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宗長老麵麵相覷。他們的商議陸時川沒有參與,他看著明昭悠悠轉醒,才輕一抬指將人以靈力托起,“此事過後去青潭壁思過三個月。”因為原主對弟子關注不多,明昭自入門以來極少受罰,聞言先是一怔,才捂著胸口應聲:“是,弟子尊令。”陸時川見他臉色依舊慘白,就伸手扣住他手腕,探過脈後又皺眉道:“你感覺如何。”明昭嗆咳幾聲才堪堪忍住,他嘴角還有血跡滑落,卻迴:“迴師尊,弟子無礙。”話落,他抿了抿唇,“師尊,是弟子無用,落敗於他人之手,沒能為宗門爭榮。”他站得勉強,說話時還想躬身行禮,不料氣行不順,動作間一頭栽進陸時川懷裏,連掙紮都沒了力氣,“師尊……”陸時川沒想到他傷重至此,隻好將人打橫抱起,對台上兩位長老傳音道:“你二人主持會武,我與明昭不便久留。”“宗主放心便是!”陸時川頷首,轉身欲走“怎麽,貴宗尚未兌下彩頭,何必走得這樣著急。”看著陸時川懷中的明昭,楚珩握著長|槍的手一緊再緊,他無法忽視心中莫名的憋悶,就出聲再攔一句,“久聞陸宗主修為深厚,可否不吝賜教。”陸時川迴眸看他。這時明昭抓住陸時川衣襟的手慢慢鬆開,“師尊……”他有了昏迷的前兆,陸時川不再耽擱,抬腳踏入半空,轉瞬飛身化為一道流光在天際劃過,不多時便消失在眾人眼前。修真界中大多知道原主冷淡的性格,對此見怪不怪。唯獨楚珩看著天邊緩緩消失的流光,眼底沉沉。陸時川帶著明昭離去後沒再分出心神放在會武擂台,他雖然還沒有分辨出這個世界的任務對象,但真正的劇情還沒有開始,他並不著急。楚珩在挑戰過各大宗門之後,也會帶著過目不忘的屬下暫迴天隱山脈研究各宗絕學的破解之法。這個時候他是否留在原地不算重要。不過約是有什麽地方出現了些微偏差,明昭的傷勢要比劇本中更重。陸時川沒有費心深想,隻替明昭療傷。療傷過後,天色漸晚。陸時川安排兩名弟子照顧他,隨後去了議事大殿。大殿中萬劍宗中五大長老齊聚,見到陸時川終於現身,忙圍過來。“宗主,楚珩此人行事乖張,不得不防啊!”“若宗主不答應,宗門便要同他一起得罪各宗,此人實在可恨!”“此事不妥啊,他若是真的入了我萬劍宗的門,日後要我等如何應對?”“依宗主之見,此事該如何定奪?”陸時川問:“發生何事。”“瞧我,竟忘了宗主還未得知!”二長老拍了拍額頭,一五一十將來龍去脈解釋一遍,“宗主走後,前來參加會武的各個宗門不堪受辱,卻皆敗在楚珩的槍下,各宗長老給不出他要的彩頭,他竟沒有生氣,隻提出了一個要求。”聯想剛才其他長老的話,陸時川猜出了這個要求的內容。果然,二長老繼續說:“他竟想拜入我萬劍宗門下!”他說著,臉上仍留著不解,“宗主,你說這楚珩究竟是什麽意思?”聽到意料之中的答案,陸時川也不能想到楚珩這麽做的理由。“是他親口所說。”二長老點頭,“不錯,是楚珩當著各宗眾人的麵,親口所言。”身旁大長老突然插話,“宗主,這楚珩毫不留情擊敗各宗長老,已是得罪了修真界,他如此一來,豈非將禍水東引,讓萬劍宗惹天下口舌?”又有長老補充一句:“宗主,楚珩以拜入萬劍宗為要求換下之前的彩頭,各宗雖然表麵不說,心底卻一定希望宗主應下,若拒絕了他,又該如何麵對各宗?”眾人進退兩難,實際在陸時川來之前已經討論許久,至今沒有得出一個結果。如果答應,就是將一個來曆不明、且作風過於隨心所欲的人放入宗門,無異於養虎為患;如果不答應,就相當於逼得各宗兌現另一個彩頭,將宗內絕學拱手相讓。會武大試有天下萬萬雙眼盯著,半點風吹草動都被人放在心上,等著看笑話的修者數不勝數,各宗顧及臉麵,連耍賴都難以為情……如果不答應,屆時各宗定然會將這筆賬算在萬劍宗頭上。不過,陸時川對這些所謂的名門正宗並不放在眼裏。現在的萬劍宗正值強盛,天下第一宗的名頭就能鎮住心中陰暗的宵小,況且他此時給再多的好處,五十年後也還是擋不住他們的貪婪之心。隻是“應下吧。”長老們對視一眼。“宗主,離會武結束尚有三日,不需如此著急定下此事。”陸時川說:“不必多言。”他語氣不重,卻不容置疑,眾人隻好齊聲道:“是。”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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