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大概五六分鍾,大虎係好了自己的皮帶,並給自顧自的點上了一根事後煙,而謝雅嫻則是滿臉紅暈整理著自己被大虎一番蹂躪略顯淩亂的裙邊。


    “唿!”


    大虎吐了口煙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開始琢磨著應該要從哪裏才能掙一大筆快錢將房子的問題解決了。


    目前光年ktv的賬上倒是很快積累了五六十萬,但這錢不光是他一個人的,很快到月底還要給底下的員工開支,開完工資再加上七七八八的開銷總共能剩下的錢,頂天了也就三十來萬。


    而以大虎現在的眼光看來,三十幾萬最多也就能買個一室一廳的小公寓,這樣的房子完全入不了他的眼了。


    墜入愛河的男人總希望給自己最愛的那個女人,自己所能夠給到的最好的生活。大虎也不例外,他估摸著以自己現在的身份最少也得三室兩廳才能接受。


    可幹他這一行的走的都是現金流,能動的活錢也不少,他又愛麵子不樂意去銀行貸-款,那就隻剩下全款這麽一條路走了。


    可手裏的資金實在是不充裕,一想起剛剛自己一時豪氣就許下了明天去看房子的承諾,他不禁一陣頭大。


    說他此刻在想怎麽掙錢,倒不如說先想一個合適的理由,把明天看房的事兒搪塞過去……


    …


    光年ktv後麵一間很不起眼的小酒館內,昏暗的燈光下放著較為舒緩的靡靡之音,三三兩兩的“情侶”湊在一塊兒咬著耳朵說著悄悄話,有些更為開放的可能情到深處還上下其手。


    小酒館最裏頭一間不對外開放的房間裏,夕仔端著碗正吃著香噴噴的牛肉麵,而柏力與另外一名戴著貝雷帽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


    “咕嘟咕嘟…大虎估摸著快上鉤了,老板接下來的計劃你該動起來了。”夕仔一邊吃著麵一邊邀功似的說道。


    “啪嗒!”


    貝雷帽男子點了根煙,他眉宇之間的一絲陰鬱也毫不隱藏,看著夕仔道:“計劃照舊,這幾天我可能沒時間管這邊的事兒,既然他缺錢,就旁敲側擊的提一提,但不要整的太白了,傻子都能看出破綻。”


    夕仔將碗放下,又抹了一把嘴說道:“老板你可就放心吧!就大虎這種自己腦子不太靈光的,心裏還一天天的琢磨著別人都是二傻子,隨便施點小恩小惠就啥問題沒有呢!”


    對於夕仔這種太過自以為的性格,貝雷帽似乎也不太喜歡,他皺著眉頭望向坐在身旁的柏力道:“光年ktv內部的事情怎麽樣了?”


    相比於夕仔,柏力就老練很多了,他反複斟酌後迴答道:“已經是我們內應的共有九人,還有三人正在拉攏當中,另外經理吳田我們也已經花錢把他給砸躺下了。”


    “好!”貝雷帽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如果我們控製了大虎,是不是就掌握了光年ktv掌控權?”


    “沒錯。”


    “行,就最近幾天,再給大虎下下餌,不管他咬不咬,都把他拖上鉤!”貝雷帽站起身子負手而立,似乎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老板……”柏力表情糾結,但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咱整大虎無非是為了拿光年,既然光年已經近在咫尺了,為什麽還要置大虎於死地啊?”


    忽然,柏力隻感覺兩道異常陰冷的目光鎖定在了他的身上。


    “老子讓你幹活,你跟人交朋友呢?”


    貝雷帽的話語嚴厲,不帶絲毫婉轉的餘地。


    “老…老板…我不是這個意思!”柏力連忙出聲極力辯解道。


    “拿多少錢就得辦多少事,我如果再聽到你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包管你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


    貝雷帽麵若冰霜的走出了小酒館。


    “嘭!”


    等貝雷帽走後,夕仔從冰櫃裏摸了瓶可樂打開,灌了一大口,一臉享受的打趣道:“你現在就是不太正常了,有幾次我都覺得你演的太過了,整的跟真事似的,結果你踏馬竟然不是演的。”


    柏力咬著牙關質問道:“你就非得做個畜生?有一說一,大虎對咱不夠好嗎?他對其他人再小氣,他對咱倆小氣過嗎?”


    “兄弟,你第一天出來跑啊?你踏馬一個路上跑討食的狗,還真把自己當成梁山好漢了?我就納了個悶了,那時候讓你選擇是要錢還是情義,你覺得真金白銀更實在,現在銀子揮霍完了,你又想要情義了?咋地,你是太陽昂,全世界都圍著你轉?”


    夕仔嘴很碎的磨嘰道。


    “至於你說大虎,柏哥我不知道你對他有沒有感情,我對他絕對沒感情!就這麽一個多禮拜的時間,光年流水都快上百萬了,除去打點的和成本,大虎最少自己能往兜裏裝好幾十個吧?而我,給他跑上跑下擔著風險跑了這麽多天,我得到了啥?就這麽一條幾十克的破狗鏈子嗎?”


    夕仔越說越氣,後來幹脆動手將自己身上的大金項鏈一把給拽了下來,扔在了地上。


    而柏力則是低頭抽著煙,不再說話。


    ……


    一個小時後,夜鶯夜總會行政樓層一間沒掛牌子的辦公室裏頭。


    在夜鶯上上下下都要尊稱一聲“陳總”威風八麵的陳帆,這會兒正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臉頰的兩側還滿是淤青血痕。


    “打草驚蛇是兵家大忌,我告沒告訴過你?”


    袁承摘下了原本戴著的貝雷帽,目光冷冽的俯視著跪地上一動不敢動的陳帆。


    “告…告訴過!”


    袁承接著問道:“既然我告訴過你,你還非要擅作主張?還是說,你認為你想的法子比我更有效?”


    感受到袁承身上那股由內而外散發而出的殺氣,陳帆身子骨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馬上狡辯道:“不…承爺我從來沒有這麽想過,我隻是……”


    袁承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沒有這麽想過,你迫不及待地添一把火,隻不過是想要發泄你對大虎對葉記的不滿罷了。”


    “承爺,我…”


    陳帆抬頭的瞬間與袁承對視,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已經被對方看穿,全身上下無一死角。


    “但是你想過沒有,你找的那個叫老熊的隻要在二看裏吐口了,咱就會完全暴-露。從暗處到明處,咱的威脅會增大多少,難度會加大多少,你考慮嗎?”


    “不會的,不會的!承爺,老熊絕對靠得住,我之前已經跟他合作過很多次了,他即便被打死也肯定不會吐口的!”陳帆努力的辯解道。


    “嗬嗬,這世上比死可怕的事兒多了去了!你以為治保的人都是吃幹飯的,他們要真想介入這件事,除了經過專業反審訊訓練的以外,壓根就沒有撬不開的嘴!”


    袁承麵對陳帆的天真和無知,甚至覺得有點兒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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