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學院政務處。


    張震國等一群法學院領導,臉色陰沉的坐在上麵。


    下麵,蕭淩背負著雙手站在那裏,望著周圍的校方領導,蕭淩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


    “蕭淩!我再問你一遍,你知錯沒有!”丁江濤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麵,冷喝一聲道。


    “何錯之有?”蕭淩反問道。


    “哼!你把吳浩雨打成這樣!還說自己沒錯?”


    “如果按你說的,狗把人咬了,人打了狗,人是不是有錯?我站在這裏,你對我大吼小叫,是不是有錯?”


    “強詞奪理!蕭淩!我隻問你,打傷吳浩雨這件事情,是不是有錯!”


    “任何事情,都不是隻有一麵,那我也隻問你一句,你對我大吼小叫,是不是有錯?”


    “你!你簡直無可救藥!既然你不迴答,那就等著警察來審問你吧!”


    蕭淩冷笑一聲,既然已經在法學院待不下去了,何必再給他好臉色看?


    “蕭淩呢!蕭淩!你給我滾出來!”


    就在這時,一聲憤怒的咆哮聲,從外麵傳了過來。


    緊接著,大腹便便的吳長貴,仿佛一道颶風一般從外麵衝了進來。


    剛一進屋,吳長貴就看到了站在政務處中央的蕭淩,神色立刻變得扭曲起來。


    丁江濤看到吳長貴,頓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陪笑著道:“吳總,您終於來了。”


    吳長貴根本沒有搭理他,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蕭淩。


    “蕭淩!你這個混蛋!你還我的兒子!”他怒吼一聲,直接向蕭淩撲了過來。


    此時的吳長貴,早已經被怒火掩蓋了理智,隻想把蕭淩給一下子掐死。


    吳浩雨是他唯一的兒子,也是他最疼愛的兒子。


    當他剛才看到吳浩雨身體整個扭曲的樣子,差一點當場崩潰,直接嚎嚎大哭的向這邊衝了過來,想要和蕭淩決一死戰。


    蕭淩眉頭一動,在吳長貴快要衝過來的時候,突然一個側身,腳尖一抬。


    緊接著,吳長貴慘叫一聲,直接一頭栽到了地上。


    吳長貴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爬了起來,怒吼著再次向蕭淩衝了過來。


    “吳總,稍安勿躁!”


    就在這時候,一群人從外麵跑了進來,走在最前麵的一個中年男人大喊一聲道,趕緊跑過來阻止了吳長貴。


    中年男人後麵,跟著十幾個人,有些人還扛著攝像機,很顯然是記者。


    剩下的人,則是穿著警衣,肯定是警察無疑。


    那些扛著攝像機的人,衝進政務處之後,立刻尋找一個合適的角度,開始拍攝現場的情況。


    後麵跟著的記者也是一副緊張的樣子,隨時做好采訪準備。


    吳長貴雖然被中年男人拉住,不再向蕭淩衝過去,不過眼中依然滿是憤怒的盯著蕭淩。


    如果眼神能殺人,蕭淩感覺自己早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中年男人拍了拍吳長貴的肩膀,然後轉身看向法學院校方領導。


    “張院長好,丁副院長好,鄙人精神病維權協會會長齊安,不知道關於精神病患者吳浩雨被打的事情,貴校商量出來一個結果沒有?”齊安沉聲道。


    張震國看了一眼齊安,沒有說放。


    丁江濤陰沉著臉道:“齊會長,我校現在已經把蕭淩開除,他的事情已經和我們學校沒有任何關係,所有的事情,完全由你們定奪。”


    齊安點了點頭道:“那就好,這樣我們就不用顧忌法學院了。”


    說著,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張震國,隨後扭頭看向蕭淩道:“蕭淩!吳浩雨乃是精神病患者,受法律保護,你毆打吳浩雨,致使吳浩雨重殘,你有什麽好說的?”


    蕭淩眼睛一眯,冷笑一聲道:“吳長貴給你多少錢?”


    “什麽?”齊安眉頭一皺。


    “我問你,吳長貴給了你多少錢,讓你幫他兒子辦理間歇性精神病,還幫他兒子出頭?”蕭淩冷喝一聲道,甚至使用了催眠眼,迷惑了齊安一下。


    齊安一愣,張口道:“吳長貴給了我二百萬,事成之後,再給我二百萬。”


    “也就是說,其實吳浩雨是正常人,並沒有間歇性精神病了?”蕭淩繼續問道。


    “他……他確實沒有精神病。”齊安緊皺著眉頭道。


    此話一出,周圍所有的人臉色一變。


    法學院校方領導,這一刻也全部皺起了眉頭。


    至於旁邊的記者和攝影師,更是仿佛打了雞血一般,直接給齊安來一個大大的特寫。


    這絕對是勁爆新聞,精神病維權協會會長,收受賄賂,為正常人辦理間歇性精神病證明,這絕對是要命的事情。


    眾所周知,精神病殺人可不是犯法的,如果有人拿著這張證明去殺人,那不是害了人家嗎?蕭淩冷笑一聲,解除了催眠眼,然後不屑的道:“為了二百萬,你就可以出賣自己的良心,置他人的安危於不顧,為吳浩雨辦理間歇性精神病證明,讓吳浩雨到處欺負人!


    你有什麽好說的!”


    “我!”齊安想起剛才嘴一突嚕說出來的話,臉色瞬間變得毫無血色。


    “你胡說什麽你!我什麽時候給過你錢了!”吳長貴臉色陰沉的向齊安怒吼道。


    “我……我……”


    這一刻,齊安已經完全懵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麽會說出那樣的話。


    他正要解釋,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記者衝了上來。


    “齊會長,你不知道私自為正常人辦理精神病證明是違法的麽?”


    “你能給我們解釋一下嗎?二百萬一張的間歇性精神病證明是怎麽迴事麽?”


    “……”


    一群記者的問題瞬間把齊安給淹沒。


    齊安臉色蒼白的仿佛一張白紙一般,不過緊接著,齊安的眼珠一轉,突然大聲喊道:“我是被逼的,這一切都是吳長貴逼迫我的,我也是被逼無奈。”


    事到如今,既然已經說出來了,當著這些記者的麵,再想反悔是根本不可能了。


    弄不好到最後,自己都要變得一身騷。


    既然如此,死道友不死貧道,隻能把吳長貴給賣了。


    而且事實上,確實如此,他確實是被吳長貴給逼迫的,吳長貴身份擺在那裏,那天還帶人去逼迫他的,更是抬出了他弟弟吳任貴,這個精神協會維權的會長隻能屈服。


    “籲……”


    旁邊的人聽到這話,頓時發出一陣‘籲’聲。


    這絕對是一個猛料。


    比起蕭淩打殘吳長貴兒子的事情,這件事情顯然要勁爆很多倍。


    試想一下,孔氏集團旗下公司的安保老總,威逼利誘精神病維權協會會和,為他的兒子辦理間歇性精神病證明。


    之前吳長貴做的事,到現在還沒有消下去的,現在又出來這麽一個事。


    隻要發出去,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新聞。


    甚至有可能席卷整個網絡平台。


    到時候吳長貴在孔氏集團的人脈在硬,關係再多他都不能在孔氏集團待著了。


    “混蛋!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試試!”吳長貴憤怒的朝齊安咆哮道。齊安被嚇得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向旁邊的記者道:“你們看到了吧?我完全是不由自主,我如果不替他兒子辦理這張證明,他不僅要找關係把我從這個會長的位置上


    麵趕下去,還要對我趕盡殺絕,我是迫不得已的。”


    “你胡說!我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你們這些記者,把攝像機給我關了,裏麵的東西給我刪了!趕緊的!”吳長貴怒聲向周圍的記者喊道。


    不過那些記者根本不理會,繼續開著攝像機。


    他們甚至把攝像機對準了吳長貴,給吳長貴來了一個大大的特寫,把吳長貴猙獰咆哮的一麵全部給錄了下來。吳長貴神色猙獰的一把奪過其中一名攝像師的攝像機,摔到在地上,隨後向外麵的那些警察咆哮道:“你們站在那裏幹什麽!還不趕緊過來,把這些記者的攝像機全部給我


    砸了!”


    那些安保公司的人趕緊衝了過來,想要搶奪那些記者的攝像機。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蕭淩出現在這些人的中間。


    “各位朋友,你們可要想好了,吳長貴現在已經不是你們公司的老總,隨時都可能從孔氏集團當中滾蛋的,你們確定你們要聽他的命令?”


    “我們……”那些記者正要反駁。


    這一耽擱,那些記者趕緊跑了出去,立刻把剛才錄下的東西,發布到了網上。


    這些記者,都有隨身攜帶的wifi,可以隨時把錄下的東西傳到網上。


    為了方便,有些攝像機裏麵,都是自帶網絡同步功能,直接把錄下的東西發布到網上,甚至同步直播。


    “你們……你們……張隊長,唿叫警察總部,就說有人妨礙公務,抗拒執法!”蕭淩朝外麵的那些警察大聲吼道。


    那些便宜警察聽到之後,頓時跑向一邊去了。


    “夠了!”


    就在這個時候,張震國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麵,然後站了起來,怒視著吳長貴。“吳長貴!你兒子什麽樣子,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拿著一個假的間歇性精神病證明,在我法學院裝瘋賣傻,欺負學生,從今天起,吳浩雨被我法學院開除,不再是我法學院


    的學生,同時,我還要起訴吳浩雨欺負我們法學院學生的事情。”“你!”吳長貴手指著張震國道:“姓張的!我兒子被打成那樣,你不替他主持公道還罷了,還在這裏落井下石,你就是這麽做這個法學院的院長的嗎?你這就是在縱容兇手


    ,包庇罪犯!”


    說完,吳長貴霍的一下轉過身,手指著蕭淩道:“精神病證明的事先不說,我兒子被這家夥打成重傷,無論如何,這個蕭淩都必須受到法律的製裁!”


    蕭淩眯著眼睛,微微一笑道:“我想告訴你的是,上一次你編造理由,讓你弟弟給你背鍋,那時候你尚且都製不了我,這一次,你依然製不了我!你信不信?”“那就走著瞧!”吳長貴怒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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