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問題,哈夫登隻淡淡的是笑了笑,沒有正麵迴答。

    陽煜也沒有追問下去,因為隻是問了,他也不會說的。

    另一邊,雞窪村平靜的生活被打破了。因為李大娘的孫女已經失蹤了兩天,至今沒有任何消息。

    李家的各路親戚都被派了出去找人,可一點收獲也沒有。正在大家愁眉不展的時候,在第三天中午,李佳麗忽然出現了,隻是……

    當李家兒子跑出來的時候,看到在家門口圍了一圈人,大家夥好像在指指點點著什麽,這心裏猛的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冒了出來。

    好不容易擠進人群中,定睛一看,李家兒子差點沒當場暈過去!

    隻見李佳麗衣衫不整的暈倒在地上,周圍散落了大大小小的照片,而照片上則是下流到極點,讓人不堪入目的畫麵。

    而畫麵裏的女人正是李佳麗!

    一旁的村民急忙扶住搖搖欲墜的李家兒子,好心提醒道,“李大哥,你還是趕緊把小麗帶家去吧,還有這些照片,這總是在麵外晾著也不是個辦法啊!”

    李家兒子猛喘一口氣,對周圍的街坊四鄰拱手,帶著哭腔說,“老哥老嫂子們,算我求求你們了,這事千萬不能讓我媽知道,不然非得把她氣死不可!求你們千萬別說出去,千萬別說啊!”

    大家看他一把年紀怪可憐的,便紛紛說道,“放心吧,不會亂說的!”

    “就當今天這是不存在,我們啥都沒看見!”

    “是啊,快把孩子抱緊去吧!”

    李家兒子勉強穩住心神,用袖子擦了把臉,感激的對他們鞠了個躬,然後拾起那些照片,抱著李佳麗快步走迴了家。

    村民們看著緊閉的大門,搖著頭,竊竊私語的散了。

    從那之後,雞窪村裏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李佳麗的身影。有人說看見她迴學校了,有人說其實她哪兒都沒去,而是被李家人關在了屋裏,嫌丟人,所以不讓出門了。

    至於事情到底是什麽樣的,或許隻有李家人自己知道。

    在經過了三個月的基本治療和幾次小型的植皮手術後,醫生把最壞的結果告訴了他們,哈夫登的雙手可做植皮的可行性很小,也就是說那些醜陋的傷疤永遠都不可能去掉了。脖子和手臂沒有太大問題,隻是到了夏天,哈夫登就會很難過。

    可就算是是知道了,他們也沒得選擇。

    陽煜

    撫摸著那一層堅硬的結痂,低頭不語。

    哈夫登抽迴手,盯著他的眼睛,“你在難過?”

    養育不可置否。

    “聽著,這沒什麽好難過的,不過就是有點疤痕罷了,保住了命不是最大的幸運麽?”哈夫登用他那雙難看的手捧住他的臉頰,“我們應該存著感激的心去感謝上帝,而不是抱著不滿的情緒去埋怨他,親愛的,事情沒那麽糟糕,起碼我們都活著,還能在一起不是嗎?”

    “可是……”陽煜頓住了,他看見哈夫登的眼神很溫柔,很虔誠。

    不要把磨難看得那麽絕望,要把它當作一種曆練,當痛苦過去之後,就更能體會到那苦盡甘來的滋味。

    良久,陽煜低聲問道,“你不在乎別人的眼光麽?”

    哈夫登望著自己的雙手,苦笑,“隻要你不嫌棄,我管他們的眼光幹什麽?和我過一輩子的人又不是他們。”

    陽煜握住他的手,指腹摩挲著上麵的結痂,“納納,我們去結婚吧。”

    哈夫登一愣,“我的傷還沒好啊。”

    “這有啥,反正脫了衣服隻有我能看。”陽煜壞笑。

    哈夫登一拳砸在他鼻梁上,“臭不要臉的!”

    “唔!”陽老大痛苦的嗚咽一聲,心裏想的卻是,他家納納怎麽會學到如此粗俗的詞匯!他記得自己從來沒說過啊啊啊!

    德國,斯圖加特。

    深秋的陽光照在厚重的毛絨大衣上,不僅身上暖烘烘的,心裏也熱乎乎的。哈夫登坐在公園的長凳上,用手遮住刺眼的陽光,望著一望無際的蔚藍天空,唇角邊慢慢勾起愉快的弧度。

    陽煜端著兩杯奶茶匆匆跑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他身邊,將還冒著熱氣的奶茶遞給他,“你要的香蕉味。”

    “你那杯是什麽的?”哈夫登問。

    陽煜狠狠吸了口奶茶,然後舒服的吐出一口氣,“那個小姐說,是玄米可可的。”

    “小姐?”哈夫登眯眼。

    陽煜左右望了望,看著周圍沒什麽之後,湊過去在他唇角親了一下,然後迅速撤迴,□,“如果是個帥小夥,你才應該吃醋的。”

    哈夫登見他又開始不正經,翻了個白眼,捧著奶茶喝得認真。

    陽煜覺得無趣,便三兩下解決戰鬥,把杯子扔進垃圾桶,“還冷不冷?要不咱們迴家吧?”

    哈夫登搖頭,“不要

    ,整天呆在房間裏會被悶出問題的。這裏的空氣好,我要多呆一會。”說著,歪頭看他,“你真的不打算迴去了麽?他們畢竟是你的父母啊。”

    “有陽浩在身邊孝敬,還要我幹什麽?”陽煜靠著椅背,一臉的輕鬆愜意,“現在公司已經沒有我的位置了,如果迴去,真是自找沒趣而已。再說,我有那麽慫嗎?這裏有個大靠山給撐腰,咱們幹點小買賣,賺點養家糊口的錢絕對沒問題!”

    哈夫登替他整理好圍巾,“克勞斯答應幫忙,我們要好好改寫他才行。哦,還有戴納。”

    陽煜拿過他手裏的空杯子,隨手一扔,又準確的投進了垃圾桶,然後牽著他的手,慢悠悠的走出了公園。

    兩人走在路邊頗有興致的欣賞著旁邊商店櫥窗裏的商品,一直走到十字路口處,才有些為難的停了下來。

    陽煜猶豫道,“你要去莊園嗎?”

    哈夫登被她問得一愣,“為什麽要去哪兒?”

    “呃……去感謝他啊!你剛才說的。”陽煜別開眼,望著街上的車流,皺眉。

    “那我也沒說現在就去啊?”哈夫登無奈的拉著他繼續往前走,穿過十字路口,走上迴公寓的路,“時間還長,這事不急,等他幫我們辦好事之後再謝他也行。”

    陽煜咧嘴一笑,“嗯!”

    一個月後,一家名叫“liebe”的中式餐廳在斯圖加特的瑪莉亞廣場旁的街道上悄悄的開了張,雖然店麵不大,但生意還是挺不錯的。

    因為有施陶芬貝格這個姓氏在後麵撐腰,街道周圍的小混混們也不敢過去招惹,並且聽說這家店的老板好像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戴納坐在吧台後麵數著鈔票,數過來又數過去,最後“啪”的往桌子上一拍,叉腰笑道,“老子終於體會一把奴隸主的感覺了啊哈哈哈!”

    克勞斯把他拉進懷裏,“家裏的保險櫃中有成打的鈔票,難道還沒讓你爽夠?”

    戴納拍開他的臉,“那又不是我的!”

    克勞斯直擊要害,“這些也不是你的啊!”

    戴納撅嘴,不理他。

    哈夫登戴著手套呢,正用抹布擦桌子,聽到他們的對話便迴頭笑道,“這餐廳也有戴納的一份功勞,所以這收入裏自然有他的一份。”

    戴納美滋滋的又把錢數了一遍,最後謹慎的放在收銀機中,對哈夫登說,“零錢不夠用了,是不是該去銀行換一點來?

    ”

    哈夫登擦著桌子,“陽煜已經去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到現在都沒迴來。”說著,停下手裏的活,“要不,我去找找看?”

    這邊正說著,就聽見門上掛的風鈴響了起來,是陽煜迴來了,身後還跟著兩個人。

    一個是小黑,但另一個……哈夫登沒見過。

    陽煜對那個陌生的卻長相陰柔俊美的男人說,“小白,那就是我老婆,趕緊去打招唿!”

    小白?

    難道就是小黑經常掛在嘴邊的那個小白?

    哈夫登看著他向自己走來,借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後在心中暗暗點頭,果然長得很白!

    和小黑的粗狂相比,這位小白就顯得纖細多了,眼波流轉間竟透出了一絲嫵媚的氣質來。但哈夫登從他步伐姿勢和唿吸上看出,這位是個練家子。

    “你好,我是白羽澄,黑澤是我男人,很高興見到你!”小白做了個簡短的自我介紹,接著說,“過去的一年我是在加拿大處理公司事務,上個星期才會國,但即便如此,你的大名我也是早早的就聽說了,今天終於見了麵。果然沒有讓我失望,老大的眼光提高了很多啊。”

    陽煜冷冷的瞥了眼小黑,小黑立刻抬頭望天。

    哈夫登很喜歡他直爽的性格,便伸出手,笑到,“你好,我是瓦爾納·馮·哈夫登,能夠和你見麵也是我的榮幸!”然後指著被忽略的某兩隻,“那兩位,一位是克勞斯·施陶芬貝格伯爵,另一位就是施陶芬貝格夫人,戴納·威廉森先生!”

    克勞斯和戴納笑著點點頭。

    小白大大方方的和他們打了招唿,把彼此之間的距離瞬間拉短了。

    陽煜幫哈夫登摘掉塑膠手套,摸了摸上麵的傷疤,皺眉道,“以後不準再帶這種不透風的橡膠手套,對手上的的傷不好。”

    哈夫登幸福的笑著,隻有點頭的份兒。並且在他腦子裏忽然蹦出一句話,有夫如此,夫複何求!

    所以,兔子先生當著眾人的麵,紅著臉大聲道出了一句,“陽煜,我們去結婚吧!”

    ++++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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