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眉偏頭看向郭華,忙問道:“華哥,你的意思是這事兒咱認了算了?”


    郭華抬頭問道:“不然呢?”


    “要沒有大坪子就沒有我鄭眉的今天,你讓我把大坪子棄了?”鄭眉歪著腦袋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郭華拍著桌子迴道:“現在這種情況,人家是針對大坪子嗎?人家要的就是你再犯錯,隻要你一錯,馬上問題就跟著來了。”


    “我管不了那麽多,這事兒你要不摻和,我肯定也沒完,不管是葉記還是羅摯旗,有一個算一個我必須得替我兄弟報仇!”


    在確定郭華不願意幫忙後,情緒十分激動的鄭眉已經完全聽不進他的建議了。


    話說的越多,郭華也越是心煩,但他還是盡量耐著性子給鄭眉分析道:“報仇報仇!咱就不能分個輕重緩急嗎?你這種時候去和葉記或者羅摯旗對上有什麽意義?隻要我把羅摯旗擠出局了,他沒有騰泰的保護傘還不是任我們拿捏?”


    “在你眼裏,拿騰泰就是頂天了的大事兒,但在我鄭眉眼裏,動我兄弟大坪子才是天塌下來了!”


    鄭眉表情十分嚴肅的迴道,說完就準備邁步往外走。


    “叮鈴…叮鈴…!”


    郭華伸手打算拉住鄭眉時,桌上的電話機發出了悅耳的鈴聲,兩人就好像時間靜止一般同時定在了原地。


    郭華撇了一眼站在原地背對著自己沒走的鄭眉,選擇接起了電話。


    “喂,這裏是騰華郭華。”


    也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麽事,一向鎮定的郭華竟然大喊了一聲:“什麽?”


    又過了不到半分鍾,隻聽“咣當”一聲,郭華將電話砸向了桌麵,一臉鐵青。


    郭華再一次開口時,已經是足足過了兩分鍾之後,他對著鄭眉輕聲說道:“你別走,大坪子的事兒我們現在就辦!”


    “嘩啦!”


    鄭眉聞言走迴了郭華的麵前,拉開了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看向郭華一言不發。


    坐迴老板椅上的郭華沉聲說道:“剛剛我在沙場的人說,這兩天文勇表麵上按兵不動,實際上暗地裏一直在跟田淨商量出讓股份的事兒。尤其是出了大坪子的事兒以後,田淨已經和沙場內的其他股東開了會。因為沙場內的骨幹大多是出自騰泰,在轉讓股份的事情上,他們都願意冒一定風險助文勇和羅摯旗一臂之力。”


    鄭眉冷笑道:“嗬嗬!你給文勇時間考慮,人家可沒當迴事啊!”


    郭華擺了擺手道:“不討論這個了,既然你執意要辦,這一迴我也不留手了,就從文勇動起,隻要他明天去沙場我就給你一個交代。”


    “你打算讓阿奎他們去?”


    “沒必要,收拾一個文勇我覺得讓周新帶人出麵就足夠了。”


    “你讓周新去,為什麽不直接讓我自己去?”


    鄭眉表示不理解。


    郭華反問道:“大坪子都進去了,你手裏還有人嗎?”


    鄭眉隨口答道:“讓二杆子去就是了。”


    聽到鄭眉說出的人名,郭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有些疑惑的問道:“二杆子,辦事能行嗎?”


    顯然,郭華對鄭眉手下這個叫二杆子的不太信任。


    “這事兒隻要你支著我,就是再二五子的也能辦好!”


    鄭眉毫不猶豫地迴答道。


    “行!我都答應你了要對羅家動手,那你想親自出這口氣,我肯定也不攔著。”郭華做事也不是個墨跡的人,幹脆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報仇心切的鄭眉,給郭華立下了軍令狀保證辦好這次的事兒後,急匆匆的趕迴了自己的公司。


    ……


    下午四點


    “踏踏…踏踏…!”


    “眉哥,聽說你找我?”


    灰背心大褲衩,瘦的跟竹竿似的二杆子耷拉著一雙人字拖,摳著滿是頭皮屑的寸頭走進了鄭眉的辦公室。


    把肩上掛著的小挎包隨手往鄭眉的辦公桌上一人,一點不見外的拉開條椅子就自個坐了下去。


    很明顯對於二杆子的行事作風,鄭眉很了解,當下也不覺得意外的直接問道:“大坪子的事兒,你知道了嗎?”


    二杆子把椅子往後推,翹著二郎腿迴道:“知道啊!,剛來的路上聽兩老弟兒說了,這事兒就踏馬是羅摯旗和葉記辦的。咋地了眉哥,現在是不是該咱反擊了,你吱個聲我給你叫兩人,迴頭把他們全弄死了!”


    “我現在真想把他們全弄死,你敢去嗎?”


    鄭眉話語中透露出了一股說不出的陰冷。


    “呃……”


    一見大哥不像是在開玩笑,說話一向沒個把門的二杆子就好像被硬生生扼住了喉嚨,說不出話來。


    看著鄭眉臉色越來越難看,求生欲很強烈的二杆子急中生智答道:“眉哥,咱雖然不是幹這屠夫買賣的人,但您要跟我說非得弄死誰,那騰眉公司裏我二杆子也當仁不讓!”


    見到二杆子話語的轉折,鄭眉那緊皺的眉頭才略微舒展開了一點。


    在這裏我們不得不提一下二杆子這人,因為他也算是城北混子界的一朵奇葩。


    如果說在騰眉公司內,髒活累活都是需要出麵的都是那比武財神的大坪子出麵,那私底下那些個埋汰事兒就都是他二杆子來辦了。


    說起二杆子,他的發跡史也堪稱是城北路上跑的一段“傳奇往事”。


    二杆子,人如其名,足夠“二”又瘦的跟竹竿子似的。


    城北本地人,小學肄業生。從十五六歲開始就在那時候還屬於城鄉結合部的鄉村街道上開始蹦躂了。


    用現在網絡上的一熱詞形容那就是個遊手好閑的“街溜子”。


    兜裏沒兩錢,昂著個腦袋看似雄赳赳氣昂昂的實際上你從側麵觀察,就跟個小兒麻痹症似的。不說別的,光就因為他這走道方式,都沒少挨揍。


    不過你別看二杆子沒錢,混的還籃子,但對這個生活的追求品質真不低。


    一低a貨的路易威登塗層帆布單肩小挎包,就跟長在肩膀上似的,很少見他摘下來。身上大概率是一件三十塊錢路邊買的帶巨大古馳logo的白t恤,就連那大褲衩子起碼都得是個輕奢品牌肯瑪馳。


    二杆子哪怕兜裏很少有超過十塊錢的,但口袋裏揣著的煙那檔次正經不低,起步硬殼玉溪上不封頂!用人家杆哥的話來說,煙太差抽了嗓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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