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爾有什麽,即便是外行人都知道那裏有超大的鉀肥公司aky,所以當鄧子君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戴維森,他儒雅的臉上浮現了一抹冷笑。


    果然華爾街之狼莫名其妙來俄羅斯就是為了搞鉀礦,隻是這麽多搞法,他會怎麽搞呢?


    aky是鉀肥公司的後起之秀,可是勢頭強勁,區區發展了三年就已經有超過俄羅斯最大鉀肥公司uak的趨勢,憑借了一點,那就是價格低廉。


    別人大抵是不清楚的,可是戴維森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在做鉀礦,他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從別人那裏拿不到的市場價,aky雖然顧忌鉀肥聯盟的規定不會直接給你,可是通過技術處理最終能夠令你拿到這個折扣。


    戴維森幾乎可以肯定,秦肇深去烏拉爾就是衝著aky低廉的價格囤鉀肥的。


    隻要囤到足夠多低於市場價的鉀肥,再以低價慢慢地投入國內市場,製造一種國內不缺鉀的局麵。


    那麽他精心炒上高價的鉀肥股票,就會像大跳水一樣暴跌了。以此來攻陷他嗎?


    天真了吧。


    戴維森思緒飛轉,眸光掃視在妝容精致的鄧子君的臉際:“烏拉爾的消息是董馨主動告訴你的嗎?”鄧子君撇了撇嘴,神色不屑,即便在新任boss麵前也是一副不願掩飾的鄙夷之色:“boss,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你覺得就憑董馨的腦子還能陷害我們什麽嗎?是我旁敲側擊打聽出來的,她隻說了nce


    來俄羅斯度假。”


    “你很自信,可你恐怕不知道華爾街之狼是什麽角色吧。在沒有最後確認之前,我們都不能輕舉妄動。”


    麵對對手,戴維森始終是謹慎的。


    “華爾街之狼?”鄧子君被這個陌生的名詞吸引了注意,“你是nce嗎?”


    她明麗的雙眸散發出新奇的光芒。


    戴維森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對鄧子君的神情並不意外。“他從華爾街起家,最開始做證劵,手上的資金至少有上百億,後來轉而攻陷有漏洞的上市公司,收取天價傭金。華爾街之狼是個狠角色,死在他手下的億萬富翁不計其數,他的名聲在華爾街上可以與死神


    相提並論。你以為他是個容易對付的人嗎?”


    從戴維森的口吻中,甚至還散發著一種與華爾街之狼成為對手與有榮焉之感。


    畢竟如果能夠贏過鼎鼎有名的華爾街之狼,在金融界,他戴維森的名號就會水漲船高,如日中天了。


    “難怪他那麽特別,”鄧子君喃喃自語,雙瞳不由自主地放大,俏麗的臉龐頓時顯得迷惘至極,“我真是蠢到家了,居然以為他了不起是個紈絝子弟而已。”


    “所以沒有切實的把握,我們一步棋都不能妄下。”戴維森繼續強調自己的理念。


    “boss,我們可以通過渠道商向aky私底下打探一番,若nce與他們真的有所接觸,總是會有蛛絲馬跡流露出來的。”


    鄧子君興奮地建議著,她突然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就好像看見了一座難以撼動的大山,即將在自己的努力下微微浮動。


    若是能夠憑借實力征服一個那麽難以征服的男人,那種感覺定然很美妙吧。


    而與此同時,董馨從出租車上下來,步入那家金碧輝煌的五星級酒店,秦肇深已經在餐廳裏等了他有一刻鍾了。


    “看來我也有演戲的天賦,”董馨微笑著對她的男朋友露出一個貓咪一般的笑容,“我覺得她肯定把我的話給聽進去了。”


    “你隻說了烏拉爾和礦區這兩個字?”


    “嗯,沒有多說一個字。”“好姑娘,”秦肇深對這個答案很滿意,“戴維森是個很謹慎的人,接下來他會去aky打探我們是不是跟他們有購買鉀肥的計劃,而andrew那邊已經與aky接洽了三次,所以他無論怎麽打聽,我們看起來都


    像是真的要從aky那邊囤一大批的鉀礦。”


    “秦肇深,接下來會怎麽樣?”董馨的雙眸閃閃發光,“我覺得就好像在玩間諜遊戲一樣。”


    “這就是間諜活動,隻不過不是遊戲,而是貨真價實的真金白銀。”他的眸光一掃,便看到董馨脖子上的吻痕,隨即笑得很滿意:“我可以肯定,鄧子君一定是嫉妒壞了。她現在恨不得借著這件事狠狠地把我們踩在腳底下,再來一個神逆轉,趾高氣昂地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


    蠢貨。”


    董馨不禁愕然:“你們倆該不是有過一腿吧,鄧子君的個性,表麵上風風火火、爽快地很,可實際上就是你說的那種,脾氣暴躁有仇必報啊。”


    “有一腿?”秦肇深好笑地望著她,“你腦袋瓜子究竟是怎麽構造的?居然還能想到這麽沒譜的境地去。我要求很高的好不好,鄧子君那種貨真價實的公主病,我是連跟她過招的閑心都沒有。”


    “公主病?”董馨撲哧笑了起來,“你自己還不是王子病,還說別人。不怪我起疑心,實在是你了解地太清楚了。自己男朋友對別的女人性格這麽熟,正常一點都會往那方麵想吧。”


    “你這是吃醋了?”秦肇深心情大好,“繼續保持下去,時刻要有危機意識,很好。”


    “……”“這件事情的成敗,在鄧子君的身上,”秦肇深終於正色起來,“如果我沒有猜錯,接下來鄧子君還會繼續和你保持聯係,你的態度直接影響鄧子君的判斷。至於戴維森,他雖然頭腦堪稱冷靜,可是隻要鄧子


    君這邊給他一點倍具含金量的誤導信息,我不擔心他不會犯蠢。而鄧子君這個人衝動、自大、愚蠢、自以為是,是最好把控的一種人,她越是生氣,求勝心越強,這件事對我們就越有利。”


    難怪他一大早就那麽胡鬧,原來都是有計謀的。


    董馨有些失神,望著誌在必得的秦肇深,她不由地問道:“你究竟在計劃什麽?”


    為什麽直到現在,她都搞不清楚秦肇深的計劃,說真的最蠢的人恐怕是自己吧。“一個一擊即中的計劃,一個讓戴維森怎麽也翻不了身的陷阱。”秦肇深的笑,很恣意,也很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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