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西熙再度恢複知覺時,她的第一個感受是,痛;第二個感受是,很痛;第三個感受是,劇痛。

    骨頭像散了架,又重新組裝在一起。

    那種感覺,難受得難以形容。

    她不由得喚出聲來。

    “你醒了?”旁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葉西熙睜開眼,看見一個男人。

    一個很好看的男人。

    說實話,雖然夏逢泉很惡霸,夏虛元很變態,遊斯人很陰毒,阿寬很大叔,但是不可否認,他們全是百裏挑一的大帥哥。

    所以說,混在他們之中的葉西熙應該對帥哥這種生物產生了免疫。

    可是,當她看到這個男人時,還是忍不住在心中暗暗讚歎了下。

    他的五官,單看沒有什麽出彩,可是合在一起,卻讓那張臉帥的驚天動地。

    那是個很妖孽的男人,眼中的每一縷光,臉上的每一根線條,都深深地吸引著人。

    葉西熙驚豔了整整一分鍾,那男人似乎也已經習慣他人仰慕的目光,隻是麵不改色任她看著。

    終於,葉西熙迴過神來:“你是誰?這是哪裏?為什麽我會在這裏?”

    那男人一次迴答:“我叫一誡,這裏是我的屋子,而你,則是從山上飄下來的。”

    葉西熙漸漸想起來了,是了,他們遇到遊子緯的埋伏,她手臂中槍,鬆開了阿寬的脖子,墜落山崖了。

    難怪全身上下這麽痛,原來是從高空墜下。

    雖然不死是件好事,但再這麽受傷下去,說不定會痛死的。

    “我也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一誡問:“你是逃犯,還是某位富商的禁裔?”

    “禁裔?”葉西熙血液沸騰,但還是謙虛道:“怎麽可能,哪些禁裔不是都應該長的傾國傾城嗎?”

    “說得沒錯。”一誡想了想:“那麽你隻能是逃犯。”

    葉西熙:“。。。。”

    “請問,你為什麽會問這個問題?”葉西熙不解。

    “因為有一堆人在到處找你。”

    “有人在找我?”葉西熙激動起來:“為首的是不濕一個看上去很拽,實際上也很拽的男人?”

    “我聽他們在電話中叫首領為遊先生,是那個人嗎?”

    葉西熙搖搖頭:“不,那是個看上去很毒,實際上也很

    毒的男人。”

    “就是那個人在追你?”一誡輕聲道:“還好我沒把你交出去。”

    “一誡先生。。。”

    “叫我一誡就行了,當然,如果你願意叫誡也行。”一誡看著她,深邃的眼睛開始幻化為漩渦,帶著吸引。

    “嗯,還是一誡好了。”葉西熙趕緊收迴目光,使勁揉揉眼睛:“那個,可以讓我打個電話嗎?”

    “讓家人來接你?”不知不覺間,一誡已經坐到了葉西熙的身邊:“怎麽,你不放心我?”

    “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葉西熙連忙否認:“我隻是想報個平安,以免他們擔心。”

    “原來是這樣。”一誡將手機遞給她。

    葉西熙拿過,撥打了夏宅的電話,但是卻沒有信號。

    “怎麽迴事?”葉西熙著急。

    “忘了告訴你,我們是在深山中,手機信號很差。”一誡輕輕摸著她的頭發,姿態親昵。

    葉西熙越來越覺的這個大帥哥不對勁,怎麽這麽自來熟呢?

    “對了,我昏迷了多久?”葉西熙借著問話,將身子往旁邊移動了下。

    誰知一誡像牛皮糖一樣,也粘了過來:“將近一個月了。”

    “一個月!”葉西熙感到不可思議:“怎麽會這麽久?”

    “西熙,你可是從那麽高的山上摔下的,當時全身骨折。”一誡語帶深意的說道“如果是正常人,早就到上帝那報道去了。”

    葉西熙忙打著哈哈:“是嗎?那我的運氣還真好,居然大難不死呢。”

    “是啊,不知道遇見我,是不是你的後福。”一誡笑得非常妖孽。

    “嗬嗬。”葉西熙敷衍般地迴報一笑,然後靜下心來,突然覺得有地方不對勁:“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是你自己說的。”一誡道:“你在昏迷中告訴我的。”

    “是嗎?”葉西熙有些狐疑,但又想不出什麽所以然來,隻道:“那個,可不可以麻煩你去我就啊報個信?我家人會好好報答你的。”

    “我要什麽,他們都願意給?”一誡側躺在床邊,一手撐著頭,直視著葉西熙,眼中帶笑。

    “當然當然,你盡管獅子大開口!”葉西熙打包票。

    “那麽,”一誡的眼光變得深邃迷離:“我要你,可以嗎?”

    “啊?!”葉西熙渾身

    僵硬。

    一誡忽然哈哈一笑:“跟你開玩笑的,看你,冷汗都出來了。”

    “嗬嗬嗬,原來是開玩笑啊。”葉西熙顫抖著抹去一臉冷汗。

    “也不一定。”一誡口氣變得認真起來“如果我說的是真的呢?”

    西熙停住唿吸。

    “哈哈,親愛的,看你,嘴都被我給嚇歪了。”一誡伸手捏住她的臉頰,往兩邊拉扯著。

    葉西熙確定,在那一刻,她心裏燃燒起了殺人的衝動。清晨,柳徽君穿著白色的軟緞長袍睡衣,坐在梳妝台前。

    她怔怔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保養得當的容顏,看上去依舊像三十來歲。

    可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她的眼睛裏盛滿了太多複雜的人事。

    這一生,她得到了很多,同時,也失去了很多。

    究竟值不值得,她可能永遠無法知道。

    此時,女仆進來整理床單,她問“先生呢?”

    “在書房。”女仆答。

    “是有客人來了嗎?”柳徽君隨口問了問。

    女仆支吾著:“是。。。是遊江南少爺來了。”

    “江南?”柳徽君忽地迴過身:“他來幹什麽?”

    “不知道,”女仆小心翼翼地說道:“我隻看見,少爺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

    柳徽君沉默了會,忽然站起,快步來到書房前。

    裏麵,她的丈夫和兒子正劍拔弩張地對峙著。

    遊江南冷冷問道:“你究竟把西熙關在哪裏?”

    遊子緯揚揚眉毛:“你憑什麽說是我抓了她?”

    遊江南反擊:“你憑什麽讓我相信不是你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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