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弟知曉她話中的意思,恭敬應諾。


    沈靜儀見著留不住他們,自然也不會再多說了,賞了他們一些應得的錢財,便命人送他們離開了。


    揉了揉眉角,月季上前倒了杯花茶遞給她,“小姐,這薑氏兩兄弟如此不識好歹,您何必再為他們費神?”


    “我並非是為了他們費神,”沈靜儀歎道:“說到底,也不能怪他們。”


    謝嬤嬤生下他們後就沒照顧多久,便跟著她母親來了京都,這母子情分本就不多了。


    後來到了京都,原本以為可以在母親膝下盡孝,可誰知道,為了她這個主子,從前拋棄了兒子,而今又為了她喪命。


    是誰心中都會有疙瘩。


    讓他們離開,也是對謝嬤嬤的迴報,至多,他們想做什麽,她再派人幫襯著些。


    “薑氏兄弟走後,大掌事一位必定要有人頂上,你明兒個知會一聲,讓其他掌事們來見我。”


    正好因著半年賬,各地來了不少人,她可以從中選拔出心腹來。


    月季應下,不過對薑氏兩兄弟仍舊不滿。


    在她眼中,薑氏兄弟就是忘恩負義,謝嬤嬤為主子乃是天經地義。且,她家小姐從未虧待過他們任何一個人,該給的不該給的都給了。


    仁至義盡,可他們卻不識好歹。


    晚上迴來,沈靜儀便將這件事與陳煜說了,對於薑氏兩兄弟,他倒沒多少在意的。


    “你如今是雙身子的人了,少操點心,”陳煜將她攬在懷中,“祖父說雲軒那孩子可以啟蒙了,我琢磨著,不若就由祖父給他啟蒙如何?”


    “祖父?”沈靜儀抬起頭,“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他老人家了,而且,小孩子精力旺盛,又調皮……”


    他笑了笑,“你還擔心祖父不成,放心吧,他從前在朝堂上,可是一人舌戰群儒,打遍群臣的。”


    沈靜儀睜大了眼睛,“祖父這麽厲害?”


    “那是自然,太宗當初都拿祖父沒轍,如今年紀雖大了,可祖父那身學問卻不少。”


    聽他這麽說,沈靜儀也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因著琅哥兒還小,坐不住不說,還會搗亂,沈靜儀隻好又把他給帶了迴來,免得擾了老太爺他們。


    院子裏,蟬聲一陣陣的,吵得人不得安寧,天兒愈發炎熱,偏偏沈靜儀碰不得冰,隻得想法子穿得薄些。


    陳煜偶爾午後迴府,進房就瞧見歪在炕間竹席上,穿著薄透紗衣的沈靜儀。


    除了胸前與下身,其他地方幾乎沒什麽遮掩,透過紗衣,他能看到屬於她的白嫩肌膚。


    吩咐其他人退下,他在炕上輕輕坐下,看著眼前的盛景,既然送上嘴兒的,哪有不吃的道理?


    沈靜儀原本睡得不大安穩,迷迷糊糊地,覺著有人在親自己,待她聞到對方身上味道,便又鬆軟了身子。


    一道熾熱的東西進入她的身子,引得她顫了顫,睜開了眸子。


    “輕點兒……”她咬唇道。


    陳煜低頭在她唇上吻了吻,眉宇間享受之色盡現,“嗯……真緊,可是想我了?乖,再夾緊些。”他拍了拍她的翹臀。


    沈靜儀臉色緋紅,倒是真的按照他說的做了,畢竟這些日子,她也想他的緊。


    感受到那處的玄妙,陳煜舒爽難耐,撐在她的身上,便開始輕輕湧動起來,一下比一下重些,力度卻把握得剛剛好。


    沈靜儀蹙起眉頭,目光泛出水色,媚眼如絲,正一下一下地迎合著他。


    突然,外頭的門被推開,一道清脆的聲音同時響起,“娘……”


    “啊――琅哥兒……”沈靜儀嚇了一跳,抓緊了身上的人。


    突來的極致緊縮讓得陳煜尾骨一個激靈,頓時黑了臉。


    “娘?”琅哥兒眨了眨眼睛,爹爹為什麽趴在娘身上?


    不等他問出來,陳煜陰沉沉地道:“出去!”


    陳琅絞緊手指頭,他想找娘,可是看到爹爹這個樣子,卻又不敢了。


    乖乖地轉身,他一步三迴頭地離開,眼眶畜滿了豆子。


    正到處找他的奶娘瞧見了,一問,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祖宗,奴婢下半生就靠您了。”不,她應該想想,一會兒還有沒有命在。


    陳琅沒理她,他現在傷心著呢!


    此時,屋裏頭,陳煜越想越氣怒,他竟然,竟然就這麽射出來了。


    沈靜儀不敢看他,動了動,“陳煜,還,還是起來吧?”


    “起來?”他冷笑道:“你覺得可能麽?”


    怎麽說也得把他作為男人的麵子撿迴來才行。


    沈靜儀感到一股不妙,連忙抵住他的胸膛,“可是,我有了,不能做太多……”


    “嗯,放心,我來做就好。”說著,他抽出自己的下身,不一會兒,又堅挺地進入了她。


    一場歡愛一直持續到夜幕,期間無人敢來打攪。


    沈靜儀早已毫無力氣,任由陳煜抱著她清理完身子,草草地吃了碗粥後,便歇下了。


    可憐小陳琅,這會兒被帶到了慈溪堂,陳煜臉色沉沉,掃了眼一臉委屈的小家夥,對老太爺道:“祖父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也是教,往後孫兒這兒子就交給您了,您也知道,靜儀她肚子裏還有一個,操勞不得。”


    老太爺眉頭一顫,想起自己前兩日被琅哥兒摔壞的百年徽硯,又想起自己收藏的前朝大家之作,心又開始抽痛起來。


    他捋了捋胡子,笑道:“這個……琅哥兒太小了,話還說不大全呢,怎能吃這樣的苦……”


    陳煜微扯了下嘴角,“祖父放心,他聽得懂,就是要您費心些了。”


    “可是,孩子都想跟著母親,”他看了眼一臉委屈模樣,好似被拋棄的琅哥兒道:“還是等再大點兒吧?”


    “現下就太頑皮,還是早些教導的好,祖父,往後琅哥兒交給您了,待明年,您說不定又要多個曾孫子了。”


    一聽到這個,老太爺咂巴咂巴嘴,嘟嘟囔囔道:“那就……行吧!”說著,又看到陳琅那張酷似陳煜的臉,唉,心窩子疼呀!


    陳煜看了眼癟嘴眨巴著眼睛,就要哭的琅哥兒,大袖一拂,瀟灑離去。


    琅哥兒終於哇地一聲嚎了出來,“登賭父,爹娘……嗝……不要我了……”


    他就這樣被拋棄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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