等眾人散盡,包廂內隻剩下小虎和王騰三人後,王騰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眼中滿是擔憂之色的說道:“小虎,要不然你抓緊從後門走吧!迴頭我給他們賠禮道歉,最多再賠點錢得了。”


    一有機會就跟這群衙內混在一起的王騰,自然是在場所有人中最了解他們的。


    平日裏這群衙內一出手動驟就是上萬,在路上跑的人眼中跟提款機比都不差啥了,他們要鐵了心和小虎碰一碰,出於朋友關係王騰也是打心底裏替小虎擔心。


    “不行!”


    “憑什麽!”


    誰知道王騰一張口,就遭到了小虎和二發同時反對。


    小虎看向二發,饒有興趣地開了句玩笑道:“你不是挺愣嗎?咋這種時候,接話速度都趕上我了呢?”


    “分人分事兒!”二發迴了小虎一句後,接著說道:“這件事兒我們本來就沒錯,他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憑什麽我們還得賠禮道歉又賠錢,做錯事兒的又不是我們!”


    “騰哥,今天的事兒是我們兩兄弟沒做好,跟你沒多大關係,你現在就走吧,迴頭就說我們兩是你臨時雇的!”


    在這件事兒上始終沒吭聲的大發,一張口就立場鮮明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那怎麽行,你們是我帶出來的人,我於情於理都得把你們帶迴去啊!”


    王騰雖然礙於孫堯達等人的家裏關係,表現的有些膽怯,但在這種原則性的問題,他也不願退讓。


    大發則是直接拒絕了王騰的好意,道:“不用,本來我們就隻是你車場的學徒,連合同都沒簽的,就是出了啥事也牽連不到你身上來,事兒從我們這起,那就從我們身上結束吧!再說了,我們都整出這事兒了,肯定也沒法在你車場裏幹活兒了,咱好歹也算朋友一場,你聽我話就別摻合了吧!”


    大發這話說完,連小虎都忍不住高看了他一眼。


    小虎在包廂裏也坐了一個多小時,和其他人都沒啥交流的他,閑著沒事兒就一直在觀察眾人。


    像大發這種滿臉堆笑處事圓滑的人,在包廂裏跟個交際花似的來迴穿梭尤為顯眼。


    會做人會說話,不說錦衣玉食但混個豐衣足食還是沒什麽問題,就是小虎對他的評價,但是也僅此而已。


    這世上會做人的可不少,他們大多過的也都還算不錯,可如果光會自降身價去曲意逢迎,在小虎看來是不可取的。


    刻意討好善於巴結確實可以讓他的下限提升,但是沒有自己的骨氣也注定了他的上限,對於這種人小虎並沒有把目光多在他身上停留。


    但大發眼下這一番言論確實讓小虎起了愛才之心,覺得這其實是個可造之才。


    像二發一樣隻會盲目逞匹夫之勇者,充其量也就是血濺五步。


    但像大發一樣,心有錦繡,藏器於身的可是大有可為呐!


    於是他都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道:“騰哥,你迴去吧,就這種小場麵我擺得平!”


    王騰拒絕道:“我叫你們來的,我走了算怎麽迴事兒啊?你幫了我們這麽多了,別再把事情惹到你身上了,要走也是你走啊!”


    大發也跟著附和了一句:“虎哥,這事兒跟你沒關係,你先走吧!”


    小虎一拍大腿也懶得和他們墨跡了,直接說道:“哎喲臥槽,對夥就這麽一幫靠著家裏混吃等死的廢物,我還跟你們在這兒推來讓去的幹jb呢!行了,你們不走就不走吧,這事兒我隨便就能處理!”


    墨跡了老一陣,最後包廂裏四個人一個樂意離開的都沒有。


    迴想起之前孫堯達等人撂下的狠話,王騰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跟屁股上長滿了火療子似的,壓根坐不下。


    在包廂裏來迴踱步,整的跟掃地機器人一樣。


    “小虎,我在社會上也有兩朋友,要不然我叫他們過來?”


    雖然說王騰就是個開修車廠的,但大小也算是個小老板,平常三教九流的人也沒少接觸。


    能玩得起車的,那多多少少兜裏也有點銀子,即便比孫堯達叫過來的大手子段位低點,但絕對比路上跑的小搖子強不少。


    見小虎坐在沙發上不為所動,王騰忍不住問了一句。


    小虎氣息很平穩的擺手迴道:“用不著,我剛剛給我朋友發了條信息,他們待會會帶人過來的。”


    這一年時間內,隨著光年集團不斷崛起,小虎的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


    你要說幹別的事兒,小虎或許還差點火候,但要說在城北跟人幹仗,別看小虎年紀不大,他也算是行業泰鬥級別了。


    這次的對夥雖然說父輩都是體製內的,但小虎心裏也沒太擔心。


    如果說對夥要玩埋汰的,從官方的關係入手,那小虎處理起來確實也挺棘手。


    可人孫堯達都主動說了,要跟他嘮嘮社會嗑,小虎絕對有信心一個迴合下來,就把對夥擺弄的明明白白。


    如今的光年小虎,已經不是頭迴跟曾銳認識那個底層小搖子了。


    或許說在以前,人家提到小虎都會習慣性的說,他是龍頭伍葉軍師易達的親弟弟。


    而現在,光年小虎四個字,已經足以讓城北的大小混子豎起大拇指了。


    小虎之前用手機聯係的就是在城北郊工地認識的一名小大哥,名叫龍泰,外號泰格。


    泰格這名號不算太響,但並不是能力問題,而是他個人性格原因。


    泰格年齡大約在三十五歲,基本上沒做正行,手下就幾家掛著便利店招牌的麻將館,看上去完全不入流。


    平日裏也就打扮的跟個底層老混子似的,既沒紋身也不戴啥狗鏈子大墨鏡,常年就是一件泛黃的襯衫沙灘褲,再配上一雙人字拖。


    開一台破捷達,為人也很低調,不善與人交流。


    但跟在他手下的那幾個小兄弟,一個個穿金戴銀的,幾萬塊錢的浪琴手表戴著,最次的開的都是帕薩特。


    如果真像他表麵上一樣,就靠著幾家麻將館收收台子費對付個營生,他們揮霍的資金又從哪來呢??


    在光年見過的小團體中,與其最相似的就是當時的販煙團夥。


    泰格的人與都是行伍出身的販煙團夥相比,實力可能稍稍差一點。


    但是在這個實力參差不齊的江湖中,明顯也已經相當夠用了。


    小虎之所以會認識泰格,就是因為原本工地上有一筆廢料款一直沒結下來。


    而對方是城北郊本地的老油子,這種人就屬癩蛤蟆的,趴在你腳麵上,不咬人,淨惡心人。


    你去找他吧,不但得不到什麽好結果,保不齊還得被他惡心一頓。


    你不去找他吧,錢要不迴來,也心裏膈應。?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虎,原本是打算自己去找他的,把帳要迴來的。


    而當時他身邊就有人給他推薦了泰格,說這個人辦事能力杠杠足,而且要價也很公道。?


    花少量的錢,就可以解決眼前最大的煩惱,何樂而不為呢?


    瑣事纏身的小虎也沒想那麽多,當即就托人聯係了泰格,還別說兩人總共在電話裏交談了還沒超過三分鍾,對方就答應了去試試。


    結果翌日一早,泰格就已經開著他的破捷達,把沒結的款項給送過來。


    泰格團隊的辦事能力,可見一斑。


    而小虎一直以來就喜歡跟這種真正有能力的人一塊兒玩,泰格這人也沒啥譜,不愛端個老資格的架子,一來二去兩人關係處的也挺好。


    後來小虎更是將工地上一些邊邊角角的工程許諾給了泰格,兩人之間的關係自然也就更進一步了。


    所以出了故事慢搖吧的事兒,小虎也是第一時間聯係了泰格。


    對方也是一點沒墨跡,用手機敲了個好字,就立馬奔著北山中心趕過來了。


    一聽到小虎叫了人,王騰也略微放下心來,問道:“小虎,那你朋友會帶多少人來啊?我要不托朋友拿點錢過來,迴頭咋地我也得給人安排安排啊!”


    王騰也不是第一天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雖然沒怎麽接觸過社會上這些事兒,但也明白三軍未動糧草先行的道理。


    再說了,你就是在網吧夜店裏叫一幫小搖子,也需要給人家人頭費。


    更何況小虎叫來的人,段位必然也低不了。


    那自己早點知道需要花個多少錢,也能提前有個準備。


    小虎想都沒想就答道:“不用安排!他就帶著他親弟弟兩人來的,迴頭給他兩找個燒烤攤子擼點串就成了,還拿什麽錢啊!”


    王騰瞬間懵逼,過了好一陣才再問道:“不是,小虎,孫堯達他們那幫人雖然自己不混社會,可認識的人指定也不少,他們就來兩人,解決不了問題吧?”


    一想到小虎叫來的是兩個吃頓燒烤就能對付的選手,王騰那顆好不容易放下些許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艸!”小虎瞪著一雙眸子,霸氣絕倫的迴道:“他們能叫來個jb人啊!老子眼一瞪,他們尿尿都得分叉!”


    “對麵一夥都是些看到響,連屁都不敢放的二世祖,他們能叫來些什麽選手啊,要我說,咱現在就出去,到樓下買幾把菜刀都能把他們給平推咯!”


    之前看著跟呆頭鵝似的二發,吸了吸大鼻涕,虎逼朝天的附和了一句。


    王騰朝二發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咋地,你見到響不哆嗦啊!”


    小虎也下意識的偏頭看向二發。


    誰知大發一本正經的迴道:“騰哥,這個二發還真沒跟你吹牛逼,我們家就在雲n邊境畹町鎮上,和緬d接壤,又被稱作太陽當頂的地方。早些年間大環境管控的不太嚴,金三角那邊的d販常走我們那邊,小型武裝衝突的是家常便飯,這種小作坊製成的家夥,在我們那邊普及率和液晶大彩電差不多……”


    “那你們家鄉民風屬實挺剽悍啊!”王騰憋了老半天吐了這麽一句話出來…


    這兩兄弟一唱一和,也讓小虎對他們有了新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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