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納,納納,你可千萬別出什麽意外,不然你讓我怎麽辦?陽煜痛苦的搓搓臉,看著茶幾上擺放著的已經枯萎的黑玫瑰,心裏的不安正在慢慢擴大。

    哈夫登對j市人生地不熟,手機停機,語言又不通,雖然平時自己給了他不少錢,但也不知道他此時有沒有帶著。偌大的一個城市,自己也不知道該往哪裏去找一個人。

    陽煜隻盼著心愛的兔先生能平安歸來,隻要他肯定迴來,哪怕讓自己下跪認錯都沒問題。這一刻他終於能體會到哈夫登昨晚的心情,那種被拋棄時的恐懼,孤單和不安,還有那麽一點不甘心。

    陽煜把臉埋在手掌裏,喃喃道,“納納我錯了,我認錯了還不行麽,你快點迴來吧,我再也不敢了……”忽然,手機鈴聲響起,他趕緊接通,“有消息了嗎?”

    秘書小姐,“陽總,我發現哈夫登出了大廈後,攔下一輛出租車離開的。剛剛我去了一趟交警大隊,調取了這段時間的交通錄像,找到了那輛出租車,然後弄清楚了哈夫登先生的所去的地點。”

    “他去了哪裏?”

    “福建路,但具體是什麽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陽煜放下手機,心裏默念,福建路……

    福建路說白了就是小吃一條街,各色各樣的本地小吃都能在這裏買到。街道兩邊開滿了大大小小的飯店和餐館,門麵雖然看起來不太上檔次,但味道都還是不錯的。

    如果是平時,陽煜還有心情逛一逛,但今天,麵對滿目的美食,他的腳步連頓都沒頓一下,四處張望的忙著找人。

    在經過一家小飯店門口時,見幾個中年婦女圍坐在一起,正嗑瓜子聊天。其中一個說,“那個男人可真不要臉,人家明明不願意還硬來,我看到最後,好像是那個人忽然昏可過去,然後被帶走了?”

    “是啊,我也發現了!你說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個外國人就昏了,肯定是被下藥了!”一個嘴巴奇大的女人吐了一地的瓜子皮,嚷道。

    “我看到倒未必。”坐在最外麵,長相還算過得去的女人撇嘴,“都說有什麽蒙汗藥啊迷【河】情藥的,我可咋一迴都沒見過呢?前兩天電視上不是播了麽?那些玩意都是騙人的,根本不存在。”

    大嘴巴女人白了她一眼,“頭發長見識短!剛剛不就見到了麽?”

    “那萬一是那個老外有病,自己暈過去的呢?”

    “你說你這話誰信啊?騙小孩呢吧你

    !”大嘴巴女人嗤笑,“我看得可是真真兒的,兩個人大男人就靠在那邊的牆壁上親了半天的嘴,不過貌似那個老外不怎麽情願,一直搖頭晃腦的躲著……哎,劉姐,在你家吃飯的那個小夥子不是跟他們一起走了嗎?”

    一直沉默不言的劉姐神色複雜的看了她們一眼,點點頭,歎氣,“是的……不過這跟我們沒什麽關係,以後還是不要再談論了,如果讓別人聽到了,不好。”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頭頂上一個冷酷的聲音響起,“你們可以具體說一說剛才發生的事。”

    一群女人驚訝的看向他,心裏叨咕——好英俊的男人啊。

    陽煜從皮夾裏掏出一疊鈔票,扔在放在瓜子和茶杯的小木桌上,“這些錢換你們知道的一點事情。”

    女人們瞄了眼鈔票,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問,“你想知道啥?”

    陽煜挑起嘴角,“關於你們剛剛說的那件事。”

    ……

    喜歡的人,在自己眼中心裏都是聖潔高貴的,決不允許任何人用任何形式褻瀆。陽煜對哈夫登如此,哈夫登亦然。

    陽浩滿嘴汙言穢語,把所有不堪的詞都用在自己弟弟身上,描述著他的身體是如何銷魂蝕骨,絲毫不比夜店裏的那些個男妓差。

    聽得高岩都直翻白眼,心裏罵著怎麽會有這種人渣!

    “那時候的陽煜還沒現在這麽有男人味,身體修長柔軟,呻吟的聲音特性感,差點讓我死在他身上,真是……嘖嘖”陽浩一臉迴味無窮的表情,然後用目光把哈夫登視奸了一遍,“說實話,以你現在的姿色和小時候的陽煜比起來,差遠了。”

    “……”哈夫登放開高岩,站起身,眼底的血紅色越來越濃,緊緊的盯著陽浩,“你在撒謊。”

    陽浩嗤笑,“有那個必要麽?”說著,便用眼色讓還傻愣著的高岩趕緊滾出去。

    高岩趕緊爬起來,拉開房門跑了出去。

    哈夫登把這一切看在眼裏,也不惱,反而扯起嘴角,露出充血的牙齦,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眼底的瘋狂一閃而過,“既然你把他放走了,我不介意你來代替他。”

    陽煜眯眼,他終於察覺到哈夫登的不對勁。好像對血特別的執著。

    “沒關係,我的手法很利索,不會讓你感到太多的痛苦,”哈夫登慢慢走過來,修長的雙腿繃得筆直,手裏抓著不知從哪裏拿來的水果刀,嘴裏喃喃,“陽煜是我的

    ……無論身心都是我的……他不能離開我,也不允許你的髒手再碰他……”

    陽浩暗道不好,連忙起身躲避,就在同時,哈夫登手裏的刀子也刺了過來。如果不是陽浩躲得快,這一刀肯定會插進他的心髒。

    不過還沒他喘口氣,哈夫登手腕一翻,殺氣大盛,隨著刀子一起劃向陽浩的脖子。

    “隻要殺了你,他就會迴到我身邊……”

    冰冷的語氣,狠毒的話語,瘋狂的眼神,讓陽浩心中大驚,兩手抓住他的手腕,鋒利的刀尖停在了離喉嚨隻有五公分的地方。

    隻要略一鬆手,必死無疑。

    陽浩咬著牙堅持,兩人展開了拉鋸戰,哈夫登的神誌已經非常混亂,他聽從心裏狂喊的聲音要殺了眼前這個男人,但刀子被隔開,但腦子一時半會想不到其他辦法,隻是這樣僵持著。

    很快,哈夫登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的情緒,抬起膝蓋狠狠撞在陽浩肚子上,然後快速旋身一腳,把他踹飛出去。

    陽浩猝不及防,隻覺得腹部和胸部劇痛無比,身體順著力道往後飛,直到後背撞到牆壁才捂著胸口慢慢滑坐到地上,使勁咳嗽了幾聲,抬頭看依然站在原地的哈夫登,用手背擦掉嘴角的淤血,呲牙咧嘴,“你他媽出手也太狠了!幸虧陽煜不要你,還不得天天挨揍啊!”

    哈夫登一瞪眼,快步走過來,一腳踩在他肩膀上,“你胡說!我從來沒有打過他!”

    “啊!”陽浩痛唿,“你看看你這副樣子,鬼才信你呢!陽煜喜歡乖巧溫順的類型,不是你這種發起瘋來什麽都不顧的人神經病!”

    “你閉嘴!”哈夫登踢在他臉上,“我沒病!”

    陽浩趴在地上唿哧唿哧地喘著粗氣,看樣子一時半會是起不來了,嘴巴也安靜下來。哈夫登蹲在他身邊,看著他紅腫的側臉,眼神一會清醒一會迷茫,臉色也是變幻莫測,幾乎分不清自己打的究竟是陽浩還是陽煜。

    腦子裏亂哄哄的,總是有一個聲音在喊:殺!殺!殺!隻要殺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就不會再這麽痛苦了!

    陽浩感覺到他的情緒又開始不穩,便轉過頭打算看一眼,沒想到自己什麽都還沒看見呢,就被人猛地抱住。

    “!”沒被打蒙的某隻被嚇蒙了。

    “陽煜……”哈夫登抱著幾天都不見麵的男人,眼神渙散,獨自喃喃道,“你別離開我……我和克勞斯真的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隻喜歡你……

    隻喜歡你……”

    陽浩恍然,原來是把他當作陽煜了!不過……這個外國人的腦子真是正常的嗎?怎麽一會變一個脾氣呢?

    一雙冰涼的手撫上男人的臉頰,哈夫登為自己的魯莽感到後悔,“對不起,我隻是……隻是有些控製不住情緒,你不要怪我。”說著,深藍色眼睛變得濕漉漉的,好像被蒙上一層水霧,臉色也柔和下來,恢複了順毛兔子的形象。

    陽浩的嘴角抽得厲害,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懊惱。被人當作替身的滋味的確不怎麽好。

    哈夫登猶豫了一下,湊過來輕輕親了親他被打破的唇角,低聲說,“別生氣好不好?以後我一定不會再做出這種事情了。”

    嗯,這個吻雖然隻是個蜻蜓點水,但陽浩很受用。畢竟哈夫登從來沒有用如此溫柔的語調和他講過話。

    雖然在他眼裏,自己是陽煜。

    這讓陽浩升起了報複的念頭。你不是死也不和我睡嗎?那現在是你主動送上門來的,可不能怪我趁人之危。

    哎呀,這個如意小算盤打得是劈裏啪啦響,但萬事豈能盡如人意?

    陽浩摸了摸腫起來的半邊臉和被踹的生疼的肚子,看著到嘴邊的兔子肉,重重歎了口氣,力不從心啊!

    忽然,褲兜裏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陽浩連號碼都沒看,直接接通,惡聲惡氣的,“喂?!”

    “浩浩啊~”陽媽媽的蘿莉腔嬌滴滴的響起,“幹嘛這麽大的火氣啦?”

    “……”陽浩擦掉額頭上的黑線,“媽咪,有事嗎?”

    “我今天讓廚房特意做了你喜歡吃的菜,所以,快迴家來吧!”

    “……”陽浩翻了個白眼,“媽咪,我現在很忙……”

    “忙你妹啊忙!趕緊給老娘迴來,不然就打斷你的腿!”陽媽媽成功發飆,說然就掛了電話,臉解釋的時間都沒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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