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眾人目光齊聚過來。

    寧小北講課的聲音,也是停了下來。

    “是陳文瀚,我們天華生物係最優秀的教授!”

    “我早就覺得這個寧逍遙講的東西有問題了!”

    “沒錯,沒錯。”

    一些個教授,低頭四議,目帶不善,顯然對寧逍遙好不滿意。

    “哦?不知道你有什麽問題?”

    寧小北站在講台上,靜靜道。

    陳文瀚目光緊盯著寧小北,大聲道:

    “眾所周知,我們生物科學,是一個極其嚴苛的學科,而寧教授你講的這些東西,什麽讓人突破生個體極限……花草逆季節生長……甚至治愈癌症和白血病!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換句話……”

    他皺了皺眉頭,絲毫不留情麵道:“我認為你在胡說八道!”

    一語落下,四下皆驚。

    “不愧是陳文瀚,直言不諱!”

    “寧逍遙聽說背景深厚啊,陳文瀚竟敢當堂駁他麵子,膽子真大。”

    “寧逍遙算什麽?校長都被他炮轟過。”

    十幾個生物學的教授和研究者,都挺敬佩陳文瀚,同時也都支持他。

    這個寧逍遙,講的什麽玩意兒?

    淨是些他們聽都沒聽過的東西!

    “寧教授,請問你研究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是為了製造蜘蛛俠、美國隊長、綠巨人那種東西嗎?”

    陳文瀚站在台下,目光閃爍,“我想,您一定是美國超級英雄漫畫看多了吧?”

    “哈哈哈……”

    四周傳來一陣哄堂大笑。

    寧小北則是靜立原地,麵不改色。

    “這個寧逍遙,什麽都不懂,就敢上台來當著這麽多生物學者的麵,瞎講一氣,也是人才啊。”

    “我看他就是走後門當上的客卿教授!來我們天華,就是為了鍍金!”

    “他臉皮怎麽如此厚?”

    見寧小北那張英俊的臉龐,竟然連紅都不紅一下,眾教授更加鄙視他了。

    一個對生物學一竅不通的家夥,竟敢在他們麵前大放厥詞,實在是豈有此理!

    陳文瀚的兩次發問,也讓課堂氛圍陷入一個尷尬的境地。

    南宮雨凝和沈嫣互視一眼,都覺得尷尬癌都要犯了。

    陳文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旋即撫了撫黑框眼睛,繼續質問:

    “冒昧地問下,寧教授,請問你畢業於哪所名校?跟過哪位導師?曾經研究出什麽成果?發表過幾篇學術論文?”

    “都沒有。”

    寧小北淡淡出聲。

    嘩!

    一句話,猶如石頭投進安靜的湖麵,掀起大片漣漪。

    眾人嘩變。

    “什麽都沒有?”

    一個三十多歲,化著精致妝容的漂亮女講師呆滯了。

    “騙子,他就是個騙子!”一個戴著花白眼鏡的老教授,怒聲嗬斥。

    “哼哼,我就說,這人就是來鍍金的。”一個男講師麵露竊喜。

    “這……”

    一眾女學生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語至極。

    原本她們都是衝著寧逍遙的顏值來的,但此刻,再高的顏值,似乎也無法遮擋這份難堪。

    “好啊!你什麽都不懂,就敢當著我們這麽多人的麵,胡言亂語,大放厥詞!你……你是何居心!如果誤導了學生們,這個責任,你擔當得起嗎!?”

    陳文瀚見寧小北‘認罪’,頓時一股惱火衝上天靈蓋,指著寧小北的鼻子就開始炮轟:

    “我早說了!生物學,是一件極其嚴肅莊重的學科,容不得半點馬虎!我們天華大學,也容不得你這種披著羊皮的江湖騙子!這是我們天華的恥辱!”

    “騙子,滾出去!”

    “神棍!”

    大片的辱罵聲,四下而起,一些老教授甚至氣得胡子亂顫,恨不得衝上天,將寧逍遙暴揍一頓。

    倒不是他們素質低,是因為這種事情,天華的教學曆史上,還從未出現過!

    這寧逍遙,通過開後門的方式,誤人子弟,他們豈能忍耐?

    “哎,想不到這個寧逍遙,是金玉其表,敗絮其中啊。”

    沈嫣幽幽一歎,聳了聳肩膀。

    “怎麽,你不是隻看顏值的麽?”南宮雨凝斜了她一眼。

    “誰說的?”沈嫣噘起小嘴,眼珠子一轉,“本小姐中意的男人,必須要才貌雙全,單單靠顏值,會被人說膚淺的。”

    “難得你還有這份覺悟。”南宮雨凝嫣然淺笑。

    “那是。”

    台上。

    寧小北麵對眾多質疑聲和辱罵聲,依舊麵色平靜,甚至那一雙墨瞳內,還有幾分不屑。

    “寧教授,你還不滾下去?”陳文瀚冷笑不止。

    “如果我說,我能拿出證據呢?”

    寧小北淡淡道。

    “證據?”

    陳文瀚目光不屑,“你能拿出什麽證據?難道你想說,一個普通人被注射變異血清,每次發怒可以變身力大無窮的綠巨人?還是一不小心被蜘蛛咬了,醒來後能夠飛簷走壁?

    拜托,寧教授,您真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

    “下去吧你!”

    “跳梁小醜,謝幕了!”

    又有幾道聲音輕蔑地笑著。

    “哎,一群庸人。”

    寧小北搖了搖頭,隨即迴過頭,讓兩個助手,拿上來一株枯萎的蘭花。

    “鶴望蘭?”

    陳文瀚一臉不解,看一個助手將花盆放到講台上,又問道:“寧逍遙,你拿一盆枯死的鶴望蘭上來是什麽意思?”

    “你不是說,我是騙子嗎?”寧小北看著他道:“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你,還有你們,根本就不懂生命。”

    這番地圖炮,直接讓一群老教授炸了鍋,各種辱罵風雨般湧來。

    “我問你,鶴望蘭幾月開花?”寧小北靜靜道。

    “當然是十二月份,冬季!”

    陳文瀚不假思索,隨即嘴角劃過一抹蔑笑,“寧逍遙,你這是什麽意思?莫非你想讓這盆鶴望蘭複蘇不成?”

    “你猜對了。”

    寧小北神秘一笑,旋即修長的手指一展,青木靈氣,刹那間湧動。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陳文瀚滿臉冷哼,像是聽到了本年度最佳笑話:“每種花都有它盛放的季節,根本不可能受外物影響!除非你是神仙……呃?”

    話音未落,他一對眼睛便瞪得滾圓,死死盯著講台上,那株怒然盛放的鶴望蘭!

    嬌嫩欲滴的花瓣,晨露劃過葉片,滴落而下,枝葉清新嫩綠。

    整間報告廳,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驚呆了。

    隻有寧小北站在高高的講台上,撤迴修長雙手,淡淡道:

    “我說了,你們根本不懂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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