謾罵聲越來越大,隨後白臉男人突然動了,將罵的最兇的人抓了起來,直接帶去了酒店外。眾人隻看到兩個人一起出去,但是那個被抓的人一直沒有迴來,就像消失了一樣。蔣桃之在人群之後看到的時候都被嚇到了。經此一事後,那些聚眾鬧事的人就一個個馬不停蹄地迴了樓上,根本不想在樓下多停留。至於那個失蹤的人,他們都根本不關心了。蘇憫他們四個一直在走廊出口,和大廳裏的人有很長一段距離,所以很安全。他倒是有點想法,“可能被扔到酒店外了,那些迷霧也許就把他吃了。”整個酒店除了他們觀眾,剩下的就是服務員和前台了,一個個就像殯儀館的屍體。蘇憫一開始還看著難受,現在都有點習慣了。而且他們還沒出手做什麽,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事了,聚眾謾罵肯定是會被殺雞儆猴的。雖然他也想說兩句不好聽的。李馳魚道:“我還以為酒店裏的司機消失了,就剩下前台了,沒想到還有一個。”這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也許後麵酒店還會突然冒出來許多這樣的。蘇憫說:“這不是重點,隻要不招惹應該不會害我們,重點是我們怎麽離開。”李馳魚“啊”了一聲:“這酒店外麵的迷霧有點可怕,我們穿過不碰到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迷霧他隻是探出去一條胳膊就收了迴來。樂陵突然開口道:“既然是表演票,來看表演的,突破口可能在表演那邊。”蘇憫點頭道:“換句話說,現在酒店裏發生的事都是前菜,還是小事。”如果這個表演真是存在的,那很可能危險度極高。但是也很有可能這個恐怖片壓根就沒有表演,隻是一個噱頭,從頭反正就是個酒店劇情。指不定就是什麽大逃殺或者饑餓遊戲模式的電影。《大逃殺》是蘇憫很久以前看的,是官方將一個班的學生放到了荒島上進行求生。《饑餓遊戲》就更為特殊一點,蘇憫看的是小說,其中是十幾個人被選中,一直被直播逃生和廝殺,智鬥和陰謀眾多,最後隻能有一個人活下來。蘇憫怕的是這電影是他們這些住在酒店裏的人最後隻能存活一個小隊。死亡表演的概念他並不清楚,也許他們住進這個酒店就是表演本身了,從頭到尾他們可能就是表演內容。蘇憫最怕這個了。他很討厭自己的私生活被偷窺,但是體驗電影會有選擇,他可以提出不被選中某一情節。蘇憫唿出一口氣。聽樂陵和他一說,李馳魚越想越覺得自己當時是腦子有病才會買了這電影票。現在完全是拿生命在看表演。剛才那個白臉男人一直等在那裏,等到謾罵聲很大才出手,就好像在等什麽命令一樣。這個想法冒出來後,蘇憫就不怎麽開心了。一旦是在等命令,那就說明這裏發生的事是會被看到的,很大可能是在監視他們,牆壁的顏色,還有那些地方都被隱藏了,很難看出來他們有沒有受到監視,除非是仔仔細細地找過去。蔣桃之從餐廳裏拿了點東西,然後上樓各自迴房。蘇憫在房間裏想了半天,最後給自己定了一小時的鬧鍾,決定眯一覺。誰知才睡了半小時,房門就被敲響了。蘇憫整個人一激靈,確認外麵的人真的是李馳魚後才打開房門,問:“什麽事?”李馳魚小聲道:“該去看表演了,剛剛有人得到通知了,我們得離開這個酒店了。”剛剛有人在走廊裏叫了出來,他們出去看才看到了一個慘白著臉的服務員。服務員很僵硬,隻說了三個字:“看表演。”隨後任憑他們怎麽詢問,服務員都隻重複這句話,大家心裏猜到結果了。李馳魚聽了很多牆角。蔣桃之和樂陵也被他喊出來,四個人一起下去,酒店裏的其他人早就已經到了,三三兩兩站在一起。蘇憫打量了整個人群,低聲問:“你們覺不覺得酒店總共的人數變少了?”上次餐廳好幾波人去吃飯,他估計看來也有一百多人,但是現在整個站在庭院的也就隻有五十來人。一半的人都不見了,會去了哪裏?蘇憫心裏有不太好的預感,這表演不會是去看那些失蹤的人表演的東西吧?李馳魚驚訝道:“這麽多人都不見了總感覺不太好,幸好我們都還在……”要是他們失蹤了,再重新見到不知道該什麽時候了,也許還是天人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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