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誰?為什麽獨孤傾歌都隻能落後他一步坐在右邊?


    因為都坐在左邊,她隻能看到男人的側臉,感覺有些麵熟,但一時間卻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然而不用她想出來,獨孤漠然已經高興地給她介紹了:“玉書,這是你大哥,你還沒見過吧!快給你大哥見個禮。”


    “大哥?”杜秋疑惑,那年輕男人迴過頭來,她恍然大捂,怪不得覺得他側臉麵熟,原來這男人竟長得跟故去的真嵐皇貴妃有六分相似。


    雌雄難辯的俊美,卻並不顯女色。他氣質卓絕,通身貴氣。雖說比不上獨孤永夜天下唯我的尊貴,但跟獨孤傾歌分坐兩邊,卻能分庭抗禮。


    這就是那位據說出生就失蹤了的皇長子獨孤長天?


    獨孤長天望著杜秋,眼神很冷。倒不是刻意針對她的冷,而是好像,根本不想理人的,那種冷淡。


    杜秋視線移開,看了看禦書房中其他幾位重臣。有兩位是獨孤漠然的庶弟,還有獨孤氏的宗族長輩,基本都是皇親國戚。外臣隻有獨孤傾歌的舅父左丞相,以及一位戶部尚書。


    她指尖悄然一動,不動聲色地掐掉了給獨孤永夜傳送迴去的畫麵。


    她到達上京的時候,就將獨孤永夜身邊的畫麵打開了,就是怕他擔心獨孤漠然卻別扭不肯說出來,所以用這樣的方式將自己能看到的畫麵傳達給他。


    也是告訴她,她已經到了,若是他想出來,可以跟他說。


    但他雖然沒說要出來,其實心裏也是很擔心的吧!


    誰知道她匆忙趕迴來時,看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畫麵。


    別說獨孤永夜看到會難受,便是她,都已經感覺到了心口被狠狠刺傷的委屈。


    杜秋沒有給獨孤長天見禮,她迴頭看獨孤漠然:“父皇身體果然沒事了嗎?”


    獨孤漠然笑容不減,大概是心情太好,杜秋沒聽他的跟獨孤長天說話,他也沒有不高興,仍然笑容滿麵地說道:“是啊!多虧你留下來的藥。昨日早晨用過後便恢複了五六成,今日又好了些……”


    “你們在商量什麽?”杜秋突然插話,然後不等人迴答,就反問道:“是準備舉辦將大皇子殿下的身份公告天下的儀式嗎?”


    獨孤漠然高興地說道:“哈哈,你這孩子向來敏銳,沒想到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父皇傷還都還好,這事何需急在一時?”杜秋聲音淡然,眼神發冷。禦書房裏的其他人都發現了她的不高興,隻有獨孤漠然,突然找到失蹤了幾十年的兒子,太驚喜了因而忽視了她話中的冷意。


    還誤以為杜秋隻是擔心他的身體,他笑著安慰道:“不過一點小傷,沒有大礙。而且給你大哥公布身份也隻是小事一樁,我隻需幾句話吩咐下去自有人做好。玉書勿需擔心……”“這種廣告天下的重大儀式都隻是幾句話的事情,那麽記名上皇室玉碟則該更加簡單了。卻為何當年無憂一直到七歲,才能有幸被記上皇上玉碟?”杜秋突然迴頭,紅著眼睛怒瞪著獨孤漠然。眼裏有委屈還


    有怨恨,眼淚都要被他氣得掉下來了。


    獨孤漠然笑臉驀然一僵,他張開嘴巴,卻發現根本找不到解釋的詞語。


    杜秋指著冷著臉的獨孤長天,質問獨孤漠然:“他是刺客吧!否則這天底下,能有幾個人有那個闖進宮中刺傷你的本事?你的傷,是被他刺的?還是你為他擋的?”


    “我……”獨孤漠然臉色赤紅一片,他尷尬地解釋道:“長天流落在外二十七年了,吃了許多苦。身為父親,我隻是想盡可能地彌補他一下。”


    “嗬……”杜秋冷笑,“現在知道你是父親了?難道無憂就不是你的兒子嗎?他受了委屈,難道無憂這二十七年就一直在享福?”


    她真的看到了,原來父皇真心對一個人好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的。怪不得無憂要說哪怕他對他再好,也感覺不到他的愛,隻覺得自己是他擺脫不了的責任。


    可是為什麽……


    “你要彌補他,還有後麵長長的幾十年。無憂馬上就要走了,你就這麽等不及了嗎?”


    獨孤漠然突然捂住唇劇烈地咳嗽了兩聲後,“噗”的吐出一口鮮血。仿佛即將衰落的花朵,他的臉色先是豔紅,再是發青,隨後一寸寸灰白,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頹敗了下去。


    “皇上!”


    “父皇!”


    “快傳太醫,太醫……”


    邊上的人都著急的大喊著過來了跑了過來,唯有獨孤長天除外。他坐在那裏,坐立不安的皺著眉,眼裏有些掩藏不住的關心,但因為不習慣關心陌生人,因此沒有過來。


    杜秋則是大驚失色,她也沒想到自己幾句話會讓獨孤漠變成這樣。


    雖然恨怨,但是她知道,若是獨孤漠然被自己氣出了問題,無憂恐怕會更加難受。而且,她氣歸氣,但並沒有想讓獨孤漠然不好的。


    以前就知道他身體可能有點問題,但他都不要她管。這會他情況看起來實在嚴重,她也沒時間去探脈,直接上前捉住他的手,想也不想地就將自己的靈力拚命地往他體內輸去。


    這樣的方式的確是有用的,隻眨眼間獨孤漠然就不喘氣了。


    “太子妃,你太放肆了!”秦歌自房梁上落下,怒極地大喝一聲,就想將杜秋推開。


    杜秋這會兒正在給獨孤漠然輸送靈力,秦歌過來推的時候,她閃身避開。沒想到他一次不成,竟又來了第二次,杜秋再次躲過後,見他仍然不依不撓,不由怒了。


    她抬眼瞪過去,冷聲道:“滾,又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在本宮麵前放肆?”


    若說他推第一次是關心則亂,但還接著來的二次三次是怎麽迴事?


    他眼睛瞎了,沒看到父皇在她的手中已經好多了嗎?


    帝王身邊第一暗衛,父皇受傷時,他幹什麽去了?


    “你……”秦歌臉上驀地一黑,有多少年沒有被人當成奴才一樣這般唿喝過了?大概是從跟在皇上身後,就沒有過了吧!


    這個死丫頭,好生猖狂!


    可她太子妃的身份擺在那裏,他卻隻是暗衛。就算是皇上的暗衛,那也是暗衛是奴才。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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