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間房的窗戶上有貼著紅色的雙喜,隻不過已經落了很多灰,還掉了一半,一看就知道時間已久。畢竟結婚已經十八年了,孩子都指不定好幾個了。想到這,蘇憫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好像就算何叔在扯謊,也沒提過孩子的事。還是這對夫婦兩個人一直沒生孩子?雖然沒生孩子也不是問題,但是蘇憫更傾向於怎麽著也會有一個孩子才對。當然也可能是他想多了。他們在這間房亂七八糟的東西比較多,一些油啊,米啊,都是柴米油鹽醬醋茶。能找到的有用東西不多。但是能判斷出來這裏住的是個農家漢子,是下地幹活的,因為工具很多。蔣雲火去了他們沒住的那間房。陳怡馨進去後沒一會兒就從房間跑出來,激動地說:“我們住的房間是女生住的。”蔣雲火說:“你說的不是廢話。”陳怡馨推了他一把,“我的意思是我們住之前就是女生住的,也可能是女人,因為我看見頭繩和發卡了。”雖然是在地上看到的。但是女生的頭繩亂放不奇怪,而且裏麵還有麵霜,一般農村的糙漢子都不會用的。蘇憫思索了一下,問:“你覺得是多大的年紀?”陳怡馨有點難迴答,“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應該是和我們差不多大的,直覺,女生的第六感。”蘇憫彈了彈手,“很可能。”他之前就在想至少也應該有一個孩子,現在這麽一看,果然是他猜對的。這對夫婦是真的有一個女兒。這個女兒現在身在何處是一個問題。蘇憫一直到現在都沒看見島上本來的幾個女人,更別提十幾歲的女孩子了。陳星洲道:“估計也被殺了。”畢竟父母都被殺了,女兒被殺也很正常。那何叔殺人的理由就很值得思考了。蘇憫有點不清楚為什麽要殺一家三口,也不知道這島上島民也什麽癖好那麽奇怪。難道是水土原因?正想著,隔壁房間的趙明雅也過來了,做賊似的說:“你們看我找到了什麽。”好好一個係花愣是走諧星風了。陳星洲迎上去,“什麽?”趙明雅關上門,才把手中的東西攤開,是個紅本本,“這是結婚證。”結婚證大家都認識,網上明星都曬過無數次。這張結婚證表麵很多灰塵,還有被啃爛的痕跡,一看就知道沒有被好好保存。這裏的房子是何叔弟弟的,那這結婚證就隻可能是何叔弟弟和那個新娘子的。陳星洲問:“你從哪找到的?”趙明雅說:“我不是有耳釘嘛,剛剛取的時候滾進了床下,翻的時候從最裏麵看到的。”要是不一直照著角角落落,她還不一定能發現。蘇憫接過來,打開後看到上麵的照片,是一對年輕的男女,裏麵還有名字和結婚日期。趙明雅指了指,“結婚日期是在十八年前。”蘇憫搖搖頭,說:“你關注的重點錯了,重點是這上麵的人名,不姓何。”上麵的男人名叫洪瑞,而女人名叫錢雲。圍著的幾個人如醍醐灌頂。蔣雲火隻覺得眼前一大團謎雲,“不姓何,那何叔是他們的親哥哥嗎?”陳星洲說:“我怎麽覺得不是,要不然就是同母異父的,所以不同姓。”蘇憫更傾向於前麵的。這張照片上的洪瑞如今應該是四五十歲了,但是何叔才頂多四十歲,除非他非常顯年輕,不然何叔反而更小。“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陳星洲又開口道:“我之前來是給何叔弟弟打的電話,但是接我們的是何叔,會不會這個何叔弟弟早就不在了?”何叔說是出島了,他怎麽覺得不太可能。明明是答應好的款待,甚至還商量好了給他們當導遊的,怎麽會說出島就出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