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憫:“……挺好看的。”畢竟他不說謊話,沈宿是個行走的衣架,不管是穿什麽衣服,都能穿出他自己的風格。蘇憫懷疑就算是非主流殺馬特的那種, 到沈宿身上也能變成大牌風格。這大概就是臉長得好的好處。蘇憫倚在門邊,“這麽晚了想幹什麽?”沈宿說:“當然是……幹你啊。”蘇憫:“滾。”沈宿笑了笑,“你妹妹睡著了?”蘇憫露出一個笑容,然後說:“你猜錯了,那是我女兒, 跟著我姓呢。”沈宿才不相信他的話, 他是知道電影裏所有的一切的,更何況是一個人的身份而已。他說:“你們那個失蹤的同伴,早死了。”蘇憫點點頭,其實他已經猜到了, 不然唐一書能跑到哪裏去,“我知道。”沈宿不耐煩講電影的事情,突然靠近了一點, 兩個人一起貼的很近, “你什麽時候和我在一起啊?”他都迫不及待了。蘇憫微微一笑, “等我什麽時候知道你是誰。”沈宿說:“我的名字你不是知道了?”蘇憫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冷靜道:“沈宿, 你應該很清楚我的意思是什麽。”沈宿幽幽地歎了口氣。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早知道他就直接告訴他了,雖然這並不符合他的本意。蘇憫看著他,引誘道:“你可以現在和我說,也不遲,或者你慢慢等著。”沈宿看進他的眼睛裏,然後搖頭,“我說了你也沒有感覺的,很快你就知道了。”也許可以加快速度了。聞言,蘇憫皺了皺眉,不知道他說的什麽意思,但是隱隱有感覺,可能是自己忘了什麽。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忘了什麽。蘇憫認真地想過,自己有限的二十幾年生活裏,都沒有一個叫做沈宿的人出現,而奶奶的話證實應該有過。如果奶奶沒錯,那就是他記憶有問題。仔細剝離之後,蘇憫真的想不到自己哪一段記憶有問題,翻來翻去感覺每一段都很正常。正常到他都覺得不對勁。蘇憫的記憶力很好,他一直知道,從小到大,這個在他的學習上給了很大的幫助。但是他也清楚,沒有一個人會記住從小到大的任何一個細節的,這種情況除非是特殊的幾個人。蘇憫不覺得自己屬於那些人之中。至於失憶這種可能,他很久以前也想過,但是失憶總會是有記憶缺失的,他不覺得自己有哪段缺失了。偶爾有記不得的也是零星小片段,比如室友們說什麽他做過的他忘了的事,不足以插入一個人的存在。蘇憫迴過神,看到沈宿直勾勾地盯著他,一眨不眨的,伸手碰了碰他的臉。切切實實的人。蘇憫問:“以後你就這樣出現了?”沈宿說:“當然不是的。”蘇憫點點頭,正要說什麽,就被沈宿抱在了懷裏,他的頭擱在自己的肩膀上。他能感覺到沈宿的唿吸打在脖頸處,甚至於耳根都有濕熱的感覺,蘇憫有點不自在。沈宿說:“別動。”蘇憫緊繃了會兒,放鬆下來,然後伸手環住了他,兩個人就這麽靜靜地站在門口。沈宿嗅了口。蘇憫身上的味道對他而言很特殊,就像是罌粟,誘人深入,卻又帶著毒。沈宿唇角壓下,埋首在他頸窩處。走廊上靜悄悄的,船因為體積大,根本不會有晃動的感覺,非常平穩,海浪聲也不會傳上來。不知過了多久,蘇憫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說:“你現在的身份是和船員一起的嗎?”沈宿說:“不是,我隨時可以是任何身份。”蘇憫抿唇笑:“權力還挺大。”沈宿笑了笑,胸腔震動都能穩定地傳到蘇憫的身上,“不好嗎?”蘇憫說:“挺好的,以權謀私,也隻有你在做了,你看整個電影院都不敢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