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如曾銳等人在光年集團會議室裏預想的一樣,袁承並不知道小韓在死前還是把有關他信息的儲存卡,交到了曾銳的手上。


    小辛在幹掉小韓被抓入治保分局之後,哪怕是原來可以帶著袁承在治保局裏來去自如的關係戶,也做不到去給袁承打探消息了。


    畢竟現在台上坐的叫蔣星,人家提著尚方寶劍下來的,目的就是幹出成績,又怎麽可能會去攀關係講桌下規矩和底下的人蠅營狗苟。


    在沒有任何消息傳出的袁承,隻當是任務圓滿完成了。


    現階段他最重要的是重新擺一個像陳帆一樣的人到台前,讓他再次擁有話語權。


    畢竟他想做的不隻是在城北站穩腳跟,帶著任務來城北的他,還得幹出效果幹出成績來。


    當初來城北之前,他便和與他溝通的神秘人說的挺好,原本城北環城公路的建設和無人管轄區改造的項目,都是他們想要趁亂收入囊中的。


    結果因為羅摯旗提早穩住了局麵,把蛋糕分給了光年,也讓他的算盤落了空。


    那接下來如何補救,就是他工作中的重中之重了。


    陳帆沒了,袁承既不悲傷也不難過,頂多算是有點遺憾。


    畢竟建起夜鶯,培養陳帆花了他不短的時間和寶貴的精力,但也僅僅隻是遺憾而言。


    對袁承來說,要重新將一個人擺在台前,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這一次,袁承選擇的目標是一家要死不活的小貨場。


    不再將手刃光年仇敵作為第一要務後,他也能更加看清楚自己目前最需要的什麽。


    隻要無人管轄區重建第一階段完工,那貨場的生意也會迎來新一階段的騰飛。


    工程隊的建設材料確實用不上貨站,人家可以自給自足。但隨著在城區生活不下去,或者是無人管轄區的民眾在新建設安置地落戶的窮苦百姓,那必定需要大批量的生活物資。


    到那時候,貨場的生意何愁?


    做生意比較得考慮前瞻性,無疑貨場的前景就很好,而且還可以與駐軍搞好關係,夾帶些私貨,可謂是百利而無一害。


    還有一點原因,就是相比做夜總會,貨場在保持戰力的同時還能少了很多煩心事兒。


    除了同行之家的競爭外,基本上不會有什麽麻煩纏身。


    而且自古以來,開貨場的和做海員的人就良莠不齊。需要走南闖北的人,多多少少都帶點江湖氣息,在這種大環境下,袁承也可以更好的培養自己的嫡係,為將來把城北作為自己的主戰場打下一定的基礎。


    就在這天,城北路上跑的都已經埋頭幹活兒,本分做人的時候袁承和貨場老板在貨場見了麵。


    “誒,袁總您好您好!”


    貨場的老板叫黃有貴,是一名四十五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室外接近三十度,他還穿著一件薄夾克,裏頭是一件洗的都有些發黃的襯衫,手上戴著一塊西鐵城的老式石英表,一看生活的條件就不太好。


    他的貨場就跟他的穿著打扮差不離,半死不落氣。


    差不多兩年以前的那場浩劫來臨,他的貨場也迎來了毀滅性的打擊,近二十台後八輪掛車再無音訊,也讓他貨場垮了一大半。


    末世來臨後,經濟蕭條,大家連飽腹都做不到了,又還能有多少貨要運呢。


    黃有貴能咬牙堅持到現在屬實不易了,得虧之前城北郊改造,有貴人相助,他還分到了一點小活兒,拉了點貨,要不然這會兒貨場估摸著都已經黃了攤子。


    今天袁承過來,就是之前給他拉活兒的貴人推薦來的,聽貴人說是有一位姓袁的老板看中了他的買賣,打算過來投資。


    這年頭,能賞自己碗飯吃的,那必須得感恩戴德。更何況還是來投資的,黃有貴更加是熱情的不行。


    戴著卡地亞金屬色木紋框眼鏡的袁承,手上還戴著一塊兒帝舵駿玨係列手表,再加上自身攜帶的那股子從容不迫的氣勢,一看就不是那種有錢沒底蘊的小暴發戶能比的,黃有貴剛一見著便眼前一亮。


    “老李把我過來找你什麽事兒,說清楚了嗎?”袁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架,溫聲問道。


    這裏明明是黃有貴的主場,卻讓他有一種被人審問的拘束感,可偏偏又讓他沒有半點不適,隻連忙答道:“說了說了!李先生說了,您對我的貨場有興趣,打算投資。”


    袁承輕輕地搖了搖頭,矯正了黃有貴的觀點道:“老李可能沒有跟你表述清楚,我不是想投資,而是想收購。”


    “啊?”黃有貴神情一怔,但反應很快的接道:“一樣的,一樣的!”


    對於黃有貴來說,貨場並不是什麽不能拋棄的東西。經營多年,確實有了一定的感情,但眼瞅著飯都快吃不起了,還談什麽感情?感情難道能當飯吃嗎!


    隻要能掙錢,這自己都快經營不下去了的貨場,賣了也無妨!


    原以為自己啥話都能接住的黃有貴,在袁承說出下一句話後還是愣住了。


    “而且,我想收購的不隻是貨場,還有你!”


    黃有貴用手指著自己鼻梁,感覺好像自己聽錯了一般,疑惑道:“我?”


    “沒錯!”袁承點點頭確認道:“就是你!”


    “你收購我幹啥玩意兒啊?”黃有貴有點聽不明白對方的意思了,一開始瞅著對方還挺像個大老板,這會兒看著簡直像個二傻子。?


    不認為是來談生意,反而覺得他是來搞事兒的。早些年脾氣本來就不好的黃有貴,肚子裏的那團火也是蹭蹭蹭的往上冒。


    袁承坐在待客的布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慢條斯理地說道:“黃有貴,城北本地人,十三年前因為打架鬥毆被判入獄三年,出來以後開了這家貨場。”


    黃有貴的眉頭一皺,眼中露出了幾縷兇光道:“你查我?”


    袁承沒有迴答黃有貴的問題,接著自顧自地說道:“據我了解,那次的事兒其實跟你沒多大關係,你那天感冒了壓根沒動手,人是你手下一個叫芭蕉的打傷的。而你之所以替他去頂罪,就是因為他媳婦懷孕已經八個月了,而你還是孤家寡人唄?”


    “……”黃有貴看著袁承,拳頭已經攥緊。


    任誰被突然出現的一個陌生人,翻起十多年前的舊賬,還解釋的相當清楚都會感覺到警惕。


    更何況黃有貴本來也不是個善茬,十幾年前的他在城北南雲分區也算是一號人物,為人仗義,辦事幹活兒也還算講究,雖然混的不咋地,但口碑確實不錯。


    若不是那一次鋃鐺入獄,不出意外現在大小也算個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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