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方子掌握在我們手上，加上兩家以往的情分和他李家之前對我們家的虧欠，想必他們也不會太過分，我們吃一點虧也是可以的。”福叔想了想後繼續說道，隻是表情有些勉強。
對麵的蕭安娘看著福叔微微點了點頭，嘴角帶笑說道，“你說得對，吃一點虧是無礙。”
聽到蕭安娘這樣說，福叔心裏也不知道是該鬆口氣，還是該難過。在來這裏之前，他就一直矛盾著，一麵想著蕭安娘聽到他說要與李家合作時大怒著堅決不同意，因為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不與李家合作了。可是一麵又想著蕭安娘要是不同意的話，那他們就真的沒辦法了，生生放過了一個可能可以翻身的機會。就這麽一直矛盾著，不過現在看來，娘子還是很懂事的，知道顧全大局。
似乎他還不如娘子豁達看得開。
“可是。”蕭安娘又繼續說道。
福叔聞言收迴有些飄遠的思緒，正了正身子。
“你所說的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兩家的情分上的。”蕭安娘說道，“那福叔，你覺得李家與我們家可還有什麽情分？”
聽到這，福叔的心有些涼。
是啊，他怎麽會不知道呢。李家與他們家哪裏還有什麽情分可言，可是，他是真的沒有別的法子了啊！也隻能是搏一搏李家的良心了。
他放在膝頭的手都有些僵硬了。
蕭安娘看著福叔，似乎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說道，“自己的前程要靠別人的良心來博，福叔，你覺得這樣真的好嗎？”
說罷正了正身子，認真的看著對麵坐著的福叔。
自己的前程，要靠別人的良心來博？
你，覺得這樣好嗎？
聽到這句話對麵坐著的福叔有什麽熟悉的東西在腦海裏一閃而過，他的表情慢慢變得呆滯眼神漸漸無神。
年輕時的老爺，正意氣風發。那時他還隻是老爺身邊的一個普通小廝。
年輕的老爺站在廳堂裏，身形高大挺拔，站在那裏哈哈大笑著，“我想要的東西，為什麽要靠別人的施舍才能得到？難道我自己不會去拿嗎？”
自己的前程，要靠別人的良心來博？
為什麽要博？
我自己不會去拿嗎？
“福叔。”
耳邊的喊聲忽遠忽近，感覺有些不真切。
突然地，他一個激靈迴過神。
“福叔，你怎麽了？”蕭安娘問道。
視線漸漸聚焦，也看清了對麵的蕭安娘正看著他。
他看著蕭安娘，複雜說道，“問題是我們現在拿不到。”
拿不到？什麽拿不到？
剛剛不是在說要不要與李家合作嗎？
怎麽又說什麽拿不到了？
蕭安娘看著他，微微笑了笑，似乎是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
“都還沒有去拿，怎麽能知道拿不到？”她說道，嘴角微揚。
…………………………………………………………
“二狗子，快去叫你肅哥過來吃飯了。”一個婦人從廚房裏走出，甩了甩手上的水，一麵衝屋裏喊道。
不多時，從一間屋裏跑出來一個六七歲的小童來，跑到婦人身前。
“娘，叫我幹啥？”小童問道。
“去，飯做好了，叫你肅哥來吃飯了。”婦人對小童說道。
“哦。”
說罷便蹬蹬蹬跑出去了。
跑出院門，到隔壁一扇門前，將門拍的啪啪作響。
“肅哥肅哥。”邊拍邊喊。
不多時，門便打開了。
二狗子仰頭看站在門裏的肅哥兒，“肅哥，我娘叫我來喊你吃飯。”
肅哥兒笑著點頭，“好。”
“等我把門鎖上。”他接著說道，說著一麵轉身，將門帶上再鎖好。
二狗子走在前，肅哥兒跟在後麵。
“肅哥，你的病好了？”走在前麵的二狗子迴頭看著肅哥兒，好奇問道。
“是啊，我的病好了。”肅哥兒笑著答道。
“我娘說肅哥你是遇到神醫了，是神醫把你的病治好了的。”二狗子接著說道，“是不是啊？肅哥你遇到神醫了？”
“是，確實是神醫。”肅哥兒點頭答道。
“那肅哥你是在哪遇到神醫的啊？”二狗子滿臉好奇問道，“神醫是神仙嗎？”
“神醫不是神仙，隻是說是醫術很厲害的人。”肅哥兒微微笑了笑。
沒說兩句話便到了家門口。
跨進院門，二狗子便大聲喊起來，“娘，娘，肅哥來了。”
屋裏的婦人聽到動靜走出來，看到肅哥兒後有些愣愣然。
有些消瘦的身子，站得挺拔，臉色有些白，但不是以往那種不健康的蒼白，而是那種太久沒見陽光的白。看起來是有些羸弱，但總的來說卻還算是健康。
她是看著他長大的，小時候還好些，能跑能跳，可是慢慢長大身子卻越來越差，幾乎是隻能臥床，不能下地。特別是前兩天病的都快不行了，連濟安堂的王大夫都勸老李頭放棄了。可是，現在卻突然好了。
好得那麽突然。
聽說是找到了一個神醫，不知道是那般神仙人物，竟然有這麽厲害，
“張嬸子，我來了。”肅哥兒笑著打招唿。
張嬸迴神，看著肅哥兒有幾分尷尬，“啊，嗯，肅哥兒，飯好了，快進屋吃飯吧。”
飯桌上，張嬸時不時就抬頭看看肅哥兒，終於，她忍不住好奇，問道，“肅哥兒，你的病都好了？”
肅哥兒微微笑著點頭，說道，“是，都好了。”
明明之前還病的快死了，可沒了兩天卻又突然好了，這麽神奇的事，是人總是會忍不住好奇的。
“你爹給你找的哪的大夫啊？醫術這麽高明？”張嬸繼續問道。
桌上坐著的其他人也停下吃飯的動作，都看著肅哥兒，等著他迴答。
肅哥兒手裏拿著的筷子微微頓了下，迎著一桌子的人好奇的目光，微微笑了笑，“一個姓蕭的方外人士”他說道。
方外人士啊，神仙中人啊。
太陽西斜，夜色漸濃，街道上開始亮起燈籠，星星點點。
蕭家一處角門，無聲無息地開起一條縫。
一個人影從裏麵閃出，接著又是一個人影。
老李頭站在門口，對著裏麵說了一聲，“好了好了，我們這就走了。”
裏麵似乎有人迴答了一聲，接著門便慢慢合上了。
漆黑的巷子，迎麵一陣風吹來，李婆子打了個哆嗦。手上擰著的一個食盒也跟著晃了晃。
對麵的蕭安娘看著福叔微微點了點頭，嘴角帶笑說道，“你說得對，吃一點虧是無礙。”
聽到蕭安娘這樣說，福叔心裏也不知道是該鬆口氣，還是該難過。在來這裏之前，他就一直矛盾著，一麵想著蕭安娘聽到他說要與李家合作時大怒著堅決不同意，因為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不與李家合作了。可是一麵又想著蕭安娘要是不同意的話，那他們就真的沒辦法了，生生放過了一個可能可以翻身的機會。就這麽一直矛盾著，不過現在看來，娘子還是很懂事的，知道顧全大局。
似乎他還不如娘子豁達看得開。
“可是。”蕭安娘又繼續說道。
福叔聞言收迴有些飄遠的思緒，正了正身子。
“你所說的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兩家的情分上的。”蕭安娘說道，“那福叔，你覺得李家與我們家可還有什麽情分？”
聽到這，福叔的心有些涼。
是啊，他怎麽會不知道呢。李家與他們家哪裏還有什麽情分可言，可是，他是真的沒有別的法子了啊！也隻能是搏一搏李家的良心了。
他放在膝頭的手都有些僵硬了。
蕭安娘看著福叔，似乎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說道，“自己的前程要靠別人的良心來博，福叔，你覺得這樣真的好嗎？”
說罷正了正身子，認真的看著對麵坐著的福叔。
自己的前程，要靠別人的良心來博？
你，覺得這樣好嗎？
聽到這句話對麵坐著的福叔有什麽熟悉的東西在腦海裏一閃而過，他的表情慢慢變得呆滯眼神漸漸無神。
年輕時的老爺，正意氣風發。那時他還隻是老爺身邊的一個普通小廝。
年輕的老爺站在廳堂裏，身形高大挺拔，站在那裏哈哈大笑著，“我想要的東西，為什麽要靠別人的施舍才能得到？難道我自己不會去拿嗎？”
自己的前程，要靠別人的良心來博？
為什麽要博？
我自己不會去拿嗎？
“福叔。”
耳邊的喊聲忽遠忽近，感覺有些不真切。
突然地，他一個激靈迴過神。
“福叔，你怎麽了？”蕭安娘問道。
視線漸漸聚焦，也看清了對麵的蕭安娘正看著他。
他看著蕭安娘，複雜說道，“問題是我們現在拿不到。”
拿不到？什麽拿不到？
剛剛不是在說要不要與李家合作嗎？
怎麽又說什麽拿不到了？
蕭安娘看著他，微微笑了笑，似乎是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
“都還沒有去拿，怎麽能知道拿不到？”她說道，嘴角微揚。
…………………………………………………………
“二狗子，快去叫你肅哥過來吃飯了。”一個婦人從廚房裏走出，甩了甩手上的水，一麵衝屋裏喊道。
不多時，從一間屋裏跑出來一個六七歲的小童來，跑到婦人身前。
“娘，叫我幹啥？”小童問道。
“去，飯做好了，叫你肅哥來吃飯了。”婦人對小童說道。
“哦。”
說罷便蹬蹬蹬跑出去了。
跑出院門，到隔壁一扇門前，將門拍的啪啪作響。
“肅哥肅哥。”邊拍邊喊。
不多時，門便打開了。
二狗子仰頭看站在門裏的肅哥兒，“肅哥，我娘叫我來喊你吃飯。”
肅哥兒笑著點頭，“好。”
“等我把門鎖上。”他接著說道，說著一麵轉身，將門帶上再鎖好。
二狗子走在前，肅哥兒跟在後麵。
“肅哥，你的病好了？”走在前麵的二狗子迴頭看著肅哥兒，好奇問道。
“是啊，我的病好了。”肅哥兒笑著答道。
“我娘說肅哥你是遇到神醫了，是神醫把你的病治好了的。”二狗子接著說道，“是不是啊？肅哥你遇到神醫了？”
“是，確實是神醫。”肅哥兒點頭答道。
“那肅哥你是在哪遇到神醫的啊？”二狗子滿臉好奇問道，“神醫是神仙嗎？”
“神醫不是神仙，隻是說是醫術很厲害的人。”肅哥兒微微笑了笑。
沒說兩句話便到了家門口。
跨進院門，二狗子便大聲喊起來，“娘，娘，肅哥來了。”
屋裏的婦人聽到動靜走出來，看到肅哥兒後有些愣愣然。
有些消瘦的身子，站得挺拔，臉色有些白，但不是以往那種不健康的蒼白，而是那種太久沒見陽光的白。看起來是有些羸弱，但總的來說卻還算是健康。
她是看著他長大的，小時候還好些，能跑能跳，可是慢慢長大身子卻越來越差，幾乎是隻能臥床，不能下地。特別是前兩天病的都快不行了，連濟安堂的王大夫都勸老李頭放棄了。可是，現在卻突然好了。
好得那麽突然。
聽說是找到了一個神醫，不知道是那般神仙人物，竟然有這麽厲害，
“張嬸子，我來了。”肅哥兒笑著打招唿。
張嬸迴神，看著肅哥兒有幾分尷尬，“啊，嗯，肅哥兒，飯好了，快進屋吃飯吧。”
飯桌上，張嬸時不時就抬頭看看肅哥兒，終於，她忍不住好奇，問道，“肅哥兒，你的病都好了？”
肅哥兒微微笑著點頭，說道，“是，都好了。”
明明之前還病的快死了，可沒了兩天卻又突然好了，這麽神奇的事，是人總是會忍不住好奇的。
“你爹給你找的哪的大夫啊？醫術這麽高明？”張嬸繼續問道。
桌上坐著的其他人也停下吃飯的動作，都看著肅哥兒，等著他迴答。
肅哥兒手裏拿著的筷子微微頓了下，迎著一桌子的人好奇的目光，微微笑了笑，“一個姓蕭的方外人士”他說道。
方外人士啊，神仙中人啊。
太陽西斜，夜色漸濃，街道上開始亮起燈籠，星星點點。
蕭家一處角門，無聲無息地開起一條縫。
一個人影從裏麵閃出，接著又是一個人影。
老李頭站在門口，對著裏麵說了一聲，“好了好了，我們這就走了。”
裏麵似乎有人迴答了一聲，接著門便慢慢合上了。
漆黑的巷子，迎麵一陣風吹來，李婆子打了個哆嗦。手上擰著的一個食盒也跟著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