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書後續出場的個別角色可能將與一設明顯偏離甚至相悖(簡單來說就是放飛自我)。】


    【執著於一設的讀者可自行考慮是否要繼續鍋巴會盡量讓故事的發生在書中顯得合理、卻不會在某些細節是否符合原作的話題上多作解釋,設定上抬杠隻會讓雙方逐漸消磨自己的熱情,喜歡這本書的話,請盡量把注意力放在故事本身上吧。】


    ——————————


    月都背麵、無生機的貧瘠之地。高空之上、屹立著一位神靈。


    一頭金色長卷發披肩灑下,身後的紫色靈氣如羽翼般展開,無姓無名的神靈表情安詳地眺望遠方。


    純狐,是並非傳統意義上的神祇。所謂神靈也好、仙靈也罷,憑借著長久地修行擁有了足以與神明匹敵的強大力量——隻是支撐她一路走來的,並非求仙問道之心,而是刻骨的仇恨。


    在得知嫦娥身處夜之原的一千多年來,曾數次對月之都發起過攻勢。


    月都的法陣皆出自月之賢者八意永琳的手筆,是有著千般變化防禦結界,純狐曾數次突破、卻在最後一刻功虧一簣——就差一點了,隻要再強一點,就可以突破了!那個該死的女人,就在這結界之中!


    一次又一次地失敗、變強、重新再來。


    所在意的唯有一點、月都的神明為何不與自己正麵交鋒?在小看自己嗎、哪怕守護著月都的結界一次次千瘡百孔?


    千年來純狐不斷地思考著這個問題。


    直至今日,終於發現了——月都之王月夜見,早已拋下夜之原、消失了。也正因此,月之都對於任何來犯之敵、都更傾向於防守,而自己這樣的強敵、更是不可能去正麵接下。


    嗬……對於收留了嫦娥的月之都,長久來可是被純狐寄托了相當一部分的仇恨的,如今還能否迴憶起仇人嫦娥的樣貌或許隻有純狐自己心裏知道,但麵對難得內部空虛的月都,沒有不攻進去的道理。


    月之賢者啊,你的智謀的確令人望而生畏,但、終究要結束了。不願或是不屑於親自出手,以為僅依靠這陳舊的法陣就能一次次地永遠堅守住月都嗎?現在,我已不是當年的那個純狐,而你們、也將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價。


    這一次,她沒有前往月球的背麵,沒有尋找法陣或試探性地進攻與破壞,隻是靜靜地騰空在月球的另一端、荒無人煙的靜海之上。


    純狐——純化程度的能力。事物在未命名之時所具備的最純粹的能量,如今的純狐已將其發揮到了極致,如果說、站在頂點的神明們擁有著創世的能力,那麽作為仙靈的純狐如今所擁有的純化之力——剝奪掉被「名」所束縛的雜質,那已近乎於某種、能夠創造神明的力量。


    她本人的存在,如今就是一種威懾——如果月之都仍舊用那「不理睬」的方式輕蔑對待,那此番必定……


    純狐微微抬頭,看向不遠的前方。


    時間與空間的扭曲、一個陌生又似乎有點熟悉的麵孔出現在她的麵前。


    純狐笑了起來。


    ……


    ……


    對人類而言月球永遠是寂靜無聲的。但對月之民而言並非如此,而對掌握著規則力量的神明則更不必說。


    純狐對著麵前地虛空說道。


    “我感覺得出……你的力量很強大,雖然作為的神明純度不足、但的確夠格做我的對手。”


    來人現出身姿,黑色的長發墜於腳下,並不明亮的光芒映出了她的容貌,白衣緋絝、手持長弓。


    與滿月相對地、距兩人遙遠地天邊正是『滿地』的蔚藍之色。


    “你就是月之賢者嗎?”


    “為什麽、會這麽問呢?”似乎不解地歪了歪腦袋。


    “夜之原的主人已然不再,如今除了月之賢者、還有誰夠資格站在我的麵前?”


    “這並不是有沒有資格的問題,驅虎吞狼、聽說過嗎?”


    “……你究竟是……”純狐似乎也有點糊塗了。


    “和你的仇敵一樣,我也被關押在月之都,”女子笑了笑,“還有比讓罪人與敵人之間互相廝殺更好的主意嗎?”


    “等等……”因為仔細打量著對方的麵孔,久違的記憶終於蘇醒、雖然並未真正見過麵貌,但在純狐尚為妖怪之時就曾在祭祀的畫卷上、在浮雕上見到過,“你是……天照?!”


    精神在一瞬間繃緊地,但卻沒遭受到預期地驟然攻擊。


    女子歎了口氣:“你覺得、這可能嗎?”


    “哈,想來也是……月之都什麽時候有能耐把天照關押為罪人了。”


    純狐放鬆了精神,卻看見對方忽然取出了一支箭矢,搭在了弓弦上。


    “臨。”


    “喂喂、給我等下,你該不會覺得……”


    “兵。”


    看到對方的動作,還在口中念著意味不明的詞語,純狐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鬥。”


    “這難道不是神明層次的戰鬥嗎?你究竟在做什麽?”


    神明之間是不能輕易動手的,尤其是物理層麵的交手、會輕易將周邊事物毀滅殆盡。


    “者。”


    “張弓搭箭?哪怕你真有射日的神威、但也不該是這樣出手吧?還是說、在虛張聲勢?”


    “皆。”


    “看樣子、是真的不把我放在眼裏啊……”純狐歎了口氣。


    “陣。”


    “雖然倒也不是因為怕你……”


    “列。”


    “但你真的讓我很火大啊!”


    純狐驟然出手,但就在同一瞬間,對麵的女子鬆開了弓弦。


    想要躲避,但空氣變得凝滯,用盡了自己的最快速度、身形卻無法挪動分毫,而那支離弦的箭、在須臾間就已飛至她身前。


    箭矢已注定無法躲開,但這不過是自己一時大意罷了。


    『的確是神明的手段、卻依然是無聊的把戲。』純狐這麽想著。


    純化——『箭矢的材質』。


    純化——『大氣的組成與密度』。


    純化——『箭矢的飛行矢量』。


    在這刹那須臾之間,箭矢與她身前相隔的幾公分距離發生了變化。


    這段距離中,已不再是原本概念上的稀薄大氣、這箭矢,也已不再是原本高速飛行著的箭矢。


    猝不及防地攻擊,輕易就被化解了。


    原本……應該是這樣的。


    “噗——”


    無法傳達聲音的月麵上,純狐清晰地聽到了自己血肉撕裂的聲音——箭矢普通地貫穿了左肩的骨肉,純狐普通地飛了出去。


    ……


    ……


    身體擺成大字、有點自暴自棄地躺在地上,純狐有些想不明白。


    女子亦從不遠處走近,並沒有追擊的意思。


    純狐微微抬起頭有些艱難地看清了來人,眨了眨眼睛,想了半天,又躺迴地上。


    終於開口說道:“你賴皮。”


    女子再次歪著頭,似乎無法理解。


    “你少念了兩個字。”


    “私隻是隨便說著玩的。”


    純狐在準備全力進攻的那一刻疏忽了防守,隻因那一瞬間她認為對方尚不會射出箭矢。


    “嗬,好算計——確定了,你就是月之賢者。”


    女子再次搖了搖頭:“不是的。”


    “你究竟是誰啊?”對方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這樣根本詐不出身份。


    想了半晌,終於迴答道:“既然你誠心誠意地發問了,那私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略微迷糊的姿態、似乎連自己該說什麽都不確定。


    這番仿佛戲謔的說法似乎終於惹怒了純狐。


    單手將肩頭的箭矢拔出,緩緩地站了起來。


    純狐重新騰空而起,身後紫色的羽翼滿開,仿佛不久前被擊落的狼狽一幕從未發生一般。


    “雖然還是沒理解發生了什麽,但你浪費了唯一一次殺死我的機會。”純狐俯視著月麵上站立的女子。


    淩亂的黑發隨意地拖在地上、讓人不禁感覺到有點可惜,黑發女子微微抬頭看著純狐,不發一語。


    激怒!


    沉默是最大的輕蔑,月之賢者如是、如今之人亦如是!


    純狐閉上雙眼,微微側身。


    抬起右手,掌中發出微微光芒。


    女子不閃不避,被光芒擊中了。


    並不是躲過了,而是被無效化了。


    女子麵上依舊是那副無法理解的疑惑表情,歪了歪頭看向純狐。


    “你、在做什麽?”


    “你……”


    “你真的是肩負著仇恨而來的嗎?還是說、也就這種程度而已?”


    “你做了什麽?”


    “萬物生生相克。”


    “你是想說,自己隻是恰好比我強、這種傲慢的話嗎?”


    女子搖了搖頭。


    “『純化』的能力,事物在未命名時的純粹的力量,純狐、你是真正意義上可以匹敵神明的強敵,”緩緩地向前走著,淩亂地頭發開始在身後的地麵上拖行,“但可笑的是、這樣的能力卻被人類的『陰陽術』所克製。”


    “你說……陰陽術?那種蹩腳的東西?”


    “沒錯,陰陽術式的核心即為『咒』,以『名』的形式所施加的『束縛』,是其根本。你那憑借『無名』的本源所得的混沌力量、於陰陽術而言,正是相生相克的宿敵。”


    “……”


    “許正是所謂的天道輪迴吧。位於最底層的短命種、人類所創造的這種法術作為武器,卻經常連妖怪都無法匹敵。如今、卻能被用來對抗神靈。”


    “……”


    “那麽,”女子走到了騰空而起的純狐身邊,抬頭仰望著她,張開雙臂,“被仇恨驅使的純狐,使出你最強的攻擊手段吧、讓私看看你的極限——”


    話音未落,一道光芒閃過,凝聚著世間最純粹的殺意與狂氣的攻擊貫穿了女子的身體。


    有什麽東西、『哢嚓』地斷裂了。


    隨即而來的,是彌漫到整個月麵的神明之力。


    純狐落迴地麵,從地上拾取了那個斷成兩截的、被雕刻成天照樣貌的人偶。


    就在人偶斷裂的一瞬間、純狐似乎聽到了不知從哪裏傳來的聲音,隻說了一句——謝謝。


    “這個是……式神?”純狐看著手裏的人偶,喃喃道,“這種程度的式神?開什麽玩笑!”


    ……


    ……


    月之都。


    對剛剛發生在月麵之事一無所知的月之民們、過著一如既往的安穩生活。


    唯有綿月姐妹正嚴陣以待著。


    綿月豐姬坐在城牆之上、雙腿前後擺著,神色輕鬆地吃著一隻桃子。


    綿月依姬則單手握著劍柄,表情凝重地來迴踱著步。


    忽然,依姬停下了腳步。


    她看著地麵、仿佛自言自語地說道:“不應該放那個罪人出去的。”


    “放心吧,神久夜姐是很強的。”姐姐豐姬輕描淡寫地聲音。


    “怎麽可能是在擔心她啊?”綿月依姬使勁地將拄在地上的劍頓了又頓、發出鐺鐺地聲響,“死了或者跑了都會很麻煩的吧?姐姐你為什麽會同意放那個罪人出去啊!”


    “不要罪人罪人地說啦,”綿月豐姬啃完最後一口果肉,將桃核裝進口袋,“神久夜姐好歹也是有月讀尊大人的記憶的哦,又多虧她的配合,我們千年來的管理壓力小了很多呢。”


    “不過是個人偶而已,私不可能會承認她和月夜見大人有什麽關係!”綿月依姬不耐煩地聲音瞬間提高,“都怪師父大人的什麽命令,要是可以迎擊來犯之敵、哪會淪落到這麽被動的田地?”


    “依姬,”綿月豐姬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師父大人自有她的考慮,如果事事親自迎擊,月之都最高層的力量會被敵人輕易悉知的、哪怕當下不是我們的對手,一旦被洞察虛實,就隻能坐以待斃了。”


    “那也不該讓那個罪人過去迎擊吧?她……區區一個人偶而已,怎麽可能打得過……”


    “依姬,你應該清楚的吧,神久夜姐的身上原本就有月夜見大人所施下的神格烙印,如果大人真的永遠不再迴來、或早或晚,那你口中的那個罪人、人偶,將會代替大人,真正成為的……”


    “姐姐!您知道自己在說什……”


    “依姬,她迴來了。”


    綿月依姬也停止了爭論,順著豐姬的目光,望向了原處的月平線上。


    身形狼狽的女子拄著長弓,踉踉蹌蹌地向這邊走來。


    轉換了裏之月與表之月的連接,開啟月都結界,綿月豐姬將神色萎靡的神久夜接進了月都。


    “神久夜姐,發生了什麽事?”綿月豐姬又取出個桃子,啃了一口問道。


    “沒什麽、那個純狐,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來了。”


    “你知道自己的立場嗎?!你……”綿月依姬走上來、正打算例行地一套說教,卻發現眼前的女子身上的異狀。


    這副靈體的姿態,預示著眼前之人已經……


    “抱歉,私因為疏忽大意、讓月夜見所雕刻之本體被擊碎,如今已無力迴天了。”


    “啊……”綿月依姬忽然感覺喉嚨發堵,一時間竟說不出話。


    看著依姬的表情,神久夜常年沒有波動的淡漠神色有了變化,忽然站露出一個微笑,說著:“謝謝你,依姬。”


    “你……在說什麽……還沒完呢!”綿月依姬不知為何忽然用袖子擦了擦眼睛,解下長劍橫握在身前,“既然是靈體的話、附上神物就不會消散,你……將就下,這把劍再怎麽說……”


    “依姬,夠了!”身旁的綿月豐姬忽然出聲打斷。


    未等綿月依姬露出不解的神色,神久夜伸出已化為靈體的手掌,摸了摸依姬的腦袋。


    “依姬,讓我走吧。”


    “……不要!”


    “作為給予生命的迴報,私已經遵守了諾言。”


    “不要!私……除了偶爾苛責兩句,也……也沒為難神久夜姐你吧?就算、就算我哪裏做的不好……”


    “並不是這種層麵上的,依姬,”神久夜輕笑著,“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不是的!你絕對在記恨私!私全都知道!”


    “依姬,你的性格太認真了……正因如此,你將私與月夜見的差異鄭重其事地看待,在你眼中、私就是『神久夜』,哪怕是所謂的罪人、人偶也好,卻並不是『月夜見的替代品』。所感謝你的,唯有這點而已。”


    “……神久夜姐。”


    “謝謝你,讓我安心地走吧,”神久夜笑著,“在這裏,私已經沒有什麽未了心願了。”


    “依姬,豐姬,願你們安然成長。終有一日,定能獨當一麵的。”


    靈體化作光芒四散,唯有那把曾經被月夜見帶迴月都的弓,掉落在了地上。


    綿月依姬在原地站了許久。


    迴過神後,她看到豐姬姐姐依舊坐在城牆那裏,隻是手裏並未像往常那樣握著桃子。


    “豐姬姐,你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還讓她去的嗎?”


    “神久夜姐完成了與月讀尊的約定,她不欠我們什麽。”


    “可是,私以前那麽兇她……”


    “你知道嗎,她剛剛感謝了你。”


    “可是……”


    “卻沒有感謝我呢。”


    “……”


    “『月夜見大人的替代品』……嗎?”綿月豐姬發出苦笑,“看起來……該反思的不是你,而是私呢。”


    ……


    ……


    純狐並未離去。


    她在原地坐了下來,仿佛在等著什麽。


    等了許久,終於出現。


    不穩定地靈體仿佛在下一秒就會飄散般,女子的身形再次出現。


    “私、名為神久夜。”


    “哦,終於肯告訴名字了嗎?”純狐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地灰……很隨意地樣子,似乎完全不像是一個仙靈應有的做派。


    “你的仇敵、幽禁在月之都的女神嫦娥,如今還能否記得她的樣貌?”


    “要你管?話說,月都這麽喜歡囚禁罪人的嗎?你這種程度的神明也被當做罪人囚禁起來了、看樣子不像是吃了蓬萊之藥?”


    “嫦娥卻也並非是第一個因服下蓬萊之藥而被處罰的神明。”


    “這種事情怎樣都好,是沒太大興趣啦。”純狐老實交代。


    “看你似乎的態度、似乎並不執著於複仇,千年來為什麽會對月都念念不忘呢?”


    “並非不執著、隻是不那麽急迫而已。我的孩子……被殺死了。但其實仇也早報過了、那個人類,千年前就被我手刃了,隻不過,總要找些理由,才能在這世上存活下去。”


    “所以就是嫦娥?”


    “仇恨是非常持久的感情,足以淩駕於其他任何感情之上、經久不衰。”


    “很巧,私和你抱有同樣的目的。”


    “你也要複仇嗎?向誰?”


    “月都之王月夜見、月之賢者八意永琳。”


    “嗬,不小的來頭呢,說起來這個八意永琳、隻用陣法就把我逼得無計可施,至今為止本人都未出麵過呢……”


    “可能事實更打擊你,早在千年前、她就與月夜見一同離開了、這陣法……隻是她留下來的工事之一而已。”


    “……反倒更加想要會一會了,不過在那之前,”純狐看向神久夜,“你究竟是誰?恕我孤陋寡聞,沒聽過名為神久夜的神明。”


    “月夜見消失近千年,你直至最近才有所察覺——如你所見,私就是那個被她創造出、用來支撐著月都的冒牌貨。”


    “……這樣一來就明白了,”純狐以拳擊掌,“我確實想要會會這個八意永琳,看樣子你來找我應該有所打算吧?”


    神久夜點了點頭:“月都這裏來日方長,若將來某天你要攻打、以私的建議,最好尋找一個盟友。”


    “嗬,我可不需要盟友。”


    “並非如此,若你喪命陣前、有個人收屍也是好的,若終於大仇得報,有個人分享喜悅也是好的,若真的孤身一人,你會變得和私一樣,對去死這件事變得麻木了呢。”


    “老實講現在就有些預兆了,隻不過、有資格做我盟友的人可不多,”純狐打量著神久夜,“說起來,你好漂亮啊……”


    “私的性命朝不保夕,將來自有人適合與你結盟。”


    “嘁、你這樣還能活到報仇麽?可能明天都撐不到吧、需要我的能力幫你一把麽?”


    神久夜搖頭:“死亡隻是解脫、何況,將死之人,反而能激起人類的保護欲呢,這也是可以利用的地方。”


    “隨你便吧、話說,反正你馬上就要掛了,快點告訴我月之賢者的下落,別突然就這麽死掉了……”


    “在那之前,私還要告訴你反製陰陽術的方法,以現在的你而言,是沒有絲毫勝算的。”


    “真麻煩啊,”純狐不禁感慨,“不過,聽起來蠻有趣的。”


    “然後,一起前往幻想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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