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唐皇帝的慣用套路,通常情況下,如果駙馬死了的話,公主不出一兩年就會改嫁。大唐皇帝非常善於使用“公主交際”,高祖李淵、太宗李世民,或者是現在的李治,他們經常會通過自己的女兒或者姐姐,用來拉攏那些門閥勢力,通過聯姻不斷的鞏固自


    己的皇權。


    然而,到了高陽公主這裏,身為弟弟的李治對她卻是百依百順。


    那些王公大臣,門閥世家的年輕俊傑們,不知道在暗地裏麵使了多少力,都沒有辦法動搖李治的決心。


    以至於高陽公主跟羅信成婚之後,一直寡居。


    她明明還是處子之身,卻是頂著一個婦人的身份。


    而且現如今,即便是到了長安,能夠進入高原公主的公主府,都沒有辦法見到高陽公主的本人。


    坊間傳說,高陽公主早就不在長安,她這些年一直在江湖上遊曆,揚惡懲善,不對,是揚善懲惡……


    時間長了,江湖上就給如今已在江湖排行榜“天榜”第三名的高陽公主起了一個外號——“白夜仙子。”


    這個外號聽上去好像很奇怪,但是高陽公主本人卻從來沒有站出來反對這個稱號。因為她的衣服通常情況下都是白色的,再加上她名字裏麵有一個夜字,而且她在對付那些江湖雜碎的時候,根本不管白天黑夜,不分任何場景,隻要是被她遇到,那就隻


    能算對方倒黴了。


    另外,至於高陽公主如今身處天榜第三名,這個排名是真真切切,而不是有人刻意弄虛作假,因為她是公主而故意給她提到這麽高的位置。


    至於高陽公主為何在短短的幾年之內,功夫就飛躍到了這種境地,沒有人知道。


    就連慈庵靜齋內部人員,對於這件事情,也是一個個守口如瓶。總之高陽公主,是白衣男人心中無限的痛苦根源。是在平時,白衣男人邊上無一人敢提及任何與高原公主有關的事情,而現在羅信卻是用簡簡單單一句話,就把他已經結


    痂的傷口,完全扯開!心中的無限痛楚,使得白衣男人一下子跳了起來,他伸手指向羅信,怒喝出聲:“你們這些廢物都還愣著幹什麽?這三個流氓渣滓,都跳到畫舫上來了,難道這賽文會已經


    淪落到,讓這種人渣也來參加的地步了嗎?”


    說話間就有十幾道黑影,從不遠處的小船上飛掠而至,他們一下子就將羅信三個人給包圍了起來。此時的羅信看著包圍自己的十幾個黑衣人,不由得笑了:“有點意思,我本來還以為這個賽文會是一群閑的沒事幹的世家公子哥,喝酒泡小妞的,沒想到,還有人上來給我


    來一段舞刀弄槍助助興,嗯,不錯。”


    羅信雖然沒有將自己的刀劍帶上來,但是要對付現在周邊這十幾個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然而,在這個時候,有一個雖然不響亮,但卻非常清脆,而且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從另外一艘畫舫上傳了過來。


    “方才我還特意派人到河岸上去找尋羅大莊主,沒想到你已經到畫舫上了。不過,羅大莊主,去的地方似乎錯了呢。”


    這艘畫舫與羅信現在所在的畫舫也就二三十米左右的距離,彼此對望,看上去倒像是對手一樣的姿態,


    武純的這句話裏邊,羅信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那是一層濃濃的火藥味。


    在通常的情況之下,一般人在表達剛才武純所說這句話的意思的時候,用的措辭應該是“去錯了地方”,而不是“去的地方錯了”。


    很顯然,這兩艘畫舫上的主人,似乎是爭鋒相對的。羅信轉身看向前方的那艘畫舫,他發現上邊此時已經站著一群鶯鶯燕燕,盡管這些身姿婀娜的女子當中,偶爾也會穿插著一些看上去風度翩翩的公子哥,但是相比起羅信


    ,現在所站的這艘畫舫,那邊的女性明顯占了大多數。


    “原來如此,難怪這個地方落地之後,怎麽感覺都不太舒坦。”


    說話間,羅信轉身就要帶著兩個徒弟朝著前方的畫舫走去,然而羅信才沒走出幾步,邊上那十幾個人,就將他們包圍其中,而且不斷縮小的包圍圈。


    站在二層樓上的,白衣男人此時頓喝出聲:“你到了我的畫舫,打擾了我的雅興,衝撞了我的人,難道就想這麽簡簡單單隨隨便便的離開?”


    白衣男人言語當中的火藥味十足,那一份高高在上,盛氣淩人的姿態展露無遺。羅信則是微微側頭,盡管他臉上帶著一塊木頭麵具,但是他開口說話的聲音裏麵,也同樣帶著一份挑釁的口吻:“怎麽,這位看上去好像風度翩翩,但臉上卻流露出便秘十


    幾年表情的白衣老公子是想在你的畫舫上見血麽?”羅信說話的時候,偶爾會帶起一些新鮮的詞匯,隻不過這些詞匯對於現在的大唐人來說,已經不算是新詞了,因為這些話與當年羅信早已經說過,隨著遼國公府勢力越來


    越大,很多他當年經常掛在嘴邊的詞匯,現在也逐漸在街坊之間流傳。


    隻不過,由於這些新詞,很多人都不太會搭配起來運用,也隻有一些腦子比較通暢的人,能夠將其靈活搭配。


    因此羅信一開口,邊上的畫舫就不斷傳出了旁人的笑聲。聽到了這四處傳來的笑聲,羅信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翹,看得出來今天晚上這個賽文會也並非是鐵板一塊,說是賽文,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應該是彼此勢力之間的相


    互對撞。


    隻不過用的方式不再是刀劍相向,而是打嘴炮。


    “白衣老公子,嗯……羅大莊主,措辭相當精準呢。現在站在你麵前的這位,就是當今太子的先生,房州刺史房遺愛。”


    “哦……”


    在聽到對方就是房遺愛的時候,羅信這個“哦”聲拉了很長很長。其實羅信在發出這個聲音的時候,並沒有帶著諷刺的意思,而是突然看到了一個曆史名人,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曆史名人,人們在談論他的時候,基本都不帶有正麵色彩,因此羅信才會流露出,正常人都會有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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