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作為一位刑警,晚迴舟從來不信這個。床上人翻了個身,打斷了晚迴舟沉如水的目光,顧不得再思考其他,連忙拾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動到腰,不由麵上一僵,手上更快速套好了衣服,快速推門離開,不過單從背影看去,走路姿勢有些怪異了。1906的房門虛掩。晚迴舟鬆了口氣,推門進去,先聽到電話鈴聲響個不停,一看果然是肖雷。本來說好七點到肖雷家一起去接新娘,現在已經八點出頭。晚迴舟捏了下鼻梁,接了電話,“喂。”開口聲先自己嚇了一跳,更別提對麵的肖雷了。“兄弟你這怎麽了?感冒了?嗓子怎麽啞成這樣?”晚迴舟不由想起昨晚的記憶,臉色更難看了,清了下嗓子,鎮定說:“有點,對不住了起來晚了。”“沒事,你不是無緣無故遲到的人,我就怕你出事。成,那你先休息,我這邊已經去接我媳婦兒了,你直接到我家就成,地址我給你發微信上了,家裏有感冒藥你吃點 .......”掛斷了電話。晚迴舟看向門口,而後果斷收迴進了浴室,衝了把澡。直男三十年的晚迴舟無法直視鏡子裏滿身痕跡的樣子,更別提仔細清理體內的東西。-十點四十,鞭炮炸響。新娘接迴肖家。晚迴舟一身正裝,他本身模樣就長得好,穿著正裝稱的身材很好,就是臉上氣色不怎麽好。肖家父母聽兒子說起晚迴舟感冒的事情,很是熱情的倒了熱水找了藥,又讓晚迴舟不用忙,顧著麵上就成。伴郎兩位,另外一位是肖雷的發小,忙前忙後都有那位扛著了。晚迴舟暗暗鬆了口氣,動了下腰,喝著熱水,並沒有吃感冒藥。他又不是感冒。一係列接親風俗搞定,前往酒店舉行婚禮儀式。江凱酒店三樓宴會廳已經布置妥當,鮮花綠葉氣球紗幔,唯美浪漫。新娘在樓上房間化妝換婚紗,肖雷跟著。晚迴舟無事就在大廳門口彩禮登記處幫忙,並不想上樓。“迴舟,坐著歇會。”肖父笑嗬嗬的指著旁邊椅子,“我聽雷子經常提起你,說你能幹,在大城市都是隊長,這可厲害了。”“不坐了,叔叔。”晚迴舟搖頭,說:“幹工作的,沒什麽厲害的。”“太謙虛了,不過你們這行危險性也大。”肖父歎了口氣,說:“現在雷子結了婚,我都想勸他調到後勤去,打頭陣太操心了,不過他脾氣倔,又辛辛苦苦幹到了一把手是不可能退後頭去的 ......”晚迴舟也不知道怎麽安慰肖父,刑偵工作經常奔赴在第一現場,尋找犯罪證據,經常跟不要命的罪犯打交道搏鬥,被人尋仇惦記也不是沒有的事情。於是隻能沉默。“老肖,快過來招唿人。”旁邊肖母出聲,滿臉喜色,她為了兒子婚事提前燙了頭,穿了件大紅牡丹旗袍,脖子掛著珍珠項鏈,高高興興招唿來人,“可不是嘛,都三十二了,今天終於結了,我就等著明年抱孫子。”又喊:“老肖,這是我高中時玩的好的朋友。”肖父連忙上去幫忙招唿客套。晚迴舟收迴目光,而後注意到進入會場有個男人背影,消瘦腰微微躬著是駝背,穿了件綠色寬鬆的長袖外套,跟著來吃喜酒裝扮的親戚一對比,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衣服太破舊,洗的太多次顏色已經成了灰綠色,手腕衣擺已經磨的泛白,還有外套太大不合身,應該是隨意穿的,不像是來吃喜酒。“他是誰?”另一伴郎隨著目光看了過去,說:“他啊,不認識,不過給了份子錢,簽的是男方親戚。怎麽?有什麽問題?”“沒事。”晚迴舟看到賬目登記冊,上麵筆畫生硬像是小學生寫字一樣——趙誌軍。十一點五十,舞台燈光暗了,現場安靜,響起了音樂。新娘挽著父親的胳膊,身披白紗緩緩的上了台子。另一頭舞台上,肖雷和司儀站在中間,晚迴舟和另外一位伴郎站在側麵角落,策劃流程是等著新娘走到長台中間,肖雷再過去,牽著新娘走到舞台中間。司儀煽情道:“美麗的新娘,跟著年邁的父親一起上台,一步一步,父親將寶貝的女兒送向幸福 .......”‘砰——’舒緩的音樂突然響起巨響,一側躥出一道身影將台上新娘撲倒,消瘦的胳膊大力的箍著新娘,新娘父親被衝撞跌在地上。所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看的愣住了“我身上有炸藥!”男人更大力的箍著亂動的新娘,一邊將自己寬大的衣服敞開,腰上綁著黑色炸彈。事情發生太突然了,等看清楚男人身上東西,宴會廳尖叫聲混亂聲亂成一鍋粥,司儀臉色發白腿軟踉踉蹌蹌滾下了台,到處都在喊,人群爭相恐後的擁擠出去,盤子桌子落地聲,拌著尖叫。“別衝動。”晚迴舟拽著青筋暴起的肖雷,說:“找拆彈組過來。”又看向箍著新娘退到角落的男人,聲音冷靜道:“趙誌軍,你不要做傻事。”這人就是剛才上份子錢時灰綠色背影。“你認識我?”趙誌軍一雙眼充滿了紅血絲。晚迴舟慢慢靠近,離趙誌軍五米處停了下來,好商量說:“我叫晚迴舟,現在就認識了。你先冷靜下,不要衝動,自製炸彈加上綁架他人,你想想你以後,現在停手還來得及。”“哈哈哈,以後?”趙誌軍癲狂笑了兩聲,目光瘋狂的看向肖雷,呲著牙說:“肖警官,我弟弟死了,他學習那麽好,老師都說他有可能考上清華的,都是你們,你們警察跟那個臭婊子一起害死了我弟弟,我要你們全都付出代價。”肖雷已經冷靜下來,聞言沉著臉,“你是趙明學的哥哥。”趙誌軍精神有些不穩定,語句沒有邏輯不連貫,“結婚的上大學的,明明很乖很聽話的,說好一起去京都的,他上大學我去打工繼續供他念書,臭婊子,都是那個賤貨,還有你們,你們這些警察逼死了明明 .......劉雪哈哈哈,他們一家活該,血,到處都是血,我一斧頭下去,明明你看到了嗎?那個賤人的腦袋咕嚕嚕的滾在地上 .......”還有一起命案。晚迴舟從趙誌軍的言語中,瞬間想起昨晚肖雷跟他說過兩個多月前,有個女孩報假警誣陷高三男學生強奸的案子。第3章 婚宴三拆彈組已經到達,不過沒有輕舉妄動。趙誌軍情緒極不穩定,手裏還有人質,不能用武力突擊,誰也不敢擔責任,要是武裝進去沒解救下人質,反倒引的趙誌軍將炸彈點了,這後果誰承擔?燕市公安局局長也到了,武警圍在大廳門口,酒店樓下拉著警戒線,疏散看熱鬧的人群。“什麽情況?”王局長問。拆單組匯報:“距離太遠,目標用人質擋在身前,具體型號看不清楚。”又頓了下,“不過王局,我覺得這炸彈應該是自製的,根據剛得的消息,趙誌軍初中沒畢業,以他的能力,製造的炸彈威力應該不是太大,我們可以采取武力,煙霧彈扔進去,我跟肖隊裏外一突擊。”王局想了下,搖頭否定:“不能你覺得怎麽樣就怎麽樣,再沒有了解清楚情況前,不許輕舉妄動。”又問:“裏麵情況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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