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螞蟻上樹,穿越火線,高山流水,現場解鎖姿勢,這些曾銳叫得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遊戲都沒少玩。


    這些活動中還出現了一個比較怪異的現象,比如說張鵬很少輸,無論劃拳搖骰子這些技術性運氣摻雜在一塊兒的,還是誰是臥底這種考驗心智反應的。


    從頭至尾張鵬是既沒上台表演過一次節目,也沒喝過一杯冤枉酒。


    曾銳和大虎則是偶爾上台,也喝了幾杯。


    至於最先提議的易達和小虎,基本上就擱包廂中間沒下來坐過了。最能耐的易達,玩高山流水的時候趴地下張著嘴,愣是一瓶礦泉水都給倒完了,人嘴還沒合上。


    大概玩了能有將近一個小時的互動遊戲,一幫人群魔亂舞整的也稍稍有些疲倦,也就都自己坐下接著咬耳朵了。


    易達和小虎兩人經過這一個小時的精彩演出,啤酒揮發的速度也快。加上年輕,身體扛得住,兩人明顯又有點進入狀態的感覺了。


    如果說互動之前,這兩酒魔子還知道自己差不多到量了,該休息休息,散散勁了。


    這會兒,就已經有點喝酒前我是七城的,喝到這兒差不多七城是我的那種感覺了。


    不知道愛喝酒,尤其是愛夜場喝酒的朋友們有沒有發現一個規律。就身邊老有些朋友,明明知道自己啥酒量,喝到量了,就差不多停下了。


    可這時候要有誰一刺激,或是兩人一較勁,邊上再有人一起哄吆喝。那明知道自己再整下去得永垂不朽了的人,也好像突然一下就清醒了,鉚足了勁還得往下幹。


    說白了都是為了虛無縹緲的麵兒,碰上這種情況,先不行的那人必定受傷。因為已經被眾人架起來了,那不整倒一個肯定不算完了。


    當然,也不排除兩虎b血戰到底,最後兩敗俱傷的情況。


    而眼前,這兩個已經喝得自我感覺:世界以我為中心的酒魔子,絕對算是虎b中的戰鬥機!


    在遊戲結束後,他兩玩起了兩軍對壘的策略類遊戲。


    這遊戲其實在夜店裏,類似於田忌賽馬,隊伍分工得明確,個人酒量同樣也是勝負的關鍵。


    不過易達和小虎並沒有玩的這麽複雜。


    他兩選擇了最基本的王對王,將對將,捉對廝殺!


    一開始還是他兩一人一杯,底下姑娘一人一杯這樣輪著來。玩著玩著,故事就發生了一定變化,他兩從一次拚一杯整成了一次拚兩杯又變成一次拚三杯!


    整到最後六個姑娘都有些害怕了,紛紛放下酒杯有些擔憂地望著這兩虎b。因為他兩不是一般的上頭,一人舉杯一人放,來來迴迴又見底。


    姑娘都不敢給他兩倒酒,兩人自己扛著啤酒箱子踩在腳下,當真是開蓋即飲!


    連帶著全包廂的注意力都被這兩人給吸引住了。


    曾銳望著大虎,略顯驚愕地問道:“大虎,你們平常喝酒也這樣嗎?”


    曾銳其實跟他兩喝過酒,且不止一迴。但眼下這種自家兄弟踩箱整的,他確實是沒見過。


    而大虎略顯矜持地迴了一句:“我兩喝都能喝些,但我比小虎穩當的多,我很少過量!”


    “不是,我是怕你弟再整下去,得照顧那公子哥生意了?”


    曾銳有點兒上火地說道。


    “那指定不能,我的弟弟我了解,雖然腦子不好使,但這點啤酒難不倒他!”


    大虎完全沒當迴事兒,替自個親弟弟吹著牛b。


    “不行,再這樣喝下去,這兩估計能把熱帶雨林玩成人生的終點站。”


    曾銳剛準備上前製止。


    之前那名坐易達腿上的姑娘,望著易達腦袋上“護舒寶”,皺了皺黛眉問了一句:“哥,你這頭上咋還來事了捏?”


    “啥玩意就來事了,別踏馬擾亂軍心!”雙方交戰正酣的易達拿手往額頭上一抹,整個手掌上黏糊糊地滿是鮮血。


    易達情緒十分激動地一跳起來,驚恐的喊道:“我這腦袋上咋還來事兒了呢?”


    接著往地上一倒昏迷不醒,臉色蒼白,口唇微紫,額頭上還在往外滲血。


    有過酒精中毒經驗的曾銳,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對勁。


    連忙大聲喊道::“我艸!趕快叫索陽送醫院,這踏馬快給自己整死了!”


    “這都啥玩意,你說你不能喝,跟我裝啥王8犢.....”


    那一邊,瞧著易達把自己嚇躺下了的小虎,酒勁上湧嘴上仍是不斷嘲諷。


    誰知道說著說著,他自個也往地上一倒,嘴裏吐著白沫子,整個人不住地哆嗦。


    這下可徹底急的曾銳張鵬大虎三人上躥下跳。


    “這都什麽玩意,喝點b酒命都不要了呢?”


    曾銳十分煩躁地一邊搓著臉蛋子,一邊快步走出包廂。


    五分鍾之後。


    索陽與曾銳,分別開著兩台車前往了離這兒最近的城北第六醫院。


    緊接著易達和小虎,幾乎同時開始了搶救。


    大約一個小時,小虎率先被推出了搶救室。


    又過了半個小時,易達也被推出了搶救室。


    “這末世以後,連酒精中毒的都少。你們這一來就來倆?還是喝啤酒喝成這b樣,我也是服了,大戶人家惹不起惹不起。”


    主治醫師搖著頭走出了搶救室。


    “醫生您好,我這兩朋友都沒啥事了吧?”


    曾銳走上前去,將早就準備好的兩個小紅包打算插入醫生的白大褂裏。


    而主治醫師直接製止了曾銳的行為,並迴了一句:“我這也隻能治成這樣了,慢性胃炎這兩人是跑不了了。至於這錢呢,你留著上樓打給腦科醫生吧!”


    “醫生這喝個酒,怎麽還得看腦科呢?”


    曾銳一頭霧水,明顯是沒有領會醫生的意思。


    “你這兩兄弟躺手術台上,打著麻藥嘴裏還一個勁的哼哼,來來來咱倆一塊兒奔著火葬場前進,誰不喝誰兒子。把我們那實習小護士口罩都給笑地上了。來,小夥子你再看看我!”


    主治醫師望著曾銳,摘下了醫用kn95的一次性口罩。露出了一張中年男人特有的滄桑麵龐,指著自己的臉問道:“小夥子,你瞅著我像老妹兒嗎?你這哥們死活拽著我的手,跟我說,老妹快給哥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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