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溪望著秦澤,目光黑沉看起來麵無表情的樣子。


    秦澤垂了垂眼睫毛,目光無意在她身上略過。愣了一下,咦,他分明記得是平胸,怎麽幾天不見顧長溪胸前就鼓起了小山丘?


    他正在疑惑的變化,卻見顧長溪微微側了側身子,目光陰測測地望著他。秦澤眨眨眼睛,視線落在她微微發紅的耳垂上,立馬收迴眼光,右手握成拳頭放在唇邊輕輕咳了一下:“這身衣服很適合你。”


    顧長溪忽然往後退了一步,汪明菲眼尖發現她微微縮起肩膀有含胸的姿態。立馬跳了過去,附在顧長溪耳邊小聲提醒:“女孩子發育不能含胸,不然以後就成駝背而且那裏長不好了。”


    顧長溪不自在的撇過頭,擁有了前世今生兩輩子都沒擁有過的羞恥情懷。


    “對,抬頭挺胸收腹才會有好身材。”汪明菲還在說。


    秦澤聽力極好,一字不落的全聽了過去,他彎了彎桃花眼,這姑娘終於懂得什麽叫做害羞了。見他笑容燦爛,桃花眼中含著熠熠生輝的光,顧長溪臉頰發燙,洋裝淡定的睨了他一眼,才硬著頭皮越過兩人往外麵走去。


    汪明菲搞不清楚狀況,以為她姑娘側漏了,一邊跟了出去一邊還拿小眼神瞅著她的衣服後麵,見衣裳幹幹淨淨這才鬆了口氣。


    服務員見顧長溪和汪明菲都走了,想開口喊住兩人的時候,秦澤遞了一張銀-行-卡過去:“剛才她試的的衣服全都包起來。”


    服務員驚喜,這個月的業績不用愁了。連忙笑容滿麵點頭,行動極快的刷卡打包。等他兩手拎著袋子出去的時候,一抬頭就見對麵的走廊上,顧長溪和汪明菲正和一對母女劍拔弩張的對持。他挑了挑眉,自然認出了另一對母女是張琴和古珍珠。


    汪明菲本來不認識張琴的,隻不過剛才她追著顧長溪出來的時候無意撞到了她。汪明菲趕緊道歉,但張琴當時就冷著臉嗬斥汪明菲不懂禮數。


    汪明菲心裏不高興正準備嗆迴去的時候,卻見張琴神情不悅的皺了皺眉,目光挑剔的打量著自己。汪明菲覺得她莫名其妙,拄著拐杖的古珍珠卻從張琴身後跑了出來,死死抱著她的大腿哭嚎救命,說自己遇到人販子要被賣去美國了。


    汪明菲一頭霧水的時候,張琴冷著臉嗬斥:“我數三聲,立馬給我站起來古珍珠。”


    古珍珠哭了半天見汪明菲沒動靜,戲演不下去又被張琴嗬斥,隻好撇撇嘴站起來小聲嘟囔:“上輩子一定是屬螃蟹的才這麽橫。”說完這話,眼珠忽然落在汪明菲身上滴溜溜的轉啊轉,立馬笑嘻嘻的攀上汪明菲的胳膊替她和顧長溪介紹道:“來來來,大媽、顧二姐,我來介紹一下,你們麵前這位傲氣逼人的女士是我古珍珠的親媽媽,也就是逼得您們和我爸分別了十幾年的罪魁禍首張琴張女士。”


    汪明菲揮開張琴的手:“我和你不熟,別瞎套近乎。”對於張琴她也沒啥好感,立馬扭頭看著顧長溪:“我們走。”


    張琴從來都是唯我獨尊的性格,本來因為生意上的是讓古若宗去勾搭汪明菲她心裏就有些不爽。再被汪明菲忽視她就更不爽,但大局當前她還是忍了。


    沒想到古珍珠這個孽障偏偏嫌火燒的不夠,居然笑嘻嘻的迴頭挑釁張琴:“媽,我忘了告訴你了吧,我看上了顧申。托你的福,我從小就是美國國籍。”她雙手一拍,笑的特開心特欠抽:“我和他結婚毫無壓力啊!”


    “你!”張琴和汪明菲同時瞪著她,古珍珠還顯火不夠旺,笑嘻嘻的說:“昨晚我還親了他。”


    “你這不要臉的禍害!”汪明菲氣的肝疼兒,她一巴掌還沒閃過去,張琴直接扇了過去,冷著臉:“古珍珠看你這些年作的!”


    古珍珠笑的怪異:“跟你學的。”


    “啪!”


    張琴又是一巴掌閃了過去,她張大眼睛瞪著古珍珠,臉上露出一絲痛苦和悔恨的情緒。古珍珠見她厭惡地瞪著自己,臉上閃過一絲報複的快意。但張琴很快收斂好臉上的負麵情緒,高傲的仰著頭,毫不留情的厲聲道:“把她國籍給我改迴來,立刻,馬上!”


    站在一旁的秘書立馬點頭往外麵跑去,連手裏給古珍珠拎著的衣服都忘記放下來。古珍珠得意笑,張琴眼神銳利地看著她,嗤笑一聲:“從現在開始會有人24小時監視你,這輩子老死也別想再踏上亞洲一步!”她抬著頭,不知從哪兒竄出幾個身材魁梧的保鏢直接扛著古珍珠就往機場那邊走去。


    這母女反目的戲碼看的汪明菲一愣一愣的,唉呀媽呀,古若宗是倒了十輩子黴才取了這麽個母老虎。張琴收迴眼光,一臉雍容華貴的看著汪明菲。汪明菲心裏一凜,挺直背脊,學者顧長溪的標準表情,一臉不以為然的斜眼睨著張琴搶在她前麵說話:“我對二手貨沒興趣!”


    顧長溪挑眉,驚訝於汪明菲的犀利。


    張琴卻咬了咬牙,這是在變相的說她撿了二手貨!


    首戰得勝,汪明菲心情爽歪歪的招唿閨女:“長溪,咱們走。”


    顧長溪眸光輕緩,異常乖巧的跟在汪明菲身後朝外麵走去。秦澤跟在她身旁,見她頭戴兔耳朵,偏右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不住伸手在她頭上揉了揉。顧長溪剛要伸手摧殘他,汪明菲立馬站住,拉著顧長溪要作怪的手,語重心長的教育她:“二囡,媽得鄭重的告訴你,你現在長大了,得溫柔些。不要動不動就把人胳膊卸了或者把人給擰骨折。雖然你手藝好,但也不能肆無忌憚的使用暴力啊!”


    秦澤猛點頭:“阿姨說的對,阿姨說的好。”但看顧長溪安靜的站在一旁,又笑著加了句:“我就喜歡她這暴力的樣子。”


    “秦澤!”汪明菲責備的說:“她就是你給慣的,從今天開始誰在縱容她暴力我就請誰吃竹筍炒肉。”


    顧長溪不可思議的瞅著她,汪明菲伸手點著她的額頭:“你也是。”


    顧長溪抽了抽嘴角,親媽這是要雄起了。


    在商場偶遇秦澤,顧長溪有些疑惑。


    秦澤笑著解釋:“來這邊辦點事情。”他扭頭看著汪明菲:“汪媽媽穿紅色很好看,看起來好像隻有二十幾歲。”


    這話講的汪明菲心裏大樂,不過她還是板著臉說:“什麽二十幾歲,你這話說的不誠懇。”


    秦澤:“…………”


    好吧,他不會說話。


    隻好在有空的時候偷摸著給秦逸和白子默發了條信息:怎麽討好未來丈母娘。


    秦逸迴的很快:洗衣、拖地、做飯,像個包子一樣勤快。


    白子墨迴的則是:悄悄送她一個外孫!


    秦澤:“…………”


    他還是覺得像個包子一樣勤快比較靠譜,於是那一天逛街,他像隻狗一樣累的喪心病狂,汪明菲和顧長溪樂的一身輕鬆。


    逛到天黑,又陪著他們刷了麻辣火鍋。臨走時汪明菲語重心長的看著秦澤:“你的想法我不是不知道,但是你太老了啊。”


    秦澤風中淩亂,受到一萬點傷害值。


    他今年才24歲,他老嗎?


    媒體都說他是青年才俊,明年最有望登上四九城副省長的黑馬。他怎麽就老了?


    看他一臉殘念的樣子,顧長溪扯了扯嘴角,心情頗好的上了車。


    等車開出老遠之後,汪明菲才扭頭看著顧長溪:“二囡,你現在還小,不許早戀。”


    顧長溪眨眨眼睛,因為身體發育頭一次正視自己的性別。她沉吟片刻,表情挺糾結的。汪明菲見狀擔憂:“你有喜歡的人了?”


    顧長溪搖頭:“不是,我……”她眨眨眼睛,不知道怎麽和親媽說她那欲言又止、欲言又止的心情。哎,罷了,反正為時尚早,她還是先接受這具身體的變化再說吧。


    從縣城迴到清溪鎮的時候天已經黑,汪明菲神清氣爽的心情在麵對古若宗的時候又低落下來。哎,離顧中天結婚還有三天,這可怎麽過噢?


    她又想到古珍珠今天說的話,於是越看古若宗越覺得礙眼。她黑著臉,走到古若宗麵前:“你跟我出來,我有話和你說。”


    古若宗承受了她莫名其妙的臭脾氣,心裏也是不舒坦,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的往院子裏走去。走到沒人的地方,汪明菲才停下來冷著臉說:“你知道古珍珠的事情吧?”


    “什麽事?去美國?”古若宗奇怪:“她又怎麽了?”


    聽他這樣問,汪明菲就氣不打一處來,哼了哼說:“你的好女兒今天當著她親媽的麵說看上老大了,還要嫁給她。我說你怎麽就生出恬不知恥的女兒來?我們老大雖然心軟可也是個好人家的青年,你這女兒怎麽就生出了……”亂-倫兩字她說不出口,又哼了一聲說:“反正你的好女兒也忒不是東西了。”


    古若宗也震驚不已,他一直知道古珍珠有點另類,但實在沒想到會鬧這麽一處。難怪平時這麽粘著顧申,他還是是兄妹情深搞半天居然起了這樣丟人的心思。


    他心裏火大,立馬撥通了張琴的電話準備問個明白。沒想到張琴接通了電話就告訴他,白天古珍珠為了不去美國,居然在高速路上跳車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古若宗懵了,立馬拔腿就跑。等他趕去醫院的時候,卻被告知古珍珠失血過多,需要及時輸血。


    張琴當場怔住,神色晦暗的看著手術室。古若宗沒注意她的表情,一把撈起袖子:“我們都是b型血,輸我的,輸我的。”


    “病人是非常罕見的rh陰性,俗稱熊貓血,目前醫院沒有庫存血液……”醫生還說了什麽古若宗沒聽見,腦袋裏麵隻有無限循環著那句rh陰性的熊貓血。這怎麽可能,他是b型,張琴是a型,怎麽會生出rh陰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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