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倫哼笑一聲,陰測測的,“很好。”然後,挪著穩重的步伐,走出臥室,關門。榮和風愣住了,這是去幹嘛,該不會去拿刑具了吧?至於嗎!不就是不肯讓床嗎?榮和風忐忑不安的等了半小時,對方依舊沒有迴來,他不放心的下床去找,結果在客廳裏發現了景倫。那個比他還牛逼轟轟,像總裁一樣獰笑著威脅,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的人,正委屈的蜷縮著修長的四肢,縮在與他身形不符的沙發裏,月光下,結著冰渣的眉峰緊蹙著,似乎睡得極為不舒服。榮和風沒有將就,他倒是在沙發上將就了一晚。*翌日,景倫派人來打掃衛生,小弟打掃完客房,就想把榮和風的行李搬進去,卻被榮和風攔住了。“別,搬你們老大的。”“我們老大不睡客房。”小弟迴道。“誰說的,客廳他都能睡,客房有什麽不能睡的。”榮和風奪迴自己行李,示意他撿景倫的。小弟有些不服氣,“我們老大是那種屈身於客廳的人嗎!他可講究了,吃穿用度不說挑最貴的,一定要挑最舒適的,別人做任務都隨便睡在地上,但他不,他一定會讓人帶張床,還不能是氣墊的,必須是實木床。就算是條件險惡,我們找到住宿的房子,最好的房間也一定讓給他。這麽講究的人,你說他會睡客廳?”榮和風指著不遠處走來的景倫,“你自己問他。”一大清早的,醒來不久的景倫臉色陰沉,眼底帶著一片青灰,儼然一副沒有睡好的模樣。“老大,這個人竟然讓你睡客房!” 小弟抱不平,正想指出對方的罪證,卻被無情打斷。“就照他說的去做。”景倫平淡道。“可是……”小弟還想說什麽,視線卻被老大臉上的一個印子,吸引。這印子太熟悉不過了,可不就是睡痕嗎?老大的床褥都是絲綢的,要多柔軟有多柔軟,怎麽可能會留下印子。再仔細一瞧,這印子好眼熟。怎麽那麽像客廳沙發上的浮雕扣,連花紋都一模一樣……下午的時候,榮和風又去參加了一次會議,這次萬善帶他們逛了一下基地,然後簡單的商討剿滅喪屍王的計劃。可喪屍基地的地圖他們不清楚,甚至不知道喪屍王匿藏在哪裏,所以一行人苦思冥想半天,也沒商量出對策來。萬善隻好結束會議,約定下一次再作探討。景倫見榮和風沒有迴去的意思,就問,“你打算去哪?”榮和風有些興奮,一路上哼著曲子,清秀的臉上像透著光,讓景倫的心情都輕鬆了下來。可對方下一句話,就將他打進了萬丈深淵。“我去接我閨女,它剛出生不久,你是沒見過,長得那叫一個水靈。”在末世惡劣的壞境下,周圍沒有水係異能者,一株植物能長得那麽健康,簡直是個奇跡。由此可以看出,他的異能等級提升了不少。景倫的腳步停滯,“剛出生?”“對啊,就在一個星期前,當時正好接到萬善的邀請,我就帶它過來了。”榮和風察覺到景倫的語氣不對,停下來,看向他,“你怎麽了?”孩子是誰的?這句話差點脫口而出,但他忍住了。景倫搜刮腦內的記憶,挑選出一個最有可能的入選,“王子鑫也來了嗎?”記憶中他們兩人很親密,經常躲在角落裏卿卿我我。“你走了之後,他就是基地裏的二把手,所以當然得帶他來。”事實上不止王子鑫,他還帶了一整個部隊,就怕遭到萬善的偷襲。“果然啊。”景倫咬著牙根,發出意義不明的笑聲。“你跟我一起嗎,你還沒見過它的吧?”榮和風邀請道。“不了,我忽然想起自己還有事,你自己去吧。”景倫說完,轉身離開。被留在原地的榮和風有些疑惑。搞什麽,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忽然就變得很冷淡。連自己的親閨女都不肯去探望。真是渣爹……不過沒關係,等女兒接迴來,就把它栽在他床邊。讓他閉眼前,睜眼前第一個瞧見的,就是青蔥似亭亭玉立的閨女。景倫煩躁地走在路上,一遍遍告訴自己的使命是複仇,可情緒還是會受到牽扯。不受控製的想關於榮和風的事,他現在走哪了,到王子鑫的家了嗎,他們會說什麽做什麽。他一直以為自己意誌力很強,就算是麵對千百萬隻喪屍,眉頭也不會皺一下。但榮和風才來兩天,他眉頭恨不能都打結了……自己以為的心若磐石,在對方腳下,不過是一堆肆意踐踏的豆腐罷了。他走到一家競技場停下,推開門走了進去,現在的他需要發泄。震耳欲聾的掌聲傳來,似乎一場比賽剛結束,燈光照在優勝者的臉上,一張青澀的臉孔熟悉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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