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麽僵持了幾天,榮和風沒有崩潰,景倫反倒先堅持不住了。不為別的,榮和風知道景倫是鬧別扭後,心裏坦蕩了許多,該吃吃,該喝喝。但景倫不一樣,他以為自己被扣了綠帽子,榮和風每和別人說一句話,他就覺得自己的頭上綠油油。晚上睡不著,在床上輾轉反側,看見床頭櫃上富貴的小綠葉,心裏更憋屈了。這一天,景倫終於忍不住了,準備去找榮和風問個清楚,好給個痛快。榮和風今天救下了一個人,正是上次在車上遇見的男孩,他發現男孩時,男孩正在廁所裏踩著凳子,麵前掛著兩條白色的長繩。他嚇得立馬衝了上去,抱住男孩,“你別衝動啊,有話好商量,別想不開!”男孩捂著脖子,臉被繩子勒的通紅,他越拽繩子勒得越緊。等把男孩救下來的時候,男孩已經半暈了過去。榮和風把男孩送到自己房裏,給他脖子上擦了點藥,問清楚之後才知道,人家正在修電線呢,男孩畢竟是小孩心性,把電線綁成了一個圓圈,腦袋擱進去試了試大小。他就以為人家想不開,在尋死覓活。“不過,我確實有件事想不開。”可能榮和風的樣子過於親切,讓男孩感到了一絲溫情,衝動之下就掏心挖肺了。他和那個黃毛本來是朋友,兩人的關係一直就不錯,可忽然黃毛向他表白了,說喜歡他很久了。男孩掙紮了好一段時間,才接受了這段感情。等他扭頭去找那人時,人家已經和別人好上了,他這才知道對方是廣撒網,告白的話不止對他一個人說過。“那是末世之前的事了,這幾天他一直纏著我,說之前隻是不懂事……”“那你的態度呢,猶豫?”聽完這段狗血的故事,榮和風已經沒話可說了。男孩點了點頭。榮和風一口氣堵在嗓子眼,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這時,景倫進來了。臥室外的客廳門虛掩著,他輕輕一推門,就走了進來。臥室裏亮著光,隱隱有一個人影。他做好了心裏建設,問道,“上次你說的話,還算不算數,我們一起撫養富貴的事。”太直白的話他說不出口,隻會旁敲側擊。他的聲音太小,臥室裏的兩人都沒聽到。榮和風訓斥眼前的男孩,“你傻不傻啊,男人的話也能當真,不知道是耍你玩嗎?玩,玩你懂不懂?”景倫愣了,以為他在和自己說話,“你耍我?”榮和風,“不然你以為呢,都是奔著上床去的,誰還和你談真感情啊。你要是真不介意,當個床伴也不錯啊。”景倫沉默了,緊緊攥著拳頭,額角青筋突起。“問你話呢,當床伴同不同意!”這句話太羞辱人了,景倫沒聽完就離開了,每走一步心裏都在滴血。沒想到啊,他好不容易拋開麵子來求和,對方卻不把他的真心當迴事,把他的尊嚴踩在腳下,還問他願不願意當床伴。床伴?原來自己在他眼裏,就是這個地位嗎。景倫自嘲一笑,越走越快。等他人走遠了,被逼急的男孩才開口,“你別說了,我知道錯了,今天就和他把關係斷了。”“早這樣不就行了!”榮和風很滿意,成功拯救了一個迷途少年,一整天都處於一種愉悅狀態,晚上去景倫的房間裏,準備看看兒子的成長情況,順便拿話臊臊景倫的臉。誰知推開房門,景倫沒看見,倒是看見一個紙條。“榮和風,我以前就知道你很卑劣,但我不知道你會卑劣成這樣,也算了我瞎了眼,竟然會對你這種人動心。”“我還有事要去做,留下來也是互相尷尬,兒子我帶走了,與其讓他和你那些烏煙瘴氣的床伴在一起,不如讓我來照顧他。”“最後作為老同學,勸你一句,以後一定要戴套,末世可沒有醫生。”看完紙條,榮和風的眼睛都紅了。什麽叫做“兒子我帶走了”?我好不容易養那麽大的,你說帶走就帶走?!莫名其妙的走了就算了,把兒子留下啊!第63章 宿敵,我壞了你的骨肉荒蕪的郊外, 植物在高溫下變得幹枯, 泊油路也早就融化,唯有一座堅固的營壘,在炎炎烈日下靜靜地矗立著。公路的盡頭, 一輛武裝完善的越野車,從地平線行駛了過來。營壘的大門緩緩升起,有人在城牆上高唿。“喂,烽火隊,你們的任務完成了嗎?”越野車的窗戶打開,一個頂著毛刺頭的男人說道, “你小子盡說廢話,我們烽火隊出馬,還有什麽值得質疑的!任務超額完成, 一個傷員都沒有!”他說完轉過頭,對車內其他人說道, “兄弟們,晚上去酒吧慶祝一下, 這個破任務耗了我們這麽久, 總算可以放鬆了!”“讚同,老大去不去?”所有人都望向最角落的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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