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提過,你也答應的好好的,為啥非得和我對著幹?如果說,咱倆存在什麽分歧,我覺得可以坐下來聊,沒必要整些這手段,咱都是大老爺們有話敞開了說就完了。拿著公司的錢,交你自己的人緣,這不合適吧?”


    大虎陰著一張臉問道。


    其實這段話的前半部分,大虎確實也是一番好意。但說著說著就有些變味了,尤其是到最後兩句,完全就是在質問阿浪了。


    這其實也跟個人的性格有很大的關係,就比如說把大虎的位置換成他親弟弟小虎,那今天這場衝突都不會存在。


    為什麽?因為小虎本來就是一個混不吝的二愣子。他不會過多的去要求,要掙多少錢啥的,揮霍起來也相當舍得。


    但大虎不是,從他兩兄弟第一次見麵和曾銳去做保健就看得出來,大虎其實是一個相對勤儉的人。


    從小到大,他是又當爹又當媽,過慣了苦日子自然也會更加珍惜今天的來之不易。


    所以他才會對阿浪的行為,如此不滿。


    聽了大虎的話,阿浪先是一愣,隨機反應很快的迴道:“我承認有些地方我沒按你的要求辦,但我的出發點也是為了光年能夠更好。至於說我拿著公司的錢交自己的朋友,這一點兒,你可以去巧姐那查賬,凡是掛在我名下的賬,全都是從我工資裏扣的。來光年這麽久了,我別說掙錢,裏裏外外我自個搭都搭了小一萬,你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我用公司的錢,真是好笑。”


    阿浪性子其實已經算是很好的了,試問哪個富二代幹的了這迎來送往的工作,更何況做到他這樣盡善盡美的。


    但人總歸是有點脾氣的,尤其是受了委屈。


    其實在城南一戰,光年無人可用,身體還沒有痊愈時阿浪就已經返迴工作崗位了。


    那時候,曾銳就跟阿浪細毛談過一次,大概意思就是說給兩人分潤點股份,不多但好歹算個意思。


    細毛是一口就拒絕了,他主要到光年本就是為了報恩。既然連細毛都拒絕了,阿浪自然也沒要。


    說到底,他來光年一個是被易達半推半就,二個是確實覺得這幫人還挺合適,也對脾氣。


    至於錢不錢的,對浪哥而言真不算個啥大事兒。


    眼下,自己竟然因為錢的事兒受了委屈,浪哥自然窩火。


    大虎先是臉色一怔,畢竟阿浪貼錢這事兒他確實了解的不是很清楚。


    但立馬又板起個臉來了,換了個話題質問道:“嗬,你說你的出發點是為了光年好?就是掙一些這賠本錢,整一些虛假的流水,這就是對光年好。”


    本來就在氣頭上的阿浪見大虎如此咄咄逼人,幹脆腦袋一偏,點了根煙淡淡說道:“我懶得跟你說。”


    如果大虎在其他方麵要跟阿浪說到說到,本來也不算能說會道的阿浪可能還真掰扯不過他。


    但要說起這風月場所的營銷理念,如果把他大虎比作是汪洋中的一葉扁舟,正處於摸索接到。


    那他阿浪就已經屬於足以稱霸海域的超大型航空母艦了!


    因為家庭原因,從十四歲開始阿浪跟著他那一幫狐朋狗友,流連於夜店ktv等娛樂場所的時間恐怕比在學校待的時間還要長。


    這裏頭的條條道道,堪稱骨灰級玩家的阿浪完全不是大虎能夠相提並論的。


    自始至終並不認為自己有錯的大虎,見阿浪這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大為光火。


    “嘭”的一聲,大虎使勁砸著辦公桌,大喝道:“到底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這光年是不是你劉浪說了算?!”


    阿浪猛然抬頭,異常鄭重的望著大虎問道:“我們非得到這一步是嗎?”


    “什麽叫做非得到這一步,我現在就想知道你的態度!”


    大虎並沒有在乎阿浪的神色變化,而是梗著脖子再次質問道。


    “行!想知道我的態度是吧?”阿浪站起身,一邊掏著兜一邊說道:“你最大,你太大了,咱倆幹不到一塊兒去,我不在這讓您煩心了。”


    阿浪將鑰匙,對講機等物件分門別類整齊擺放在了大虎的辦公桌上。


    大虎表情愕然,他確實想給阿浪一個下馬威,讓他搞清楚現在光年ktv這一畝三分地到底是誰說了算。


    但絕對沒有想過,要把阿浪趕走。再怎麽說,阿浪是易達的好兄弟,大家打斷了骨頭都還連著筋。


    倒是細毛先開口了,試圖去拉住阿浪的衣袖。


    “浪哥,有事咱好好說啊!”


    “嗬嗬!”阿浪不留痕跡的甩開了細毛的手,輕聲說道:“好好跟著幹,隻要你努力光年垮不了的。”


    隨即又轉身看著大虎,說了一句:“這麽長時間讓你為難了,也麻煩給你葉哥他們帶個話,這段時間麻煩他們了。”


    說完,阿浪擰開門離去。


    一路下樓的時候,都不停有服務員和客人和他打著招唿,他仍然一一迴禮,雖然笑容有些僵硬。


    走到門口,隨手攔了一台出租車,坐在後座。偏頭看著光年ktv霓虹閃爍的招牌,他眼前泛起了一陣霧氣,隨即輕輕地搖了搖頭,笑了笑跟師傅說明地點後,司機師傅開車離開。


    “達哥,感謝你們這段時間的照顧。我累了,不想玩了。”


    編輯了這麽一條短信,阿浪也沒猶豫直接按下了發送。


    將腦袋靠在後排的座椅上,望著窗外萬家燈火,心中滋味無人可知。


    當晚曾銳易達正為了張鵬的事兒,陪同著城北相關幹部喝酒。


    這事雖然底下的小幹部難以提供什麽幫助,但你該上的禮上到位了,怎麽著也不會有人給你支反關係。


    倆人的手機都調了靜音,等吃飽喝足再掏手機出來,都是一長串的未接來電和未讀信息。


    易達望著手機上顯示的信息,雙眼凝神。


    一旁的曾銳也是撥通了細毛的電話,臉色愈發僵硬。


    曾銳掛斷電話後,扭頭望向易達問道:“阿浪走了?”


    “嗯!”易達輕哼一聲細不可聞,又接了一句:“我先給他打個電話。”


    曾銳則是坐在包廂裏閉目養神,等著走廊上的易達與電話那頭的阿浪小聲交談。


    二十分鍾過去,阿浪有些蕭索走了進來。


    “阿浪不迴來?”曾銳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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