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特意沒喝酒的易達先將喝的爛醉的小虎大寶送了迴去,距離也不遠曾銳趙山河包括大虎幹脆就在路邊等待。


    三人手裏點了根煙快要燃盡時,曾銳開口問道:“細毛人呢?”


    今天這種葉記集體到位的場合沒有細毛,讓曾銳有些不解。


    “細毛,最近不舒服在醫院調養呢…”大虎眼神有些躲閃,用著上次和小虎解釋時同樣的說辭。


    “嗯。”曾銳也不知道看沒看到大虎表情的變化,隻是輕聲應了一聲就不再發問。


    這會兒,剛巧易達返迴接著眾人離開。


    大虎在光年下車,易達開車送趙山河迴家的路上。


    “雞哥,你和大虎他媳婦認識?”見車上隻剩下三人,曾銳才開口問道。


    趙山河含含糊糊地迴答道:“算認識吧,以前在一塊兒玩過。”


    見趙山河明顯不太樂意迴答,曾銳也沒再多問,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等趙山河下車迴家後,一向比較八卦的易達忍不住扭頭望下後座上的曾銳:“葉哥,你咋琢磨起人家大虎的媳婦了呢?”


    “先不說這個了,你去打聽一下細毛在哪間醫院吧,我總覺得光年的事兒有些奇怪。”


    從最早巧姐說賬目不對,到現在細毛不在,原本將光年全權委托給大虎的曾銳總覺得光年出了點啥問題。再加上今天吃飯大虎叫來的那一桌朋友,曾銳愈發感覺不對勁。


    原本還打算和曾銳閑扯兩句的易達,見大哥表情嚴肅,也沒提這茬了而是一口應道:“行,我知道了。”


    相比較曾銳易達等人的大吃大喝,孤身一人在城南繼續追查陳鬱晨一案線索的坎巴就顯得十分苦逼了。


    坐在麵包車上啃著壓縮餅幹,就著礦泉水往肚子裏咽的坎巴,時不時翻看手機試圖獲得新信息。


    雖然表麵上陳老不追究了,但這畢竟是陳老交代給葉記的第一件事兒。


    這事兒眾人心裏跟明鏡似的,人家陳老能罩著你們,你們當然得表現出應有的能力。誰都不養廢物,要是這陳老分下來的第一把活兒,幹到最後就不了了之。那還指望個啥,在陳老麵前冒頭啊!


    “叮鈴…叮鈴…!”


    就在這時坎巴大腿上放著的備用手機發出悅耳的鈴聲,坎巴瞬間接起問道:“咋了?”


    “坎老板,你要我查的摩托車我整到一點消息了。”電話那頭傳出了一名年輕男子的聲音。


    此人是坎巴在城南花了大價錢雇傭,號稱城南一線的私家偵探“磕磣”。


    在華夏“私家偵探”是不被法律所允許的,他們所謂的私家偵探工作室也隻能以“商務諮詢”“經濟信息諮詢”的名義取得營業許可證。


    不具備調查權的私家偵探們隻能遊走於法律的邊緣,屬於名副其實的灰色地帶。


    這就導致了這一行在華夏質量的良莠不齊,更多的所謂私家偵探他們做的就是些調查小三,委托通過某些伎倆獲取毛發完成dna鑒定啥的。


    這還得是大城市生活水平日益提高,人們對所謂的婚姻調查更加重視,才能夠有些這破壞人家家庭混口飯吃的買賣。


    這要往前推十年,那老百姓們一聽到這名號聯想到的就是不切實際,天馬行空。


    幹這行大多數收入和風險都不成正比,也戲稱是“幹著砍頭的買賣,拿著掃地的薪水。”這也就使得懷揣著夢想要堅持把私家偵探下去的人,更多的都半途而廢了。有一說一私家偵探在g內確實是一件既要承擔風險還有磨煉耐性的苦差事。


    當然,無論幹哪一行,隻要幹到極致了勢必也會苦盡甘來。同行業內的佼佼者,在哪兒都是香餑餑。


    “磕磣”年紀不大,但卻已經是城南出名的私家偵探了。


    他的崛起倒不算是苦盡甘來,準確的說他入行五六年中,前四年不是在挨揍就是在坐牢,真正發家不過是末世來臨後這一年多。


    因為末世來臨,很多的法律法規也疏於管理,私家偵探真正的迎來了春天。


    已經累積了一定經驗的“磕磣”眼瞅著腳下變成熱土,他也開始大展神威了。


    不怕苦不怕累,尤其錢給夠啥都能查的“磕磣”迅速發跡,一朝成名!


    “磕磣,你可別唬我?”坎巴忽然聽到好消息,立馬振作起來了。


    “大哥,我磕磣行走江湖四十幾年靠的就是誠信二字的金字招牌,幹我們這行的說靠譜話幹靠譜活那是第一要務,我能忽悠你嗎?”


    磕磣的話語極為自信。


    “行!你要這麽說,咱倆能見上一麵了。”確認消息後,坎巴當下就發動麵包車。


    磕磣幹脆的迴答道:“好,你來南灣分區戈陽工業園這邊的鐵路橋吧,我在橋底下眯著呢。”


    “馬上就到。”拿著手機導了個航的坎巴,順著馬路就開始向前幹。


    “對了,你給我帶瓶可樂再買點麵包熟食啥的吧,之前往外跑讓人家看家狗追了,我錢包啥的都跑掉了,這會兒肚子裏也沒貨了。”


    磕磣十分不見外的補充了一句。


    “好……”


    ……


    除了暗裏在繼續調查陳鬱晨一案外,目前還有一件吸引葉記高層的大事兒即將舉行。


    城北監獄內。


    “啪啪啪!”


    張鵬猛烈揮拳,打的木人樁“啪啪”作響。


    炎熱的夏季張鵬揮汗如雨,赤膊上身,肌肉線條分明。


    半小時後,坐在板凳上的張鵬“咕隆咕隆”喝著多壘送上的溫熱牛奶。


    “鵬哥,隻有三天了。”多壘在旁邊小聲的提醒了一句。


    張鵬將牛奶喝盡,將玻璃杯放在麵前的小木桌上點點頭:“我知道了。”


    “照例您今天要下監室待一天。”


    拿人手短,自從多壘收了張鵬叫曾銳打來的錢以後,那態度就發生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轉。


    原本對張鵬愛理不理的多壘,拿了錢以後那叫一個關懷有加,基本上能做到張鵬有啥要求都一口答應。


    就差趴桌上給屁股撅起來,讓張鵬紮兩下了……


    當天下午迴到監室的張鵬與金宇兩人坐在洗漱間裏抽著煙。


    “打猛獸,有把握嗎?”金宇彈了彈煙灰問道。


    “擂台上見生死,要說百分百會贏那純粹是扯淡。”張鵬不鹹不淡地迴了一句。


    “嗯。”金宇點點頭接著說道:“兩年前我看猛獸打過一場,鐵牢戰不分量級,猛獸的技巧其實並不算如何拔尖,但他的身體和其他拳手完全不是一個級別。別說戰勝,就連怎麽打傷他我都沒看出來,比賽就結束了。”


    張鵬吐了個煙圈:“強不強,隻有打過了才知道。”


    拳擊運動員年齡過了二十六的分水嶺,各方麵就開始走下坡路了,尤其是張鵬在日常生活中也並非如何節製,該抽煙抽煙該喝酒喝酒,那體能自然更是下降的厲害。


    不過即便如此,驕傲如張鵬他同樣保持著高昂的鬥誌,對手再強我同樣一拳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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