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上的肯尼斯懷抱著自己昏迷的未婚妻,扭頭看向拿槍指著自己的衛宮切嗣,開口道“這樣就可以了吧ncer已經死了,我已經沒資格參與聖杯的爭奪了。”


    “魔術契約我已經訂下,現在就算是想也無法對你和你的未婚妻出手。”切嗣拿槍的手垂了下來,麵無表情的說道。


    就在剛才,他拿著手中的槍,把肯尼斯和他的未婚妻逼到絕境,無奈之下,他們才肯簽下這份ncer性命為代價,保全自己的契約。


    saber的臉上還沾ncer心髒濺出來的血,瞳孔驟然收縮,難以掩飾自己的震驚,她一臉憤怒的看著切嗣。


    被刺穿心髒,隻留有一口氣ncer迴頭,看著那位與自己惺惺相惜的騎士王,又轉頭看向切嗣和自己的master,那位自己發誓效忠的主君,在最關鍵的時刻,背叛了自己。


    “你們就這麽……想贏嗎?不惜這麽做也要得到聖杯嗎?”口含鮮血ncer說起話來也有些吞吞吐吐,生命的流逝使他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可他還是半跪在地上,用自己所能發出的最大聲音,環顧著在場的所有人,高聲說道。


    “如此踐踏我唯一的心願,你們這些家夥,難道毫無羞恥之心嗎?饒不了,饒不了你們。”


    此ncer的眼眶都已經溢出了鮮血,就像是從地獄裏鎖命的厲鬼,saber的眼睛對上他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騎士王無懼天地,唯獨害怕辜負自己的內心。


    “受名利所控製,貶損騎士精神的亡者,我將用血來玷汙那個夢想,我詛咒聖杯,詛咒它實現的那個願望。總有一天,你們會在地獄的油鍋裏,想起我迪盧木多的憤怒。”


    怨毒的聲音迴蕩在這片天空ncer在最後一刻,歇斯底裏的像個魔鬼。


    紅色的長槍,黑色的戰甲,金色的眼睛ncer的身體風化成碎片,就這樣飄散在天地間,愛爾蘭的“光之子”,帶著無盡的怨恨,黯然從這場聖杯戰爭中退場。


    saber的臉上,溫熱的血液也消失不見,她還沒來得及質問切嗣,接著便是一陣急促的槍響,一直躲藏在暗處的舞彌摳動扳機,身為切嗣的助手,“清理”也是她的工作。


    輪椅上的肯尼斯身上綻放出一朵朵的血花,他的未婚妻更是當場斃命。


    其中一顆子彈擊中了肯尼斯的肺部,魔術對身體的反噬再加上無法唿吸,讓他比死還要痛苦,佝僂著身體從輪椅上倒下,他趴在地上痛苦的掙紮,用最後剩下的力氣祈求切嗣。


    “殺了我吧,求你殺了我吧。”


    切嗣點燃一根香煙,仍是那種麵無表情的姿態,他開口迴應“因為契約的限製,我做不到。”


    saber一言不發的走過來,沉默的揮下手中的劍,血水染紅了她的裙擺,肯尼斯也終於“如願以償”的停下了唿吸。


    “我的master啊,你究竟要卑劣到何等的地步。”


    此時愛麗和古忘憂正好趕到這裏,saber卻像是什麽都沒有看到一樣,丟下這句話便獨自一個人,失魂落魄的離去。


    愛麗伸手阻攔,古忘憂卻搖了搖頭,開口道“讓她一個人靜靜,我們先迴城堡。”


    一路無話,不僅是我切嗣和舞彌,一直活潑的愛麗也是呆呆的看著窗外,連自己最喜歡的開車,也讓給了舞彌來做。


    陽光灑在大地上,卻因為早晨的緣故,顯得有些清冷。


    低矮的酒窖門被推開,愛麗低聲提醒,古忘憂這才摸到了牆壁上的開關。酒窖的燈被打開,昏暗的燈光下,saber仍是穿著那沾血的戰裙,坐在一堆酒桶間。


    酒香彌漫,愛麗走近前去一看,酒桶是打開的,可裏麵的酒卻是一滴未少。


    或許是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saber解釋道“用酒精麻醉自己,不是騎士之道。”


    “嗨。”麵對自己喜歡的動漫角色,古忘憂盡量表現的彬彬有禮。


    “原來是你啊,來這裏是和那個男人談上次的合作嗎?”saber看了古忘憂一眼,隨意的問道。


    她所說的那個男人,自然是她的master衛宮切嗣。


    “來城堡是為了合作,可來這裏是愛麗的邀請。”


    愛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最近行動有些不方便呢,saber,你把手伸出來一下。”


    “怎麽了?愛麗。”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可出於對愛麗的信任,她還是下意識的選擇了伸手。


    愛麗的嘴角勾勒起一個有些頑皮的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的秘密。”


    她緩緩的伸出自己的手,握上saber依然套著鎧甲的手,後者這才想起,立刻解除了身上的鎧甲,隻剩下一條藍色的長款戰裙穿在身上。


    兩隻白皙的手握在一起,saber臉上有些疑惑也有驚訝。


    “剛才我用最大的力氣握著你的手。”愛麗向她解釋道。


    “怎麽會……”


    愛麗所用的最大力氣,給saber的感覺,隻是輕微的觸感而已。


    古忘憂此時已經走出來酒窖,靠在那扇低矮的門旁,把交談的空間留給她們。


    “剛才換了身衣服都費了好大力氣,叫萬骨枯陪我,也是害怕路上昏倒。”愛麗臉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溫柔和煦,她用自己一貫輕柔的嗓音,接著說道“老實說,有點害怕呢,感覺力氣一點點的消失,身體漸漸的不屬於自己,變成容器一樣的存在。”


    “到底是怎麽迴事?衛宮切嗣知道嗎?為什麽他什麽也沒說?”愛麗是她的摯友,遇上這樣的的事情,即便是騎士王也感覺有些心塞,開口就是一連串的問題。


    “saber,你知道我到底是什麽嗎?”愛麗看著盛酒的木桶,拋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saber遲疑了一會,看著愛麗那認真的模樣,才迴應道“愛麗絲菲爾,愛因茲貝倫家優秀的魔術師……我的摯友。”


    愛麗費了好大力氣,才擺了擺自己的秀發,重新擠出一個的得意的笑容“很棒的迴答,不愧為我的騎士。”


    “但是,對於愛因茲貝倫家,我存在的意義可不是優秀的魔術師那麽簡單。”手指點在木桶的酒裏,暗紅的葡萄酒麵泛起陣陣漣漪,愛麗低著頭說道“我就是聖杯,準確的說,我就是聖杯的容器。”


    “怎麽會?”saber吃驚的張大了嘴巴“聖杯的容器是人類。”


    “嚴格意義上來說,我隻是愛因茲貝倫家為了聖杯製造的容器——人造人。隨著servant不斷死亡,聖杯會逐漸具象化。而在這個過程中,我的人格會不斷的被磨去,直到完全成為一個容器。隻是我沒想到,assassin、casterncer三名servant的死亡,就讓我虛弱到了這種地步。”


    即便是訴說這樣的過去,愛麗也隻是偶爾蹙眉,展露出些許的苦悶,更多的卻是一如既往溫柔的微笑,在《fate》的故事裏,她就是一個這樣的角色,善良溫柔的讓人不敢去觸碰,因為她如此堅強,又同樣的脆弱。


    “其實呀,我很感謝自己能被造出來,即便是這麽短暫的時間。”愛麗轉頭,明媚的笑容如八月的夏花“這樣我才能遇見切嗣,有可愛的女兒,愛我的丈夫,很開心啊,在愛因茲貝倫家,在冬木市,好玩的事情很多很多。”


    saber呆立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僵住,片刻後才露出一個同樣燦爛的笑“對啊,很開心,和愛麗在一起的時候。”


    靠在門外的古忘憂給自己點起一根煙,重重的吸了一口後。


    “咳、咳、咳。”


    不似想象中那樣瀟灑吐出大口的煙霧,不抽煙的他成功的被嗆到。


    古忘憂有些無奈的笑道“果然,對於不吸煙的大學生來說,這個還是有點勉強啊,即便是在遊戲裏也一樣。”


    恰在此時,saber和愛麗也剛從酒窖裏走出來,正好看見在咳嗽的古忘憂,後者立刻將煙頭給掐滅。


    “時間是今晚嗎?我與berserker的戰鬥。”saber向靠在門邊的古忘憂問道。


    古忘憂看了下時間,道“計劃是在十六個小時後,午夜零時。”


    “到時候我會和舞彌留守城堡,有舞彌照顧我,你就放心的去吧。”愛麗知道saber會擔心她的情況,搶先一步答道。


    “那個……”古忘憂撓著頭問道“現在時間還早,要不要先一起去吃點早餐。”


    “不用。”saber果斷的迴絕“我還要為接下來的戰鬥做準備,失禮了。”


    說完便打算告辭,剛走幾步,像是想起了什麽,又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來,向古忘憂行了一個騎士禮,道“那個……感謝你對愛麗的照顧。”


    “不用客氣。”被拒絕的失落瞬間一掃而空,古忘憂表麵平靜,心裏已經在感謝聖母瑪利亞了。被saber感謝了,頭頂呆毛一抖一抖的好可愛,諸如此類的想法不斷在腦海中飄過。


    愛麗在他的旁邊,有些戲謔的說道“因為我的緣故,被saber感謝。我記得某人可是說過,喜歡saber呢。”


    “怎麽了,那個說喜歡saber的人就是我,所以現在我開心很呢。”古忘憂臉不紅心不跳的答道,絲毫不覺得害羞,反正saber都走出去那麽遠,隻要不喊出來,她不可能聽得到。


    即便如此,還是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saber遠去的背影,卻發現她的步伐有了一瞬間的停滯,爾後便恢複如初。是錯覺吧,這麽遠不可能聽得到,古忘憂這樣在心中說道。


    “你比想象中的要坦誠呢。”愛麗有些狡黠的笑道“再告訴你一個關於saber小秘密,她似乎具有一些與風有關的能力,遠處的聲音能以氣流為介質被送入她的耳朵裏,因為偷聽有些卑劣,她是不會主動使用這個能力,但是有時候能力會因為一瞬間的想法而不受控製。”


    “也就是說,剛才的對話……”古忘憂的額頭都快要冒出冷汗了。


    “誰知道呢。”愛麗笑的更歡了“反正我剛才好像看到saber的腳步停頓了一下。”


    長出了口氣,古忘憂以一種偉大的破罐子破摔姿態,拍著自己的胸膛說道“無所謂啦,反正我是真的喜歡saber啊!吾王賽高,死宅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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