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oo四年的五月,李峰的散文集《運河之韻》終於完稿了,二十多萬字全是由女兒秀秀打印的,秀秀在打完最後一頁,把文稿交給父親說:“爸,這些文字能發表嗎?你寫得太真實了!”

    女兒的一席話,讓李峰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打算公開發表”

    “爸,不是我說你,你這人太懷舊了,總是用過去的陰影折磨自已,爸,你活的真累,我和媽媽以前都沒有感覺到你有這麽多的苦,打完了你的稿件,我也驚訝了,我也掉了幾次眼淚。”

    你理解錯了,這是曆史,有幸經常迴眸曆史,是一件快樂的事,寫作是一種人生感悟,一次次修改就是一次次思想的提升。

    不!爸,你讓我懂得了許多,我為有你這樣的爸爸感到自豪。”

    “好女兒!”李峰攬住秀秀的肩膀:“其實爸爸是在為一個時代作記錄,不真實不行,爸爸自已的經曆也展示了一個知青,一個下崗工人,一個業餘作家的人生曆程,當爸爸寫作的時侯,是以作家的視線,觀照著作品中的人物,跳出了自我。李峰已經不代表作者本人,而是一代知青的精神演繹。”

    爸爸不僅僅是懷舊,也不僅僅在撫平昔日的種種傷痕,從藝術上,我不僅僅是因為講述了一段苦澀的經曆和詩意的情感,而是因為這些情節展開的山路上、密林裏、沙漠中布滿了平凡而執著的腳印,迴蕩著從當年的知青到今天的下崗工人這一代人的激昂和悲涼,交織著靈魂的交響,嗚響著撕心裂肺的呐喊,那些哭訴、痛苦、悲憤、無奈、貧窮,那些艱辛,頑強、率直以及青春的暗淡,人性的扭曲,美醜的顛倒、命運的起伏,榮辱的幽默,承繼的負重,這一切並未在十年動亂結束後而告終,並未在傷痕文學、反思文學及物欲化的慰藉中消失。

    對於一個深深熱愛文學並為之而付出艱辛的作者我感悟到,其實命運的幸與不幸很多屬於人的觀念和世俗的評判。我認為命運隻要有精神之鮮血,靈魂就是紅色,如那枚楓葉,這就是理想,作品遠遠的滯後於生活,藝術往往被道德、觀念和人與人的關係等因素所局限,而無法張揚,難於透析,在某些層麵上難於更貼近生活,反映真理。

    於是許多作品總是攜著遺憾走向舞台,說實話我的生命情感旅程上與秦雅的結合,她父親感動了我,是黨課。和你媽水蓮在一起,讓我感動了她母親,是人民,而莉莉阿姨讓我一次次迴眸我少年時代曾有的熱情和對未來的憧憬,我的兒女讓我看到了希望,這就是作品背景上的山和土地,你同意我的觀點嗎?”

    水蓮從街上迴來了,她見女兒和李峰正親密交談著:“你們父女倆在說故事啊?”

    女兒笑了:“媽,你不知道,一部經典的作品要在我們家誕生了,這位作家是一名小人物,名叫李峰”

    “你呀,我不盼望你有這一天,不可能的,我不信。因為你書架上的每一本書,都是有地位有職稱的人寫的,老百姓的見識必競上不了台麵,反之我從來不期望你有多大成就,但我支持你,怎麽說你也寫出了那麽多文章,也為海興經濟文化展示了你的貢獻,這一點我是為你高興的”

    “謝謝,老婆的理解支持,秀秀買酒去”李峰從水蓮手上接過圍單,下廚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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