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性子小虎畢竟不如易達沉穩,見陳鬱晨老半天沒搭話,忍不住問道:“晨哥,這事兒很難辦嗎?”


    雙方都是年輕人,陳鬱晨性格相對來說還算隨和。


    一晚上相處下來,稱唿倒也不再是“陳大少”“陳先生”這般的官方了。


    陳鬱晨摸了摸鼻子迴道:“挺難辦,城北監獄的監獄長按規矩隻聽七城最拔尖那幾位大人物的指揮。就城北這領導班子的想要搭上話,都很有可能有勁使不上...”


    陳鬱晨的話一出口,易達小虎兩人臉色一暗。


    不信邪的易達這會兒也繃不住了,追問道:“晨哥,牽線搭橋和他對上話有沒有機會呢?”


    “難,城北監獄長叫邢真,不知道你們聽沒聽過。他為人相對正派,辦事也很守規矩。這也是讓他坐在這個位置的主要原因。”


    陳鬱晨直言不諱地說道。


    易達神色黯然,有些失落的低頭點了根煙。


    誰知就在易達已經不大抱希望時,陳鬱晨又忽然笑了笑說道:“其實我家老頭或許能說上話,畢竟算起來我家老頭對他還算是有點知遇之恩。隻是這個事兒,牽扯麵太廣,我家老頭也到了臨退之際,不太可能插手。”


    “晨哥,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


    易達就如同落水之人,拚命想要抓住破船上的欄杆,整個人往陳鬱晨身邊一靠,一臉乞求的問道。


    陳鬱晨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我完全沒有把握說動我爹,就連讓他見你們一麵的機會都不大。”


    說到這兒,陳鬱晨稍稍停頓片刻又偏頭望向小虎問道:“對了,小虎你們大哥是不是和城西的李梟整過一次?”


    “對啊!就華樂姐妹門口那次,拎著紮槍要跟張封對捅的就是葉哥,紮槍還是我遞給他的呢。”


    小虎想也沒想一口答道。


    “誒!”陳鬱晨露出了一個令人有些捉摸不透的笑容道:“要這麽說,這事兒興許還真能談談。”


    不明就裏的易達先是一愣,這驚喜來的有些太突然,但他還是反應很快的望向陳鬱晨道:“晨哥,你說這事兒有戲?”


    “說不好,我看能不能爭取讓老頭跟你們大哥見一麵,不過你們也別抱太大希望。因為這中間錯綜複雜的關係,他一向很敏感,總之,我先試試看吧!”


    陳鬱晨的話不說滿,但即便如此總好過一口迴絕,已經讓易達和小虎兩人大喜過望了。


    “晨哥,我還真認識一有點靈性的姑娘,隔遠看有點出淤泥而不染遺世而獨立的味道。要不我介紹你倆認識認識?”


    一見事情有了轉機,小虎又有點來了狀態,賤兮兮的湊攏了上去。


    “拉倒吧!迴頭你再給我介紹一滅絕師太,出不出淤泥而不染不知道,但肯定遺世而獨立。”


    陳鬱晨一口迴絕後,目光真摯的望著易達和小虎笑了笑說道:“我就一無業遊民,咱合得來就當朋友處,你們可千萬別給我整些套路出來行不?要不然一會兒我該膨脹了。”


    正事談完,在樓下候著的服務員開車先將陳鬱晨送到屋,又將易達和小虎給拉迴了光年。


    也算是結束了一天緊張的工作...


    光年ktv裏,易達和小虎將與陳鬱晨談的內容幾乎一字不差的轉達給曾銳聽了。


    曾銳夾著煙,在房間裏走了好幾個來迴,開口衝著易達問道:“你覺得這事兒有幾成把握?”


    “八成左右吧!”易達稍作思索後,衝著曾銳比劃了一個八的手勢。


    曾銳吸了口煙,再次問道:“那有沒有機會到十成呢?”


    易達頓了片刻答道:“要是能讓羅大少那邊再敲敲邊鼓,不說把事辦成,見個麵的機會應該不成問題。”


    “行!我這就聯係羅摯旗。”曾銳掏出手機,也不管現在幾點,直接撥通了羅摯旗的話,將今晚後來的一些情況和他說了一聲。


    羅摯旗那邊表示,自己會想辦法使使勁。


    時間不早,眾人也就很快各自散去了。


    臨走前,曾銳還隨口問了一嘴兒:“小虎,你哥最近也不在光年待著,一天天的幹啥呢?”


    小虎撓撓腮道:“好像是新交了幾個朋友,沒事兒一塊打點小麻將啥的吧?”


    曾銳點點頭就迴去睡覺了,對於大虎的事兒他也不太過問。


    畢竟人現在也算是退居二線了,就是有點其他小愛好,在他看來也不打緊。隻要大方向不錯,在能力範圍之內,讓兄弟們都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就挺好。


    ...


    一夜很快過去,一整個白天曾銳都坐在公寓裏,硬玉溪的空盒子桌上都擺了兩個。


    陳鬱晨的反饋一直還沒來,讓他有些焦躁。畢竟自己這邊多一天搭不上關係,自己兄弟張鵬在獄裏就多一分風險。


    此刻,唯有靠香煙能夠讓他稍稍穩定些許心神了。


    晚上八點,一向夜不歸宿的陳鬱晨早早的迴到了家裏。


    人還真不是酒桌上滿口答應,酒一醒翻臉不認人的口嗨選手。昨天時間太晚趕不上,而自己父親又隻有晚上才會迴家,所以他老早就等著老陳的大駕了。


    半個小時過去,一向注重養生的陳老臉色微醺,在秘書的攙扶下進了屋。


    “迴去吧小肖,這點酒還不礙事兒。”陳老衝著秘書擺了擺手。


    見陳老家裏的保姆已經從自己手下接過陳老了,尤其是眼尖的肖秘書還在鞋架上發現陳老小兒子的鞋,琢磨今晚陳老家裏還有事兒。


    便也沒多做停留,說了聲讓陳老早點休息,就轉身離開了。


    躺在沙發上的陳老今晚確實喝的有點多了,二兩五的杯子喝了兩杯半。這對於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而言確實挺傷身的。


    不過今晚的情況特殊,身為城北主要領導的陳老也隻不過是陪客,來的是七城的三號人物。


    尤其是三號人物話裏話外都點了陳老好幾句,無非是讓他多給年輕人一些機會,對於一些有能力有魄力的青年才俊要大膽啟用。


    這話,要是對北區的付區長說那很合理,但是對他陳老說目的就很明確了。


    潛台詞無非是告訴他,你年紀也快到了,該放的權就不要抓在手裏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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