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依依覺得她說的有幾分道理,但這個理由還是有點牽強。


    “當你問出剛才的問題時,我就知道你不會愛上他。因為你對他連基本的興趣都沒有。周經理給你的資料你應該看了吧!如果換了另外的人,看到那上麵羅列的頭銜和榮耀,一定會想要了解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會在短時間內成為大眾追捧的對象。他不是明星,卻有著明星般的容貌,更有著越人的頭腦。可你對此一點應有的興趣都沒有,並且我能看出來你對他完全沒有任何的興趣。”


    天羽條理清晰的分析著,嚴依依被她驚人的洞悉力折服。


    “我確實不會愛上其他男人,我身邊已經有一位優秀的好男人。”想起歐夜,嚴依依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天羽豔羨的望著她,“真羨慕你能夠找到自己的真愛。”


    “天羽姐,你為什麽不去表白呢?或許他也會喜歡你!”


    “不會的,他永遠不可能喜歡上我!我從他的眼睛中看不到絲毫的情愫。”


    天羽痛苦的閉上雙眼,再次掙開時已經沒有先前的失態。


    “依依,希望你不要步我的後塵。”


    天羽的提醒讓嚴依依心裏暗暗好笑,她已經有歐夜了,怎麽可能會再愛上其他男人。


    交接的工作很簡單,天羽又是老牌經紀人,資料整理的很好。


    嚴依依全盤接收過來,看到上午九點的一則特別提示。


    她接下來的任務就是要去機場接這位大牌作家,難怪周莉湘讓她趕緊過來,想來也是怕耽誤下麵的行程。


    嚴依依不敢多做耽誤,收拾好東西以後就開車到機場。


    “由s市開往b市的hu354客機,現在已經著陸!請需要在本站轉乘飛機到其他地方的旅客請到候機室中轉櫃辦理。謝謝!”機場的廣播裏響起廣播員甜美的聲音。


    嚴依依美目四下張望,她看過資料上的照片,對這次的大牌作家還算有印象,畢竟長著那麽一張妖孽的臉,想不記住也難。


    在接機口等待好久,潮水般的人流漸漸消散,嚴依依還沒等來接待的人。


    拿起手機將要撥通那人助理的電話,幹脆利落的女聲在身後響起。


    “你好,是嚴小姐吧!”


    嚴依依停住手間的動作,轉過頭就見身後站著一男一女。


    男人比資料上的照片還要有魅力,全身都是閃亮點想不注意到他都不行。女人穿著幹練的套裝,一臉嚴肅,雪花般瓷白的臉頰看起來有些僵硬。


    確認好兩人的身份,嚴依依微笑著應了一聲,“你好,我是嚴依依!”


    率先伸出右手,對著麵帶蛤蟆鏡的男人笑容款款的說道:“金先生你好,我是接替天羽的經紀人,我叫嚴依依。”


    金子言很年輕至多不過三十歲,身姿挺拔,整個人帶著一股莫名的氣質,很吸引人。


    他小半張臉隱在寬大的墨鏡內,隻露出鼻子以下的部位。雖然臉部被隱去大半,但依舊不影響他本身的氣質,不可否認他能夠稱得上是小說界最帥的男作家。


    嚴依依略微瞟了一眼就收迴眸光,整天對著自家的妖孽男,尋常男人自然已經無法入她的法眼。


    金子言在聽到嚴依依寒暄後隻是微微頷首,並未伸手迴握也沒有任何迴答。


    嚴依依伸出的手尷尬的懸在半空,停頓片刻後就收了迴去。


    這麽個冷傲的家夥有什麽值得天羽姐傾心的,嚴依依心裏腹誹著,對方淡漠的態度讓她有點不太舒服。


    金子言麵容平穩深沉看不出絲毫情緒的波動,寬大的墨鏡遮擋住他的雙眸,嚴依依依然能感覺到有淩厲的光透過厚厚的鏡片印在她的身上,帶著一種讓人琢磨不透的意味。


    一大早沒睡醒就被攪得人仰馬翻,莫名其妙把她從陳敏兒身邊調換走,現在又受到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她嚴依依是經紀人不是丫鬟妮子,用得著擺出一副天王老子駕臨的拽樣兒嗎?


    嚴依依心裏的無名之火無從發泄,直接表現在態度上。她毫不畏懼的昂起頭迎上那抹淩厲的目光,唇角勾起的微笑,不卑不亢、不輕不重。


    四目交錯,撞出火花無數。


    男人亙古不變的臉龐上升起淡淡的笑意,那笑容很暢快,像是碰到什麽美好的東西。


    這一笑生生讓嚴依依打了個激靈,這男人笑得好古怪,讓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嚴依依在心底又給金子言扣上一頂帽子——萬年變態!


    正當她腹誹的時候,金子言已經舉步走過來,有意無意的瞥了她一眼。


    “你知道嗎?我等你很久了!”


    一句話讓嚴依依茫然半晌,他等她很久了?


    有沒有搞錯,她才是等待的那個人好不好?這人是不是寫書寫傻了,怎麽說話莫名其妙的。


    迴過神時金子言已經越過她,朝機場外走去。


    嚴依依趕忙跟上,雖然對金子言古怪的態度有些介懷,但畢竟是金主不好得罪。本著你不犯我,我不惹你的心理,嚴依依沉默沒有再說什麽。


    送兩人到公寓的路上氣氛一直很沉悶。


    從後視鏡看過去見金子言靜靜的坐在後排座椅上,墨鏡已摘下微閉著眼睛小憩。


    車內安靜的詭異,沒人說話,嚴依依也樂得清淨。


    車開到公寓後,嚴依依將鑰匙交給助理,剛想功成身退。卻被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喚住:“能否麻煩嚴小姐一件事?”


    工作對象的要求,嚴依依自然會盡全力滿足。


    “金先生客氣了,有什麽需要您盡管吩咐!”


    金子言勾了勾嘴角,眼底興味浮出:“我想喝杯咖啡,有勞嚴小姐!”


    喝咖啡不會打電話去餐廳訂啊!真當老娘是你的丫鬟妮子!


    腹誹歸腹誹,嚴依依依舊笑容不減:“沒問題!”


    “那金先生想要喝哪種咖啡?”


    “我這人有個怪毛病,隻喝藍山,那就麻煩嚴小姐跑一趟了!”


    藍山?


    她家男人也最喜歡這種咖啡,想到歐夜,嚴依依不由自主便柔了目光。


    “咖啡要現磨的才好喝!聽說城西有家咖啡廳裏的藍山咖啡遠近聞名,不知嚴小姐能不能跑一趟?”


    這是要給她下馬威嗎?嚴依依歎口氣認命般的走出公寓。


    金子言望著離去的身影,細長的眸子彎出詭秘的弧度。


    他身邊的助理走過來,低眉垂首的問道:“主子,她是您要找的人嗎?”


    金子言單手支著下顎,細長的指尖敲擊著沙發的扶手,“千年,終於再見到她了。”


    “王後和以前不太一樣了,怎麽連性格都變得這麽古怪。”


    “經過千年輪迴,她自然已經變得不同。你不覺得這樣更有趣嗎?”


    金子言臉上升起一抹古怪的笑意,那笑容中帶著濃烈的興味。從公寓到城西咖啡廳至少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還是在不堵車的情況下。


    嚴依依不敢再耽誤時間,記下地址就開車朝城西駛去。


    一路的奔波,咖啡送到公寓快到中午。


    嚴依依將咖啡杯遞給金子言:“金先生,你的咖啡!”


    金子言接過放在套房大廳的茶幾上,顯然是沒有要喝的意思。


    嚴依依翻開包拿出一個保溫杯:“要是覺得咖啡涼了,這裏有熱的!”


    保溫杯放在桌上後,又翻出個小紙包:“要是覺得不夠甜這裏還有糖!”


    “你要是喜歡喝冰鎮的,那也沒關係,這裏有冰塊!”


    涼、溫、熱、甜任你再挑剔,也逃不過老娘麵麵俱到的貼心服務。


    嚴依依笑地得意、笑地暢快、笑地賊兮兮。


    怎料金子言冷冷的瞥了嚴依依一眼後,道:“我想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想喝現磨的藍山咖啡!”


    嚴依依眨巴著大眼睛:“對啊,這是現磨的!我看著磨的!”


    “我說,我要現磨的!”某惡男加重語氣又重複一遍。


    嚴依依急了:“這就是現磨的啊!”


    這男人是不是海外來的聽不懂中文啊!


    她都說了是現磨的,怎麽還喋喋不休的追問呢!


    金子言半倚在沙發靠背處,嘴角浮上一絲冷笑:“嚴小姐如此驚人的理解能力,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派這樣的‘人才’做我的貼身經紀人,你們聖星還真是很有心啊!”加重的語調以及那惡劣的態度,讓嚴依依猶如五雷轟頂般的呆愣著。


    天羽姐嘴裏那個溫文爾雅、國民男神般的男人怎麽可能會是眼前這個男人?


    嚴依依甚至開始懷疑她在機場是不是接錯人了?


    為何兩人性格差別如此之大,莫非這人有精神分裂症?


    看她一直處在震驚狀態,助理走過來好心的替她解圍,“嚴小姐,金先生是讓您現磨咖啡!”


    “什麽?”嚴依依驚愕的瞪大雙眸!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金子言話中的意思是讓她為他現磨一杯藍山咖啡,這個腹黑男真是整人還帶著文藝範。


    看她沉默著不願意動彈,金子言轉頭看過來,臉上帶著莫名情緒更甚。


    嚴依依是真的不想為他磨咖啡,她長這麽大隻給一個男人煮過藍山,此生也隻想給那個男人煮咖啡。


    她覺得和歐夜在一起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意義的,哪怕是一杯不起眼的藍山,對於她來說都是彌足珍貴。


    自己在意的想要私藏的東西真的不願意和其他人分享,或許她就是這麽矯情,但也是本能的驅使。


    被男人冷眼望著,感受到陰沉的冷意從他的身體內散發出來。


    那冰冷的感覺甚至能夠激發出實質的觸感,就好似一把冰刀在她皮膚上割來割去,那感覺詭異又難受。


    “不好意思,金先生我不會煮咖啡。”


    嚴依依隱瞞事實,隨意扯了個謊。


    “既然如此,那就我來好了!”


    前後大幅度的轉變讓嚴依依啞然良久,她怎麽也想不到金子言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人絕對有精神分裂症,並且還是多重人格分裂症。


    腹誹歸腹誹,嚴依依還是知道自己職責所在。


    天羽在最後特意交代她,金子言這個人性格很隨意,並且不喜歡約束,讓她盡量隨著他的意,這樣不但可以促進兩人關係快速的融合化,更加可以快速的適應對方的性格。


    嚴依依那時候就問,如果金子言提出很過分的要求,她也要順從嗎?


    天羽笑著說像金子言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提出過分的要求,就算提出這樣的要求,你也不會覺得他很過分。


    想到當時的情形,嚴依依扶額哀歎,看來她應該讓天羽陪同著過來,看看現在的金子言究竟是不是那時候的金子言。


    馨香濃鬱的咖啡香氣漸漸彌漫在室內,眼前多了一隻骨瓷杯。


    嚴依依接過去,托在手中,並沒有要喝的意思。


    “怎麽?你怕我下毒!”


    金子言揶揄的看著她,嚴依依幹笑兩聲。


    “今天下午沒有什麽行程安排,金先生可以休息調整一下。明天下午三點鍾會有一個訪談節目,稿件我已經發送到您的郵箱。您可以抽空看一下,有問題及時聯絡我。這些稿件我已經提前看過了,不會出現任何關於*還有負麵的問題。如果還不滿意的話,電視台那邊承諾可以做修改。”嚴依依定沒定眼的說著,完全公式化的口吻。“金先生坐了很久的飛機,我就不打擾您休息。有事的話可以打我的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不過經紀人也有自己私人的空間,如果不是太重要的事不要在半夜打電話。”


    嚴依依瀟灑轉身,步出房間。


    金子言盯著逐漸遠去的窈窕身影,腦袋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迴旋。


    身體各處的骨節也發出咯咯的響聲,即便現在是正午,靜謐的公寓內發出這麽詭異的聲音還是讓人毛骨悚然。


    “主子,這具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奴婢再去給您換一具?”


    “不用了!這身體的身份很適合和她待在一起。”金子言轉眸看著自己的手,翹起的紅唇妖冶異常。


    “主子,要不要提前恢複王後的記憶。奴婢得到的消息,她已經在人間成親了。”


    “以前凝萱最喜歡和我玩遊戲,總是會藏起來讓我來找她。每次她都樂此不彼,這一次我也會重新找到她,並且永遠不讓她離開我的身邊。”


    金子言眸子逐漸深邃,一抹柔情的浪潮在黑色的眸底起起伏伏,他薄唇輕輕開合,反複呢喃著一個名字。


    “凝萱……”


    從金子言公寓出來,下午沒有工作,嚴依依就直接迴到別墅。


    最近她和歐夜都住在大宅後方的獨棟別墅內,過著無人打擾的二人世界。


    被金子言搞到鬱悶的心情在迴到家以後也舒緩很多,打開房門踢掉鞋子。嚴依依倒了杯水,窩在沙發上。


    “大嫂!”兩道恭敬的聲音傳來。


    嚴依依抬眸看到吊死鬼和雙麵鬼站在玄關處,心知這兩隻鬼找她有事,便招唿他們過來。


    兩隻鬼飄飄忽忽的過來,雙麵鬼四隻眼睛瞄著茶幾上的果盤直流口水。


    嚴依依拿過幾枚水果拋過去,雙麵鬼嘻嘻笑著接過來。


    “找我有事啊?是不是歐夜有什麽交代?”


    雙鬼被派來保護嚴依依已經有很長時間,漸漸熟絡以後,這兩隻鬼也沒把自己當外人,嚴依依和他們相處的也很融洽,談話間也沒有多少顧忌。


    雙麵鬼挑出一個色澤紅潤的蘋果欲遞給吊死鬼,想起他那副尊榮吃不了東西,嘿嘿笑著收迴手。


    撿了個山竹撥開吃,邊吃邊含糊的應了一聲,“boss去協會開緊急會議了,他開完會就迴來,讓您在家等他。”


    “大嫂,這山竹挺又嫩又甜,好吃!”


    雙麵鬼吃的挺陶醉,嚴依依看他那副模樣挺好玩的,不禁莞爾一笑。


    “喜歡的話就多吃點!”


    雙麵鬼嘿嘿一笑,將手中的幾枚水果吃掉以後又朝果盤進攻。


    一旁沉默的吊死鬼突然出聲問道:“大嫂,今天您去機場接的那個男人是誰?”


    兩隻鬼一直懸浮在嚴依依身後不遠的位置,不會窺覬她的*同時也能保護好她。平時與誰接觸都做了什麽,自然也都落入他們眼中。


    嚴依依知道他問的是金子言,有些好奇平時不會問及這種問題的吊死鬼為何會如此反常。


    “是歐夜讓你問的嗎?”


    自家的男人看起來很霸氣,其實骨子裏卻有著一種孩子氣,時刻都想要霸占著她的心情有時候讓嚴依依哭笑不得。


    “那倒不是,我隻是覺得那個男人有點古怪。”吊死鬼擰著眉頭思索的神情帶著幾分異樣。


    剛幹掉一個蘋果的雙麵鬼截過話,神色也染上幾分凝重,“大嫂,那男人有問題。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也不對勁,我覺得他們其實不是人。”


    “不是人!”嚴依依失聲驚唿。


    她也覺得金子言很奇怪,天羽老師描述中的男人和今天見到的人大相徑庭。


    看嚴依依受到驚嚇,吊死鬼狠狠瞪了雙麵鬼一眼。


    “大嫂您別怕!方才那些話隻是猜測,那個男人身上有股莫名的氣息,好似不存在與三界之中。”


    嚴依依眨眨眼睛,一臉茫然,“太深奧聽不懂。”


    雙麵鬼看她不懂,耐心的解釋。


    “大嫂,大哥的意思就是他不存在與三界,好似已經完全超脫出這個世界。不是冥界那種陰氣,也不是其他地方的氣息,那種陰冷森然的感覺,讓我們感覺很不舒服。”


    連鬼都覺得不舒服的氣息,金子言究竟是什麽人?


    雙麵鬼的話讓嚴依依陷入沉思,對於金子言的身份從心底有些介懷。


    歐夜迴到別墅,看到蜷曲在床上睡熟的嚴依依。


    脫掉西裝外套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在她身邊躺下來。


    大掌鑽進薄被,落在嬌柔的纖腰上。


    嚴依依睡得很淺,從歐夜進家門她就知道,隻是懶懶的沒有睜開眼睛。


    感覺到男人的騷擾,嚴依依抓住要往內部摸索的手掌,嬌嗔道:“你別鬧!”


    “我以為你睡了呢?今天工作很辛苦嗎?”歐夜索性躺下來,將嚴依依整個抱在懷裏。


    靠在愛人寬闊的胸膛內,嚴依依感覺無比踏實,悶聲道:“倒也不是辛苦,隻是職務有些變動做起來不太適應。”


    “要不要考慮和我一起去冥界。你不覺得那裏人傑地靈嗎?”


    人傑地靈?一水的都是鬼,就她一個人去到那邊不突兀嗎?


    嚴依依幹笑兩聲,“我還是喜歡人間,冥界那地方不太適合我。”


    “如果我在那邊你也會覺得不適應嗎?”


    男人玩起來煽情竟比女人還能蠱惑人心,嚴依依最受不了歐夜用這種軟軟的語調同她說話,讓她拒絕起來都感覺有負罪感。


    “可是我要工作啊!”對上男人哀怨的眼神,嚴依依剩下的話算是全部僵在喉嚨裏,更是中途改了說辭,“等我生寶寶以後就不去工作陪你去冥界,這樣還不行嗎?”


    歐夜這才露出一絲笑容,在嚴依依額頭上落下一吻。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造人吧!”


    “大白天的你能不能想一些純潔的東西。”有了前車之鑒,嚴依依這次逃的很快。


    站在男人三米開外,嚴依依雙手護胸,一副戒備的模樣,“現在已經下午五點鍾了,你是不是要去燒飯。”


    “老婆,你幹嗎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我又不是暴徒。”歐夜整理好微亂的襯衫,好整以暇的笑望著繃著臉的小女人。


    “你比暴徒還可怕!”


    “怎麽如此說你的親親老公,我又不會吃掉你。”


    “你吃我的次數還少嗎?”


    嚴依依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話音還未落下臉就已經紅透了。


    歐夜走過去摸摸她的臉,“老婆臉紅的模樣很可愛。雖然很想現在把你要了,不過還是先喂飽你吧!”


    嚴依依有種自己是待宰羔羊的錯覺,被喂飽以後就會被宰掉。


    看她表情很古怪,歐夜伸手捏了捏微皺的小臉,失笑道:“想什麽呢?不會是改變主意打算現在就開始獻身吧?”


    嚴依依猛烈的搖頭,“才沒有!”


    歐夜笑了笑沒說話,拉著她走到廚房。


    隻要兩人同時在家,歐夜燒飯的時候總是會讓嚴依依陪同,不用她幫忙,隻需坐在那裏被他看到。


    這種夫唱婦隨的感覺承載著一種濃濃的幸福感。


    嚴依依雖然不會燒菜,但她還是會幫忙洗菜摘菜。


    歐夜偏愛中式料理,絕大多數時候做的也是中餐。


    今天也不例外,選的都是嚴依依喜歡的菜色,很普通的家常菜。


    食材都是下午剛買迴來的,嚴依依坐在料理台前的轉椅上摘青菜。


    歐夜則站在一旁切菜配菜,準備下鍋烹飪。


    “我聽雙麵鬼說今天你去協會開會了?貌似你很少來這邊開會,是發生什麽特別的事嗎?”嚴依依將摘好的青菜放在框裏,拿起另一顆。


    “一位重犯逃跑了!協會裏很重視,在三界之內都發出通緝令。”


    歐夜語調之中並沒有特別的情緒,一如既往的平緩。


    嚴依依聽罷也沒在意,感覺事態應該並不嚴重。


    “喔,對了!奶奶的生日怎麽安排?”


    話題轉的很快,她一向對歐夜工作上的事不太上心,對異能界那些紛紛擾擾的事也不太感興趣。


    “會在大宅內舉辦宴會,我們隻要出席就好。”


    “我已經準備好禮物,不是多名貴的東西,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歐夜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很快便笑開了,“我老婆可真能幹,你要不說我都差點忘記禮物的事。”


    嚴依依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你會忘記。”


    “是啦!還是我的老婆最厲害。”歐夜毫不吝嗇的誇讚。


    菜很快就做好了,這頓飯吃的也很融洽。


    晚飯後,兩人攜手去別墅外的林蔭道上散步。


    走了沒多久,歐夜的手機就響起來。


    他劃開屏幕接聽,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歐夜將電話遞給身邊的嚴依依。


    嚴依依茫然的看著他,不知道誰找她竟然打電話給歐夜。


    “誰啊?”


    嚴依依問,沒有伸手去接。認識的人都有她的手機號,要找她肯定直接就打過來,幹嗎要通過歐夜轉接。


    “陸少庭,說是找你幫個忙。”


    歐夜淡笑著說。


    嚴依依伸手接過電話,狐疑的放在耳邊,不知道陸少庭突然找她有什麽事。


    兩人連任何的交集都沒有,更別說是開口幫忙。


    “你好,我是嚴依依!”帶著滿肚子的疑惑,嚴依依開了口。


    聽筒的另一端傳來男人爽朗的聲音,聽起來蠻順耳。


    “冒昧的給打來電話,能請你幫個忙嗎?”


    自從那次在料理店碰麵,陸少庭和嚴依依就沒有再接觸過。


    陸少庭是覺得自己認錯人上演一場烏龍,自知理虧不敢讓寵妻如命的好友知道。


    可如今不求人情不行了,思慮良久才撥通歐夜的電話。


    嚴依依沉默著沒說話,陸少庭那邊也不客氣,說出自己的請求。


    掛斷電話以後,嚴依依一直眉宇緊鎖顯得心事重重。


    歐夜見狀,麵上帶著幾分不悅,“陸少庭這小子和你說什麽了?”


    本來氣氛挺好的,都是那通電話搞得他家小女人一副很糾結的樣子。


    這個陸少庭真是欠收拾,以後絕對不允許他再騷擾自家小女人。


    歐夜心裏恨恨的想著。


    “陸少庭究竟是怎麽樣的人?”嚴依依不答反問,揚起小臉望著身邊的男人。


    歐夜眉宇鎖緊,抿著嘴不說話。


    “怎麽不說話?你不是他的好朋友嗎?應該最了解他吧?”


    “你問其他男人的事我不開心。”


    歐夜小媳婦的模樣,讓嚴依依哭笑不得。


    “要不要這麽小心眼啊!我就是想知道他到底可不可靠,是否能夠托付終身。”


    歐夜聞言,長臂一伸把身邊的小女人狠狠揉進懷裏。


    舉止十分霸道,接下來的話也挺狠的。


    “陸少庭這貨竟然勾引我老婆,看我怎麽收拾他。”


    嚴依依抬手拍過去,“你說什麽呢?”


    “你都要和他托付終身了。”


    “誰說我要和他托付終身。”


    “那他給你打電話幹什麽?”


    男人耍起小性子真是讓人招架不住,嚴依依額上滾落三條黑線。


    “他要我幫忙約敏兒出來。前段時間他總是送花給敏兒,一個男人給女人送花,肯定不是單純的想要認識。”嚴依依歎口氣,頗為苦惱,“我感覺陸少庭這人並不適合做結婚對象,我怕他對敏兒隻是一時興起。”


    “陳小姐是什麽意思?”歐夜早已收起嬉笑的神情,表情極為認真。


    “敏兒的意思我也不清楚。我總覺得她對陸少庭並非無情無義,但模棱兩可的態度著實讓人捉摸不透。”陸少庭這通電話讓嚴依依頗為苦惱。


    一個是老公的好朋友,一個是自己的好朋友。


    這兩人湊在一起,聽起來挺好。


    可陸少庭對待愛情的態度,嚴依依實在不能認可。


    放任這麽一個花花公子追求自己的朋友已經是很危險的事,現如今要自己親手幫忙把好友推進火坑,這事她怎麽也做不到。


    若是普通人她肯定想都不想就拒絕掉,可對方是歐夜多年的好友,顧忌到老公的麵子,她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一時間愁雲布滿臉頰。


    “如果覺得勉強就不要管他,陸少庭這貨沒本事追到女人來煩我老婆算是怎麽迴事。”覺察到嚴依依的為難,歐夜心裏的火更大。


    好好的二人世界怎麽就被這個不長眼的家夥給攪和了呢!


    原本就一肚子火的歐夜這下子更氣了,恨不得現在就飛過去教訓好友。


    “迴絕陸少庭這很好辦,我隻是弄不清楚敏兒的心意。如果她真的喜歡陸少庭,我拒絕幫忙的話不是讓他們白白錯失一次機會。可如果敏兒不喜歡陸少庭,我這樣強製性的撮合那不是火上澆油嗎?”嚴依依甩甩頭,都快鬱悶死了。


    歐夜扶正她亂轉的小腦袋,有些心疼她的操心,溫柔的說道:“老婆,你不用這麽為難。這事你想怎麽做我都支持你!”


    嚴依依撲到他懷裏,蹭啊蹭,“小夜夜,你說敏兒到底是怎麽想的?陸少庭又是怎麽想的?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媒婆的工作不好做。”


    歐夜雙臂順勢摟住她,在她纖腰上摸了一把,“想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


    嚴依依聽他這麽說,便知他肯定是有了主意,仰起頭問道:“你是不是有辦法了?快點說出來聽聽。”


    歐夜輕點唇瓣,一臉邪魅,“親一個告訴你。”


    嚴依依被他趁火打劫的做法搞得有點氣惱,但現在是求人的時候,不服個軟怎麽能行。


    湊過去在歐夜唇上輕輕點了一下,蜻蜓點水一般的吻並不能夠讓某男滿意。


    他長臂一伸重新拉過自家小女人,一個旋身就把嚴依依壓在身邊寬大的榕樹杆上。


    火熱的唇緊跟著就覆上來,擒住櫻桃小口。


    這個吻火辣至極,滿滿的都是香豔。


    不遠處的兩鬼自然將這些親密的舉動納入眼底。


    雙麵鬼羨慕的直撓樹,“我也想要媳婦,我也想要親親。”


    吊死鬼一個爆栗敲到他的頭上,“還沒到春天呢,你發什麽情。”


    雙麵鬼委屈的捂著頭,“大哥,難道你就不想要個媳婦嗎?”


    吊死鬼臉上有點不自然,“以為都和你似得整天光想著女人。”


    雙麵鬼看他這幅表裏不一的模樣,撇撇嘴,“別裝了啊!誰不知道你成天晚上看《鑫瓶梅》,今晚上也借我看看吧!”


    “誰說我看《鑫瓶梅》了!你聽誰說的!”被捅了*的吊死鬼一腳踹過去,嫌不解恨又來了幾個連環踢,直把雙麵鬼打的鬼叫連連。


    兩鬼打鬧夠了,再看過去,歐夜和嚴依依已經沒了蹤影。


    “我去,boss和大嫂怎麽不見了?”


    雙麵鬼驚唿一聲,吊死鬼已經朝著歐夜消失的方向跟去,雙麵鬼見狀也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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