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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至。


    方煦同學,又無恥的剽竊了,白居易的《問劉十九》。


    綠蟻新醅酒,


    紅泥小火爐。


    晚來天欲雪,


    能飲一杯無。


    方煦同學,問的當然不是劉十九,而是被自己改名田瑞的田三。


    冬日,大寒。


    方煦在爐火旁盤腿坐定。


    爐子是普通的爐子,紅泥燒製而成,高一尺八分,重二十六斤九兩。據說燒出這個爐子的工匠死去已經三十年了。這是他生前燒的最後一隻爐子,雖然不算價值連城,但絕對是珍品。


    好火爐當然不隻是用來看的,所以爐中一定要有碳火。現在這爐中的火已經燒出了純青色。


    有爐當然還要有酒。火爐配酒,盡管不是絕配,但在冬天裏,就像是英雄溫暖的懷裏配美麗的女人一樣,再沒什麽可替代。


    所幸燒爐子的是詩人方煦,他絕不會無趣,也絕不會讓朋友失望。這爐上有他新釀的米酒,綠色的氣泡像螞蟻一樣浮在酒麵上,可愛極了。


    酒開始散發出香味的時候,方煦又給爐子添了塊碳。


    他對麵的田瑞卻沒工夫搭理他。


    因為田瑞正在院子裏指揮著仆役們掃雪,大雪似乎是停了,一碰樹還是會有雪花簌簌的落下。


    這大雪天不適合出門,可方煦同學,不得不去,他們家在城外的莊子,也遭了雪。他那便宜老子讓他去看看,莊子裏的佃戶們。


    受過21世紀社會主義教育的,方煦同學。總不忍心看著為自家種地的勞苦大眾受苦啊。


    當方煦走出,長安城時。看到無數衣衫襤褸的流民,是的,是流民。任何時代都會有的流民。


    今年,先是連綿大雨,又是風雪欺壓,讓無數人顆粒無收,無家可歸。


    朝廷,即使想賑災,也救濟不過來啊。


    看著這些人神情呆滯的席地坐在雪地裏,身上落了厚厚的一層雪,像是一個個雪人似的。一個個臉上俱是淒然之色。


    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餓暈在了路邊。


    不知怎麽的,方煦心裏竟然,有一種難忍的心痛。


    方煦讓田瑞去問了,小丫頭的父母都餓死了。


    方煦決定,把小丫頭帶迴府。


    自己不是也缺個丫環伺候嗎?


    方煦在心裏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方煦的屋子裏,火爐的炭火燃燒的很旺,暖洋洋的。


    迴來後,方煦讓人給小丫頭,喂了碗熱湯,現在已經醒過來了。


    小丫頭,似乎明白了,怎麽迴事。


    ‘撲通’一下跪在方煦麵前,哭哭啼啼的。


    “謝謝少爺,救命之恩,求少爺將奴婢的父母安葬了,讓他們入土為安吧。奴婢做牛做馬伺候少爺……”小丫頭哭哭啼啼的向方煦,訴說著自己的身世。


    家裏早了天災,小丫頭的父母都死了,也沒什麽親人了。如果不是方煦給帶迴來,說不定哪天就讓人牙子給拐賣了。


    都說亂世人命賤如狗。


    寧做太平犬不做亂離人。


    古人誠不欺我。


    方煦伸出手在小丫頭的腦袋上揉了揉,說道:“來了就留下吧!你父母,我已經讓人收斂了,找個日子,你去安葬了吧。”


    問過,才知道。這個時代的大部分女孩生下來就沒有名字的。嫁人以後才隨夫姓。


    小丫頭,姓花。


    方煦輕吟道:


    “人歌小歲酒,花舞大唐春。


    草色迷三徑,風光動四鄰。


    願得長如此,年年物候新。


    今天是,冬至,你以後就叫花舞吧。花舞大唐春的花舞,以後這首詩,就屬於你了。”


    方煦同學,又無恥的剽竊了,盧照鄰的元日述懷。用來撩妹。


    詩說,早開的鮮花起舞慶祝大唐之春。嫩綠的草色掩映著往來的小路,美好的風光驚動了我的四鄰。其實,現在的大唐,依然是白茫茫一片。


    至於,這詩怎麽隻有三句,方煦同學在心裏表示,前一句不太出彩,記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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