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逃出摩爪

    突如其來的事端,曼妮始料未及,慌亂之間,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反抗。良久,她扭動雙腿,紋絲未動。周大力的那兩隻大手象兩隻鐵鉗子一樣,牢牢地卡住她的雙腿。曼妮彎下腰欲用自己的手去分周大力的雙手,卻又將胸暴露在周大力的眼前。嚇得她忙又直起身來,雙手抱胸。

    周大力神魂迷亂,眼珠子都紅了,“妹妹的胸好白呀,我看到了,看到了。效果不錯。哈哈。”

    曼妮無計可施,柔弱的女人在這時除了哀求,還能做什麽呢?“姐夫,我求求你,別開玩笑了,欣兒姐一會就迴來了。”

    周大力象黔之虎,見黔之驢技窮,滿心歡喜,心想,她在這方麵比欣兒差多了,就這兩下子,我周大力今天就有幸采了這支鮮花,乖乖,我真是好神氣呀。看這丫頭的樣子,該還是一隻雛吧。周大力大言不慚地說:“你看我象跟你開玩笑嗎?你傻呀,姐夫喜歡你。你那個欣兒姐,哈哈,迴來更好,當著她的麵,咱們玩咱們的。她呀,還會感激你的,你這一來,可減輕她的負擔了,以前是她一個人服侍我,這迴你們姐倆間隔著慰勞我。你不要怕,我會輕一點的,哈哈,輕輕的,柔柔的,粘粘的。”

    麵對周大力那張壞笑的臉和無恥之極的淫詞浪語,曼妮哪裏受過這種侮辱,她惡心地要吐。真的別無它策解救自己,除了哀求就是祈求。“姐夫,你怎麽可以如此無理呢,你放開我,我要迴家,我要迴家。”

    周大力的心本來就非肉做的,到手的天鵝怎麽會輕易地讓她飛了呢?“迴什麽家,這裏就是你的家呀。以後我們就在一處過。你也不要求我,我這人就是流氓,求也沒有。老子換換口味有什麽呢,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說,我怎麽能讓你便宜了別人呢?”

    周大力雙手用力,把曼妮提了起來,哪見過這種陣式,眼淚嘩嘩地,此時用脆弱的眼淚博得周大力的同情,那也是一種妄想。盼著欣兒快點迴來,欣兒姐說了,一會迴來,這一會是多久呀。

    周大力雙手一鬆,曼妮滑入他的懷裏。周大力的手肘鎖住曼妮的脖子,另一隻手伸進曼妮的胸部,他那粗糙的象扇子一樣的大手手用力地在曼妮胸口上搓揉。曼妮又羞又惱又氣又急,渾身發抖,她的手不停抓呀撓呀,大聲罵道,“姐姐,快來救我呀。你這個流氓,你這個禽獸。”

    掙紮反抗更刺激周大力神經。周大力說:“喊吧,叫吧,一會你舒服了,你會叫得更兇的。可能還會謝謝我呢。”

    周大力將曼妮丟到沙發上,猛撲下去,重重壓在曼妮身上,動手解曼妮的衣扣。曼妮被重如磐石一般的身體壓得透不過氣來,再也沒有氣力叫喊了。

    不該曼妮倒黴,就在這時,家裏的門打開,走進來的是抱著清源的欣兒。欣兒怎麽會迴來這麽快呢?原來她還在車站等車時,中心幼兒園的茵茵打電話給她,說今天周末,她將清源送過來了。反正是順路,省得欣兒去接了。

    接過清源。欣兒感覺心裏慌慌的,好象有什麽大事要發生。欣兒想到曼妮,會不會是她那裏要出什麽事呢?連菜也沒顧得上買,忙忙地小跑著迴家。與當年一年,恐怖的一幕正在上演。不容她做一秒鍾的思考,這還用思考嗎?當年自己不也是如此這般被這個禽獸糟蹋的嗎?今天這個悲劇在自己妹妹的身上同樣上演。

    “混蛋。”欣兒這聲歇斯底裏的叫喊,真就把周大力給震了一下。但他從來就不怕欣兒的憤怒,一口肥肉夾在筷子上,豈有放下筷子的道理,放下筷子就是不是周大力了。

    欣兒衝進廚房,拿起一把切菜的片刀,發瘋一樣衝到周大力的麵前,她把刀架在周大力的脖子上,“你這個禽獸,你這個滅絕人性的牲畜,放開我妹妹,要不然我就割下你的狗頭。”

    周大力心裏一哆嗦,這女人橫起來也可以呀。但他表麵上很鎮定。他不舍得移開身子。周大力滿不在乎地說:“你這是幹什麽?你會玩刀嗎?雞都不敢殺的主還想殺人。去去去,滾一邊去。你要是也想過癮,晚上我再侍候你好了。現在別掃了老子的興。”

    欣兒淒厲地哭笑,她說:“是嗎?我是不敢殺人,不過,對於與我有不共戴天的仇人,我還是下得去手的。你去死吧。”

    周大力說:“你嚇唬誰呀,就你,還敢謀害親夫。”

    欣兒說:“哼,我這條命早該結束了,也許就是等這天,這樣也好,今天我就先結果了你的命,再結束自己。”

    說完欣兒就舉起刀要往下劈。周大力也怕死,見欣兒的刀下來,他的身子不動,一手握著欣兒執刀的手。這家夥是個打架的行家,眼疾手快。他說:“你這婊子,來真了,跟我拚命了,我不陪你玩,我這命可比你的金貴。”周大力手上一較力,把欣兒手中的刀給甩了出去。再用力一失主,欣兒跌出去幾步遠,倒在地上。

    周大力得意地笑了起來,他大概沒有注意到,這一幕又被另一個人看得真真的,一張枯瘦的皺紋堆累的老臉上的表情都陷在溝壑之中,是憤怒,還是痛苦,看不真切。這個老太太就是周大力的老娘。好久沒有迴這個家了,這不,從鄉下迴來,看看還能不能從家裏摸些東西走。偏就讓老太太看到自己的兒子正在為非作歹。老太太撿起地上的刀,“你的小命是我帶來的,老娘今天就收了你。”

    老太太閉著眼睛,刀平著向周大力的脖子削了過來。周大力一骨碌滾了出去。他這個老娘下手如此狠,他倒是怕了。

    周大力從地上迅速站起來,看看沙發上躺著的精疲力竭的曼妮,差點就成了。怎麽來了這兩個瘋女人。“哼,你們都瘋了,一個是我老婆,一個我老娘,你們都想置我於死地呀。好呀,我的親人都要向我下手了。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欣兒,快去做飯,老子餓死了。”周大力象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拍拍屁股,有臉鬱悶地迴自己房間去了。

    曼妮嚇得神智不清了。欣兒過去把她扶坐起了。曼妮她捂著自己的頭,嘴裏叫罵著說,別碰我,走開。

    欣兒說:“曼妮,是我,我是姐姐,我是你的欣兒姐姐。”

    曼妮膽怯地抬眼,看著欣兒,一頭紮進欣兒的懷裏,大哭起來。“別怕,什麽也沒有發生。”欣兒將曼妮衣服整理。心想,要是姨娘知道這事,我可怎麽向她交待呀。姐妹倆抱在一起哭個沒完。周大力老娘呆呆地站在一邊,大概是在自責怎麽生了這麽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清源走過來,晃著欣兒的衣角。

    周大力又從房間裏衝出來,“他媽的,哭什麽?死人了嗎?其實有什麽呀,做也就做了,又不掉一根頭發。你們這些女人怎麽都把這事看得這麽重。要這樣,我看那些洗頭房的女人都得成群地上吊。”

    欣兒扶著曼妮,“曼妮,帶上你的包,我們走。”

    欣兒一手握著曼妮的手,一隻手拉著清源,走出家門。

    周大力在後麵叫喊,“你上哪裏去,不做飯了。你要把我餓死呀。”

    欣兒大聲地說:“你去吃屎吧。”

    欣兒是一個有教養有涵養的溫柔女人,她的嘴裏從來不說髒話。隨口甩出一句髒話,氣得周大力握著拳頭就要追欣兒。他那老娘衝到他的麵前,跳起來,用她那瘦得象雞爪一樣的手,在周大力的臉上扇了一耳光。

    老太太氣憤地說:“我怎麽生了你這麽一個流氓,早知道這樣,不如小時候一泡尿把你淹死算了。”

    “你----”周大力的手舉著,到底還是沒敢向老太太揍去。

    天已晚,欣兒拉著清源、挽著曼妮走在街上,她又一次感到無家可歸的淒涼。那次在雨中,李明達大步離去,她站在雨中就是這種感覺。她不知道該去哪裏。這個城市沒有她容身之處。曼妮恍忽不安。看這樣子,還沒有從驚恐中走出來。木呆呆地跟著欣兒走。欣兒想,要是我晚迴來一步,周大力就得手了,我的罪孽可就深了,真虧茵茵,要不是她送來清源,今天就是一個黑暗得不能再黑暗的日子。這傷落在曼妮身上,卻會落在我心上。

    欣兒能夠想到的人隻有江華。拿出手機,電話打給江華。電話接通之後,她又把電話給掛了。心說,我怎麽什麽事都找江哥,我是他什麽人。秦芳對我都下過逐客令,不讓我靠近江哥。算了吧。現在,隻有一個地方可以去,那就是左耳府巷,鑰匙一直在她的手中。就是不知道那個曾經綁架她的房東有沒有把房子另租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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