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山在被撒迷/藥的一瞬間迅速進入空間,他從藥鋪買了解藥,迴來發現自己居然又被捆綁了,幸好佛像還在。


    氣急敗壞地他隻得又從空間購/買了價格不菲的解繩利器。現在他的心裏對杜念簡直恨出了血,他可不知道現在的她不僅漲了智商,還漲了膽量呢。


    梁文山暗自收緊手中的佛像,眼睛恨恨地盯著人群中的杜念:好你個杜念居然敢耍老/子!


    十月的天居然又開始一點點迴暖。杜念自從有了這些神奇的藥物,她的底氣就更足了,給周秀蘭用上了記憶噴霧,對她終於不用像以前那樣盯的那麽緊了。


    十月初領完糧票和工資很快就到了劉卿峰和周秀蘭的二茬禮。杜念前幾天給劉卿峰的腿上噴上了空間的斷骨再接神奇噴霧,空間的藥效特別強,這兩天他可以不用拄雙拐了,架著單拐地他走路都帶風。


    二茬禮劉卿峰準備的很隆重,他把所有存款一並給了周秀蘭,票也都沒留著,表明了自己好好過日子的決心!他還打算在廠職工食堂擺一場酒席。相熟的人都來了。


    趁著十一假期,劉卿峰和周秀蘭在杜念和劉磊的再三催促下,臉紅脖子粗的去革委會把結婚證領了。現在還沒有民政局,結婚證一式兩份,需要兩個人的一寸兩張黑白合照。杜念多交了兩塊錢,用的加急,一天照片就出來了。革委會核對了倆人的單位介紹信和兩人的承諾書就很利索地給辦理登記手續。


    杜念拿過結婚證細細看了看,看起來跟“獎狀”似得,封麵和內容有些很明顯的時代感。正麵印著一輪火紅的太陽,翻開裏麵還印著麥穗和石榴,意味著多子多福。


    從此後,劉磊就成了她真正法律意義上的哥哥了,所以倆人的關係更近了。


    劉磊最近又和杜念跑了幾次市郊。


    這一次他們驚喜地在陷阱裏發現了一頭半大不小的野豬,野豬脾氣暴躁,把掉進坑洞裏的小兔子都踩死了兩隻。


    倆人把豬砸死放血,光豬血就接了半瓷盆,劉磊還專門跑迴家一趟拿了砍刀過來,倆人吭哧了一上午終於把豬肉切成幾大塊,倆人背上豬肉,這次也不去黑市了,幹脆去了機械廠職工宿舍,倆人都蒙了頭臉一家家挨著敲門推銷他們的野豬肉。


    效果出奇的好,大家一聽不要肉票的豬肉是八毛一斤,要肉票的半價出/售,豬肉還是新鮮熱乎的,大家紛紛三五斤,七八斤的割,一頭豬倆人來迴背了兩趟,一下午的時間就都賣完了。


    一頭豬大約有一百五十斤,八毛錢一斤不要肉票,賣了六十來斤,剩下收了一些雜七雜八的票,布票糧票工業券糖票這類的拿票買是四毛錢一斤,一共收入八十六塊錢。


    布票二十三尺,肉票有十五斤,工業券二十張,糖票十斤,雞蛋,糧票等二十來斤,這次還收到了棉花票十斤。足足可以做兩床新棉被了。


    劉磊激動的手腳出汗,拿著這些錢親了又親:“妹子,你可真是太聰明了,發現了這麽好的賺/錢路子,有了這些錢,咱爸咱媽結婚就有錢和票辦一場風風光光地婚禮了。”


    杜念也跟著歡喜地點頭:“咱爸身體不好,咱媽工作又忙,咱倆把結婚用品準備齊全了,也好讓他們早點把結婚證領了,把婚禮辦了。”


    杜念挺喜歡劉磊這個人的,腦瓜子轉的快,為人仗義又講義氣,她深深地覺得,有家人的感覺真好,她和她媽終於不用再被人欺負了,真想快點融入這個家庭中去。


    有錢賺的劉磊也不沉迷參加批/鬥會,每天跟著群眾東竄西跑地喊口號了,他現在一有時間就喊著杜念往市郊跑。


    他開始琢磨著各種套/動物的機關,光是十一這七天倆人就賺了二百來塊。錢全部歸杜念管,杜念迴來就數錢,加上二茬禮劉卿峰給的三百塊,杜念驚喜地發現她已經存了小一千二了。


    有了錢的杜念心思又開始活絡了,她想買地皮。從小在原中市長大的她最清楚哪塊地皮最值錢,但是眼下的困難是,政/府還沒有將土地承包給個人,做房地產至少還需要一二/十/年的時間。


    為了避免趟雷,杜念還是按耐住了。她有了錢,還怕搶占不到商機嗎?


    杜念迴去就張羅著找全乎人做棉被的事了,所謂全乎人就是家裏兒女雙全,敬老愛/幼的已婚婦女。


    杜念提了半籃子雞蛋,一塊方肉,上麵還放了四個二合麵饅頭。光明正大地來到了居委會主任張主任家:“張阿姨,我媽托我過來給您送點東西。”


    張主任的小閨女雪花聞聲出來,杜念眼尖地掏出一把糖塞到雪花手裏,小姑娘歡歡喜喜地拿了鑽屋裏去吃了。


    張主任一看這麽重的禮,嚇得不敢收:“你/媽馬上過事,你們需要置辦的東西還多著哪,東西快拿迴去,有啥事不拿禮張阿姨也幫你們辦。”


    張主任說的可是肺腑之言,張主任的對象是廠委領頭人物,平時生活條件不錯。杜念這孩子她可以說是看著長大的,孩子乖巧任/勞/任/怨,她媽周秀蘭也是個熱心腸的,就是被批/鬥怕了,寄居在杜家過那種日子,她平時也沒少幫襯了她們。


    “我媽能進宣傳部還多虧了張阿姨您的舉薦,這些禮我媽讓您千萬要收下,另外還真的是有事要麻煩您的。”杜念把找全乎人做棉被的事跟張主任說了一遍。


    張主任沒推辭,她自己算一個,很快又找了一個,白天忙,倆人約好第二天晚上就到周秀蘭那裏把棉被給做了。


    周秀蘭簡直受寵若驚,張主任帶著人過來做棉被的時候她又忙著給做了一頓飯。


    豬肉燉白菜,三合麵饅頭,還有稠糊糊的大小米兩摻的粥。


    簡簡單單一頓飯又把杜老太太給得罪了,蹭著高罵周秀蘭沒良心,虐/待老人,讓張主任色厲內荏地給罵蔫兒了。


    張主任還氣的胸脯子直喘:“沒見過這麽潑辣的老太太,秀蘭你要不就考慮考慮早點和卿峰結婚,你這不為了自個兒也得為了孩子。”


    周秀蘭臉又紅了,低著頭不說話。


    另一個人接茬道:“我聽說卿峰那什麽都準備全乎了,你帶著孩子過去就能住,早晚的事非得拖著幹啥?”


    杜念聽的小心髒撲通撲通直跳,她早就有這種想法了,她媽要是同意了也不枉她剛剛咋咋唿唿地喊吃豬肉引杜老太太過來了。


    在趙圓滿家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杜秋梅這兩天突然不被/虐/待了,以前刷鍋做飯喂豬的,現在突然啥活不讓她幹,還把她當菩薩一樣供奉起來了。


    好吃好喝的將養了兩天,她臉上掉下去的肉又慢慢漲迴來了。杜秋梅又開始吆五喝六了起來,甚至還拿著笤帚疙瘩把經常揍她的花妮子頭都敲破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趙圓滿的媳婦和趙圓滿偷偷咬耳朵:“我看梅子也正是說媒的時候,咱家老三還沒娶上媳婦呢,媒婆子也都不上門了,總不能給他打一輩子光棍,你大姐家不同意換親,我看四姐家的梅子也挺合適。”


    趙圓滿睡得迷迷糊糊的,隨口應了下來。


    第二天就有媒婆上門了,拉著杜秋梅相看了半天,歡喜道:“不賴,我看小東莊那裏六聾子家的小閨女挺好,要個頭有個頭,要模樣有模樣,她哥耳朵不好使又是個啞巴,前兩年還摔斷了腿,好歹是人不傻,姑娘嫁過去能全活住子孫後代。六聾子這兩年就尋摸著用閨女給他兒子換一個,這才耽擱了年紀,人家啥彩禮也不要,就為了能換個好媳婦。”


    趙圓滿的媳婦聽說閨女是個好的,才不管兒子怎麽樣,笑的一臉喜慶:“這行,那家閨女多大?手腳利索不?”


    “閨女二十三了,兒子二十五。女大三抱金磚!況且人家閨女是個全活人,不聾不啞的,幹活還特別利索,一家四口人她哥不能上生產隊幹活,全指著閨女給掙公分養活家呢,家裏家外一把手,去年還出籠了一頭豬,那養的膘肥體壯的,甭提多喜人了。”媒婆道。


    趙圓滿的媳婦一拍大/腿,高興道:“行行行!會幹活就行,這家行,大嬸子你看咱啥時候安排相看一下,趕緊著就把這事給定了吧。”


    她可擔心杜秋梅和她老娘不同意,她先緊著把事給辦了,生米都煮成熟飯了,這親戚裏道的還能為了一個丫頭片子斷親了不成?


    斷親了,她趙盼弟一輩子都甭想上他們家來。這在農村可是很丟臉的事。


    “行,我這兩天往六聾子家多跑兩趟,估計這事就成了。”媒婆排著胸脯子打包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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