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木楞地看著手臂上的傷口,那個傷口很齊,一看就知道有人是故意劃的。


    慕時舟連忙拿起一旁的繃帶,綁在她傷口以上的地方,阻止血液的流出。


    “快迴去!”薄暮笙在她耳邊低聲地說攖。


    阿雅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迴到身體上償。


    剛迴到身體,無力感就從身體傳開,連眼睛都還來不得及張開,又昏睡了過去。


    魂魄被強行地趕出了身體。


    隨後而來的人看到病房的慘狀,頓時呆愣了眼。


    “阿雅!”路萍見到阿雅的慘狀驚唿,而後暈了過去,顧曲承和顧正華連忙接住暈過去的她。


    “怎麽會這樣?”柳雪英訝異地睜大著眼,眾人也是白了臉色。


    慕時舟猛地將她抱起,放在旁邊的移動病床上,“去血庫取ab型的血型,有多少取多少!”


    護士聽到她的吩咐,立刻跑出去。


    慕時舟推著移動病床出去,幾人也連忙來幫忙。


    手臂就算做了措施,但是鮮血還是從傷口滲出。出了這麽多血,自己這次肯定是死定了。


    隻是,是誰?在她的手臂上劃了一道,是想讓她失血過多而死嗎?


    進了手術室,慕時舟給她帶上各種各樣的儀器,所以的儀器都顯示著她正生命垂危。


    阿雅試圖迴到自己的身體上,可是剛才迴過一次身體被趕出來的她,這半個小時之內是迴不去的。


    這次看來,真的死定了。


    “阿雅,給我撐住,撐住啊。”慕時舟焦急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阿雅不想聽到機器嘀的一聲宣告自己的死亡,她傷心地飄了出去。


    手術室外,聚集著不少的人。


    每個人的臉上都露著焦急。


    “怎麽會這樣?不是說抽骨髓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嗎?怎麽會變成這樣樣子?”路萍依舊不敢相信阿雅躺在血泊時的樣子,“一個小時前,我去看她的時候,她還好好地躺在病床上睡覺的,怎麽會變成這樣樣子?”


    一個小時前,抽完骨髓之後,本來該叫阿雅迴去的,但見阿雅睡覺,所以他們就出去吃午飯,睡知道隻是個吃午飯的時間迴來,阿雅就成這個樣子。


    “我們那個時候應該叫她起來迴去的。”路萍哭道。顧正華將老婆擁在懷裏,無聲地安慰。


    會發生這樣的事,誰都沒預料到。


    “肯定是有人想要害阿雅,你們看到沒?手臂上的那個傷口很明顯是用小刀劃出來的。”郭一盛怒道,“本以為抓了個黃功,就沒人能傷害阿雅,可又是誰,居然對阿雅下這樣的毒手!”


    “去看監控。”薄暮笙淡淡地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們去看監控。”慕玉修說。


    阿雅是他女兒的救命恩人,阿雅出事了,情理上他自然要幫個忙。


    於是乎,慕玉修,薄暮笙,顧曲承三人就去保安室查監控,不巧的是,今天醫院今天的電腦係統崩壞,所有的監控除了雪花什麽都看不到。


    “報警吧,就算不是故意謀殺,也算是故意傷人罪。”顧曲承說。


    “等等,我們現在什麽都不知道,阿雅手上的傷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弄出來的……”


    “我腦殘嗎?沒事在自己手上劃那一刀幹什麽?”阿雅站在慕玉修的麵前鄙夷說。


    “報警。”薄暮笙淡淡地道。“她抽骨髓的時候就一直在睡覺。”


    “你怎麽知道她在睡覺?而且,她的養父養母也說過她睡著的時候一點小傷都會要她的命,她怎麽可能會睡著?”慕玉修有理有據地說。


    他這麽說是沒有道理的,阿雅比誰都更了解自己的身體,即便是抽骨髓,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也不會睡著的。


    薄暮笙輕輕地抬起頭看向阿雅,阿雅察覺到他心中的疑問打手語說:“我也不知道我怎麽睡著的?護士給我開始抽骨髓沒多久之後,我就突然感覺很困。對了,我抽骨髓前,護士給我打了一支針,她說是營養針,是不是因為營養針的原因,我才睡著的?”


    將手語全都看完,薄暮笙的表情忽得一變。


    “給阿雅抽骨髓的那個護士,現在在什麽地方?”他問。


    “要找護士的話,你還是去找護士長問比較清楚。”保安說。


    薄暮笙急忙出了保安室,來到護士室。


    “請問,護士長在嗎?”他一打開門問。


    “等下,暮笙,你來護士室幹什麽?”不明真相的顧曲承和慕玉修追了過來。


    護士室裏全是護士,見到薄暮笙的時候眼裏都冒著愛心。


    “我就是護士長,請問,找我有什麽事嗎?”護士長走到薄暮笙的麵前問。


    “護士長,請問今天早上給一個叫阿雅的骨髓捐贈者抽骨髓的那個護士現在在哪?”


    “張沫,今天去抽骨髓的人是你吧。”護士長看向一個方向,一個小護士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


    阿雅狐疑地看向她,這個小護士不是今天早上給她抽骨髓的那個護士,給她抽骨髓的年紀應該更大點。


    阿雅朝著薄暮笙搖了搖頭,口型說:“不是這個小護士。”


    “今天早上不是給你阿雅抽骨髓的那個護士。”薄暮笙冷著臉,淡淡地道。


    小護士聽到薄暮笙的話如驚弓之鳥地顫抖身體,“我,我……”


    “今天早上到底是誰給病人抽骨髓的?”薄暮笙隱忍著怒意,要是這小護士再不說出實情,估計薄暮笙都會一拳打上去。


    第一次見到薄暮笙這麽生氣的表情,居然連對方是個女的都想打。


    “張沫,這到底是怎麽迴事?”護士長也察覺到不對勁,厲聲問。


    小護士被嚇得淚花已經在眼眶打轉,“是林雨,我早上拉肚子,林雨說她幫我去抽骨髓。”


    “林雨我不是讓她近段時間別來醫院上班的嗎?你還讓她替代你的工作。”護士長怒道。


    “我以為隻是抽骨髓,沒事的。”小護士已經被嚇哭。


    “護士長,我記得今天早上抽骨髓的那個病人,之前是由慕醫生主治過的那個後腦勺被砸的病人,昨天慕醫生特意來囑咐過我們,給那個病人抽骨髓的時候,別讓那個病人睡過去,否則病人的身體會受不住的。”另一個護士站起來說。


    “護士長,林雨昨晚領了一瓶鎮定劑!”另一個護士站起來驚唿。


    護士長的臉色一白,氣得渾身發抖,“林雨現在在什麽地方?”


    “我來接工作之後,她就迴家吧。”


    “報警吧。”薄暮笙下決斷。


    從目前看來,一切都跟那個叫林雨的護士脫不了關係。


    慕時舟明明來護士室裏叮囑過,而那個給阿雅抽骨髓的護士,根本沒阻止過阿雅睡覺的事,而且在抽骨髓之前給阿雅打的那支很可以就是鎮定劑。


    這下阿雅為什麽會睡著就有理由可說了。


    慕玉修打電話報警,顧曲承像護士長詢問林雨家的所在,看顧曲承的樣子,是直接去抓人。


    把事情來龍去脈的薄暮笙走出了護士室,他往手術室走去。


    手術室外,慕時舟手中拿著一個文件夾,臉色很是難看。


    “時舟,真的沒辦法了嗎?”柳雪英的聲音有些顫抖。


    路萍看到慕時舟文件夾上的那張紙,捂著嘴無聲地哭泣,


    這個場景阿雅見過的次數不少,每次她躺在手術室裏,醫生都會拿出一份病危通知書給顧正華和路萍簽的。隻是這次不一樣,自稱神醫的慕時舟都沒辦法救自己的話,那麽這次她或許真的命不久矣。


    “時舟,這是怎麽迴事?”薄暮笙奪過他手上的病危通知書,反過去不看。


    慕時舟的眉緊緊地皺著,“暮笙哥,我已經盡力了。我除了給她輸血和包紮傷口,我什麽都做不了,她現在的氣隨時都有斷掉的可能。”


    “我不想聽到這樣的話。”薄暮笙的聲線很冷,說出來的話也如冰塊吧冷得讓人難受,“救她。”


    “我也想救,可是我就是救不了!”慕時舟怒吼。


    做醫生的最討厭的就是看到自己無法挽救的生命,而薄暮笙的冷冰冰的話語更是讓人焦心。


    “笙哥,你不要勉強二哥,二哥已經盡力了,阿雅能不能活下來,現在隻能看她自己的造化。”慕時雅安慰道。


    薄暮笙緊緊地握住拳頭,他生氣地轉身離去。


    慕時雅想要追上去,慕丹濯冷漠的聲音響起,“讓他靜靜,畢竟他心愛的人都快死了。”


    慕丹濯的聲音讓慕時雅一怔,腳步僵在了原地。


    聽到慕丹濯話的柳雪英,狐疑地看向他們兩人,再看了看薄暮笙離去的背影,眼眸裏有一絲的思量。


    薄暮笙再次來到樓頂,他臉上盡是焦慮,阿雅飄到他的麵前,抿了抿嘴。


    這次的意外鬧得有點大,連阿雅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否活下來,這下真成鬼了怎麽辦?


    阿雅飄到薄暮笙的麵前,打著手語,問:“薄先生,你平時不是都可以看見鬼嗎?你有看過鬼升天的樣子嗎?”


    薄暮笙緊緊地盯著她的臉。


    “薄先生,我不想變成你所討厭的鬼,如果我真變成鬼,我倒是希望自己可以升天。”阿雅繼續打著手語說。


    薄暮笙的雙掌握成拳頭,“挺過去。”


    “這次可能有困難,我剛才迴去身體上一會,但因為鎮定劑的原因,我很快就被趕出來,現在要是再想迴身體要半個小時後,我不知道身體能不能堅持到迴去的時候?”


    失血過多的身體,能做的隻有輸血。正因為能做的隻有輸血,慕時舟才會這麽束手無策。


    “挺過去,隻要你挺過去,我就答應和你交往,拒絕和時雅的結婚。”薄暮笙的聲音有些顫抖。


    阿雅聽到他的話一震,她轉過頭,驚愕地瞪大著眼睛,難以置信,她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薄先生,你剛才在說什麽?”驚訝地她連手語都忘記打。


    “你說得對,我喜歡你,我害怕失去你。所以隻要你這次挺過來,不管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你。”


    薄暮笙終於願意直麵麵對自己的感情,阿雅喜得眼睛都彎起來。


    “薄先生,你可不要哄我,要是我這次挺過來之後,你別又說什麽母親希望的事,我都會去做。有或者在你心中,你母親的位置是第一,你要打一個聽媽媽話的孩子。”阿雅很認真地看著他。


    其實即便薄暮笙不說這樣的話,為了自己,阿雅也必須挺過來。但是薄暮笙既然願意向她許下這樣的承諾,她又何樂不為,趁火打劫呢?


    “不會。”薄暮笙的堅決堵了阿雅所有的後顧之憂。


    阿雅高興地來迴飄了好幾圈,“薄先生,愛情的力量是無限大的,我一定會挺過來的。”


    阿雅高興地打著手語說,“我去看看我自己的身體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說著,阿雅就直接穿過地板,到手術室裏。


    手術室裏,慕時舟隻是站在一旁看著,阿雅躺在病床上,血液通過管口進入她的身體。


    儀器上的數據顯示得很是微弱。


    阿雅試圖讓自己的靈魂進入自己的身體,但是果然不到半個小時,靈魂不要說進入身體,還會被身體彈開。


    “慕醫生,血庫裏的ab血型的血已經沒了。”護士氣喘籲籲地走過來說。


    慕時舟的表情微微一變,“你讓時雅和丹濯去捐點血出來,我們慕家人都是ab血型。”


    ab血型是很常見的血型,即便連慕時雅這個收養來的都是ab血型,血庫沒血了,還有移動血庫,慕時舟根本不擔心血的問題,但是他擔心的是阿雅什麽時候才能醒來,阿雅要是還不醒來,多少血都沒用。


    “從進手術室已經過去多少時間了?”


    “已經二十分鍾。”


    從一進手術室,慕時舟就讓身邊的護士注意時間。


    二十分鍾,還有十分鍾,隻要再熬過這十分鍾就好了。


    “嘀,嘀,嘀。”忽得儀器發出了聲音。


    慕時舟一震,阿雅傷口上的鮮血忽得如流水般流出來。


    “怎麽迴事?!”


    “慕醫生,病人的體溫在增高。”


    “什麽?!”慕時舟伸出手探向阿雅的額頭。


    好燙,居然在這個時候發高燒?!


    “給她退燒,快點!”慕時舟慌張道,他是第一次在手術台上這麽慌張。本以為熬過十分鍾就好了,突然的發燒讓她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再次流出。


    阿雅聽到自己發高燒,才猛地想起,之前薄暮笙來找自己的時候,他就說過她的靈魂出竅已經快有五個小時,那麽再加上現在靈魂出竅的半個小時,那就是說,她這次靈魂出竅的時間已經快接近六個小時。


    可能是因為身上有傷口的問題,所以沒超過六個小時,身體就已經發高燒。


    “慕醫生,病人的體溫一直在持續上升。”


    護士的話,讓慕時舟更是亂了心緒。


    “冰塊!拿冰塊來給她降溫!”慕時舟急道,一個護士聞聲,快速地跑了出去。


    身體成了這樣的狀態,阿雅已經看不到希望,十分鍾,隻要這十分鍾過去了就好了。


    隻是,她怕自己熬不過這十分鍾,溜出手術室,看到薄暮笙已經從樓頂迴來。


    “薄先生,我這次可能真的熬不下去了。”阿雅打手勢說。


    薄暮笙眉頭皺起,用著嘴型說:“挺住,想想我剛才說的。”


    這次輪到阿雅皺眉,她可真的沒有勇氣去看自己死去的樣子,看到自己死了的樣子,可是會很難受的。


    但薄暮笙這麽說,她還是可以拚拚。


    迴到手術室,慕時舟已經是忙得焦頭爛額。


    “臭丫頭,快點給我醒過來,不要再給我找麻煩了。”他咒罵道。


    阿雅深感抱歉,慕時舟一大早就給黎玉做手術本就累得不行,這下還為救自己,忙得他不敢放鬆一絲精神。


    “慕醫生,三十分鍾了。”一直盯著時間的護士說道。


    阿雅一喜,連忙鑽迴自己的身體上。


    終於迴到了身體,所以的痛覺和難受都通過神經,傳到大腦。


    阿雅痛苦地呻吟一聲,聽到聲音,慕時舟焦急的臉,終於露出了笑容。


    “你個臭丫頭,要是再不醒來,我就要拔掉你的氧氣管了。”


    阿雅全身痛得說話都說不出來,因為高燒,眼睛看東西都是模模糊糊的,但她在一旁看著的她知道,慕時舟一直都在很努力地救她,不到斷氣,他是不會拔掉自己身上的氧氣管。


    “臭丫頭,堅持住,別再睡過去。”慕時舟的聲音帶著點懇求。


    阿雅自然是知道,即便慕時舟不說,她也絕對不會睡去。


    身體的疼痛也讓她無法睡去,難受地身體似乎都要裂開,頭都要炸掉一樣。


    阿雅不知道後麵在手術裏待了多久,她的眼睛不管看什麽都是模糊不清,感受到自己躺在病床走的時候,眼前的一切都是白的。


    在出了手術室之後,她聽到了路萍和顧正華他們的聲音,暫時無法說話的她,連他們都容顏都看不清。


    被推進重症病房之後,依舊聽到了人的聲音,但是沒聽到薄暮笙的聲音。


    即便知道薄暮笙沉默寡言,但是死裏逃生,還是希望可以聽到他的聲音。


    想伸出手,去尋找薄暮笙的影子,卻發現放在病床上的手,隻能動動手指,連舉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我在這。”


    梔子花的香味在滿是消毒水的病房裏傳來,微冷的大手,微微地握住她因為發燒而燙得嚇人的手,那低沉的聲音溫柔地讓人很是懷念。


    是薄暮笙。


    阿雅開心地嘴角微微上揚。


    此時,她除了薄暮笙的聲音誰的聲音都聽不到。


    所以說,愛情真是盲目。


    “讓暮笙哥在這裏照顧她吧,重症病房不能有太多的人。”朦朧中聽到慕時舟的聲音。


    隨後,有腳步聲離去的聲音響起,待腳步聲離去,病房恢複到寂靜。


    薄暮笙沒離去,梔子花的香味由在,他的手也還握著她的手。


    阿雅很高興,她恨不得此刻就靈魂出竅告訴薄暮笙,她等這天等了好久,但理智控製住她這愚蠢的想法。


    “不要睡著。”


    知道阿雅能靈魂出竅之後,這次薄暮笙不再喊她睡覺,而是和她說話。


    阿雅微微一喜,手指在他的掌心中無規律地緩緩跳動。


    薄暮笙靜靜地注視著掌心上纖細的手指,眼裏滿是珍惜,她終究是挺了過來。


    聽不到他的聲音,阿雅用著中指在他掌心擊了三下。


    “怎麽了?”察覺到她有話想跟自己說,薄暮笙問。


    阿雅無力的手指,在他掌心慢慢地寫道:“說話。”


    “你想聽我說什麽?”


    阿雅中指用力地刺向薄暮笙的掌心,殊不知她這點力道給她撓癢癢都不夠。


    在生氣了?


    熟知她的性格,薄暮笙大概地猜出她此時此刻心裏所想的。


    但是,知道自己能猜出阿雅此時心裏所想的,莫名其妙地讓薄暮笙見到歡喜,微微勾唇,露出了自己都沒察覺出來的笑意。


    重症病房外,慕時雅雙手環胸,透過透明的玻璃牆,注視著裏麵的情況。


    薄暮笙背對著她,瞧不見薄暮笙此時的樣貌,但是她看到了阿雅從手術室出來事,薄暮笙眼裏的欣喜。


    “在生氣嗎?”慕時舟走到她身邊問道。


    慕時雅輕輕頜首,慕時舟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感情這事不能勉強,你和暮笙哥的婚事,是家人做主,並不是暮笙哥真的喜歡你而想娶你的。沒有真正的感情,你和暮笙哥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


    “二哥,感情是處出來的,阿雅和笙哥不就是這樣嗎?要是一開始是我在笙哥的身邊,笙哥不會這麽重視她的。”


    “沒有那個要是,暮笙哥現在喜歡的人就是阿雅,你長得這麽漂亮聰明的,也別死腦筋地認定暮笙哥,你還年輕,可以遇到更好的男人。”說完,慕時舟便離去。


    站在不遠處的慕丹濯,望了一眼重症病房的人,踏起了離去的腳步。


    走到慕時雅身後時,他停下腳步,冷漠的聲音淡淡地說:“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說完,他踏步離去。


    慕時雅目光灼灼地狠瞪病房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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