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夜色下,皎潔的月色銀輝撒落一地,


    一切,恢複了原本靜謐無聲的模樣。


    男人將江雪玥打暈,隨後將她盤腿打坐好,替她用體內的真氣,去幫她壓製她體內的蠱毒攖。


    待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男人收迴了手償。


    江雪玥的身子,便軟弱無力的往他的身上倒去。


    深沉的雙眼,凝在江雪玥紅暈未退的臉上,良久不動。


    過了很久很久,男人才將女子的外衫拿過來,幫她套上。


    凝著江雪玥胸前惑人的弧線,男人的眼裏閃過掠奪的光芒,在她精致的鎖骨處,重重的咬上一口,留下一個很深的印記。


    隨後,他又在她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直至將她的唇,蹂躪的紅腫起來,方才罷休。


    他在她的唇間喘息,強忍住占,有她的想法,眸色深邃幽暗,危險迷人的暗沉。


    “若是再勾,引本王,本王,就要了你。”


    ……


    …………


    待江雪玥醒來時,已是天色大亮。


    她推開薄被,立即檢查自己身上的衣物。


    完好無缺。


    整整齊齊。


    就是有點皺。


    她放下心來,抬眼望著周圍,卻是微微皺了皺眉。


    西廂房?


    誰送她迴的西廂房?


    江雪玥微微眯了眯眼。


    昨夜發生的事情,一件一件從她的腦海裏,迴憶了起來。


    她先是被人帶走,而後情蠱發作,她沒空再理會那些人,便出手解決了他們。


    再然後,便是蠱毒正式的發作,她的理智被侵蝕的徹底。


    隻是隱隱約約記得,有個人喚了她的名字,問她在幹什麽……


    其他的……


    還真沒什麽印象。


    江雪玥暗自愁了臉色。


    就以她昨夜的那種狀態,之後的事情,想來也不會太好。


    她抬手揉了揉後頸,隻覺得那裏有點疼。


    好像被人劈過一樣。


    嗯?


    難道,昨夜她是被人打暈了,所以及是被製止了,不該有的舉動?


    恰好紫卉來敲門,問她起身了沒有,她便順口喚紫卉進來。


    紫卉朝江雪玥行了個禮,江雪玥揮了揮手,示意她免禮。


    “昨夜,是誰送我迴來的?”


    紫卉眸色未變,走到衣架前,給江雪玥取了外袍過來。


    “是殿下抱郡主迴來的。”


    抱?


    容隱抱她迴來的?


    江雪玥一愣,難道昨夜的人,是容隱?


    她眸色微閃,再次問道,“殿下可有說些什麽,又或者說,他有沒有向你解釋緣由?”


    “這個,奴婢並不清楚,殿下沒有與奴婢明說。”


    紫卉不知,江雪玥自是不好多問。


    自古隻有主子問奴才問題,極少有奴才問主子緣由的。


    紫卉不知所以然,亦實屬正常。


    江雪玥點了點頭。


    想起昨夜她殺了人,且殺的還不是什麽好人。


    不由看向紫卉,她道,“給我備水,我要沐浴。”


    現在的時辰還早。


    她沐浴更衣完畢之後,還有時間啃個饅頭之類的。


    不會耽誤自己迴京的時辰。


    江雪玥是這麽想的。


    可……


    當她沐浴之時,那鎖骨之上的一抹紅色的印記,赫然勾住了她的視線。


    她呆滯良久。


    隨後,她的一個舉動,便徹底的打亂了她的計劃。


    ……


    …………


    門被江雪玥狠狠推開。


    千霧清淡的眸色,疑惑的落在江雪玥的身上。


    隻見她大步上前,一雙明亮的眼眸此刻冒著怒火,走到他家主子的跟前。


    而後,她站定。


    千霧可以保證說,之後他所看見的情景,絕對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見到的場景。


    江雪玥白皙如玉的手指,一把揪住了容隱的衣襟。


    她俯身向前,盯著他的眼眸,咬牙問,“殿下,昨夜你對我做了什麽?”


    容隱是坐著的,聽江雪玥這麽一問,他似是挑了挑眉,一個反手,便將江雪玥揪著他衣襟的小手,扣住。


    往前一拉。


    下一瞬,江雪玥便穩穩當當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江雪玥劇烈的掙紮著。


    男人卻是如她所願,鬆開了她的手。


    卻是,一雙手臂伸過,搭住了她的雙肩,將她整個人,都圈在了他的懷裏。


    他的雙手溫熱而有力,江雪玥被他緊緊的禁錮著,竟無法推拒開來。


    男人輕輕的瞥了一眼千霧,千霧低垂了眼眸,眼不見耳不靈的,出了房門。


    江雪玥暗恨咬牙。


    可惜她現在不能動用暴力,否則,否則……


    “本王昨夜對你做了什麽,”容隱淡淡的凝著她生動的俏臉,“你確定想知道,嗯?”


    他這反問,問的極是暗晦。


    尤其是那句尾那個淡淡的挑音,更是情不自禁的誤會些什麽。


    鎖骨上那抹曖,昧的印記,霎時又湧入了腦海中,江雪玥登時漲紅了臉。


    她身為醫者,雖沒有經曆人事,但卻也知道,那抹印記到底是什麽……


    然,若眼中的男人,真對她做了什麽,按處子之身的體質來看,她亦該感受到痛楚才對……


    可,並沒有。


    沒有痛楚,一點都沒有。


    “我隻想知道,殿下到底有沒有,有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她咬著唇問他。


    凝著她的動作,視線在她豔紅微腫的唇上,落定。


    那地方,似是讓他想到了什麽,忽然就勾唇笑了。


    他的眸色有點深,“有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你都隻能是本王的女人了,問那麽多,亦無用。”


    這麽說,就是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前一句話,她是聽的分明,然後一句話的時候,江雪玥卻是愣了愣。


    知容隱的性子,是不會開玩笑的,她怔愣了半晌,才呆呆的答。


    “殿下莫要說笑了……”


    她不過隻是一時氣惱,才找他來問的話。


    目的,不過是為了討一個說法。


    倘若昨夜,喚她的人,是容隱的話,在遇見她之後,直接給她一掌便是,何以……


    何以要在那麽敏感的位置……


    留下那麽曖,昧的印記。


    畢竟那是,那是透著非禮本質的舉動。


    但,盡管如此,她卻也還沒有,要到成為他女人的地步。


    男人漆黑如墨的雙眼眯起,盯著她看。


    “你以為本王,是在說笑?”


    “難道不是?”


    江雪玥推了推他的長臂,沒有推動分毫,不由有些挫敗的道。


    “雖然殿下沒有直說,但雪玥都明白,不論昨夜如何,定都是雪玥唐突了殿下。


    九王妃一位,極是尊貴,殿下不必因為,要對雪玥負責,而舍棄了自己擇妃的自由。”


    她知,不論是不是她自己主動的,依容隱的性子,若他真對她有一絲一毫的輕薄,他都會一一承擔下來。


    對她負責。


    畢竟,這個時代的人,女子的清白,就像生命一樣重要。


    按他們的想法便是,即使沒有毀了她的清白,但已是如此肌膚相親,如此親密,容隱,理當對她負責。


    可……


    她的靈魂,畢竟不是這個朝代的。


    更何況,之於容隱,她有的隻是朋友,師徒之間的感覺。


    並沒有,愛情。


    雖然,很多時候,他們之間的有些動作,皆超出了朋友,師徒的範圍。


    但,總歸是誤會,是失控。


    她會吻他,是因為,她蠱毒發作,這才有了親密。


    如今他抱著她,是因為,他以為他要對她負責,故而覺著無所謂。


    這些,皆是有理由可以解釋的。


    他們之間的界線,還是那麽的明朗。


    沒有一絲一毫的分歧。


    垂眸望著江雪玥清美的臉頰,男人的眸色,閃過誰也說不出的情致。


    “你是這麽認為的?”


    江雪玥點了點頭。


    她微微抬眼,直視著他的目光,“是,這是雪玥心裏的想法。”


    她早已說過,她不可能嫁給一個皇室中人。


    五王容安是。


    九王容隱,亦然。


    不會有差別。


    她的反應太淡,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冷靜鎮定。


    一般而言。


    未出閣的女子,身上若是被人沾了痕跡,哪怕,隻有一處。


    哪怕隻是一時失控,皆算是被毀了清白……


    女子不哭著求著男人娶她為妻,不羞憤自盡,便已算是奇詭。


    眼中的女子,不僅沒有像平常女子那般,反倒還口口聲聲,大氣凜然的,將失控的錯,全往她自己身上攬的……


    攬了還覺著不夠,還要補上那麽一句,選擇了她,就是舍棄了他自己擇妃的自由……


    男人的眼眸深了又深。


    良久後,才將她的身子,往外推開。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本王不會給你太多機會。”


    江雪玥很知趣的點點頭,那是自然。


    她當然知道,機會不會有那麽多。


    她也不會覺得,機會可以有那麽多。


    彼時,她以為,容隱口中所說的機會,指的是她反悔的機會。


    後悔自己說的話。


    後悔自己沒有答應他的負責。


    卻是到了後來才知,男人此刻說的機會,是指,拒絕的機會。


    他不會給她,太多拒絕的機會……


    ……


    …………


    昨夜,江雪玥是被容隱抱著迴廂房的。


    紫卉知道此事,沒有多問,是因為紫卉不會多嘴。


    同時,她亦沒有那個資格,去問去幹涉主子的事情。


    但聽聞,容隱在抱她迴房的時候,曾撞見過太子容堇,和江雪玉二人。


    江雪玉這個人,極少出現在她的視野裏,當然,她亦極少出現在世人的視線中。


    加之,江雪玉素來謹言慎行,極少開口說話,每每開口,又盡是說些,十分順耳的話。


    她較為捉摸不透,江雪玉到底是個什麽樣性子的人。


    目前為止,對她較好的印象,就是神秘。


    其餘的,給她的感覺,是心機深。


    一個人,可以與她身邊所有的人,都混得好,沒有絲毫的糾紛,並且,還混的很出名氣,那就得依賴她過人的手段。


    其中包括,精通語言的技巧。


    這種人,不是聰明人,就是心思多的一種人。


    江雪玥不想多加揣測,她這個妹妹性情如何。


    隻是覺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適當的防備,總歸是好的。


    出乎意料的,江雪玉並沒有提昨夜,容隱抱她迴房的事情。


    就那樣靜靜的,上了百裏連兒的馬車。


    大觀音寺裏頭,亦沒有傳出什麽難聽的傳言來。


    省去了她許多麻煩。


    亦省去了許多,不該有的誤會。


    畢竟,之於容隱,她是萬分需要的。


    一旦有了她與容隱之間,有了什麽不幹不淨的傳言,她便隻能是對他退避三舍了。


    莫要說什麽走自己的路,讓旁人說去的話。


    在這個流言猛於虎的朝代裏。


    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將一個人活活淹死。


    何況,容隱還是她的教習師父。


    師徒禁,忌,就更不能有那種異樣的關係了……


    好在一切,風平浪靜。


    昨夜的種種,如同做夢一般,隻有自己,才看到了全部的過程。


    真是萬幸。


    江雪玥心裏邊慶幸著,邊從江雪玉的身邊走過。


    太子容堇的視線,卻是一直跟在她的身上。


    她朝容堇微微頷首,便掀開容隱馬車上的車簾,坐了進去。


    身後那雙銳利的視線,這才有了阻隔,不再那麽紮眼。


    江雪玥暗中送了一口氣。


    車內的氣氛,異常安靜。


    馬車不疾不徐的驅動著。


    早上吃了點大白菜菜包,直吃的江雪玥覺得反胃。


    他們這一行人,來了大概三天的時間,早上午時晚上,一日三餐皆是吃素。


    這也便罷了,大觀音寺裏的和尚,怎就那般喜歡大白菜呢?


    一日三餐都能見到大白菜,難道他們不覺得,吃多了會膩麽?!


    江雪玥弓著身子,在小木桌上,倒了一杯茶水來喝,漱漱口中大白菜的味道。


    她白皙如玉的手指,才剛碰到茶杯,便猛地頓住。


    幽深似井的眼眸,赫然一縮,江雪玥的視線,凝在容隱手中,把玩著的銀針上。


    唿吸,微滯。


    ---題外話---還有一更,估摸著,是在下午五六點的時候,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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