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高層也被嚇到了,假期變成一周一天,再也不強占學生們期待的體育課。還要班主任帶頭,多搞一些小型娛樂活動,讓學生放鬆心情。 蘇岩望著講台上鼓動大家玩成語接龍的馬老師,上一世,秦越的死造成很大影響,雖然秦越的父母沒有找學校追究任何責任,但畢竟死了人,教育局訓斥校長,校長就訓斥馬老師教學無方,臨近高考的時候,馬老師差點被革職,後來勉強留校任教,卻一直隻能教高一,再也沒當班主任。 上一世和這一世…… 從挽救秦越那一刻起,就開始分叉了。 蘇岩茫然出神的望著窗外,以後的路會如何,他還能不能達到目的,道路已經失控。 作者有話要說:揉臉-他妹的,我不就在路邊攤吃了一碗麵嘛!昨天晚上拉肚子,擦,跑起來好幾次,折騰死人。今天早晨起來,又吐了 ,啊啊啊啊啊,到底加什麽料的麵啊,太兇殘了/(ㄒoㄒ)/~~ 今天的2更(明天早晨7點的就沒有了,晚上才有) 君荷羽淵扔了一個地雷 君荷羽淵扔了一個地雷 yuehuachushang扔了一個地雷 謝謝大家的地雷╭(╯3╰)╮ 52高考 卓雲芝匆匆趕到綜合醫院,一腳剛踏進病房,自己的妹妹卓蓮枝就看到她,眼淚立即掉下來了。 她們姐妹都是四十歲的人了,有好娘家,嫁的也好,這麽多年風風光光,除了年輕時受了委屈哭過,現在就算遇到一些風風雨雨,豈會輕易落淚。 “到底怎麽一迴事?你們夫妻兩鬧離婚,怎麽把孩子搞成這樣?醫院怎麽說的?越越到底是哪裏出了毛病?國內要是治不好,咱們就送國外去,不管啥毛病,必須趁早治,怎麽就你一個人在這裏?秦四海那王八蛋了,有了野女人野種就不管越越了?”卓雲芝剛出差迴來,本來身心疲憊,一得消息趕來醫院,現在連珠帶炮的追問妹妹,什麽疲憊都不翼而飛,全被憤怒和擔憂占據了。 不等哭泣不已的妹妹迴答,卓雲芝直奔秦越的病床前,床上的少年像睡著了,除了臉頰略顯消瘦,她一個外行人也看不出啥毛病。 “姐……越越都昏睡半個月了,一次都沒有醒來過,醫生……所有醫生都說沒毛病,找不出毛病,什麽檢查我們都做了,連指甲都沒放過,可是醫生沒辦法,說越越隻是昏睡,最大原因還是心理,可他醒不來,這沒辦法治。” 卓雲芝聞言大驚失色,惶恐道:“一、一直沒醒?怎麽會沒毛病,沒毛病怎麽醒不來,啥叫心理毛病,你倒是說清楚,現在什麽情況了你還哭,不是我說你,成天就知道美容打牌,孩子生病了都不知道,現在秦四海倒是好,還生個野種出來?” 被姐姐訓斥的卓蓮枝忍著痛苦的心情,斷斷續續將事情說了,秦越和關文的事情當初被她親眼撞見,為此著急憤怒的僅秦關兩家人,她們夫妻倆怎麽好意思開口對外人講,哪怕心理難受,也一直憋著,連親姐姐都不敢訴苦。教訓孩子也在各在各家,誰都不願伸張。 但是現在,卓蓮枝沒什麽好瞞著了,若說以前她還會在意麵子,但現在她哪還要那東西。活一輩子,沒什麽情況比現在更糟糕了。 卓雲芝聽著妹妹將事情原原委委說完,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麽好。難以置信,她作為大姨,以前雖然經常開玩笑說越越要是個女孩就好了,肯定比她們姐妹倆漂亮。但男孩畢竟是男孩,玩笑隻是玩笑。 “越越……喜歡男孩?這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卓蓮枝苦笑搖頭:“要是誤會,會鬧成今天這樣嗎……這些話我憋了好久,心裏難受都不敢說出來。現在我還有什麽……不管咋樣,隻要越越快點醒來,我也不管那些了。是我的錯,我氣糊塗了,衝動了,我嘴賤,我怎麽就說出那種話……”卓蓮枝捂著嘴情難自禁的哭泣,當丈夫抱著野種迴家時,那一瞬間的衝擊讓她失去理智了,她的確是恨,恨兒子不爭氣,恨丈夫太狠心。現在,她恨自己。 “越越是我的命根子……” 卓雲芝長聲歎息,抓著妹妹的說:“你要振作,現在主要治越越的病,其他的你不要想太多了,你要是病倒了,越越怎麽辦?” 卓蓮枝嗚咽點頭,抽噎道:“那王八蛋要離婚就離,他都有個小野種了,這日子沒法過下去。” “離婚是離婚,孩子是孩子,我不管秦四海要幹嘛,但他要是敢不管越越死活,我跟他沒完!” 秦四海倒沒那樣狠心,不知是不是出於愧疚,本來堅決要離婚的人又不離了,當然小兒子肯定得好好養,外頭那女人他也養,隻是明說了,除非秦越恢複過來,不然絕對給不了她名分。 一個晴朗的午後,卓蓮枝正趴在病床邊打盹,聽到敲門聲她走過去,打開門,看到了讓她咬牙切齒卻又一時無言的少年。 她曾經總是恨他,老想著要不是關文,自己兒子興許很正常。 “蓮姨,我想看越越……” 高大的少年哭著說。 又是好幾天過去,秦越的情況依舊沒變化。 這時候諸多親戚都得到消息了,不管是秦家還是卓家,都幫著想辦法找更靠譜的醫院。最後商量,秦越這病情得送去國外問問。 這些事倒沒人讓卓蓮枝操心勞神,卓雲芝利落的幫著跑腿。 丈夫梁興國看著她為小姨子家的事忙前忙後,時不時在飯桌上感歎越越那孩子…… 他抽煙的次數不知不覺增多了,秦越那孩子,跟自己兒子同年,秦越那孩子變成這樣了,他的兒子……呢? 不知怎的,他腦中驟然浮現出兩個少年的身影。 轉眼到了五月中旬,天氣越發炎熱,學生們穿上了清涼夏裝。 涼爽的清晨,蘇岩準點來到學校。 他前腳迴到座位,梁奎後腳就到了,帶來一身的薄荷牙膏味。 蘇岩側頭看著梁奎,自從秦越住院了,梁奎的情緒就沒有振作起來。但蘇岩還是欣慰的,不管怎麽說,梁奎如今的情況比以前好太多。 那一世,因秦越的死亡而悲痛不已的梁奎,何止被噩夢纏繞,連意誌都被挫得軟了一截。 現在的五月中旬……是蘇岩不曾與梁奎共同經曆的日子。他有時望著同桌的梁奎,感覺像做夢。 以前的梁奎,明明在他生日那天,毅然而又恍然的被父母帶走,從此……再也沒相見。 曾經的歲月,秦越的死帶來的不止是痛惜,還有沉重的打擊,秦越死了,他和梁奎的地下愛情也到頭了。 四月十八,秦越跳樓身亡。當天,他的父母親戚們全部趕到,包括梁奎的父母。 第二天,秦越在c市火化,蘇岩作為同學,和所有師生一起參加秦越的追悼會。 追悼會就在火葬場舉行,他還深深記得秦越被推進火化爐的前一刻,他的母親暈了,梁奎發瘋了,死死拽著冰棺大吼大叫:“不燒了!誰都不準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