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教授”的表演,早飯後約一個小時便結束了。講真,我們這群心力憔悴的菜雞哪裏還有什麽心情在聽他的呱噪,巴不得躲迴已經變得非常親切的黑色房間內,靜靜的安撫自己恐慌的靈魂。


    資料分為三類,第一是這次比賽的規則和地圖;第二是相關武器及交通工具的性能介紹;第三是曆屆大賽的精彩視頻集錦。


    這不就是個極度變態的單排吃雞遊戲嗎?甚至可以說是合法荒謬的殺戮遊戲,隻不過更加真實更加殘酷,甚至更加恐怖與暴力!


    獵殺者與殉葬者共計100人,所謂的“怪物”也足足有四百人之多,這都是舉辦方費勁周折從世界各國家“搜集”到的。


    足足一天,張宇終於把手頭的資料看了個七七八八,心裏卻是徹底的絕望了。


    單說這個方圓不到25平方公裏的無名孤島,除了五座山一條河就是毫無掩身的平原,別說七天,幾百人一天就能翻了個底朝上。


    那些零星布置的民居,根本不是他們這群普通人的藏身之所,無論是野外生存還是格鬥槍械,還不夠這些職業狂徒塞牙縫的。


    獵殺者都是些身經百戰的退役的特種軍人與殺手,再不濟也是嗜血的黑道流氓與變態殺人魔!這些人說白了就是為了那一千萬美金而來,順帶過一把合法殺人的癮。


    最可怕的是那些由死刑犯組成的“怪物”,他們雖然失去了資源優先權後入場,可這些人做事沒有規則,早都是爛命一條,為了生存甚至比獵殺者還要瘋狂!


    該死的家夥!你們為了賺錢吸引人的眼球,可以讓誌願獵人與死刑犯自相殘殺好了,為什麽要把自己這一小撮無辜的人強塞進來?富豪政治家還說的過去,學生和孩子哪招惹你們了?


    那些曆屆比賽精彩集錦裏獵殺者純熟冷血的擊殺手法,看得讓張宇心驚肉跳,一具具扭曲的屍體,一灘灘紅白相間的血跡,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


    張宇懵了!心底升起一種無力的恐懼,嗓子眼發幹,心跳加速,大腦更是一片空白,許久才恢複些神智。


    自己就是到死也不會知道為什麽會被弄到這個鬼地方的真相了。死?我不能死,我還要上學,我還有父母和戀人,我才22歲啊!老天,為什麽會這樣對我,我也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直到現在還是個處男之身。


    直到晚飯的通知響起,張宇才失魂落魄的來到餐廳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b區十幾個人的狀態還數他和那個南非老頭算是不錯的,其他人臉色慘白,眼神空洞,早已成了無主孤魂。尤其那個上午被架出去的阿拉伯王子已經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奇怪的是黑人眼鏡男卻沒有出現。


    “大家的精神還不錯嘛!我說過死亡並不可怕,這裏還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餐前開胃菜已經準備好了,諸位品過之後,我想也許會更振奮一些,看看a區的精英們,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銀杖麵具右手頗有氣勢的一揚,餐廳頓時變成漆黑一片,沒等女人和孩子的驚叫聲結束,舞台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高清屏幕。


    屏幕裏是一個隻八九平方的房間,除了正中一張被白布覆蓋的大長桌,周圍空蕩蕩的。白布下很明顯是個人形的輪廓,呈大字型不斷扭動著已經被固定住的四肢。


    突然剛才還站在舞台上的銀杖麵具客出現在屏幕裏詭異的房間內,一身白色大褂更讓人心驚膽戰,這貨該不會是要來一場活人解剖吧?


    “朋友們,別緊張,下麵我給大家變個魔術。”說罷銀杖一挑,白布飛向地麵,黑人眼鏡男隻穿一條黑色內褲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裏,睜大的雙眼,被白毛巾塞住的嘴巴發出憤怒的“嗚嗚”聲,更加讓人窒息。


    “唉!為什麽每次都要殺隻雞才能平息猴子的躁動呢!對不起,原諒我的口誤,我是來變魔術的,不是來殺人的。”


    銀杖劃過眼鏡男的胸膛來到了已經扭曲的臉龐上,特寫鏡頭讓膽小的人已經閉上了眼睛,誰也猜不到下一秒這個變態會做些什麽。


    “想死?親愛的出頭鳥先生,噢!我不會那麽做的,別緊張,今天我不會殺人。當然,痛苦是避免不了的。不過,也隻有短短的十五分鍾而已......然後,你就再也沒有恐懼沒有痛苦,成為一個令人恐懼的超級怪物,隻有撒旦才能安撫你嗜血的靈魂。”


    猶如變戲法般,麵具變態左手出現了一支裝滿藍色液體的針管。右手輕輕放下銀杖,拔去針套,又輕描淡寫的彈了彈。


    眼鏡男當然知道針管裏裝的絕不是什麽好東西,身體扭動的更加劇烈,卻根本停止不了變態麵具男接下來的動作。張宇的唿吸似乎已經停滯,除了a區那些興致勃勃的殺人機器,所有人的嘴巴恐怕沒有閉得上的。


    “這針不需要技術含量,隨便哪個部位盡管紮進去就好,簡單而且容易上手。b區的朋友們,如果誰有興趣的話可以試上一試,”


    變態麵具男突然一轉頭,雖然詭異麵具看不到表情,大家似乎都能看到他那陰惻惻的笑容和令人恐懼的眼睛。一語雙光的話更是讓餐廳裏寂靜一片。


    “好了,塞拉陛下,忘記你那幾萬人的部落吧。國王怎麽可以推行民主呢?好好品味這劑藥劑的滋味,我們都是您此刻成魔的目擊者,善良和正義從此正式和你告別,再見了,我的地獄守護!”


    屏幕上再次孤零零留下這個不知是哪個部落酋長的黑人,被藍色液體注射後的身體扭動的幅度和頻率越來越強烈,皮膚下的血管迅速凸起,固定的皮帶繃到了極限,似乎馬上就要掙開。


    這該是一種什麽樣的痛楚!時間具體過去了多久,張宇不清楚,也許是幾十秒也許是一分鍾,塞拉的身體突然停止了痙攣和掙紮,好似死去了一樣一動不動。


    “朋友們,好戲就要開始了,請睜大你們的雙眼,見證奇跡的時刻即將到來!”


    突然出現在舞台屏幕旁的麵具男銀杖一揮,所有人的目光死死的盯在已經不動的塞拉身上。


    隻聽“嘣嘣嘣”數聲爆響,皮帶盡斷!黑人酋長已經上身直挺挺的坐在了桌子上。更為可怖的是他的雙眼,隻有慘白的眼白,在黑色扭曲的麵容上顯得極為詭異。


    “嗬~嗬~誒~~~~~~~~~~~~啊!”


    嗓子似乎勒著發出類似《貞子》裏那種恐怖的聲音,拉的很長,最後啊的一聲戛然而止。這還不算,塞拉黑色詭異的左手開始撕撓著自己的皮膚,右手既然摳扯著自己的眼睛!驚叫聲響成一片,可憐的酋長又把血淋淋的手塞進自己的嘴裏,令人作嘔的咀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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