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迴?


    金翅大鵬又怎麽可能就這樣打道迴府,別說那朱紅果是軒轅天心必須要得手的東西,如今那丫頭跟臭猴子隻怕已經偷偷進入了畢方的老巢,朱紅果隻怕快要到手了。


    更何況,經過這麽一會兒時間,金翅大鵬又如何沒想明白那臭猴子的用意,不就是將它給推出來做了誘餌麽?


    既然它都已經出來做誘餌了,那它又怎麽能就這麽被畢方鳥給打道迴府!


    金翅大鵬眸光閃了閃,同時也收斂了翻轉的思緒,看向畢方鳥,道:「本座既然已經來了,在沒有拿到朱紅果之前,是不會離開的。」


    畢方鳥聞言雙眸一眯,「看來大鵬王是準備強搶了?」


    「強搶倒不至於,最多是糾纏你一會兒,好讓你主動給本座。」金翅大鵬笑道:「畢方,你跟本座也認識了數十萬年,隻是一枚朱紅果而已,你又何必這麽小氣?待得你下次涅槃時,朱紅果還會有不是麽。」


    「你說得倒是輕鬆。」畢方聞言嗤笑,「一枚朱紅果乃我萬年修為,如今我被困在這裏,修為本就被壓製,若是再少了萬年修為,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你修為被壓製了?」當聽得畢方的修為被這裏的天地規則給壓製了,金翅大鵬的雙眼便是一亮。


    還別說,先前它隻是震驚於畢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倒是忘記了這一茬。


    而畢方在瞧見金翅大鵬雙眼中的光芒後,在心裏默默道了聲呸。


    自己怎麽盡說大實話?!


    然而轉念一想,畢方疑惑地看著金翅大鵬,似乎這個傢夥先前並不知道壓製。


    畢方來到這處凡世也已經有十幾萬年了,在這十幾萬年中也慢慢琢磨出了一些什麽,這處凡世很是奇怪,上界的人或者獸都是無法進入這裏的,而它當初也是循著火神的氣息誤打誤撞跑了進來,但一進來後就被這裏的天地規則給強行壓製了實力。


    而且它還琢磨出,但凡是從上界偶然來到這裏的人,要不就是被強行壓製實力,要不就會被強行驅趕出這個世界。


    那麽金翅大鵬這傢夥是怎麽進來的?而且剛剛它的反應似乎對於實力壓製並沒有太多的反應,這種沒有反應從側麵來說,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傢夥在進入這裏時根本就沒有被天地規則強行壓製了實力。


    畢方鳥盯著金翅大鵬的目光變得若有所思,而金翅大鵬同樣目光閃爍,似乎在考慮著其他什麽事兒。


    一時間,天空上的兩隻龐然大物都沉默了下來,且心思各異。


    金翅大鵬的眼珠子滴溜溜轉,在心裏想的不過就是在計算加上皇明月、獠牙二人後,他們三個能不能收拾了這隻修為大減的畢方。


    而畢方鳥在琢磨的就是金翅大鵬到底有沒有被天地規則壓製實力,若是沒有又是為何,而它一個堂堂靈山神禽,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不過畢方不知道的是,金翅大鵬當初隨著軒轅天心落到這個世界時,它是被鎖神圈給封印住的,以金翅大鵬當初被封印的狀態,天地規則壓根就不會再壓製它的實力了。更何況,金翅大鵬能來到這裏本來就是天道受益,即便沒有鎖神圈封印它的真身,天地規則也不會出現。


    這兩隻大傢夥突然在半空沉默了下來,倒是讓得躲在暗中的皇明月和獠牙有些莫名其妙,若不是瞧見金翅跟那畢方鳥似乎有些交情,隻怕這二人就要衝出去了。


    沉默良久,畢方鳥看著金翅大鵬突然問道:「大鵬王,你想要朱紅果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金翅大鵬聞言一愣,將眼中神色盡數收斂,畢方鳥盯著它,繼續道:「若我記得不錯的話,當年靈山諸佛破空離去,你是被祖佛留在了須彌山。」


    金翅大鵬眼珠子一轉,卻是不語,心中卻在暗想那臭猴子和小丫頭怎麽還沒將朱紅果給偷到手。


    瞧得金翅大鵬神色閃爍,畢方鳥的雙眸便是一眯,目光越發若有所思地盯著它,道:「你一向是聽那位祖佛的話,若是祖佛將你留在須彌山,你就不會輕易離開須彌山。而你這一次卻出現在了這裏,莫非……」


    「莫非什麽?」金翅大鵬心中一跳,以為這傢夥察覺到了什麽,抬眸直勾勾地看著畢方。


    而畢方一瞧見它這神色,頓時笑了。


    別說畢方笑了,連暗處的皇明月和獠牙都是忍不住以手遮臉。


    金翅大鵬的反應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大鵬王,我來到這處凡世已經十多萬年,這個世界有什麽奇怪的地方,我還是了解一二的。」畢方鳥眯著眼看著它,道:「這個世界如此奇怪,天地規則的力量比起眾神之巔還有梵境都要濃鬱,顯然是天道創造的一個獨立小世界。而在數千年前,它的血脈傳人居然來到這裏,且每隔千年都會有一位傳人來到這裏,你說這是為什麽?」


    聽到這裏,金翅大鵬的心頓時一沉。


    畢方看著它,笑吟吟地道:「雖然我離開眾神之巔已經有十多萬年了,但是在我離開之前,眾神之巔是個什麽情況,我還是知道的。而你們梵境隨著諸佛破空離去,想來也是一樣的。」


    「天道將這裏保護得十分周全,且每隔千年都會有它的傳人到來,你是天道這是準備做什麽?」


    金翅大鵬眸光閃爍,畢方繼續笑道:「算算時間,似乎距離上一個傳人到來的時間,如今也是有一千年了吧……」


    金翅大鵬突然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脖子,然而就是它這麽一動,卻讓得畢方的目光頓時一凝。


    畢方一雙金色的瞳眸死死盯住金翅大鵬的脖子處,那一處的翎羽間,它剛剛好像看見了一個金色的項圈。


    金翅大鵬什麽時候會在脖子上戴項圈了?


    畢方眸底幽光一閃,卻在金翅大鵬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候突然出手。


    『嗡——!』


    一翅膀揮了過去,帶起一片炙熱的火浪。


    金翅大鵬也沒有想到這畢方居然說動手就動手,直接側身跟著一翅膀揮出,怒道:「畢方,你竟敢對本座出手!」


    「哈哈哈哈!」


    哪知畢方一招過後卻沒有再次出手,而是發出一陣大笑之聲。


    金翅大鵬怒目而視,畢方鳥簡直笑得花枝亂顫,道:「大鵬王啊大鵬王,什麽時候你居然也學會戴項圈了?你這個習慣是跟著文殊那頭青獅子學的麽?」


    「畢方!」金翅大鵬被畢方這麽一嘲笑,立刻惱了。居然拿它堂堂金翅大鵬王,跟文殊那頭青獅坐騎相比,簡直就是侮辱。


    然而畢方鳥依然笑得樂不可支,道:「當年你就算是在祖佛身邊,祖佛都沒有給你戴什麽項圈,如今你脖子上的項圈,是誰給你戴上的?」


    「管你屁事!」金翅大鵬氣得哆嗦,爆了粗口:「老子自己喜歡,自己戴的不行啊。」


    畢方聞言又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笑過之後,意味深長地看著暴怒中的金翅大鵬,道:「大鵬王,你是當我傻,還是當我眼瞎?你自己喜歡自己戴的?就算是喜歡要戴,也沒有必要往自己脖子上套鎖神圈吧。」


    金翅大鵬:「……」


    被一語道破,這就有些紮心了,特別是瞧得畢方眼中的戲謔和嘲弄,金翅大鵬更加覺得臉皮臊得慌。


    「鎖神圈……」畢方笑過之後,意味深長地看著它,道:「當年似乎是在驅魔龍族第一代傳人的手中,而如今你脖子上戴著鎖神圈……看來你是跟著驅魔龍族的傳人來到這裏的。」


    「又是一個千年,又有驅魔龍族的傳人來到了這裏。」畢方目光一閃,道:「看來天道猶不死心,那一位傳人呢?你既然來了這裏,想必她也應該來了吧?而你要朱紅果,應該也是為了她。她人呢?」


    金翅大鵬:「……」僅憑一個鎖神圈,就被畢方給猜出了這麽多的事情,金翅大鵬說不紮心,定然是假的。


    當初那臭猴子還說飛禽類腦子小,所以腦子也不好,這畢方精得跟猴子似的,哪裏腦子不好了?


    見金翅大鵬始終沉默,畢方眸光一動,似想到了什麽般,猛地迴頭看向身後的大山。


    而就在此時,山峰上似有什麽波動傳出,畢方當即感覺到自己老巢中的朱紅果少了一枚。


    「金翅!」朱紅果的丟失,讓得畢方瞬間紅了眼,怒瞪著金翅大鵬,道:「難怪你跟我在這裏磨磨唧唧,原來那驅魔龍族的傳人去偷我的朱紅果去了。」話落,便是想要轉身迴巢。


    可惜它才剛剛轉身,隻見金翅大鵬也是瞬間自後麵掠了過來並擋住了它的去路。


    看著暴跳如雷的畢方,金翅大鵬卻笑吟吟地道:「畢方,不就是一枚朱紅果麽?少了就少了唄,千年後你還會再有的不是。」


    「滾開!」但這會兒畢方可沒有那個心情跟金翅大鵬再磨磨唧唧了,一翅膀揮出便是想要將金翅大鵬打開。


    瞧見它一翅膀揮來,金翅大鵬也毫不相讓,一爪探出擋住了不說,似乎在見到畢方急眼了,它剛剛被嘲笑的鬱氣也散了不少,笑吟吟地繼續道:「咱倆這麽多萬年沒見,好好敘舊不好麽?」


    畢方氣得哆嗦,退了好幾步,目光淩厲地瞪著金翅大鵬,冷笑道:「如今你到時想要跟我敘舊了?當年靈山論道,你見著我躲什麽啊?」


    金翅大鵬:「……」


    暗處的皇明月和獠牙噗嗤一聲噴了口口水,目光驚駭且古怪地看著金翅大鵬和畢方。


    聽畢方鳥這話,它跟金翅大鵬似乎還不止是認識這麽簡單啊。


    然而二人神色古怪,但剛剛那一聲動靜卻讓得畢方給聽見了,猛地迴頭看向一旁,喝道:「什麽人?給我出來!」


    隻見那處空間突然震動,皇明月和獠牙二人一前一後走了出來,隻不過二人臉上的神色皆是有些微妙。


    畢方看著這突然出來的二人,隨即迴頭瞪向金翅大鵬,「好啊,你居然還帶了人!」


    「誤會!這是個誤會!」


    瞧見畢方周身的火焰似乎暴漲了不少,金翅大鵬連忙退了好幾步,如今它的修為可抵不住畢方的火,看著畢方連忙道:「當初不是不知道是你麽,他們躲在暗處也沒有出手不是。」


    「金翅!」畢方的一雙金眸都氣紅了,「你帶人偷我朱紅果不說,還準備暗中偷襲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傢夥。」


    金翅大鵬:「……。」它好無辜。


    不遠處,看著氣得哆嗦的畢方,皇明月碰了碰獠牙,道:「大狗,跟爺打個賭如何?爺賭那小雞崽跟它有一腿兒。」


    獠牙嘴角一抽,「不賭。」因為連他都覺得金翅跟畢方鳥有一腿兒。


    皇明月撇了撇嘴,又碰了碰獠牙,道:「那你跟爺賭那大鳥是公的還是母的,如何?」


    獠牙眯了眯眼,目光落在暴怒的畢方身上,看模樣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


    皇明月笑眯眯地道:「爺賭它是公的。」


    然而這話音剛落,那邊的金翅大鵬和畢方齊齊衝著他吼道:「母的!」


    皇明月:「……」


    獠牙:「……。」


    空氣突然安靜了一瞬,山峰上卻是唰唰地掠來了兩道光影。


    軒轅天心跟大聖一前一後落在皇明月的身邊,前者更是疑惑地看向對持中的金翅大鵬和畢方,問道:「什麽母的?」


    大聖也是疑惑地看了看他們,道:「東西到手了,你們怎麽還沒開打?」


    獠牙無奈地望天,皇明月笑吟吟地聳肩,道:「打不起來了。」


    「為什麽啊?」軒轅天心疑惑,看著那邊明顯是怒火中燒的畢方,一頭霧水。


    皇明月沖金翅大鵬和畢方努了努嘴,幸災樂禍地道:「小雞崽跟那大鳥有交情,似乎是小雞崽的舊情人。」


    「啊?」軒轅天心和大聖齊齊驚悚了,不可置信地看向金翅和畢方。


    「誰是它的舊情人!」畢方怒吼。


    「老子是佛修!」金翅大鵬也怒道。


    軒轅天心:「到底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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