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這個難度就更大了,如果是真的,最後真的活人人隻會越來越少。蘇憫在心裏感慨了一聲。李馳魚已經在拿盤子了,雖然是早上,但是除了粥和包子以外,裏麵也有吃的其他食物。見蘇憫過來,他夾起一個包子,說:“你要不要吃這個奶黃包?”蘇憫直接擺手,“不要。”這種需要咬開的東西他是不會吃的,萬一就像剛才那男人一樣吃出來其他東西就很奇怪了。想到這裏,蘇憫迴頭去看那一桌。桌上的男人竟然已經不見了。他一驚,轉過身仔細看了眼,的確人不見了,隻剩下桌上那盤海帶絲。海帶絲還被叉子攪著,擺在旁邊處,之前他看到的覆蓋海帶絲的黑色頭發也不見了。就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蘇憫心凜了一分,這才一天過去,他知道的就有兩個人出事了,不知道的也許會更多。這些人是直接被弄死了,還是被弄到了什麽地方去?蘇憫又轉了一圈,最終找到了光頭男人那一群人,是在餐廳的後半段一個圓桌上。那具無頭屍體就坐在光頭男身邊,似乎還在活動,甚至還給光頭男倒水,儼然一個模範小弟了。蘇憫仔細找了找,發現剛才掉頭的地方已經沒有了他的頭,不知道去了哪裏。他喉結動了動,最終除了歎氣隻能歎氣。這最近連著恐怖片怎麽都在吃的東西上麵下狠勁,還讓不讓他們這種體驗觀眾好好看電影了。出去以後蘇憫都怕自己對海帶有陰影。……長桌大約有十幾米,擺滿了各種吃的東西。劉輝達一進餐廳就看到樂陵站在那邊拿東西,身旁又沒有人,眼珠子一轉,就又走了過來。樂陵專心致誌地拿吃的。一直到劉輝達到自己身邊的時候,她才轉過身,對方伸出手,“你好……”樂陵直接無視了他,走向了另外一邊。經曆過昨晚關門的無視和現在的,劉輝達的耐性也沒有了,直接伸手去碰他的胳膊。下一秒他就直接被摔在了椅子旁。巨大的動靜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看到地麵狼狽的劉輝達,和一旁安然的樂陵,都不由得沉默了。李馳魚震驚片刻後走過去,“你要不要臉?”樂陵將他手中的盤子拿走,一起放到了旁邊的桌上,做下來說:“吃飯。”就好像摔人的不是她一樣。李馳魚瞪了劉輝達幾眼,然後坐在樂陵旁邊,美滋滋道:“我給你剝蝦。”他特地拿了蝦過來,就是為了這一刻。李馳魚拿起一隻蝦,眼珠子都盯在上麵,仔仔細細地給剝了幹淨,檢查過後才準備放到樂陵那邊。才抬起手,自己的碗裏就放了一隻剝好的蝦。李馳魚:???咋迴事?他看了眼樂陵碗裏的一隻蝦和自己碗裏被剝好的蝦,默默地自己吃了。等蘇憫坐到桌邊的時候已經是十分鍾後了。他找吃的東西是很用心的,每次都要好好看看,裏麵有沒有海帶,有沒有頭發,有沒有眼珠子。隻是每次他伸向一樣東西的時候,沈宿的氣息就會出現,似乎是在阻止他。一路到長桌的盡頭,最後能吃的東西很少。蘇憫本來還覺得挺慶幸的,但是轉念一想,餐廳裏的人豈不是基本都吃了那些?他看向樂陵蔣桃之那邊,默默止住了說話的意思。吃都吃過了,他再說隻會增加恐慌,隻能待會看他們會不會發生什麽事了。蘇憫沒什麽胃口,隨便墊了墊肚子。蔣桃之倒是胃口很好,吃完湯包吃煎餃,吃完煎餃還會喝海鮮粥,甚至還端了一盤子水果時蔬。她端起自己麵前的一盤生魚片,邀請道:“你們都不吃的嗎?這樣我好不好不好意思,要不要嚐嚐?”蘇憫擺手:“不了不了。”李馳魚搖頭:“你吃你吃。”蔣桃之麵上很遺憾,心裏很高興,吃得更用力,隻見她麵前的盤子放了一層又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