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閉起眼睛,鼻翼翕張,看來對他這句話也並非沒有反應。但她習慣將一切情緒都壓抑下來,深埋在心底。

    “我們結婚這麽久,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我對你怎麽樣?恨不得登天梯把星星月亮摘下來取悅你!你呢?連一句暖心窩的話都不肯對我說!”梁峻濤好聽的聲音微微嘶啞,可見他在說這話的時候,情緒是如何的激動。

    他俯身拉起她的皓腕,將她的掌心按到他結實的胸口,感覺到她的悸動,他深深地凝睇著她,湊近她的耳際,告訴她:“這個地方都被你占滿了,任何女人都別想鑽進來!林雪,爺希罕你,你別跟我裝傻,你明明知道的對不?”

    距離她這麽近,英挺的鼻尖幾乎觸到她的腮幫,嗅聞著她的馨香,他體內湧起甜蜜又悲愴的衝動。

    為什麽,他的心緒、身體都可以被她輕易的左右控製,而她卻永遠地捉摸不透。這不公平!

    “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第一次占有你的時候……爺心裏再也沒裝下過其他女人!你親眼看著尹麗娜被我親手擊斃,白晶晶隻是個跳梁小醜,林雪,你說,除了你我把誰放在過心裏?”

    這算是表白嗎?林雪淡定不了,她閉起眼睛,不敢對視男子灼烈危險的目光。

    “你呢?個沒良心的!先是跟莫楚寒傳出緋聞鬧得滿城風雨,爺說什麽沒有?照樣幫你擺平了所有事情!這事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結果你又跟那個石宇老是粘粘乎乎,曖昧不清!為了石宇,我們吵了多少次?你明明知道我會不高興,今晚他一個電話,你照樣招唿不打一聲地跑去跟他在賓館相會……”

    梁峻濤氣得都要說不下去,作為懲罰,他狠狠撕開她的衣服,大手握住她的胸口用力一捏。

    “呃。”林雪吃疼,再也不能裝睡,就轉過身狠狠拍打他的脊背。“禽獸,疼死了!你手勁輕一點兒!”

    他索性壓在她的身上,邊做著撩撥的動作,邊啃咬著她的脖頸。

    當然,親熱的同時,他沒忘記繼續痛斥她的狼心狗肺:“就算那個電話真是石宇打來的,他讓你晚上去賓館見他,你就真去了?為什麽不告訴我?”這是梁峻濤最吃味的地方。一腔怒火無處發泄,他撩起她的裙子,原本想打她的小屁屁,又不舍得下手,就幹脆粗暴地侵占她。

    “嗯,你這隻色痞!”她無力地捶打著他,隻能承受他狂暴的掠奪。

    男人,真是不可理喻。高興的時候喜歡壓著她愛愛,生氣的時候也喜歡做這事兒!難道這也是男人表達情緒的一種方式?

    “聽說……夢夢哭了……我很著急……”林雪忍不住流下淚水,一方麵委屈梁峻濤對她的粗暴,一方麵也後悔今晚的魯莽造成的嚴重後果。

    “我們的兒子還哭了呢,也沒見你急成這樣!”這下子,梁某人連同兒子的那份醋也一起吃了。“你這個親媽怎麽當的?對別人的孩子比自己的孩子還上心,我替他……教訓你!”

    “呃。”林雪承受不了他的狂暴,低聲央求道:“輕點兒!……下次我會記住……”

    這算是認錯嗎?梁峻濤俯在她的身上,動作更加兇猛,心口卻疼得厲害。

    他都掏心掏肺地對她表白了感情,她還是這麽不關痛癢,看來這個女人注定是沒心的。不對,她曾經有過心,隻是丟在了莫楚寒的身上,再也找不迴來了!

    第二天,兩家報社一家電視台果然散播了昨晚拍攝的資料照片,頓時就引起軒然大波。

    林雪這個名字對大眾媒體來說絕不陌生,因為她數度成為輿論的焦點,而且每次都是因為男女關係的緋聞鬧得滿城風雨。

    但她又是幸運的,因為她的背後站著一個無所不能的男人,總能反手為雲覆手雨,壓下所有的風浪。

    這次也不例外,因為她的老公是梁峻濤!

    梁峻濤早就布署好了,密切關注著媒體的動態。早晨,兩家報社和電視台一有動靜,他就動手了。

    直接以誹謗罪封了那兩家報社,至於電視台,他不但撤掉了台長,並且把那個倒黴的台長定為此次事件的幕後主使。

    這件事情必須要盡快有個了斷,否則對林雪的名譽必然造成很大的影響。

    先是預謀打電話騙林雪和石宇在賓館相見,然後又通知了各大媒體來現場拍攝,擺明了就是設好陷阱故意把事情鬧大,唯恐天下不亂。

    這起惡性的有預謀的誹謗案,必須要嚴厲懲處。經過調查取證,認定那個台長就是整個事件的主謀,已經押往警局,秘密刑審。

    上次的莫楚寒事件還沒有電視台敢播報,因為人人知道梁家招惹不起,而這個電視台長頂風作案,態度如此囂張,顯然幕後有人在給他撐腰。

    梁峻濤把所有罪責都推到他一人身上,如果老實交待還有減刑的機會,如果真把責任都攬下了,那麽這下子夠那個倒黴的台長坐十年牢獄了。

    那個台長果然嚇得夠嗆,連忙供出了一個官員的名字。警方順藤摸瓜,逮捕了那名官員,結果查明了那個官員因為受賄才做這件事情的。

    官員收取了巨額賄賂,卻行賄者的麵都沒見過,線索到此中斷,案件一時陷入僵局。

    一連好幾天,梁峻濤的臉色都很難看,他周圍的人全部小心奕奕,生怕變成首長出氣的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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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那晚強壓著她狠狠地折騰了一整夜後,梁峻濤就搬去了書房,以此向她表示自己對此事件的嚴重不滿和對她惡劣態度的強烈抗議。

    林雪由著他鬧騰,反正他的伎倆就那兩下子,要不在床上折騰她,就直接搬去書房讓她獨守空枕。事實證明,每次獨守空枕,他都會耐不住寂寞先投降,估計這次沒意外情況也不例外。

    但心裏就是很不痛快,好像喉嚨裏卡了根魚刺,不吐出來就寢食難安。

    要不要跟他道個歉呢?林雪猶豫著。每次冷戰都是梁峻濤先敗下陣,這次……她考慮要不要主動些。

    畢竟,她有些理虧。梁峻濤的憤怒也有道理,她晚上去賓館見石宇就是有失妥當,任何理由解釋都不站不住腳。

    至少,她應該事先給梁峻濤打個電話,這並非信任不信任的問題,而是對他這個做丈夫起碼應有的尊重。

    一個人獨守空房真得很無聊,林雪丟下雜誌,揉揉酸澀的眼眶,倚著床頭怔怔地出神。

    想起昨晚他對她的“表白”,嘴角就不禁微微挽起,清眸也盛滿了濃濃的柔情。

    其實,她對他的愛並不比他少,卻沒有他那樣的勇氣說出口。

    有時候,她真得很羨慕他的氣魄,愛了就愛了,大大方方地說出來,這充分說明他的自信。她不敢表白,是因為她不夠自信。

    她一直害怕,這份感情有枯竭的一天!

    萬一,梁峻濤某天厭煩了她或者另結新歡……就像劉陽一樣,她不知道該如何收拾自己捧出去的那一地碎心。

    她不是馬童童,可以迅速複原並且找到如意郎君,她能做的就是慢慢枯萎死亡!

    終於明白,為何母親英年早逝,因為那顆芳心為霍家祥碎掉了。

    當許淨初親眼看到丈夫跟一個茶奴苟且,她的感情和婚姻還有她的心就在那一瞬間統統碎裂!

    她懷疑到了那一天,她逃脫不了跟母親同樣的下場。

    所以,她不敢表白,她不敢把自己的心捧給梁峻濤!她害怕他不懂得珍惜,隨意丟棄。

    就這樣過下去不是挺好的嗎?非要探究感情的問題?

    想到那個難纏又小性的男人如此較真感情問題,她就頭疼不已。

    唉,都說女人喜歡纏著男人不停地問對方愛不愛自己,到了她和梁峻濤這裏怎麽就調換了一下位置呢!

    揉了揉眉心,她再次瞥向空落落的大床,輕歎一口氣,決定這次親自找他迴來。

    既然給不了他想要的感情,就在實際中補償他一些吧!

    男人好麵子,她給他麵子!

    躡手躡腳地來到梁峻濤的書房門前,好像做賊一般生怕被人看到。來找自己的老公倒弄得像偷情般的忐忑不安?想想真是好笑。

    林雪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正打算敲門,房門卻突然打開,她差點兒跟裏麵出來的男子撞了個滿懷。

    梁峻濤拎著自己的枕頭,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樣子。打開門他就往外走,冷不丁看到林雪站在門口,四目相對,一時間兩人都怔住了。

    麵麵相窺,才知道他們倆這次竟然出奇地心有靈犀——他拎著枕頭準備迴臥室,她親自來書房找他!

    “咳!”梁峻濤懊悔得要命,為什麽……他總是這麽不爭氣呢!晚一步出門多好,讓她主動投懷送抱……靠,他又快了一步!

    “咯咯。”林雪捂著嘴兒笑起來,開始是小聲的笑,後來就忍不住哈哈大笑。這個男人……太逗了!看他橫眉豎眼看似很兇的模樣,怎麽就那麽可愛呢!誘得她想撲進他的懷裏親吻他。

    當然這隻是想法而已,並沒有付諸於實際行動,因為——

    “你進來!”梁首長總是先她一步行動,這次也不例外。就在林雪想吻他的時候,他動手將她拽進書房,再關上房門,一把將她摟進懷裏,狠狠咬住她的唇瓣,又啃又舔。

    小娘們穿著性感的睡衣站在門外,就不怕被別人看到了大飽眼福?他將她抵在門板上,大手迫不及待地扯下她睡衣的肩帶,順著誘人的肩,撫摸探索下去。

    這次她沒有被動地任他宰割,而是積極迴應。盡管男子發起情來像野獸一般,不撩撥都讓她吃不消,她這麽主動會不會被他吞得連渣都不剩?

    不管了,昨晚的事情他已經很不爽,她得在性事上補償他一點兒。男人就像喜歡甜食的孩子,時不時要給他一顆糖吃,讓他知道她的甜美,讓他留戀她的味道。

    生澀地撫摸著他結實遒勁的胸膛,她笨拙地伸出舌尖舔舐他,主動拉著他的大手撫向她。

    梁峻濤感覺身體好像燒起一把熊熊烈火,差點兒要把他瞬間焚燒殆盡。不行,他要不立刻用她解渴,就要欲火焚身而亡了!

    男人的粗重的喘息,女子柔媚的吟哦,曖昧的聲響,激烈的歡愛……

    “我不行了!”林雪氣喘籲籲地討饒,已經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她實在承受不了。

    “你行的,再堅持一會兒!”他興頭正濃,哪裏肯放過她!難得她主動一迴,要不好好享受,他準後悔死。

    林雪哼哼唧唧地越來越不肯配合:“真不行了……你是不是人啊!”

    他見她真的受不了,就趁機誘哄道:“說愛我!快說,說了就放過你!”

    “……”難道我愛你三個字都是在這種情況下被逼著說出來的嗎?林雪被他撞得渾身骨骼幾乎散架,再這麽下去,她懷疑自己會不會成為第一個被做死的女人。

    “說啊,說愛我,永遠都不離開我!”這是梁峻濤最關心也是擔心的問題,他生怕哪一天她會因為找到了真心喜歡的男人而離開他。

    他堅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哪怕她不愛他,他也要她一輩子陪在他的身邊,給他生孩子,每晚承受他的激烈索歡。

    實在抗不住了,林雪妥協。“我愛你,永遠都不離開……求求你饒了我吧……讓我睡一會兒!”

    釋放的時候,他微微感到空虛,原來隻有被逼無奈的時候她才會對他說出愛字。

    這晚,他們沒有迴臥室,就在那張單人床上,兩人緊緊抱在一起,相擁而眠。

    林雪累極了,幾乎沾枕頭就睡死過去。

    梁峻濤點了一支煙,慢慢地吸著,緩緩吐著煙圈。數著一個又一個煙圈,淡淡的寂寞和空虛再次湧上心頭。

    她就在他的懷裏,他們倆之間肌膚緊密相貼,連一絲空隙都沒有。剛剛,他狠狠地疼過她。

    還有什麽不滿足呢?為什麽非要矯情著讓她說愛他?他都快被自己惡心到了!

    不愛就不愛!反正她的人徹徹底底都是他的!他想什麽時候上她就什麽時候上,她很溫柔順從,幾乎沒有反抗過。

    她已經給他生了可愛的默默,隻要他願意,再多生幾個也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有了孩子,她跟他之間緊密不可分割,他知道她是個家庭責任心很強的女子,應該不會為任何事情拋棄他和默默。

    這就足夠了!

    他梁峻濤以自己光榮的姓氏發誓,從此要再較真愛不愛的問題,給她和自己找別扭,就不是男人!

    “先是莫楚寒,然後是石宇,還模仿我的聲音欺騙石宇,幾乎無懈可擊!能夠將口技練到這種爐火純青地步的人並不多,我仔細想了許久,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在警察局的辦公室裏,林雪配合警察做口供,旁邊有人在做筆錄。

    梁峻濤也在,不過卻是以領導者的身份,視察局級幹部的工作。

    方副局長親自坐鎮,對於這個案子當然是傾力而為,絲毫不敢馬虎大意。

    “梁太太想起的人是誰?”一位警官問道。

    “她叫藤原千葉,是個日本人。會忍術,上天遁地,出神入化。最讓人驚歎的就是她口技,學誰像誰,幾乎惟妙惟肖!”林雪在說出藤原千葉名字的時候,不由同時想起了雲書華。

    藤原千葉跟雲書華的關係很不一般,同為女人,她能感覺出藤原千葉對雲書華的特殊感情。難道說,這次雲書華也來了嗎?

    “好的,謝謝梁太太的配合,我們一定會盡快偵破此案!”幾位負責的警官都分別跟林雪握了手。

    林雪忍不住問道:“賀警官呢?來警局幾趟為什麽都沒看到他?”

    說完她又後悔,何必呢!總為了些不相幹的人惹她的老公不痛快。

    果然,聽到林雪提到賀江南,梁峻濤的俊臉又陰沉起來,明顯不高興。

    “賀警官調到a市去了!”方副局並不知曉這夫妻倆之間的微妙,為了好好表現他的熱忱,連忙討好地補充道:“我可以幫你查到他的聯係方式!”

    “不用麻煩了”!梁峻濤站起身,冷冷地對方副局長說:“盡快破了這個案子,其他跟工作無關的事情,你可以少操一些心!”

    聽到梁峻濤話有著明顯的火藥味,老奸巨滑的方副局長當然察覺出來了,就嘿嘿地笑兩聲,不敢再多言。

    對於藤原千葉的懷疑也僅是懷疑而已,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警局立案調查,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有結果。

    林雪就跟梁峻濤商量去警局工作的事情。“賀警官答應會讓他的父親幫忙調我去警局,現在他調去a市了,我調動的事情再麻煩他好像不太方便了……”

    梁峻濤氣得直翻白眼,盡管再三提醒自己不要亂吃飛醋,但他就是對妻子太能招惹桃花而不悅。“那個賀江南長了一雙桃花眼,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你最好離他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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