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能力和手腕,mary絕不輸場,比起大部分的男人更是出眾,但是在殘酷的商場上,她有先天欠缺的短板,她沒有不可替代的技能,作為一個高級秘書,在很多有偏見的人眼裏也不過是高級女傭而已。


    如果mary是一個擁有黑科技的技術女,走得是特別高精尖的路線那也不至於如此,可她偏偏混的是最浮誇的高管圈。


    董馨自己在做秘書八年的時間裏,也不知道收到過多少次的曖昧暗示,她當然明白這背後的勾當交易。


    高管秘書出入之所都是最容易讓女人迷失之所。


    那些所謂精英範的男人,或者有著傲人的家世,或者有著堪比愛因斯坦的聰慧大腦,或者有著在社交圈遊刃有餘的交際手腕。


    總之能夠爬到那個高地的男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某種令女人迷惑的氣質。


    這個職業做久了,能夠保持清醒的女人並不多的。


    你每天給他安排早晚餐,為他量身定製西服,替他挑選禮物,穿得光鮮亮麗和他一起出席私人派對,很容易會讓你誤認為是他的心上人。


    所以這個職業的女人要麽最後就嫁給精英高管,要麽就一直保持單身了。


    高強度地滲透到一個優秀男人的生活點滴中,再看紅塵中的凡夫俗子怎能動心?


    mary就是這樣,做了劉天十幾年的秘書,最後發現自己再也離不開他了。


    “要把這件事情告訴mary嗎?”董馨問道,“或許她知道之後能夠對劉天長個心眼,若是真的走到了那一步了,她興許能夠站到我們這一邊。”秦肇深看了她一眼,笑道:“你以為她不知道嗎?當她決定做了泰和商城的法定代表人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把自己的命運、未來交到了劉天的手中,我不信像她這麽聰明的人猜不到這個結果,她頂多是


    在裝傻而已。”


    董馨頓時就默然不語了,確實,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


    “我們接下來要怎麽辦?”戴維森對mary並不感興趣,“劉天最近和訊客的蔣經緯走得很近,我看他的意思是要和訊客聯合搞一次前所未有的大動作。”秦肇深笑了笑,頰側泛起一抹了然的弧度,雙眸中則閃爍著睿智的光芒:“我等的就是這個。唯一擔心的是以劉天的智商,這件事可能會被他給搞砸,為了引導他走向正確的時間節點,接下來的事情還要靠


    你多擔待了。不過,為了避免這件事會把你給牽連進去,你可以暫時向公司申請休假一段時間,三個月吧,這段時間退居幕後就行了。給劉天一個蹦噠的機會,怎麽樣?”


    “三個月?”戴維森對這個數字還是保持懷疑,“三個月能夠讓泰和商城從泰和集團裏獨立出來?這……我覺得起碼得準備兩到三年的時間吧。”


    “兩到三年?”秦肇深哈哈笑了起來,“真的要等那麽久,黃花菜都要涼了,顯然不是我的風格。這件事情,三個月足以定生死了。你靜靜地等著看戲就行。”


    秦肇深的身上,本來就蘊含著無數的奇跡與不知從何而來的自信,直到今天,戴維森對他的這種明快而有些囂張的方式依然覺得不太適應。


    泰和商城估值起碼有近兩百億人民幣,秦肇深卻輕輕鬆鬆地說了三個月。


    讓泰和集團生生地丟掉兩百億,隻需要三個月就能讓它心甘情願嗎?


    整件事情無論在哪個時間節點上去想都顯得虛幻地不可思議。


    戴維森心存懷疑地結束了兩人的對談,偌大的房子裏就隻剩下兩個形影相吊的人。


    “三個月你要讓商城獨立?”雖然董馨一直知道秦肇深的野心在泰和商城,這段時間以來所做的一切動作都是為了這塊肥肉,但是乍一聽到這個時間點還是覺得很是心驚膽戰。


    “不是我,是劉天想要讓它獨立。我隻不過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那隻黃雀而已。”


    “可是這件事情有那麽簡單嗎?想想都是不太可能,況且隻有三個月而已。”“絕對比我吞下整個泰和要簡單多了,一個子公司而已,況且胡鳴在這家子公司的身上看到更多的不是它的衍生價值,而是它的眼前利益。對於一個想要把電商平台好好壯大的掌門人來說,從他的嘴裏奪食


    恐怕不容易。但是對於一個心不在此的掌門人,隻要給他另一種看起來更美味的誘惑,他立馬就忘記自己嘴裏的骨頭,餓虎撲食往別處去了。”


    “你現在說的都是一種概念,具體落到地麵要怎麽實施?我實在想不出來。”


    “就是得先把老虎嘴裏的那塊肥肉,變成嚼之無味的骨頭。具體怎麽變,你想知道嗎?”


    董馨點了點頭,她實在是好奇死了。


    秦肇深得意洋洋地靠在沙發上,很驕矜地拍了拍身側的空位,示意董馨坐過來。


    董馨很無奈地咬了咬唇,但還是乖乖地坐了過去。


    於是秦肇深的笑意就更甚了。他一把摟住董馨的肩膀,將她往自己的懷裏帶,溫熱的氣息就大喇喇地吹在她的耳際,嘴唇貼著她的臉際,輕輕地說道:“那你可要千萬注意,接下來你聽到的東西,起碼價值200億。你要好好考慮考慮,


    從我這裏得到這麽珍貴的信息,你接下來該以什麽代價來跟我換。”


    赤裸裸的挑逗。


    董馨睜著眼眸,被他給逗得簡直不知所措起來,她轉過臉去,嘴唇不經意就刷了他的唇際一下。


    她其實是想反駁一下的,但是顯然被演繹成了送貨上門的意思。


    秦肇深當仁不讓地吻上了她的唇瓣。


    不過一反往常帶著濃鬱的侵略意味的豪取強奪,這一次,溫柔地就像十二天使橋上的聖天使。


    仿佛是春風輕輕拂過花瓣,溫柔細碎的春雨綿綿密密地照拂著這世上最值得澆灌的花朵。


    他的吻,帶著膜拜和禮讚的儀式感,飽含著一種把自己畢生熱忱悉數奉獻的神聖莊嚴。


    董馨的心底不由自主地湧上一股暖烘烘的熱流,氤氳的大眼似睜非睜地追隨著他令人窒息的英俊容顏。


    他笑的時候那飛揚自得的神情,他吻自己時那專注溫柔的氣息,他抱著她時那心蕩神馳的溫度。他熱烈而精力旺盛,他就像一陣最和煦的風,將你包圍,使你不願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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