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什麽的就先不要說了,軒轅天心在一落地之後,整個人就跟傻了般的愣在了那裏,目光放空且不聚焦,直愣愣地盯著前方某處。


    「小……」


    察覺到她的異樣的嚴華一驚,想要開口叫她,卻被一旁的容馨立刻低聲製止:「不要打擾她!」


    嚴華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不遠處皇明月也察覺到軒轅天心的異樣後迅速閃了過來。


    「容馨老師,小學妹這是……頓悟吧?」應梟捂著心口走來,壓低聲音有些不確定地道。


    容馨沒有立刻迴答,而是想要上前查看。


    皇明月雙眸微眯,如同一隻大狗般守在她的身邊,渾身散發著冷氣,用陰冷的目光警告其他人不許發出任何的聲音。


    容馨被皇明月那陰冷的目光給嚇了一跳,不過在察覺到皇明月那陰煞的氣息後,她立刻停止了上前查看軒轅天心的舉動。不過她的目光中卻有著欣喜光芒在閃爍。


    可不就是頓悟了麽,真是個好運的丫頭。


    「圍在這裏幹什麽?」瞧得這一群人圍在這裏,皇明月覺得十分礙眼,冷聲道:「該幹什麽的幹什麽去。」


    容馨等人被皇明月這趕人的語氣給噎了一下,不過他們也知道這位爺的脾氣,隻能一臉悻悻地退遠了些。


    等到他們退遠後,皇明月的陰冷氣息才漸漸收斂。


    「容馨老師,這位殿下怎麽跑來了?」應梟揉著胸口,一臉不明所以,「他跟小學妹認識?」


    經應梟這麽一問,容馨似乎才想起了什麽般,立刻低聲道:「學妹就是學妹,不要在前麵加什麽小字,被那位殿下聽見了可會掉一層皮的。」說著,抬手摸了摸鼻尖,有些訕訕地道:「我倒是忘記了那小丫頭還是未來的妖王妃。」


    容馨一臉『是不是玩大了,居然被那位看見自己折騰他的小媳婦』的訕訕表情,可是一旁應梟等人在聽到那句『未來的妖王妃』後,卻是齊齊眼皮一跳。


    目光有些不可思議地瞧著那不遠處的二人,總覺得這個世界是不是玄幻了。


    妖王皇明月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們在內院就聽說過不少,據說那可是一位變態得令人咋舌的人物啊。


    居然有勇氣成為這位的王妃,小學妹委實彪悍!


    軒轅天心的頓悟並沒有維持多久,最多一刻鍾的時間,她那放空且不聚焦的目光漸漸變得清明起來。


    皇明月一直緊緊盯住她的反應,當發現她清醒過來後,正想要開口說什麽,卻是被她清醒過來的眼神給懾了一下。


    那是什麽眼神兒?


    軒轅天心的目光向來都是清湛澄明的,且有意無意的透出一絲軟糯和無害。但是這一刻,自她從頓悟中醒來的那一瞬間,她的眼神卻是如同一把出鞘的絕世寶劍,銳利且勢不可擋。


    銳利到幾乎不能與她對視,怕被她眼中的光芒給震懾了心魄。


    不過很快,這一抹銳利漸漸散去,眼中的神色再次恢復成往日的清湛澄明。


    軒轅天心眨了眨眼,小臉上的表情有著一絲困惑,「這是……」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變化,還來不及驚喜,便被一旁的皇明月的冷哼聲給打斷。


    「頓悟頓傻了嗎?沒瞧見爺在這裏?」


    軒轅天心斜眼過去白了他一眼,你這麽大一坨的站在這裏,她是瞎了才會沒瞧見。


    隻不過在真實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變化後,軒轅天心心情不錯的並不準備跟他計較什麽,而是笑得一臉驚喜的道:「我突破了。」


    沒錯,剛剛那一場頓悟,讓得軒轅天心的修為從武師八重境升級到了武師九重境,更是隱隱觸摸到了武宗境的門檻。相信隻要她的戰氣一旦到達了瓶頸,那麽突破到武宗境便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一場頓悟的好處可不僅僅隻有這麽一點,修煉者想要提升自己的實力,除了奇遇便就是這可遇不可求的頓悟。


    因為領悟了戰意的真諦,軒轅天心的突破可不僅僅是戰氣,連同她的靈力和精神力也是提升了。


    如今她戰氣的修為已經是武師九重境,甚至已經半隻腳抬入了武宗境,而她的靈力也是隨著這場頓悟達到了靈師六重境。


    至於精神力,她的精神力本就龐大,而言靈師跟天語師不同,並不能用天語師的等級來劃分。可是若真要換算一下,把言靈師的等級也劃分天、地、玄、黃、四階的話,她的言靈修為更是已經達到了玄階。


    而玄階級別的言靈師跟玄階級別的天語師,那可是兩個不同的領域,兩者放在一起更是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皇明月瞅著一臉驚喜的軒轅天心,心裏微微有些不爽快,這女人因為突破了就敢無視爺!


    沒好氣地嗤了一聲,斜眼看著她,哼道:「一場頓悟,你若不能突破那才是見鬼了。」


    說罷,也不管軒轅天心還是不是在驚喜於自己的突破,直接伸爪將人拽住,然後拖著人就往操場外走。


    走了幾步,細長的鳳眸似威脅般地掃向容馨,陰測測地道:「爺將人帶走了,你們沒意見吧?」


    容馨眼角一抽,目光看向那還一臉沒迴過神來的軒轅天心,然後果斷搖頭:「沒有,這丫頭已經通過了考驗,今日就沒她什麽事兒了。」


    「很好。」容馨的識時務讓得明月大爺十分的滿意,滿意地再次瞥了容馨一眼,然後拽著軒轅天心跟個大爺似的走了。


    其他人:「……」就這麽走了?走了不說,且還是手拉著手走的,秀恩愛什麽的最討厭了。


    軒轅天心是走了,可是一班的其他人卻不能走,所以在容馨迴過神來後,立刻一聲獅吼:「都站在那裏幹什麽?還不去繼續給我跑!」


    『唰唰唰——!』


    一班眾人被吼得淚流滿麵,同人不同命,還是繼續跑吧。


    直到被皇明月一路拽著走出帝都學院,軒轅天心才從自己突破的驚喜中迴過神來,然而看著學院大門,和門口處的奢華馬車,軒轅天心嘴角一抽,瞪著還拽著自己不放的人,問道:「你拉我出學院幹什麽?我還在上課呢!」


    皇明月斜眼看了她一眼,然後哼了哼,將她給拎上了馬車,道:「你被放假了。」


    「……」軒轅天心瞪著他,怒道:「誰說的?」


    「那個胸大的女人說的。」皇明月將她塞進馬車,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然後一把將人給抱住,順便蹭了蹭臉,一臉愜意地道:「她說你通過考驗了,今日就沒你什麽事兒了,這不是被放假了還是什麽。」


    聞言,軒轅天心一張小臉頓時五顏六色,倒不是因為自己被放假,而是因為皇明月的那句『胸大的女人』。


    承然,容馨老師的胸的確很大,可是被你一個男人這麽說出來真的好嗎?


    她敢摸著她不算大的左胸發誓,這傢夥在說『胸大』這兩個字的時候,絕對用嫌棄的目光看了自己的胸口一眼。


    他那嫌棄的目光是什麽意思?!


    不過很快,軒轅天心就知道那嫌棄的目光是什麽意思了。


    明月大爺一手抱著人不放,另一隻手卻是唰地一下摸上了軒轅天心胸前的某處,還用手捏了捏,用著困惑又遺憾的語氣道:「都這麽久了怎麽還沒長?不是說有發展的空間嗎?!」


    軒轅天心:「!」


    被人當麵襲胸,軒轅天心的一張小臉立刻變得猙獰且扭曲起來,而襲胸的人卻沒有自覺,又捏了捏。


    「啊——!」軒轅天心氣得怒火衝冠,跟瘋了似的尖叫一聲,反身便是對著明月大爺又抓又撓了過去。


    「我擦!」


    俊臉又挨了一爪子的明月大爺爆了粗口,一把將人按住,怒道:「你這死女人又發什麽瘋?!」


    「我瘋你妹!」軒轅天心要氣死了,若是這個時候給她一把刀,她一定會戳死這個變態。「你個死變態,臭流氓,我打不死你!」


    『嘭嘭嘭嘭嘭——!』


    車廂裏傳出一陣拳打腳踢並伴隨著某位爺嗷嗷叫的聲音,外麵趕著馬車的秋棠卻一臉淡定,連拽著韁繩的手都沒有顫一下。


    沒辦法,這種事情見多了後,不淡定也變成淡定了。


    一陣拳打腳踢之後,車廂內的二人皆是氣喘籲籲,不過好在終於恢復了安靜。


    隻不過二人這姿勢,就有點尷尬了。


    寬大的車廂內一片淩亂,軒轅天心被仰麵壓在小幾上,一張漂亮精緻的小臉上又紅又黑。


    皇明月的形象有些狼狽,不過姿態卻是端的俊美惑人,一手製住了軒轅天心的雙手,一手撐著小幾上,整個人壓在軒轅天心的身上。


    氣息微微有些喘,細長妖嬈的鳳眸中如同有無數把小鉤子在勾啊勾的,盯著同樣有些喘氣的軒轅天心,笑眯眯地問道:「不鬧了?」


    「你起開,我撓不死你!」軒轅天心掙紮了一下,在發現掙紮不開後,隻能目光兇狠地瞪著他。


    「你這女人可真不經逗。」明月大爺嗤笑了一聲,不但不起,反而更是將自己的全部重量都壓了下去,笑眯眯地道:「不就是被爺摸個一把兩把麽,你若是覺得吃虧,你也可以摸爺,就當摸迴來唄。」


    軒轅天心被壓得悶哼了一聲,不過也知道這神經病的尿性,你越是叫他起來,他就越不會聽話的起來。所以隻要這神經病沒有再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軒轅天心也懶得再去費口舌什麽的,她就當被豬給壓了。


    估摸是見軒轅天心不反抗也不掙紮了,明月大爺的心情不錯,一張俊臉上頂著幾道抓痕也能笑得魅惑人心般地道:「爺不過是在宮裏待了一晚上而已,你倒是過得不錯。」


    埋頭在她唇角邊舔了舔,笑眯眯地道:「榜上第一?說好的安分呢?」


    軒轅天心眉心跳了跳,在心裏默念了三遍就當被狗舔了後,方才咬著牙道:「我很安分,但不代表被人挑釁了還得忍氣吞聲。」


    「挑釁?」明月大爺聞言雙眸危險的一眯,周身的溫度也隨之低了十度,「爺做了他。」


    軒轅天心一愣,不過在反應過來皇明月要做了誰後,立刻道:「不行!」


    「不行?」明月大爺不高興了,俊臉上的笑意一收,變得陰測測了起來,磨著牙道:「你敢為其他男人說話?」


    估摸是察覺到這人是真的動了殺意,軒轅天心原本想要罵人的話立刻吞了迴來,然後解釋道:「烈重淵跟我打賭,輸了後當我跑腿小弟一年,你若將他怎麽了,那我昨晚上那場決鬥豈不是白打了?」


    明月大爺狐疑地垂眸看了看她,見她一臉認真跟坦蕩,然後歪頭想了想,方才點頭道:「的確是有點虧,那等一年後再宰吧。」


    「……」軒轅天心默默翻了一個白眼,神經病的世界,果然無法用常人的眼光去看。動手推了推他,道:「現在起來,你太重了。」


    軒轅天心說的一臉自然,就跟在說今天天氣不錯的語氣般,明月大爺磨蹭了一會兒,倒也真的爬了起來,不過在起來的同時,又將人給抓迴到了自己懷裏。


    抱住後,又蹭了蹭,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那你得習慣才行。」


    軒轅天心起初沒怎麽迴過味,可是當她迴過味後,一張小臉又扭曲了。


    什麽叫習慣才行?這東西的意思是以後他會天天壓著自己嗎?!


    很明顯,明月大爺就是這個意思。


    馬車晃晃悠悠前行,軒轅天心在磨牙了一會兒後,後知後覺地想起,「我們這是去哪兒?」


    被『我們』兩個字給愉悅的明月大爺眯眼一笑,道:「迴王府。」


    去他王府幹什麽?


    軒轅天心無聲地瞪著他詢問,明月大爺一挑眉,問道:「不想知道關於那個至尊寶藏的事情了?」


    「找到什麽線索了嗎?」軒轅天心聞言雙眸一亮,整張小臉都變得生動了起來。


    明月大爺瞅著這個模樣的軒轅天心,心髒似被什麽貓爪子給撓了一下般,癢癢的。


    低頭在軒轅天心的小臉上又啃了一口,趁著人還沒發怒前,立刻道:「的確是找到了一些線索。」一把將懷裏的按住,威脅道:「坐好別亂動,否則爺什麽都不告訴你。」


    本來想要起身離這個神經病遠一點的軒轅天心立刻僵住了,小臉上閃過一抹糾結之色。


    她到底是動呢?還是不動呢?


    不動就意味著要忍受被這個神經病偶爾的x騷擾,動的話就得不到關於至尊寶藏的線索。


    一番糾結之後,軒轅天心決定,她還是不動了吧。


    因為她發現,就算她動了,如今在這個馬車中,她同樣也逃不過被這個神經病的x騷擾。


    皇明月饒有興趣地瞅著軒轅天心一會兒糾結,一會兒又咬牙切齒的小模樣,薄唇微勾。


    他的小媳婦兒果然有意思,自從有了這妞之後,他都沒興趣去折騰其他人了。


    所以…。明月大爺你現在的興趣是可著勁兒的折騰人家軒轅天心咯?!


    軒轅天心倒沒有發現某人的詭異心思,而是在糾結之後決定拋開其他的,直接詢問正題,「你知道了什麽線索?」


    明月大爺收了詭異的心思,斜睨著她,哼道:「你確定要爺在這裏說?」


    「為什麽不能在這裏說?」軒轅天心一愣,隨即腦子裏卻想得更多,馬車中說這事兒也沒什麽啊,以這個傢夥的實力,隻怕也沒人偷聽了去。


    再說了,那個神人可以偷聽到奔馳的馬車中的談話內容?!


    然而事實證明,軒轅天心跟某位的想法根本不在同一個頻道。


    因為某位爺笑眯眯地說:「這裏空間太窄,爺沒有談正事兒的欲望。」


    軒轅天心:「……」一臉黑線地瞪著明月大爺,「所以,你所說的不能在這裏說的意思隻不過是因為這裏環境不好,空間不夠大?」


    「不然呢?」明月大爺斜睨著她,一臉的理所當然。


    軒轅天心麵無表情著一張臉,一巴掌將某位爺的臉給拍到了一邊,淡淡道:「皇明月,你還是去死吧!」


    ------題外話------


    今天沒二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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