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誰惹你生氣了?”衛顯之還沒過來就聽到獨孤永夜的吼聲了,他連忙大步走了進來。


    一隻腳剛剛跨進花廳,突然僵住了,似非常驚訝地瞪大眼睛:“杜小姐,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其實是,他聽說杜秋進了東宮,才急匆匆趕過來控製現場的。


    這麽多年來,從沒有一個女人能令無憂多看一眼,直到杜秋的出現。


    這讓他不得不擔心,畢竟異性相吸是天地秩序。無憂過了年都二十七了,又身中那種該死的魔毒。


    倘若碰到了能讓他看得上眼的女人,隻怕會經不起誘惑。


    但他卻是絕不能被誘惑的。


    衛顯之的到來打破了廳中詭異的氣氛,獨孤永夜驀然心驚。


    他沒想到杜秋的到來,竟如此輕易就在他平靜了多年的心湖中掀起此般滔天巨浪。


    他瞬間收斂了情緒,無聲地走過去在餐桌前坐下,取出銀筷當場禮儀齊備地用起餐來。


    杜秋站在旁邊,愣愣地望了他一會兒,才突然伸手,猛地拍了下自己的額頭。


    剛剛她一定是瘋了,竟然會在他的語氣中產生一瞬間的懷疑,覺得他可能是當年那個男人。


    但,這怎麽可能呢?


    他中了媚絕子,碰了女人就會死的啊!


    當年那男人又沒見過她的樣子,不可能一下子就認出她來的。


    用力拍了兩下腦袋,杜秋唿出一口濁氣,說道:“太子,天不早了。我先帶孩子迴去,明兒個……”


    “孩子留下。”獨孤永夜冷冷說道。


    “憑什麽?”杜秋臉色一寒,雖然她不希望與他為敵,但不代表她害怕與他為敵。


    獨孤永夜聽出她語氣中的煞氣了。


    他微微側臉,用眼角的餘光斜她,傲慢地說道:“憑你失約了五天。”


    人無信不立,你敢給孩子做背信棄義的榜樣試試!


    杜秋表情一噎,嘔死:“我不是故意的。”


    幹嘛要自己提議給他做飯吃啊!管他有沒有幫她兩迴,反正沒他幫她也不會有事的。


    明知道這家夥不好說話的,這簡直是自找罪受。


    “是嗎?孤不知道。”獨孤永夜冷哼了聲,蠻不講理起來,很是理直氣壯。


    “那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把孩子還給我?”杜秋磨牙。


    獨孤永夜說道:“乖乖做飯,也許哪天孤吃得高興了……”


    就把你弄到東宮,心情爽便讓你當太子妃,不爽就讓你當廚娘。


    想走,沒門兒!


    “那你要怎樣才能吃得高興?”杜秋自然不知道他沒說完的話後麵是這樣的,她不死心的追問道。


    他有要求,她才能照著去做。


    獨孤永夜‘啪’的放下筷子,轉過來直直望著她,冰冷冷地說道:“孤現在就吃得很高興。”


    那表情,要是有人真認為他現在很高興,估計是瞎了眼。


    “嗬嗬!”杜秋尷尬地訕笑了兩聲。


    也是,失約了五天後給他做的第一餐飯,還在他沒開始吃時就嘰嘰歪歪個沒完。


    原本就是個吊炸天誰也不敢惹的人,也怪不得要不耐煩了。


    “寶貝,你想留在叔叔這裏過夜嗎?”知道再說下去,可能要激怒獨孤永夜了,杜秋幹脆轉過去征詢鬧鬧意見。


    她能感覺到獨孤永夜執意留下鬧鬧,是因為喜歡他。


    隻不過,這人也太別扭了。


    說句想要讓孩子留下會死啊!偏要用這種命令的方式。


    “我……”鬧鬧左右看了看,娘親的神情是從頭到尾都沒變的。但叔叔的神情,卻因為他一直沒迴答而微微變了。


    看似沒所謂,眼中分明卻有些緊張,還有一絲絲隱藏甚深的渴望。


    鬧鬧雖然不是很懂這種情緒,但他能感覺得到,叔叔非常非常希望他留下來。


    他還從沒有被人這樣強烈地需要過的,假若他不同意的話,叔叔會不會很失望很難過啊?


    想了想,他點頭:“娘親說過,君子一言四馬難追。既然是娘親答應過叔叔的事情,那我就留下來好了。”


    杜秋本來沒打算強迫孩子的,她尊重他的選擇。


    但是當他真的選擇了留下來的時候,她心裏卻忽然有些空落落的。


    孩子才三歲多一點點,雖然看似最親近她,但他似乎並不依賴她。難道真如獨孤永夜所說,她雖然把孩子培養得很聰明,但卻給的陪伴太少了嗎?


    當然,雖然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杜秋卻是沒有反悔。


    她說道:“行吧,一會兒我將鬧鬧的衣服和要用的東西送過來。這兩天,還要麻煩太子殿下了。”


    說完,提著食盒轉身走了。


    經過花廳門口,還從站在門中間的衛顯之身邊繞了下。


    衛顯之:“……”


    這麽無視我,真的好嗎?


    迴傅家後,杜秋磨磨蹭蹭地收拾了一些鬧鬧的行李,本打算直接翻牆送到隔壁去的,但走到牆邊又把青籬喊了出來,將老大一隻包袱往她懷裏一塞:“你送過去吧!”


    “哦!”青籬應了聲,抱了包袱就走。


    “等等!”杜秋喊了一聲,青籬已經躍上牆頭了,不解地迴頭看她。杜秋道:“看到鬧鬧,問問他,若是不習慣睡別人家裏,我就去接他迴來。”


    “知道了。”青籬點頭。


    隻有一牆之隔,來去自然就很快了。


    青籬是獨自一人迴來的,見到杜秋還站在牆頭下,她不由一愣:“小姐,你怎麽不迴屋吃飯?”


    杜秋沒答,反問:“鬧鬧怎麽說?”


    青籬道:“太子殿下在教他下棋,他說不迴來。”


    “他親口說的?”


    “是啊!”


    “那他有沒有問我怎麽沒親自送他的東西過去?”


    “沒有呢!”青籬被連連問了幾次,疑惑了,“小姐你今天怎麽了?”


    “沒事。”杜秋笑了下,轉身進了屋裏吃飯去了。


    但是卻一直是心不在焉,神思不定的。


    而東宮,因為她沒有親自給鬧鬧送東西過去,獨孤永夜心中自然是又不痛快了。


    不過當著鬧鬧的麵卻沒問,怕傷了孩子的心。夜裏,親自帶著鬧鬧睡在自己床上,逗他玩了好一會兒,才靠在床頭,讓小家夥躺在自己臂彎裏,獨孤永夜似打探般問道:“你娘她,對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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