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天心的心脈是真的受損嚴重,哪怕當日有著蘭因的一番治療,那心脈依然很是脆弱。


    直接將那顆純白的參珠給扔進了嘴裏,軒轅天心立刻感覺到那參珠化作了一股甘甜的液體,順著她的喉嚨就滑了下去。砸吧了一下嘴,嘴裏還充斥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大聖拎著寒雪參皇有一下沒一下的晃,眼珠子卻是一瞬不瞬地盯著盤膝閉目的軒轅天心,不過在察覺到後者身上傳來的那一股平穩的波動後,方才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而軒轅天心在服用了參珠之後便直接進入了內視狀態,她眼瞅著有股乳白色的光暈在自己的體內遊走,然後來到受損嚴重的心脈上,用著一種緩慢的速度,一點兒一點兒地在修復心脈上的損傷。


    這寒雪參皇雖然坑了一點兒,不過它的話卻是一點兒都不假,軒轅天心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慢慢被修復的心脈,她能感覺到心口不時的抽疼正在漸漸減輕。


    有了這一發現,軒轅天心總算是放心了下來,說實話,若真讓她頂著一個時不時就會心口疼的毛病,她真的有些受不了,這萬一在打架的時候來上這麽一出,隻怕她能打贏的架都會被對手給反過來宰了。


    修復受損心脈是個細緻的活兒,軒轅天心瞪著眼睛足足盯了兩個時辰方才瞧見那道乳白色的光暈消失。


    緩緩吐出一口氣兒,軒轅天心睜開眼睛歪著腦袋仔細感覺了一下,隨即一張小臉上也是漸漸露出了笑容。


    大聖將拎了兩個時辰已經徹底蔫了的寒雪參皇給丟到了一邊,瞧著軒轅天心小臉上的笑容,立刻挑眉問道:「用效果?」


    雖然這話是個問句,但語氣卻帶著一絲肯定。


    軒轅天心眯著眼睛點點頭,目光瞥了一眼蔫蔫的寒雪參皇,對著大聖欣喜道:「效果不錯,之前我這心口總算抽著疼,不過再服用那顆參珠後,抽疼的頻率變小了不說,連疼痛都減輕了一些。想來將剩下的兩顆都服用後,這個心口疼的毛病也會徹底好了。」


    「那便好。」大聖也算是鬆了一口氣,要說軒轅天心突然多了這麽一個心口疼的後遺症,除了軒轅天心本人外,最緊張的就莫過於大聖和金翅大鵬了。


    說完,大聖笑吟吟地扭頭去看一旁的寒雪參皇,然後用腳去碰,一邊碰一邊道:「原來你這傢夥還有點兒用,本來還想著將你拿去給燉了的,不過現在看來倒是不用了。」


    寒雪參皇一臉的生無可戀,但是被大聖給用腳踹了它又不敢再說什麽,有氣無力地哼了哼,道:「若我能化為人形,我的用處更大。」


    「哦?」大聖和軒轅天心一聽,二人立刻都來了精神,好奇地盯著寒雪參皇,異口同聲地問道:「什麽用處?」


    寒雪參皇翻了個身,仰麵躺在桌子上,哼唧道:「若我能化為人形,那我就是一個行走中的補品庫。一萬年才能凝聚一顆的參珠,我一年的時間就能凝聚一顆出來,而且……」說著眼珠子轉了轉,翻身看向軒轅天心和大聖,帶著一絲慫恿和誘惑地意味,道:「能解毒,能治病療傷,還能順帶提高修為,喝我一口血,勝過別人十年的修煉,吃我一口肉,嘿嘿…那好處大了去了。」


    軒轅天心嘴角一抽,將目光看向大聖,道:「大聖,我怎麽覺得它說的是你師父啊?」


    大聖同樣嘴角有些抽搐,不過抽過之後,那看著寒雪參皇的目光就變了,綠油油的,看著特別的滲人。


    寒雪參皇被大聖的目光給看得一抖,正哆嗦著想要說什麽,就聽得目光綠油油的大聖問道:「你還有多久才能化為人形?」


    這語氣吧,怎麽聽怎麽像一旦它化為了人形,他就要將自己給宰了吃的打算。


    寒雪參皇被這語氣給嚇得再次抖了抖,含糊道:「還有個千八百年吧……」


    一聽還有千八百年,大聖立刻撇了撇嘴,不感興趣地將目光挪開了。


    等你千八百年才能化作人形,那小丫頭自己就能躥上大成之境了,還要你幹什麽!


    軒轅天心同樣不感興趣地挪開了目光,她也覺得千八百年的時間太長了點,所以也打消了等寒雪參皇化作人形後給煮了吃的打算。


    目光往屋子裏一掃,軒轅天心挑眉問道:「金翅呢?怎麽還沒迴來?」


    大聖聞言嗤了一聲,整個兒的癱在椅子裏,哼道:「先前迴來了一下,不過見你在療傷,覺得無聊就出去了。」說著斜眼看向軒轅天心,又道:「那傢夥哪裏有本大聖這麽關心你,守著你一步都不敢離開。」


    對於大聖這種類似於爭寵的話,軒轅天心直接垂眸不吭聲。她見識過太多次了,大聖跟金翅大鵬湊在一起簡直就是針尖對麥芒,完全是那種見麵就掐,不掐就拿話去懟的。


    平時不是金翅大鵬趁著大聖不在,就開始在軒轅天心麵前數落大聖的不好,隔天金翅大鵬不在,大聖就開始在軒轅天心數落,不過他們數落是數落對方,還連帶著誇自己,這就讓軒轅天心十分的無語了。


    起初她還會在中間調和一二,不過時間一長,軒轅天心就跟沒事兒人一樣了。


    大聖還在繼續數落金翅大鵬,順便將自己又給誇了幾遍後方才意猶未盡的住了口,軒轅天心見他住口了,立刻站了起來,道:「咱們在這屋子裏也呆了一會兒了,不如去外麵瞧瞧吧?」


    大聖聞言一聽,也不繼續癱在椅子裏了,立刻跟著站了起來,然後咻地一聲鑽入了軒轅天心的體內,猴急道:「走,出去看看去。」


    軒轅天心拂了拂衣服上褶皺,側頭看向桌子上生無可戀的寒雪參皇,問道:「你去不去?」


    寒雪參皇一個鯉魚打挺,「去!」


    一把將它給拎了起來,然後放在自己的肩頭上,軒轅天心抬步出門,還不忘提醒道:「不許鑽我的衣領子。」


    寒雪參皇趴在她肩頭上點頭,不鑽就不鑽,現在又沒有危險,它吃飽了撐得才去鑽衣領子呢。


    海上的風景真的不錯,再加上今日的天氣也好,軒轅天心一上甲板,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眯著眼睛看著蔚藍的大海,聽著海浪聲,吹著海風,軒轅天心一臉的愜意。


    秋棠四人在瞧見她出現後,立刻狗腿般地圍了過來,「小王妃,您總算是出來了。」


    夏言雙手捧著金翅大鵬遞給軒轅天心,笑吟吟地道:「您的寵物。」


    金翅大鵬一臉高貴冷艷地瞪了夏言一眼,本想罵他才是寵物呢,結果還沒開口,就被軒轅天心給拎了迴去。


    安撫般地給金翅大鵬順了順毛,軒轅天心眯眼看著海麵上,問道:「怎麽這是到哪兒了?」


    春笙笑吟吟地道:「剛出靜海,以咱們的速度,最多兩日便能到焚天穀。」


    話落,春笙將秋棠給擠開了一點,狗腿般地問道:「小王妃餓不餓呀?春笙給您抓魚吃。」


    「不餓。」軒轅天心摸了摸肚子,先前她是有些餓的,但是自她服用過那顆參珠後,就一點兒都不覺得餓了。伸手排開四人,朝甲板上走去,邊走邊問道:「咱們立刻靜海城的時候,後麵沒有什麽蒼蠅跟著吧?」


    「沒有。」秋棠連忙道:「這一路上屬下都有注意,小王妃您大可放心。」


    聞言,軒轅天心滿意地點了點頭,瞧見甲板上放著幾張躺椅,立刻走了過去。


    躺在躺椅中,眯著眼睛曬著陽光,軒轅天心的臉上帶著一抹愜意的淡笑,道:「好久都沒有出海了,這感覺真是想念呢。」說著朝一旁的春夏秋冬四人招招手,問道:「之前床上的那一群鶯鶯燕燕呢?叫她們都叫出來。」


    秋棠四人嘴角一抽,瞧著軒轅天心的神色,不確定地問道:「那些女人都被打發到了下麵船艙,小王妃您將她們叫出來幹什麽?」


    軒轅天心給了四人一個大白眼,從懷裏摸著一把摺扇搖了搖,一臉紈絝子弟的惡霸相,道:「還能幹什麽?自然是那些美人們來唱個小曲兒,跳個艷舞唄。都已經花錢請了她們了,難道是讓她們來船上睡大覺的?」


    四人聞言齊齊眼皮子一跳,唱個小曲兒什麽的還可以,但是那個跳艷舞又是什麽鬼啊?


    看著一臉惡霸流氓樣兒的軒轅天心,還別說…小王妃這裝扮,還真像一個紈絝二世祖,還是那種有寡人之疾的紈絝二世祖。


    秋棠惆悵了,小王妃這是扮什麽像什麽,但關鍵若是讓主子知道了,那可就有些不得了了啊。


    雖然小王妃是個姑娘,姑娘看一群姑娘跳艷舞,但主子對小王妃的那種獨占欲,那絕對是要炸毛的啊。


    不過軒轅天心可不管秋棠是不是很惆悵,唰唰地搖著摺扇,催促道:「愣著幹什麽呀?將人叫上來。」


    冬凜沉默地看了軒轅天心一眼,然後快速轉身朝著船艙內走去。


    軒轅天心滿意地看了一眼快步離去的冬凜,然後對著一旁的夏言和春笙招了招手,道:「去,給小爺端些瓜果和點心上來。」


    夏言和春笙嘴角抽了抽,認命地轉身去端瓜果和點心了。


    軒轅天心又對著一臉惆悵的秋棠勾了勾手指,在秋棠一臉不甘不願地湊過來後,笑眯眯地看著他,問道:「秋秋大叔,你有沒有覺得這裏的太陽有些晃眼啊?」


    秋棠沉默了一瞬,然後默默地轉身進了船艙,不一會兒,他就扛著一把大傘出來了,然後吭哧吭哧地將將打傘在軒轅天心的頭頂之上給撐開。


    一串輕盈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一股濃鬱的香粉味也飄了出來。


    軒轅天心眯眼側頭看去,隻見冬凜麵無表情地領著一群鶯鶯燕燕上了甲板。


    待得一群妖嬈漂亮的女人在甲板上站好後,軒轅天心用手中摺扇撐著下巴,笑眯眯地盯著她們,問道:「跟爺說說,你們會些什麽?」


    在軒轅天心話音一落,那一群妖艷女人立刻爭先恐後地搶著迴答。


    「爺,奴家會唱小曲兒。」


    「爺,奴家善舞。」


    「爺,奴家小曲兒和跳舞都會。」


    「爺,奴家什麽都會……」還對著軒轅天心拋了一個媚眼,嬌聲道:「床上更會。」


    冬凜和秋棠:「……」


    後麵端著瓜果和點心出來的夏言跟春笙齊齊打了一個踉蹌,二人皆是目光古怪地看了一眼剛剛那說話的女人,然後異口同聲地在心裏呸了一句妖艷小賤貨!


    軒轅天心臉上含笑,眼角也含笑,聽得那女子的話,立刻哈地一聲拍掌笑道:「爺喜歡。」


    這模樣、這語氣、還有那眼角帶邪氣的神態,春夏秋冬四人齊齊身子打了一個哆嗦。


    小王妃這是被主子給附身了吧?


    被皇明月給附身的軒轅天心眼珠子在一眾美人兒身上一掃,抬手用摺扇往人群裏一指,道:「那個…穿紅色裙子露胸最多的那個。」


    春夏秋冬四人:「……。」什麽叫做露胸最多啊小王妃!


    不過很快,四人就瞧見一個身穿紅色紗裙,露了差不多快大半個胸的女人從人群裏擠了出來。


    「爺。」


    這一聲兒『爺』簡直叫得千轉百迴啊,春夏秋冬四人被叫得齊齊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軒轅天心眯眼邪笑著看著美人,用扇子輕輕敲打著手心,道:「你會唱小曲兒?」


    那女子立刻含羞帶澀地看了軒轅天心一眼,嬌嬌弱弱地道:「會。」


    軒轅天心摸著下巴,問:「會唱十八摸嗎?」


    「十八摸?」女子明顯一愣,瞧著軒轅天心搖了搖頭,道:「奴家不會,不過奴家會唱雙飛曲兒。」


    哪知,剛剛還笑吟吟的白衣俊美公子立刻唰地一下陰了臉,「不會唱十八摸爺要你幹什麽?」說著,看都不看那女子一眼,對著一旁的夏言擺擺手,道:「趕迴去。」


    夏言嘴角抽了抽,立刻對那女子一揮手,紅衣女子嚶嚶嚶哭著就跑了。


    軒轅天心再次將目光看向人群,這迴一群女子都是有些心驚膽戰,估摸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笑吟吟的小公子居然會說變臉就變臉。


    「你……」抬手指了指人群,軒轅天心又道:「穿綠色裙子那個,別看別人,就是你,露大腿最多的那個。」


    春夏秋冬四人:「……」齊齊捂臉,怎麽辦?小王妃怎麽變成這樣的小王妃了?若是主子迴來了,他們該怎麽跟主子交代啊?!


    別說春夏秋冬四人捂臉了,就連意識海中的大聖瞧著軒轅天心這一出也是有些目瞪口呆,而被軒轅天心抱在懷裏的金翅大鵬,和趴在她肩頭上的寒雪參皇已經傻了。


    軒轅天心卻依然如故,瞅著那綠裙子女人走了出來,挑眉問道:「你會跳舞?那會跳脫衣舞嗎?」


    那女子也是一愣,不過有了先前紅衣女人被趕的一幕,立刻道:「脫衣舞是什麽舞?雖然奴家不會跳,但是爺若說給奴家聽聽,奴家就能跳出來。」


    聞言,軒轅天心的一雙眼睛立刻亮了,「脫衣舞啊,就是邊跳舞邊將你身上所有的衣物都給爺脫了,還要一件一件的慢慢脫。」


    春夏秋冬四人:「……」這迴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那女子倒是個膽子大的,雖然被脫衣舞的跳法給愣了一下,但立刻嬌笑著道:「爺,要全脫嗎?」


    「自然,全脫。」軒轅天心笑眯眯地點頭,補充道:「一件兒都不能剩,會嗎?」


    「會。」女子朝軒轅天心拋了一個媚眼兒,道:「爺都說得如此清楚了,奴家自然是會的。」


    「那感情好。」軒轅天心笑了,一拍手,看著人群中的女人們,道:「還有誰會的?一起跳,跳好了爺有賞。」


    果然,話音一落,又出來了幾個女人。


    軒轅天心將這幾個女人看了一眼,揮手道;「剩下的唱小曲兒的唱小曲兒,撫琴的撫琴。」說著,目光往人群中一掃,然後定在最後一個黃裙子女人身上,勾唇一笑,道:「你,那個最漂亮的,過來給爺捏捏腿,捏得好,爺有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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