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華欣迴到曼穀,他們的假期已經過去了三天。而outing的團隊也已經離開了泰國,前往了馬來和菲律賓。


    秦肇深並不打算帶著董馨加入那些人的隊伍,正打算陪她好好地逛一逛。


    然而,一個電話打破了他的整個計劃。


    接到那個電話的時候,秦肇深正陪著董馨在考山路上逛街,自從來到這個由背包客聖地之稱的街區,董馨就開啟了買買買的節奏。


    用不了多長時間,他一雙手就拎滿了東西。


    什麽泰式發簪、什麽紀念t恤,全都是小玩意,據說很大一部分是給她的閨蜜們帶的手信。


    甚至她還買了一個眼鏡蛇造型的癢癢撓,說要給她的藍顏知己。


    秦肇深忍不住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很慶幸自己不是她的藍顏知己。


    而現在,她正興致勃勃地站在一個小攤兒前,看著那個泰國女孩給一個女遊客綁著小辮兒。


    “你確定要把自己搞成加勒比海盜的樣子?”當她興致勃勃地表示也要綁雷鬼辮的時候,秦肇深十分不看好地挑起了眉,“親愛的,其實你現在這樣子,就很ok了。”“你不懂,我在瑞士讀書的時候,有一個法國的學長,個子很高,會做木偶戲噢,一個人可以控製三個木偶,我覺得超厲害的,他是我偶像,總是綁著這個頭,看上去不是毛茸茸的嗎?我就很好奇,不知道


    摸起來是什麽感覺,我當時就想試試看了,你不覺得很有藝術家的feel嗎?”董馨眨巴著大眼睛,笑得春光明媚。


    秦肇深聽了很不是滋味,見鬼了,居然除了那個cto還有一個什麽法國學長膈應他。


    “不許綁。”他冷著一張臉,一點都不給人機會。


    “為什麽?我想試試看啊。”


    “你綁了我就立馬把你拆了。”


    “切,你該不是在吃醋吧,”董馨踮起腳仔細地端詳著秦肇深的臉,居然還真的從他冷酷滿滿的臉上找出了一絲尷尬,於是她笑得就像沒心沒肺的孩子一樣,“秦肇深,你完蛋了,你被我吃定了。”


    秦肇深有些困惑,考山路上明明人山人海,可為什麽他的眼裏隻看得見她一個人。


    他看見她正仰著脖子衝自己笑,明明語氣是那麽囂張,可是卻狠狠地撞了他的心髒一下。


    於是,他甚至都聽見了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就因為她這該死的笑容。


    他有些尷尬地伸手扶額,實在是這樣的情緒對他來說實在太過陌生。


    而眼見她又像一隻翩翩起舞的彩蝶,一溜煙地往一個榨買椰子糕的攤位上跑了過去。


    終究,她還是沒有去綁那個雷鬼辮。


    他唇邊逸出一抹笑容,可那個電話偏偏就來了。


    nce,我知道你在度假,但是你看,現在的情況,恐怕需要你迴來一趟。”


    是劉天的聲音,他甚至沒有讓mary打電話給他,而是親自同他聯係,說明這件事事關重大。


    掛上電話,秦肇深心中有些鬱悶,胡鳴什麽時候不行動偏要在他度假的時候出手。


    他打開手機裏的股票信息,輸入泰和的代碼,看見了一個意料之中的價位。


    微微歎了一口氣,銳利的眼神掃過正在滿足地喝著石榴汁的董馨,眼神不由自主地溫柔了下來。


    然而,這樣的時光總是太少了一點。


    眼見董馨捧著一杯石榴汁走了過來,秦肇深將手機收迴了口袋。


    “你看這個超爽的,是紅石榴哦,加了冰,超甜的。”董馨拿著杯子將吸管湊在了秦肇深的嘴邊。而他的眼角則掃到了她唇角沾上的椰子糕。他不假思索地伸出拇指,將她嘴角的殘糕拭去,又順勢放進了嘴中,感受著椰子糕香甜的味道在自己的舌尖慢慢綻放,又用一種沙啞而低沉的聲音說道:“確實,


    超甜。”


    在他赤裸裸的眼神下,董馨不由自主地漲紅了臉。


    他的舉動難道不是犯規了嗎?


    撩妹高手就是這樣的吧。


    明明剛才還被自己吃的死死的,現在這麽快就轉敗為勝了。


    “那你還喝不喝石榴汁?”她耐著發燙的臉,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晃了晃手中那杯鮮紅欲滴的液體。


    “你應該知道我更喜歡喝什麽的。”他的視線掃過她被石榴汁染得愈加紅豔的唇瓣。


    十分滿意地看到她幾乎窘迫地說不出話來的模樣。


    “你是在報複我吧!”臉結結實實地紅了一陣之後,董馨突然問道,“因為剛才我說你吃醋所以你在報複我嗎?”


    “你腦袋瓜子究竟在想什麽?”秦肇深有些頭疼,正常的女孩難道不應該把剛才的一幕理解為調情嗎?虧她能想到報複這兩個字。


    “其實我已經發現你的惡趣味了,你就是喜歡欺負我,因為我臉皮薄,不是你這個無賴的對手,所以心裏暗爽吧。”董馨拋給他一個犀利的眼神,仿佛已經看透了他的套路一般。


    “這倒是的,我就喜歡看你拿我沒辦法的樣子,”秦肇深無奈地聳了聳肩,“這屬於惡趣味嗎?這應該算是情趣吧。你知道你臉紅的樣子有多可愛嗎?你知道你害羞的時候有多誘人嗎?”


    “我……”董馨被他說地頓時說不出話來,難道她要說:是的,我知道嗎?我完全知道嗎?那這種自己讚美自己的話說出來該有多不要臉啊。


    她果然不是秦肇深的對手,臉皮薄的人始終是鬥不過臉皮厚的。


    秦肇深唇邊的笑意更濃了,他伸手將董馨攬在懷中,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石榴汁,心滿意足地問道:“你自己選,是要我繼續欺負你呢?還是要我疼你?”


    “我……”


    “知道什麽叫伶牙俐齒了嗎?拜我為師。”


    “你不就是仗著我喜歡你嗎?”董馨憋紅了臉。


    “這話我聽著很受用,”秦肇深笑得更加狂妄了,“這樣吧,我們迴去解決該解決的人和事,然後痛痛快快地愛一場,行嗎?”


    “啊?”董馨頓時呆了,“什麽意思?”


    “董秘書,幫我訂兩張今晚迴上海的機票,我們迴家。”


    “不……不是,秦肇深,你在說什麽?我們現在迴去幹什麽啊?”


    “打仗。”他露出了八歲的孩子才有的表情,有一點惡作劇的味道,又有一種運籌帷幄的自滿。


    自負的小孩,是從來不會認輸的啊,他有無限的精力,在自己布置的遊戲裏稱霸天下。所以,這一役,他既要黃金萬兩,也要美人在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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