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疲力盡的陷入昏睡後不知多久,赫洛在一陣嘩啦啦的水聲中醒了過來。他睜開惺忪的睡眼循聲望去——盥洗室的門虛掩著,透出男人正在沐浴的背影,這畫麵美好得不真實,近乎像一場夢境。


    但這種不真實感即刻被一股洶湧的尿意打破了。


    他撐起近乎全*裸的身體,東倒西歪地走到浴室門前,目光穿過門縫的瞬間,耳根就灼燒起來。在猶豫著推不推門的一刻,門卻被拉開了。


    沙耶羅渾身*地站在麵前,一隻手擦著頭發,腰間裹著條浴巾。


    這幕畫麵太具有衝擊力,赫洛不由自主地退後了一步。


    “什麽時候醒的?”沙耶羅意味深長地盯著他,“不會又是在偷看我吧?


    “隻是…尿急!”這個“又”立刻戳爆了赫洛的羞恥心,勾起某些陳年舊憶。他粗魯地把礙手礙腳擋在門口的家夥推到一邊,背過身去,渾然不覺這個姿勢恰好把慘不忍睹的屁股暴露給了對方。


    沙耶羅關上門走到他背後,把他一把圈在了懷裏,一隻手探了下去。


    赫洛的汗毛全炸了起來,沙耶羅嘴唇貼著他耳垂,用那種要命的氣音低語:“尿啊。”


    他打了個抖,腹部不爭氣地一陣收縮,一下子尿了出來。


    霎時間他羞恥得無地自容,迴過頭攥緊拳頭對準了身後人的臉,被摟著腰壓在了牆上,雙手找不著支撐點的胡亂摸索,像隻被扼住咽喉的小兔子。淋浴開關被撞開來,將兩人交纏的身影攏進一片水霧裏。


    片刻之後,赫洛有氣無力地撐著洗手池,雙腿發顫,沙耶羅拿著浴巾給他擦幹身體,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疲態,下邊也半硬不軟,唿吸氣流不時拂過他光*裸潮濕的脊背,似乎還帶著意猶未盡的熱度。


    粘稠的液體順著腿根淌下來,赫洛羞恥地倚靠在他肩頭,閉上眼。


    這一晚沙耶羅足足要了他五次,還不算浴室裏這一迴。假如不是沙耶羅有極佳的自製力,他會被他活活幹死——即使沒有惡之花的作用,沙耶羅的身體素質也遠遠超過了普通人,即便他經過了強化改造也難以企及。


    如果他們真的結婚了……


    “在想什麽?”


    為他梳理頭發的修長有力的手指緩緩遊過頭皮,掠過耳廓,順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赫洛頭皮發酥,抓過浴巾擦了擦熱到沸騰的臉,隻露出一對眼睛,悶聲悶氣地問:“這…算不算新婚夜?”


    沙耶羅為他擦幹水草般粘附在臉上的劉海,拿起剃須刀刮去下巴上青色胡茬,那雙迷人的煙灰色的眼睛半眯著,透過鏡麵映照出他的臉。


    “今晚才是。”


    “什麽?”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沙耶羅把他拉到穿衣鏡前,打開側麵的衣櫃,裏麵掛著各式各樣的男式服裝,簡直可以辦一場變裝比賽,他不禁想象著沙耶羅穿上這些衣服的模樣,打扮成警察、清潔工、侍應生、電工、政客,甚至還有女人。赫洛拉出其中一條晚禮服,噗嗤一下笑了。


    “你該不會還穿過這個吧?”


    沙耶羅扣上襯衫扣子瞥了一眼,麵不改色地點了點頭:“必要的時候。”


    “能不能穿給我看一次?”


    他穿上一條內褲,就把那條裙子扯出來,在腦袋裏描摹著沙耶羅戴上女士假發,化著濃妝的模樣。他咂咂嘴,好像全然忘了被對方幹到哭喊的事實:“真驚人,我覺得你男扮女裝一定是個大美人。”


    說著赫洛轉到他背後,一隻手撐起那禮服在他高大的身軀上比來比去,上下測量著他的腰圍,趁機在對方的腰臀上揩油。


    假如沙耶羅穿上女裝讓他幹會是什麽情形?鼻尖擦過沙耶羅披肩的金發的時候,他不禁冒出了這個荒謬的念頭,被自己嚇了一跳。


    沙耶羅猛地轉過身,把背後不老實的家夥一把拽過來,把那條露背晚禮服往他身上套。赫洛嚇得推他,被他翻過去,用膝蓋壓著腿窩,整個人貼著鏡子,沒有餘地掙紮,隻能由著沙耶羅慢條斯理地為他係上晚禮服的帶子。他還半*裸著,優美雪白的背脊一根根交叉肩帶襯得豔麗旖旎。


    不敢看鏡子裏的自己,赫洛別開臉,一片紅暈從耳根蔓延到肩頭。


    晚禮服隻是被幾條係帶掛在了他身上,他的後麵還是真空的。


    “現在誰是大美人?”


    沙耶羅惡質地打了一下他的屁股,發出一聲響亮的聲音,赫洛羞得無地自容,忍無可忍地怒吼:“夠了,沙耶羅,我警告你…”


    一個硬物驟然頂住了尾椎,那是一根警棍。


    “漂亮的小家夥,你犯法了,我得拘捕你。”


    (省略部分見作者有話)


    沙耶羅沒有住手,而是變本加厲地逗弄著他,仿佛這樣還嫌不夠似的,他打開抽屜,拾起一個頸環套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後在鏡子裏打量著他戴著它的模樣,煙灰色的瞳仁深處隱隱綽綽的透出一種深達骨髓的……


    饜足。


    那種眼神把赫洛嚇了一大跳。


    脖子上的東西堅硬冰冷堅韌,赫洛挪開目光,不敢直視鏡子,卻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它,一種從未有過的慌亂與屈辱圍困了身心。


    關於沙耶羅那些不為人知的一麵,至少有一點他猜中了——


    沙耶羅真的是個s。


    西澤爾的讚歎一下子迴放在他耳邊:那麽沙耶羅曾經跟誰玩過這些遊戲,又在這間屋子裏幹過多少人?


    心情一瞬間跌到了穀底,他用力掙紮起來,趁沙耶羅的手臂稍微一鬆就蹲下去,擺脫了他的壓製,把晚禮服脫了下來,斂起眉眼。


    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沙耶羅撿起衣服放迴去,給對方挑了一件學生製服般的白襯衫,替他披上,卻被抗拒地擋開了手。


    “怎麽了?”片刻前化身禽獸的男人溫柔地垂下眼皮,慢條斯理地替他解開頸環,“不喜歡這樣?”


    “你是不是……以前在這裏…經常跟別人玩這個?”赫洛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低著頭,銀色發絲下露出被勒出一道淺淺紅痕的後頸。


    “從來沒有。”


    “…嗯?”


    淩亂的銀色發絲下黯淡了的藍眸又重新亮起來,沙耶羅握住他的手塞進袖筒,給他慢條斯理地一顆一顆扣上了扣子。


    “我說過,這裏的身份隻是一種掩飾,而剛才……”他的手指掠過他的喉結翻下衣領,眼底藏有未熄的餘燼。


    “是因為我很想。”


    赫洛的臉唰地紅了個透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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