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迴家,就聽見薛玲細聲細氣地說:“謝謝你了,聽慧慧說她腳被割到了還是你出的錢。”


    薛慧站在一邊,臉色不怎麽好。但薛玲拿手扯她的時候,她還是抬頭對顧申笑了一下。


    顧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事兒,是我二妹讓抱的。”


    見顧長溪迴來了,顧申趕緊走過去拉她進院子:“二妹,你同學來了。”


    顧長溪看著幾人不說話,薛玲自個兒湊上去,親熱地想拉顧長溪的手,顧長溪側開身子,目光冷淡睨了薛玲一眼。


    薛玲勉強笑著對顧申說:“你妹妹有點認生啊。”


    對於薛玲的自來熟,顧申渾身不自在。


    “姐。”薛慧拉了拉薛玲的衣角,小聲道:“你都快貼人家顧哥哥身上去了。”


    薛玲白了她一眼,嘴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


    她早就聽過顧申的名字,沒想到一看顧申居然長得這麽俊俏,又是個大學生。這將來肯定有個好前程,跟著顧申的日子不用想也比跟著顧中天好。


    薛玲覺得自己長得好看是個美女,隻有顧申這樣的優秀的後生才能配得起自己。


    於是乎,打定主意一定要粘著顧申,把他勾到手。


    薛玲又湊進了幾分,嘴上像抹了蜜似的:“我妹喊你顧哥哥,按理說我比你小,我也喊你顧哥哥了。”


    薛玲在外麵打工,穿著也跟城裏的姑娘一樣講究時尚。又因人生的小巧玲瓏,隻要她願意討好誰,一笑起來還真算漂亮:“顧哥哥,我要好好謝謝你,你喜歡吃啥?我做菜最拿手了,我還會做城裏的好菜,什麽魚香茄子、糖醋白菜、涼拌三絲我都會。”


    薛玲聰明,說的全都是鄉下地裏常種的菜。她覺得這樣顯的她會持家又勤快。


    薛玲這紅果果的勾搭,顧申心裏隱約覺得不對勁。但他性格軟,狠不下心來拒絕薛玲這樣小巧漂亮的女孩子。隻有站在一旁幹笑,丟了個求助的眼神給顧長溪。


    “嘖嘖,這個女人是塊牛皮糖。我早就說了這個薛慧是個燙手山芋吧,現在好了,抱了小的引來大的,可是不好甩掉咯。”清澤馬後炮的放了一句。


    顧長溪覺得顧申連薛玲這樣的女人都不狠心決絕,實在是愛心泛濫。


    但她認了顧申這個哥,也就願意幫他打發薛玲。就轉頭對薛慧說:“你姐,顧中天對象,你,我同學,你們兩都看上我哥了!”


    這句話一出口,薛玲和薛慧麵色一變。顧長溪又開口了,這迴是對著薛玲說的:“你朝三暮四。”


    薛玲臉一陣青一陣白,被人這麽說她心裏很冒火,但她穩的住,臉上掛著微笑:“顧妹妹你說啥呢?我們今天就是謝謝你們白天對我妹的照顧。”說著,她特委屈地看著顧申:“顧哥哥,你妹妹說話可真不好聽,怎麽一迴來就罵我嘛。我哪點像朝三暮四的人嘛~”


    “哪點都像,你對象在村子底下呢。跑到我們家獻殷勤也不害臊,看中了我家的磚房吧?看中了顧申的麵皮吧?看中了顧申是個大學生,將來鐵飯碗吧?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德行,也配在我長……”清澤擬著顧長溪的聲音,一口氣罵了一長串,眼看著要穿幫的時候急收口,哼了一聲繼續罵道:“就你這老母雞一樣的長相,也想的太美了。不對,拿你比老母雞,都是在侮辱雞。”清澤話風一轉,又罵顧申:“還有你,整天抱著一顆憐香惜玉,又肯吃虧的心,把人都招家裏來了,還舍不得拒絕。既然找我幫忙,我罵人的時候就不要露出同情的表情。最看不上你這樣的偽君子了,還不進屋做飯,晚上我要吃辣子雞丁!”


    顧申懵了,還真往廚房裏走去。


    清澤大爺伸出舌頭舔了舔顧長溪的臉,滿足笑:“長溪,以後我幫你罵人,你隻管動手就好了。”


    顧長溪扯了扯嘴角,清澤真不愧是話嘮,一出口就是致命攻擊。


    薛玲血條掉了一半,嘴角哆嗦,想開口罵顧長溪。


    這時候從屋後轉出來一個婦女,一臉滿意的笑著走出來:“這磚房真不錯,顧申長的也不錯,配我們家玲玲正好啊。”


    “媽,你別說了。”薛慧見識過顧長溪的暴力手段,現在又聽她嘴上功夫也很牛叉,簡直都快哭了:“顧長溪是我不對,我這就帶我媽和我姐走。”


    “喲,這是咋了?”薛母還沒反應過來,不過看這陣勢也知道自家的兩個女兒受了委屈。


    她立馬上前拉著薛慧和薛玲,抱怨:“你們鬧脾氣了,傻了啊,我不是說著顧寡婦家條件好,甩了顧中天幾條街,讓你們放乖一點,好好拉攏他們嘛。”


    顧長溪和清澤一聽,簡直了,連清澤大爺都覺得開口罵薛母有損自己高貴的氣質。


    直接使了個法術,想把薛母變成啞巴。然後懵逼地發現,法術失靈了。


    哦,no!


    清澤大爺崩潰了!


    它才想起來,雷鋒係統沒升到十級,它的法術一個月隻能用三次!


    薛母逃過一劫還不自知,腆著笑意上前:“我家娃不會說話,我讓他們跟你賠個不是。”說著,就用眼神示意薛玲放軟道歉。


    薛玲不幹,憑啥啊。


    在外麵都是別人小意奉承她,憑啥向這死魚眼的妹子道歉。


    顧長溪藐視幾人,迴了屋。


    薛母拉著兩個女兒站在院子裏,過了好一會兒,才對薛玲說:“玲玲啊,你是想找個沒奔頭的男人?還是想找個有奔頭的男人?你自己看著辦吧。”


    望著眼前整齊亮堂的磚房,再一想顧申那幹淨斯文的樣貌和顧中天家矮小髒亂的泥巴房和顧中天那邋遢的樣子,薛玲心裏動搖了。眼神堅定地說:“媽,我看上顧申了,無論用啥辦法我都要嫁給他!”


    薛慧死死地咬住嘴,心裏很不舒服。


    薛玲想通了就做,準備上前敲門。無論如何,這一次她肯定要獲得顧申還有顧長溪的好感。


    這時顧寡婦從河邊殺雞迴來,看到門口這麽多人,有些納悶:“你們是誰?來幹啥?”


    她們一轉頭,顧寡婦忙“喲”了一聲,黑著臉:“顧中天的對象,來我們家門口守著幹啥?咋了?又看中了我們家磚房?想來搶!”


    “顧申他媽,你想歪了,我們是來謝謝顧申白天幫了我們家薛慧的。”薛母臉上擠笑。


    顧寡婦冷笑,提高了了嗓門就朝村子裏吼:“顧中天,你對象來了,還不出來接客。”


    薛玲表情一急:“顧大娘,我不是來找顧中天的。”


    顧寡婦對這幾人可沒啥好印象,冷哼一聲,直接把幾人推出了院子。“嘭”地一聲關上門:“給我滾,我們家不歡迎你們!”


    進了屋,顧寡婦臉色不好的教訓顧申:“老大,你給我上點心,別什麽不三不四的女人都招惹。”


    顧申動了動嘴皮子,沒敢反駁。


    這時屋外傳來顧中天興高采烈地聲音:“二娘,謝謝你了哈。來來來,玲玲,我們家晚上剛好包餃子,有你愛吃的白菜豬肉餡兒!”


    “中天,我不是來找你的。我……”


    “哎呀說啥嘛,快去吃餃子才是正事兒!”


    顧寡婦一聽,又冷笑了聲:“瞧瞧,都是些什麽貨色。顧申我告訴你阿,談對象敢找這種人,我讓二囡打斷你的腿!”


    顧長溪一巴掌把望著雞口水直流的清澤扇飛,淡淡迴答:“嗯,打斷他的腿!”


    顧申:“t^t好可怕!”


    晚飯是清澤點的辣子雞丁,它饞的直流口水。可又不能現身,看著三人吃的特別香。


    它簡直急的抓癢撓塞,使勁兒伸出舌頭狂舔顧長溪。


    顧長溪擋開它,開口說:“媽,我想養隻貓。”


    “成,明天我去給你逮一隻迴來。”顧寡婦不疑有他,直接點頭。


    顧長溪拿手點著清澤的額頭,黑黝黝地眼裏帶著清淺的笑意:“貓!”


    清澤“嗷”了一聲,直接顯了原型,胖墩墩地身子,一搖一擺的爬上了桌,親昵地蹭著顧長溪學貓叫:“喵嗚~”


    在顧寡婦和顧申呆滯地眼神下,顧長溪夾了雞頭給清澤啃。


    顧申反應過來,才道:“天啦,這不是白毛狐狸嗎?”


    “喵嗚~喵嗚~”清澤咬著雞頭學貓叫。


    顧長溪眨眼的樣子很無辜:“這是貓。”


    顧申:“…………”


    當他眼瞎呢,不對,他忽然響起白天顧長溪說她和一隻狐狸說話。


    難不成就是這隻?


    “二妹,這就是你白天說的狐狸?”


    顧長溪淡定:“這是貓!”


    清澤啃完了雞頭,又蹭了蹭顧長溪:“喵嗚~喵嗚~”


    顧申:“…………”


    啊,仔細一看,真的是一隻長的像狐狸的白貓。


    嗬嗬,他就說這丘林地界怎麽可能有狐狸這種生物。白天他妹子一定是把貓當狐狸了,嗬嗬。


    顧長溪之所以強調清澤是貓,是因為這樣不招搖。


    純白的狐狸皮毛可是很值錢的,說成貓估計才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至於顧申先覺得清澤是狐狸,再是貓,純屬於被拳頭主義影響了判斷,又加上他腦補過檔,這個美麗的誤會就這樣產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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