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結婚一年半後的一天,濤濤背了書包去他母親家,濤濤站在門口,望著鐵門內的大狼狗,那隻狼狗正狼視耽耽的盯著濤濤,做好了隨時撲上去的架式,濤濤沒敢移動半步,久久地望著別墅的樓上,他有半年沒見母親了,他多麽渴望能見見媽媽,門內有一花工問:“小朋友,你找誰呀,東張西望的”。

    “我找我媽媽”

    花工明白了,他牽走了狼狗,轉身去告訴了秦雅,秦雅驚喜地奔向門口,:“濤濤、濤濤”

    “媽”濤濤帶著哭音。

    秦雅把濤濤緊緊攬進懷裏:“濤濤想媽了,媽也想你”

    濤濤哭了:“媽媽,我念不進書了,我掛了好幾個紅燈”

    “媽不怪你,你爸爸不會管家,如果你爸爸給你找了阿姨,你不習慣,媽把你接過來”

    濤濤哭得更曆害了,這時侯秦雅的丈夫費老板的車開過來了,他從小車裏看到,秦雅和濤濤相擁哀泣地情景,皺起眉毛,副總把車停穩後,扶著費老板,顯然費老板喝得大醉,他叫嚷著:“行了,行了,你進屋去,別在外麵丟我的臉”

    秦雅給了濤濤幾百元錢:“濤濤,迴家吧,想媽就過來”

    濤濤點了點頭,一溜小跑趕迴家。

    就在濤濤離開秦雅後,費老板醉酒未醒:“你哭什麽呀,要哭何必拋棄人家,心疼孩子了,你說你孩子判給了前夫,怎麽才三年,就兒女情長,我看和你前夫是藕斷絲連”

    “你這什麽話,兒子永遠是我的兒子,你當初要我是怎麽說的,孩子可以來玩,我孩子第一次來看我,你就討厭”

    “我討厭,你給老老實實在家呆著,我養你,你就把我伺侯好,讓我迴家能開開心心的就行了”

    “你”秦雅眼冒金星,他不想信這就是她再婚的丈夫,如此的不近人情,如此的自私,她原本受李峰寵著的孤傲,忍受不了這一份羞辱:“你混蛋,我看錯了人”

    “你再說一遍”

    “混蛋,你混蛋”

    費老板甩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秦雅的臉上,秦雅驚訝了,清醒了,她發瘋了,她與老板扭打起來,花工上前攔住,費老板提個棍子要劈過去,被花工握住:“老板,她是你老婆,那有你這樣打老婆的”

    “什麽老婆,滾,老子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

    秦雅撿起石頭,砸向那輛三十萬元的豪華轎車:“離婚,我不會給你便宜,我不想活了,砸你的車,燒你的房”

    費老板見自已嶄新的小車,擋風玻璃被砸成花玻璃,車頭、車燈已全被破相,氣急敗壞的:“你砸,老子讓你砸”,他衝上前,揪住秦雅長長的頭發,副總上前抱住費老板:“行了,行了,你把事鬧大了不好”

    花工拉住秦雅:“小秦,你迴家吧,這裏不是你呆的地方”

    “不行,我今天非要她的命”

    “好呀,我看你有多大能耐,你認為你有幾個錢,就可以胡作非為,你這個騙子、流氓”

    副總拉住老板的手臂:“老板,你聽我說一句,你冷靜一下,她弟弟自殺了,父親去世了,母親精神病,她自已剛離婚,不是我說你,她見兒子是人之常情,你難受什麽,我告訴你,秦雅現在什麽事都可能會做,真的”

    “怎麽,我怕她”

    “算了,你呀,我告訴你,她父親是離休幹部,海興市的老領導,你搞死她,你也完了,你合算嗎”

    費老板經副總一說,酒醒了,他扔下手中的木棍,抖了抖衣領,上樓去了。

    副總走過來奉承秦雅:“小秦呀,好好商量,老板沒文化,酒喝多了,不要當真”

    秦雅板著臉:“你讓他賠償我損失,我走人”,說著將手中的大石塊對著轎車的正麵玻璃砸了過去,石塊碎了玻璃,飛進了小車內。

    秦雅離開費老板後,一個人去了她弟弟誌明去世的海塘邊,風吹著她的衣裙,吹亂了她長長的頭發,她在一抹蘆竹前的草坪上坐下了,毛草在風中一陣陣的搖擺著,四處靜寂,西邊的魚鱗石塘上有捕鰻苗的正在起網。

    秦雅悲哀的淚水噙在眼眶,她心緒很亂,她迴憶起和李峰的知青歲月,那個風雪夜晚,九八醫院、大水庫、水庫口的小茅屋。她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對不起李峰了,更對不起兒子濤濤,讓她格外心酸,她不是一個懦弱的人,她將痛苦轉化成動力,就像眼前的大潮,在趨於平靜中積累翻波卷浪的能量,她沒有讓淚水滴淌下來,她緊緊的咬著下唇,麵對著迎麵吹來的海風,她把視線放在了海平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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