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當戶對”四個字從媽媽嘴裏說出來,真如覺得特別具有諷刺意義。當初阿澤的媽媽反對他和孫蓓蓓交往,就是所謂的門不當戶不對,真如以為,自己的父母是知識分子,不會在乎這些,原來不過如此,真如忍不住冷笑一聲。

    這一聲冷笑讓母親大人很不爽,在她看來,這是女兒對她的一種蔑視,對她權威的一種挑戰。

    “你冷笑什麽?我們家庭與他們家庭、你和他,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你想讓你爸爸和他爸爸在一起討論怎樣燒鍋爐嗎?”

    “您這是歧視!爸爸不是經常說他是農民的兒子嗎?姥姥姥爺怎麽就同意你們了呢?你們不也過得很好嗎?將來是我和吉力在一起生活,又不是讓你們和他父母一起生活。”真如小聲申辯。

    “吉力能和你爸爸比嗎?他長十個腦袋也比不上你爸爸。老實說,他的家庭是次要的,關鍵是我們看不上吉力,他配不上你。總之,我和你爸堅決反對你們來往。”薛鬱芳義正詞嚴地表達了自己的觀點後,又不忘來一點和風細雨,軟硬兼施,”如兒,我們這是為你好,對你的將來負責,俗話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幾乎所有的父母,在痛心疾首的規勸那些“不聽話”的子女之後,都不忘來一句“我是為你好”,不可否認,沒有哪一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子女過得好,但大多數父母都是打著這一旗號,來幹涉子女們的生活,希望他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遵循父母的標準和要求。此時,媽媽爸爸的規勸,真如一句都聽不進去。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我有我的工作,他有他的工作,誰也不依附於誰,說什麽女怕嫁錯郎?虧您還是受人尊敬的大學教授,骨子裏依然是那一套頑固不化的封建思想……”

    “少跟我咬文嚼字,我說不行就不行!”

    真如知道會遭到父母的反對,但卻嚴重低估了媽媽的實力,真如迴家後的第二天,爸爸就到北京參加一個學術研討會,趙正林臨出發前,叮囑夫人保持冷靜,告誡女兒不要感情用事。爸爸走了,家裏隻剩母女二人,戰爭進入白熱化,沒有看熱鬧的,也沒有勸架的,結果,兩個人聲嘶力竭,兩敗俱傷。

    媽媽就像文革時期的造反派,而真如就是那些“牛鬼蛇神”,批鬥會上,不準辯解,不準反抗。為了看住女兒,薛鬱芳自動放棄外出療養的機會,她對真如采取手跟手,腳跟腳的戰術,避免女兒外出私會情郎。

    薛鬱芳有時還像克格勃,真如的一舉一動都在媽媽的嚴密監視之下,她經常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真如的後麵,看她是不是在與吉力qq聊天,還偷偷查看真如的手機短信。為避免與媽媽發生更劇烈的衝突,真如當作不知道,吉力給她的短信,看完即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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