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秦氏唯一的繼承人,殺了我,秦氏會落到誰的手中呢?我冤死的叔叔和伯伯都有孩子吧,雖然元老會不一定承認他們的領導能力,但是扶持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作傀儡並不困難。隻要有我在,


    就會壞了他們的事。所以當然把我殺了最好。他們讓甄姨去上海把我引出來,可惜計劃失敗。繼而甄姨發現了嚴睿。多有意思,老頭子原來還有一個親骨肉流落民間,那麽我就不再是唯一的繼承人了。”“所以他們調整了戰略,直接對你媽媽他們出手,讓嚴睿誤以為是你下的手,而找你的麻煩,從而激化你們雙方的矛盾。如果嚴睿能夠把你給幹掉,這是最好的結果。即使他沒有把你幹掉,他也會被你家老


    頭子注意到。可是,這不能解釋為什麽他們要把masha帶走。”顧聿脩分析道。“不錯,嚴睿抓了董馨,是他們始料未及的,但是董馨一出事,他們甚至在我們行動之前就把她給帶走了,還費盡心思地捏造了她已經死亡的證據。這是為什麽?要拿董馨來威脅我嗎?他們應該知道我們秦


    家人,是不接受任何威脅的。那麽隻剩下一種可能,她的身上,有更具價值的東西,這樣東西,關係到秦家的未來。你們覺得會是什麽?”


    秦肇深的雙眸看著眼前閃爍不停的紅燈標誌,漆黑的雙眸印上了一股紅豔豔的光澤。


    車箱內一片寂靜,其餘三人都大氣不出一聲地聽著他縝密的推演過程,等待他的答案。


    綠燈驟然亮起,秦肇深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那聲音就好像從馬裏亞納海溝的深海之處翻滾而出,那麽深沉,飽含著一股無奈的情緒,他修長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喟然道:“她恐怕,是懷了我的孩子了。”


    自從上次與董馨複合以來,他有意識地不避孕,原因很簡單,就是孤注一擲地想讓董馨懷上他的孩子。


    他以為,隻要他們之間有孩子,她就永遠不可能離開他的。


    以他旺盛的精力和貪得無厭地索取,她又拗不過他,每次還不都是乖乖被他吃幹抹淨,那樣誇張的頻率,她懷不上他的孩子才是奇了怪了。


    他現在擔心的是,恐怕等她把這孩子生下來,他們就會把她給殺了吧。


    思及此,他內心就不能平靜。


    她現在究竟在何方?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一定是嚇壞了吧。


    如果他能夠更強一點,哪裏至於會落得這般田地?秦肇深的一雙黑眸倏地冷了下來。


    “boss……你說的……不會是真的吧?”andrew則是嚇得麵無血色,masha居然壞了boss的孩子,我的天。“可能性很大,甄姨一定是他們的人,而且他們對魯紹祺的威脅手段和對媽媽的如出一轍,一定是同一撥人,”嚴睿沉著地說道,“自從爸知道了我的存在,聽他說秦家那邊有意要培養我,讓我去香港。不過


    我拒絕了。”


    “咦,你對秦家繼承人的位置沒有興趣?”顧聿脩倒是覺得奇怪極了,“喂,阿深你聽,你弟的境界比你高多了耶!”


    秦肇深彎起一側的唇角,不置可否。


    “人各有誌。我從小的誌向是做寵物醫生,救死扶傷。況且,坐了那個位置,得付出多大的代價?我已經為此失去了小歡。”


    嚴睿說完,眾人又是一陣沉默,車子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裏,仿佛與世隔絕一般。


    外麵是無盡地喧鬧,裏麵是無盡地靜謐。


    “你的那個小歡,究竟怎麽迴事?”秦肇深問道。


    嚴睿濡濕的黑發貼在了他的額際,黑曜石般的黑眸變得一片黯淡。


    “她受不了被侮辱的打擊,偷偷自盡了。”


    仿佛大提琴突然被割斷了琴弦,那種濃重的壓抑之感彌漫在空氣中。


    可這個時候,任何安慰之詞都是蒼白無力的,人死了就是死了。


    沉舟可補,然而覆水難收。


    “我會把那個人揪出來,”沉默了許久,秦肇深說道,“把我們倆兄弟當作遊戲一樣玩?他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哥!”嚴睿雙眸總算有了一絲神采,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孺慕之思。


    他總算承認他們的血緣關係了。


    眾人都舒了一口氣,這種失散多年的兄弟重逢的段子,看起來還是滿賞心悅目的。


    “boss,金哲那邊有點奇怪,”andrew拿起手機屏幕讀了起來,“截止至今天收盤,金哲基金股價暴跌6%。已經暴跌連續三天了,今天是跌幅最大的一天。這三天,金哲基金的市值蒸發近100億。”


    秦肇深聞言,眸底閃過一片光芒,胡鳴是終於有所行動了嘛。


    現在的股市一派緩步上升之勢,劵商股尤其呈利好勢頭,可是金哲反其道而行,連跌三天。


    誰不知道暴跌的背後是大量吸籌的絕好時機。


    以抄底的價格,掌控金哲的股票份額。


    老頭子20%的金哲股份,原本還一家獨大的態勢,現在恐怕要遭遇強勁的對手了吧。


    “再看看。持股超過5%就要舉牌,它想躲也躲不了,”秦肇深淡淡地說道,“不過這個人的辦事風格太囂張了一點,搞得怎麽大張旗鼓的樣子,不就是做給我看的。”


    “boss你的意思是金哲找了外援?”“這不是明擺著的嗎,胡鳴拿金哲的股份和這個人做交易。這也是胡鳴一貫的手段了。老頭子的投資風格別人不知道,我還會不知道,他搞玩票的,砸幾十億買一點股份,不聞不問晾個幾年常有的事情,超


    過一個期限若沒有收益,就撤資,順便把那個公司給連骨帶皮拆了賣掉,反正最終他還是賺的。”


    “額……”大家聽得一陣無語,果然有錢人的玩法比較任性。“當然,咱們手上的錢跟老頭子不能比,就不能這麽玩,咱們可不是要緊巴巴地計算著嗎?老頭子看上什麽公司,別人不肯賣,他可以用最短的時間讓他們不得不賣,拚命砸錢造勢就行了。可是咱們還得用


    計謀。”


    andrew聽得額際都要淌下冷汗來。


    boss確實挺窮的,手上幾百億資金,能夠動用的超過一千億,他還有臉說自己窮。


    他還真不知道boss的老爸究竟有錢到什麽程度。


    秦氏?


    他都沒聽說過的神秘家族。


    不過看排場確實挺大就是了。


    andrew有些覺得莫名其妙,但他轉身看顧聿脩還有嚴睿都一副特別坦然的樣子,好像誰都知道秦氏的底細,除了他?這感覺也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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